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起来。“有没有解药”李曜沉声问。“不用担心,快乐泉只是用来助兴的,不算药,忍忍就过去了。”大王嘻笑着,怎么听怎么不怀好意。胖团既愧疚又担忧,急匆匆联上星际网搜索解决办法。“啊,找到了”小家伙兴奋地飞到叶凡跟前,把虚拟屏举给他看自从失去“身体”后,胖团连跌好几级,原本巨大而清晰的虚拟屏此时缩成了a4纸那么小。“有两种方法。”小家伙软软地念道。“第一,和喜欢的人酱酱酿酿,只有喜欢的人才可以哦,如果没有感情,快活泉既不会起效,也没办法解除。”李曜冲着叶凡勾了勾唇,眼中的情绪不言而名。叶凡别开脸,不肯承认。“第二,如果不小心喝了药又不方便酱酱酿酿,那就离喜欢的人远一点,自己想办法出汗,药力会随着汗液排出来。”李曜果断地选择了第一项,抱起叶凡就往屋里走。叶凡挣扎,“我选二快放开,我要去江边跑步”李曜充耳不闻脸红成这样,身子软的像是一汪水,他才舍不得让任何人看到。他把人放到大床上,欺身而上。叶凡突然硬气起来,一脚把他踢开,“没长耳朵吗我说我要去跑步”兴许是受到了药物的影响,他没由来地生出莫大的委屈,“妈的都分手了,还想睡我,你把老子当什么了”李曜眼中闪过愧疚之色,还有浓浓的心疼。他拉住叶凡的手,目光专注而深情,“凡凡,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重新做我的小宝贝,可以吗”“我拒绝”叶凡扬起下巴,无比硬气。傻叉才会在这种时候答应李曜单膝跪到床上,态度更加诚恳,“亲爱的,你知道,我是不可能放弃你的。”“你是在威胁我吗”叶凡目露凶光。“不。”李曜显得有些无措这对他来说简直稀奇。“宝贝,我喜欢你,我爱你,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我都会守着你,护着你,永远不伤害你。”这话不仅是说给叶凡听,也是说给他自己听,提醒他不要像梦里那样,绝对不要。叶凡的心怦怦地跳着,甚至不敢看李曜的眼睛,他怕自己会被他俘虏。他知道,李曜虽然喜欢他,却不是弯的,这个家伙具备一切钢铁直男的优良属性,比如大男子主义,比如不解风情,比如不会说情话。就像现在,这么重要的时刻他也只会说出这么几句滥俗的表白词,偏偏自己还感动得不要不要的。他差点就动摇了。“凡凡”李曜捏了捏他的手。他并不急,只是怕叶凡一直忍着会受伤。叶凡颤了颤,手腕像被蛰到了似的,一片火辣。身体的异样提醒了他,让他在最后一刻坚定了立场。“你现在表白就是趁人之危,我才不要答应”他推开李曜,慌慌张张地往外跑。李曜从身后抱住他,耐心地哄:“凡凡,让我帮你,好不好”叶凡气笑了,“怎么帮,让你上吗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呀,李大渣”亲切的称呼,让他们仿佛回到了从前那些打打闹闹的日子。李曜心下一片暖意,他难得不再硬撑着,学会了示弱,“宝贝,你这样跑出去让别人看到,我会吃醋。”“你不是有兵吗让他们去开道呀”叶凡发誓,说这话时他绝对是在讽刺李曜。没想到,反而提醒了他。李曜当即下令,把江边清场,然后又给叶凡罩上披风,戴上兜帽,直到确保一根头发丝都不会被外人看到,这才满意。墙外清晰地传来铜锣声。李家的部曲一边“咣咣”地敲着,一边大声吆喝:“侯爷有令,闲杂人等速速远离江边”声音极大,一直没有间断。叶凡简直丢死脸了,根本不想出门。李曜半拉半抱地把他带了出去。叶凡朝他丢了一箩筐白眼。好想骂街呀第92章谢谢大爸爸叶凡裹着披风, 迎着江风,十分酸爽地跑了十公里。起初他还嫌弃李曜碍事, 后来又觉得幸好让他跟出来了, 不然就是他自己一个人苦兮兮地在这里犯傻。不过,还是有点心理不平衡, 凭什么自己喘着粗气满头大汗, 他就跟闲庭散步似的,要多轻松有多轻松明明累得不行, 叶凡还是用最后的力气把前男友打了一顿。李曜不躲不闪,笑着受了。