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辗转反侧得怎么也舍不得分离,“千浓我爱你。鸹”“安东我也爱你。”沈千浓应得有些涩楚,她努力的想去忘记过去,全身心的投入到乔安东的怀抱,跟他好好的接吻,好好的亲昵。乔安东的大掌从沈千浓的腰际抚过,覆盖在了她的腹部,“千浓,咱们的宝贝儿是不是已经有十三周了二”“嗯过了危险期了。”沈千浓俏红了一张白皙的脸庞,“今晚我可以给你。”乔安东笑了,笑得俊逸且愉悦,却又有一丝隐忍:“还是再等等吧等小宝贝在你肚子里严实的安营扎寨了,我再要你。”“不我就要今晚给你”沈千浓不依的钻进乔安东的怀里,聆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这是一个习惯成自然的动作。五年了,每每那个男人跟她亲热之后,她都会这样静静的匍匐在他的月匈口,聆听着男人的心跳,说着一些细细密密的情话。而现在,那个男人的怀抱已经不再属于她沈千浓又或者,就从来没有属于过泪水就这么不自控的滚落下来:原来想要真正的忘记一个人,竟如抽丝般的艰难“千浓,怎么又哭了”乔安东柔声问道,小心翼翼的托起沈千浓的脸。沈千浓嗅了一下鼻息,“我是高兴的。高兴你能选择我;高兴你能爱屋及乌的接受这个孩子”“傻瓜这不叫什么爱屋及乌我爱你,也爱它,它哪是什么乌啊,是我们的小baby我们的宝贝”乔安东蹭了一下女人的鼻间,含笑道。奔驰车缓缓的停在了民政局的门口。清凉的秋风还是有些寒意的,乔安东伸手去脱身上的西服。却被沈千浓阻拦了下来。“就这么点儿路,我不冷不许你脱这西服很衬你,我要你穿得帅帅的。”沈千浓优雅的微微一笑,伸手过去帮乔安东抚平了被风吹起的领带。“依你”乔安东在沈千浓的额前印上一吻,揽紧怀里的沈千浓,呵护备至的进去了民政局的大厅。这一幕落在沈正的眼里,却是那般的刺眼。曾经,他跟霍靖之,还有沈千浓,三个人在一起筹划部署着如何去收集罡商违法犯罪的资料,为他枉死的父母报仇。因为爱情,所以沈千浓心甘情愿的被霍靖之安排到了乔安东的身边;可时隔才十个月,这个女人就变了心,不但弄假成真的跟乔安东走在了一起,而且还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甚至于还怀上了两个人的孽种沈正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这女人的心,怎么能说变就变呢那她又是如何看待她跟霍靖之这五年来的感情的又怎么看待曾经在她家帮佣了十多年,最后死于非命的干妈的呢这样的女人竟然活得好好的,而且还跟仇人结了婚,并怀上了仇人的孩子在沈正纠结扭曲之际,沈千浓已经挽着乔安东的胳膊进去了民政局的大厅里。诡异的笑意在沈正的面容上堆积:你们不是想结婚么好,我就让你们俩如愿以偿的结婚。乐极生悲,就是这么来的如果不幸撞死了乔安东,那沈千浓就成了寡妇;如果撞死的是沈千浓,那更好,一尸两命,有得他乔安东痛彻心扉的了;如果两个都被撞死了,那就只能说明他们俩命中注定只能当个玩命鸳鸯,死于非命不管是死其中的一个,还是死一双,总之沈正都不会让他们好过。在绿色通道的便捷下,乔安东跟沈千浓很快就领到了梦寐以求的结婚证。乔安东高兴得像个孩子,对着那枣红色的结婚证以一遍又一遍亲上又亲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愉悦心情;而沈千浓看着手中的结婚证,却是恍惚的滞怔。这枣红色的结婚证,又何尝不是她所惦记的而且差不多都惦记了五年之久。只是照片上的男主角,却不是她这五年来一直期盼希冀的那个男人既然如此,那就让往事如风去,自己应该也应当把握住现在,把握住幸福。乔安东激动的心情是溢于言表的,他将电话打给了除现在的沈千浓之外的唯一的亲人,他的宝贝弟弟乔勒言。“勒言,你跟千浓领到结婚证了我跟千浓领到结婚证了。”他洪亮着声音重复了两次。“听到了听到了都快把我耳朵给震聋了”乔勒言有些微酸的哼哧了一声。他真没觉得跟一个二手的女人领了结婚证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说不定还是喜当爹“臭小子,又见不得我幸福是不是”乔安东宠爱的温斥上一句,言语里满是乐呵呵。