孩子”吴母伸手,又要拧他的耳朵。笑话,易旸可是在这里呢那带着挑衅的笑意钉在吴彦身上,吴彦整个人犹如瞬间打了鸡血一般,反应力不知提高了多少倍,他一闪身子便躲开了母亲向来百发百中的攻击。吴母也不恼,只看着易旸:“我们这正打算开饭呢,你这算是赶巧了,一起吃个饭吧”“妈,他是北方人,吃不惯南方菜的”吴彦瞪着易旸,眼里的意思,不外乎让他赶紧滚。“这个”母亲顿了顿,道:“不然咱们出去吃吧”“没事的,我不挑食,而且我现在正好也饿了”“那太好了,吴彦,去,去厨房添副碗筷”母亲瞪他一眼,女王般的吩咐。狠狠瞪易旸一眼,吴彦耸拉着脑袋走到厨房里,跟个可怜兮兮的小媳妇儿一般拿着碗,对着空气凌空一挥,那样子好像正拿着一块板砖,朝着易旸的脑袋上拍了去。中国人的饭桌,无意就是边吃边聊的,看对方确实不算挑食,吴母一个劲儿的给对方夹菜,时不时的丢出十万个为什么。“小伙子,怎么称呼,在哪里高就啊”“叔叔阿姨叫我易旸就好,谈不上高就,家里安排的工作,谈不上体面”他放下筷子,良好的餐桌礼仪,更显得大气优雅。对比之下,一旁一言不发,闷头扒饭的吴彦到越加显得小家子气了。“以前从来没见过你,你怎么会认识我们家吴彦的呢”吴彦身子一僵,下意识的对上易旸的眼,那里一片捉狭邪气。母亲的殷勤态度急速增加,那状态丝毫不亚于当年吴晴晴带着金龟婿回家时的姿态。“妈,食不言,寝不语,你一个劲儿的问,人家怎么吃饭”这也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吴母抱歉的笑笑,对方一看就是极有教养的人,自己确实再多的好奇也压进了肚里里,不再多问。“这样才算是家的感觉吧,其实挺好的”他笑了笑,开口道:“我和吴彦认识很多年了,一直没什么机会登门拜访,确实”他的话刚说到一半,这时候门铃再一次响了起来。吴彦,首当其冲的跑去开门“大晚上的,还挺热闹的”看了门口一眼,吴母继续问易旸。“易旸啊,你和吴彦既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可知道他有没有什么要好的异性啊,他年纪也不小了”“这个”正说着,却见吴彦捧着一堆东西从门口走了进来。“这是”很明显,吴父吴母还没反应过来,网购这种时髦的购物方式的存在。“今晚加菜”他淡定的将炸鸡放在餐桌上,然后开始拆邮件,拿水果。“你就是这么生活的”易旸皱着眉看他,那表情,那语气,皆是嫌弃到不能再嫌弃的嫌弃。“这不挺好的么,在家就有吃的上门,唔,看看,还挺新鲜呢”指着手里的一个大鸭梨,他笑得自得其乐。“你这孩子,天天的都生活成啥样了,说你懒吧,你还天天总没空的,说你忙吧,你又”吴母那是恨铁不成钢,一副样子那叫一个痛心疾首。“妈,我洗水果去”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吴彦脚底抹油带着水果就往小厨房跑去。吴彦把东西扔进冰箱,挽起了衬衫袖子,挑出水果开着水正打算开洗,身后一双手却突然抱住了他的腰,那人的胸膛紧紧贴着他的背,更放肆的将脑袋压在他的肩膀上。男人浑身一震,紧接着手肘向后,狠狠地撞击那人的腰腹,“你想干嘛,我爸妈都在呢”易旸轻而易举的制住他,一个旋身将他身子往后,狠狠的压在大理石灶台边,他俯下身子在他耳边轻轻呢喃:“你觉得我会在乎”“你”吴彦狠狠的瞪着他,也只是短短的一瞬,突然语气便柔软了下来。“我不想我爸妈,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易旸点点头,“所以,你要乖乖听话,只要你足够配合,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男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那笑容刺眼的苍白,好像纸糊的一般,轻轻一戳就会碎掉。“你放开我,被人看见了不好”他皱着眉,挣扎的力道却并不明显,只是单纯的表述着自己的拒绝。