“哪儿敢呢我亲爱的乔大公子”乔勒言悠声一句,“给你们在水天一号订了观光餐厅了。你要知道:那餐厅已经预约到了明年我可是费了一箩筐的口水,才让麦子把观光餐厅腾挪给我们今晚用的”“算你小子孝顺”乔安东夸奖了一句之后,似乎又寻思起什么来,“对了,你嫂子最近胃口不好,忌口又多,要不还是在家吃吧。我亲自掌厨。”“乔安东,我k-a-o你丫的我要跟你绝交”大逆不道的谩骂后,乔勒言便挂了电话。他是祝福乔安东的,但他实在受不了乔安东处处都把沈千浓当成女王一样伺候着。被弟弟挂断了电话,乔安东并没有见气,只是笑着耸了耸肩膀,“这小子,又跟我尥蹶子了都怪我平日里太宠他了”沈千浓温情脉脉的笑了笑,“行了安东,我们今晚就去水天一号观光餐厅吃饭吧。勒言能订到餐厅,肯定很不容易,我们就不要扫他的兴了其实勒言还是挺尊重我的。他是你亲弟弟,是我小叔子,你疼爱他,我当然也要关护着他啊”“千浓,你太善解人意了能娶到你真好”乔安东抱起了沈千浓,以夸张的方式在民政局的大门口一圈又一圈打着圈圈儿。“啊啊”沈千浓发出惊慌的叫声,“快放下我放下我”她真没想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乔安东,竟然也能玩得这么浪漫又煽情。还以为只有像乔勒言那样的桀骜不羁的男人才玩得出呢。足以证明,这个男人真的是高兴狠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差点儿忘记你怀孕了”乔安东停下了转圈儿,把沈千浓平平稳稳的放回了地面上,“再等七个月不,得十多个月,等你分娩之后养好身体,我再抱着你好好的转回圈儿你知道吗,勒言小时候一不开心,就爱被我这么抱着他转圈儿,那小子就会乐得合不拢嘴”沈千浓理了理被乔安东弄皱的衣服,羡慕的说道:“看得出来,你们兄弟俩感情很好。”不知不觉,乔安东跟沈千浓已经相互偎依着从台阶上走了下来。“那当然我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言毕,乔安东又改口道:“不是唯一因为现在有了你这个嫂子等七个月之后,还会有这个可爱的小东西”乔安东半蹲下身体,爱抚了一下沈千浓微微凸显的小腹,“对不对啊,小宝贝儿”什么是残忍就是明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能给别人带去痛苦和灾难,却故意那么去做世界上每一秒钟都有无数生命逝去,大多数的世人却毫无怜悯之意。或许是因为距离遥远而没有真实感,但设想中若换成周围的人,那又会如何善良的人,希望所有人都能幸福快乐,谁也不必哭泣;希望一切生命能够善终,无论虫鱼鸟兽或是花草树木。但残忍的事却每一天都在发生沈正的车,选择了这个时间点朝着刚刚从民政局领好结婚证,正亲密无间的说着温情话的时候撞击过来的。那辆桑塔纳的车速很快快如索命的利剑。他将油门踩到最底,引擎在瞬间咆哮作响。随着那辆桑塔纳越来越近,沈千浓清楚的看到了沈正那张扭曲的脸:双目染着浓浓的仇恨死死的紧盯着自己“安东小心”本能的,沈千浓弯下身,想用自己的身体去将半蹲在地面上,正跟自己肚子里的小baby沟通的乔安东护住无疑,这是在紧急情况下的本能反应虽说在钢铁铸造的桑塔纳面前,她想用自己的身体去护乔安东的方式是无济于事的。在乔安东抬头去看,并发觉危险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那么短的距离,他想带着沈千浓一起躲开,已经是不可能了最多只能容他一个人快速的就地翻滚躲开但那一瞬间,他却做出了另一个惊人的动作:他几乎用尽身体里的所有力量,奋力的将身边的沈千浓朝她身边的花圃推搡过去“砰”的一声巨响,桑塔纳撞在了乔安东的身上;他整个人被撞起五、六米,又重重的抛砸在了民政局的台阶上。似乎在一瞬间便没了生息。艳红的鲜血涌出,顺着台阶蔓延,然后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染红“安东乔安东安东”沈千浓被推搡跌倒进花圃里,虽说被灌木的枝条刮伤了一些表层皮肤,但她的人却没受伤。