易旸慢慢的松手,“昨天晚上,我等了你一夜”吴彦淡淡的看他一眼,手中开始认真的洗起水果,“不想去,便不去了”“我不允许拒绝,尤其是你的”他淡淡的看着他,从侧面单手执过他的下巴,眼里一如既往的霸道。吴彦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洗着水果,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一如他那哗哗血流不止的心脏。第六章更新时间:2015126 2:57:06 本章字数:5563一室一厅的房子,一个人住着舒心惬意,但多几个人就不免拥挤了,住宿就更是一个大大的问题。送走易旸之后,一番嘱托结束,当晚吴家父母也离开了吴彦的小房子,因为子女工作都发展的不错,女婿也是财大气粗,所以他们也早有着自己的房子了。吴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失眠之余,只觉得脑袋发胀,喉咙似有火烧一般,他起床本打算想给自己倒杯水的,可腿脚一时发软,身子一个不稳就摔倒在地,脑袋更好死不死的撞在桌角上,整个人即刻就陷入了昏迷。昏迷前,他最后的想法是,流年不利,最近实在倒霉。“水”呢喃着这个单字,他觉得自己每时每刻就如同火烧一般,就像是身处在火焰山中,好像随时都会化作灰烬了一般。耳畔有细碎的声音传来,断断续续的,像频道有点故障的收音机一般。“长时间的劳累过度,外加营养不良,身体本来就有炎症,没有好好的处理所以引发了感冒,从而导致了高烧”“危险么”“退烧了就没事了”“万一要是退不呢”“要是一直不退的话,那就很危险了,不过他这不可能退不下来的,毕竟也不是什么”“那到底是危不危险”好吵,本来就疼得要爆炸的脑袋,好像更疼了,他下意识的皱眉,手臂一疼,一股冰凉的液体缓缓注入身体里,身体瞬间舒服了不少,他慢慢的松开了眉头,口中仍旧呢喃:“水”似乎有人终于听到了他的需求,冰凉的液体很快送到了他的嘴边,他如饥似渴的喝着水,喉咙里的火好像一下子被扑灭了一般,瞬间清凉了起来吴彦是在阳光中醒过来的,好像是有人拉开了窗帘,无数细小的金色细胞仿若有了生命一般,疯狂的往他眼睛里钻着,他的眼睛也不得不因此强行睁开。虽有点勉强,倒也的确算是自然醒,男人的心情不错,只是在看清房屋的摆设之后,不由得愣了愣。房间很大,宽敞明亮,装修精致,美轮美奂,这绝不可能是自己那个狭小闭塞的小窝的,小心的揉了揉自己脑袋上那个依旧存在的大包,唔,好像是昨晚摔倒的时候磕出来的,他这才发现站在窗户边那个看着窗外风景的男人。易旸他站在窗户边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远处看着窗户边的他想起那首类似的诗歌,吴彦暗自笑了笑,他慢慢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看身上陌生的睡衣:“我怎么在这里,这是你家”听见动静,那人回过头来看着他,笑着点了点头,清晨柔和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竟是说不出的美好吴彦愣了愣,听对方开始阐述事实。昨天晚上,他半夜给他打电话,结果发现没人接,然后他便杀到了他家,按了半天门铃也没有动静,后来实在没招儿,他自己就撬开了他家的门锁,结果进屋一看他发着高烧躺在地上昏迷了再然后,他就带着他来了自个家,然后招来了私人医生当然了,这些此刻都不是吴彦关心的,他瞪大看眼睛看着易旸:“你说你自己打开了我家的门锁”易旸点点头。吴彦淡定不了了,他家大门怎么也算是有点技术含量的防盗锁吧,他什么工具都没用,居然弄开了,他怎么弄开的“事实上,我其实是用钥匙打开你家锁的”“”吴彦狐疑的看着他。易旸笑得恬不知耻,“事实上,我昨晚去你家的时候,觉得你的钥匙长得还不错”“无耻”男人对着他的脸,毫不客气的就是一拳招呼而上。“看来病好的差不多了,精神不错”易旸挑眉,轻而易举的将他的手握住。“”吴彦见此,另一只手也呼呼而上。男人摇了摇头,再次制止。“明知道打不过,可你却总喜欢玩儿的不亦乐乎”易旸将男人一只手背其身后,另一只手于头顶高高的紧握,男人的腿还要反抗,易旸便就这这个姿势,死死的抵着男人的胸膛,使其后背整个与落地窗镶嵌的没有一丝缝隙。“放开”已是完全处于下风,再无翻盘之可能,男人皱着眉,不适的道。“挑衅了我,你觉得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你”易旸轻轻的笑。“你想唔”话音未落,易旸的吻便毫不客气的降临。像是饥渴已久的野兽一般,他狠狠地吻着他,用力的吮吸着属于他的气息,间或不时的轻咬和拉扯,吴彦时而躲闪,亦时而去撕扯对方,两人你来我往,仿佛两只厮杀的野兽一般,不死不休。“唔放放开”身体发软,可能因为生病的原因,吴彦很快败气息紊乱的败下阵来,而易旸也确实并未为难他,停止了攻城略地的同时,那一直压制的姿势,也变成了扶着对方。“我待会还要上班”男人浅色的唇,因为方才的激烈染上醉人的红,黑乎乎的大眼睛里也氤氲着水汽,看起来像一只柔软的小猫一般。身体一紧,易旸叹了口气,将人扶到床边,推倒,盖被子,“请假,你病了”“这才多点儿小毛病啊,我已经好了,没事的”他掀开被子,作势要起来。“你再给我动弹试试,信不信,我让你病的起不了床”他居高临下的瞪着他,语气并不算是恶劣,态度也好的跟问你吃饭了没有一样的随意,可吴彦确实诡异的不动弹了。“我马上请假”吴彦改口投降。易旸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脸,“乖乖的”说着,便进浴室,洗冷水澡去了。吴彦看着他的背影,顿了顿,闭上了眼睛,他需要好好的睡一觉,在梦里好好的消化消化这个事实脑袋不痛了,额头的大包也消散得不见一点痕迹,但吴彦还是被易旸霸道了磨蹭了好几天。几天里,两人对彼此的关系进过数次的协商和交易以后,从一开始的硝烟弥漫到最后的各退一步,达成共识之后吴彦才如愿的回公司上班。世界从来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消失而停止运转,他请假的这两天公司诸事依旧如常,只是进办公室的一路上也确实收到了不少的问候。当然了,能够得到别人的问候和关心,那也是有讲究的,真真假假,尤其你作为领导的时候,能收获到的东西就是更加的真假难辨了,但是有一点总不会错的,与人为善确实很多时候都会招致到别人的好感。尤其,当你还算是一个所谓领导的时候,这份善良看起来就更加的珍贵了。也许有时候,还会影响一个人的一生。吴彦打开电脑,几天没上班,邮箱里果然还是积攒了一些事情需要他来处理,想着自己果然还是有些用的,他忽的笑了。手指在键盘上一急一缓的敲打着,旁边是一早泡好的咖啡,淡淡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办公室里说不出的安静和谐。吴彦的姿态专注,只神情却是悠闲自在的,于他而言工作不仅仅是工作,也是一种消遣生活,享受时间的过程。“砰砰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办公室的大门突然被人敲响了,他看了看时间,唔,马上下班了,该吃午饭了,谁这个时候找自己吃饭不成“进来”他习惯的将电脑上的文件保存,然后待机。这时候,办公室的门已经开了,一身西装的老板高远走了进来。“哟,什么时候出差回来的啊,大忙人”吴彦笑着道。“昨天晚上”高远欲言又止的笑了笑,忽的挑眉看着他:“你最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请假也就算了,可这么频繁的请病假实在是不正常啊,难不成是”“收起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