她来不及去害怕,也来不及去顾虑杀红了眼的沈正,她快速的从花圃里爬起身来,朝着台阶上的乔安东跌跌撞撞的冲了过去“安东安东”沈千浓吃力的抱起乔安东的头,“安东,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我你快醒醒啊快醒醒啊”沈千浓悲痛欲绝的呼唤着昏迷不醒的乔安东,声嘶力竭的哀嚎着,“安东,求求你不要死不要抛下我们母子俩个安东,求求你睁开眼睛啊看看我看看我啊”似乎是听到了沈千浓的呼唤声,乔安东吃力的睁开了双眼,鲜血迷蒙了他的视线,他看到的沈千浓已经是染红一片,“千千浓今天的你真美。”沈千浓拼命的点头,“从今以后,我会美给你一个人看安东,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需要你,我们的孩子需要你”鲜血从沈千浓的指缝里溢出,顺着她白皙的手臂流了下来。而杀红了眼的沈正,一个快速的倒车,再次加速朝着台阶上抱在一起的沈千浓和乔安东呼啸而来。这一刻,沈千浓突然就无畏死亡了。她站起身来,朝着沈正大声的嚷叫着:“来啊,你连我一起撞死吧”不是真正的想死,而是真切的不想活。这一刻,沈千浓真的想跟乔安东一起去死她想朝那辆变了形的桑塔纳迎上去,却被乔安东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脚踝。“千浓,答应我好好活下去一定要生下我们的孩子要做一个好妈妈”砰的一声巨响,桑塔纳没能如愿的撞上台阶上的沈千浓和乔安东,而是被乔家的司机老徐驾驶的奔驰车从左侧面撞了个正着,翻了两翻之后才落在了花圃里。当乔勒言接到老徐从医院打来的电话时,他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那是真的害怕乔安东是他乔勒言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血浓于水的亲人甚至于他连乔安东的病情都不敢去问老徐生怕听到丝毫有关于乔安东的不好消息。就在刚刚,半个小时前,那个至亲至爱的人还跟他在电话里相互扯皮。“言哥,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乔勒言一早就来跟麦子键磨叽了。因为他想让麦子健想办法挪腾出他家酒店最奢华最昂贵的水天一号观赏餐厅给他,用来给乔安东和沈千浓做新婚庆贺。啪嗒一声,手机从乔勒言的手中掉落,然后乔勒言整个人如失控的猎豹一样飞奔出了办公室。“言哥言哥,你去哪儿等等我”麦子健捞起地毯上的手机。一边接听着依旧处于通话状态的手机,一边疾步跟上了前面乔勒言的步伐。差点儿跟拿着文件进来的老周撞个满怀。“出什么事儿了怎么一个个都冒冒失失的”老周忍不住嘟哝一声。急救室的门外,老徐几乎浑身是血。血迹不是他的,大部分是从乔安东身上染来的。老徐双目里噙着泪,刚刚在抱乔安东的时候,他能够感受到乔安东的气息在一点一点儿的变弱。流了那么多的血,估计凶多吉少而一旁的墙壁上,靠站惊魂未定的沈千浓。她满手是血,却紧紧的握着她跟乔安东的结婚证。枣红的颜色上,染上乔安东褐色的半干涸的血原本喜庆的颜色,却诡异到刺目“老徐,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飞冲过来的乔勒言一把扣住了老徐的衣领,厉戾的追问着。老徐只是摇头,只是默默的落泪他真的很后悔:如果自己早点儿把车从停车场开过去,也许就能阻止那辆桑塔纳了。可当时,他只是想让小两口多腻歪亲热一会儿他真的没想到会有人会蓄意谋杀他们俩啊“谁做的谁做的”乔勒言声嘶力竭的咆哮着。“是沈正”沈千浓颤抖着身体,止不住的落泪着,没能哭出声音,却哽咽得一阵紧一阵的搐颤,“他想开车撞死我是安东救了我是我害了安东是我害了他”压抑的悲痛和恐惧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沈千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