关二小远远地站在坡上, 亮着嗓门大声喊:“舅舅你干嘛呢”叶凡露出一个假笑, 煞有介事地回:“跑步”“为啥跑步”“为了长个儿”“我也想跑”“改天吧天儿太冷”“好”“”谷地里, 村民们听到甥舅二人的对话,挂上了满脸的笑。日子呀,真是越来越好等到药力挥发完, 天都黑透了。叶凡坏心眼地把李曜丢在江边,自己溜回窑洞, 饭也没吃,倒头就睡。陷入梦乡之前,他迷迷糊糊地想着今天真是漫长的一天前男友回来了, 真好睡梦中嘴角都是上扬的。叶二姐来了一趟,小心地给他脱了鞋,擦了汗,又加上一层压风被, 这才轻手轻脚地出了门。院子里。于家父子正抬着细箩筛面粉,叶凡不喜欢吃带面果皮的,所以他们弄得很细致,少说得筛上三遍。于婶和大郎媳妇在和面,一家人商量好了,明天是腊月的第一天,蒸几锅松松软软的甜团,图个吉利。于三娘摆弄着新得的花样子,压低声音同叶二姐讲着近来村里发生的趣事。小锤子和大小、二小凑到一处,点着灯拿着书,装模作样地看,实际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放轻了声音。四四方方的小院子,温馨而静谧。第二天,叶凡睡到了日上三竿。还没睁眼,就闻到一股香甜的气味,头发不梳脸不洗,人就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厨房门口。于婶一见,登时乐了,“瞧,又来一个。”叶二姐擦了把额头的细汗,亦是满脸笑意,“都是闻着味儿来的。”叶凡倚在门边上,往旁边瞅了瞅,哟,什么时候家里养了这么多小娃娃以自家外甥为首,再加上小锤子,还有村子里的孩子们,大大小小三十几个,正挤在窗台下对着灶台流口水。孩子们看到叶凡有些拘谨,好在并不怕他,一个个嫩着嗓子叫着“叶小郎”。看着那些圆乎乎的小脑袋,叶凡喜欢得不行,忍不住提溜了一个抱到怀里,笑眯眯地问:“来我家做什么”“吃、吃甜团。”小豆丁只有两三岁,还没有上学堂,脑袋圆圆,眼睛大大,声音软软糯糯,直戳叶凡的萌点。他实在没忍住,凑过去在嫩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小豆丁蒙蒙的,口水从缺牙小嘴里流出来。叶凡哈哈大笑,又亲了亲。关二小不干了,一把抱住他的腰,霸道地说:“舅舅,我也要亲”叶凡戳了戳他的脑门,故意逗他,“二小大了,亲亲只能留给你将来的娘子。”关二小转了转眼珠,“那我娶舅舅当娘子”这话说得一点都不走心,总之就是亲了再说为了争宠简直拼了。叶凡弹了他个脑瓜崩儿,“拉倒吧,你想娶我还不想嫁呢”孩子们全都咧开嘴,脆生生地笑了起来。叶凡把小豆丁放到地上,笑眯眯地到厨房去了。关二小不甘心,转头看着刚刚被叶凡亲的小豆丁,心里暗搓搓地打起了坏主意。他愣生生凑过去,抱着那张嫩乎乎的小脸,吧唧一口正是叶凡刚刚亲的位置。完了还咂咂嘴,吧唧又是一口。亲完秒变渣男,“我可不乐意亲你,只是为了把舅舅的亲亲讨回来。”小娃娃扁扁嘴,哇的一声哭出来。虽然穿的是男孩子的衣裳,人家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小女娃,哥哥就在一旁站着呢叶凡是天上的仙童,亲亲也就算了,关二小想亲,没门儿,亲了还不认账,该打于是,小汉子瞪着眼睛,撸起袖子,气冲冲地跑过来找关二小干架。关二小向来是个嘴上勤快的,动起手来就怂了,急吼吼地叫亲眷,“锤子,大郎,帮帮忙”都是平日里玩得好的小伙伴,不仅小锤子不打算帮忙,就连关大小都站在一旁,抱着手臂看笑话。关二小没办法,只得像只兔子似的跳到石桌上,怂怂地讨饶:“兄弟,别动手,我娶她还不行吗”小汉子粗声粗气,“这可是你说的”“是是是,我说的。”关二小忙不迭点头。“绝不反悔”“绝不反悔”“你发誓。”关二小皱脸,“发誓不用了吧”小汉子捏拳头,“发不发”“发发发”于是,在一群豆丁的见证下,关二小苦兮兮地发了誓。小汉子这才满意,掉头哄妹子去了。小女娃大概有点喜欢关二小,听说他要娶自己虽然根本不明白什么叫娶顿时不哭了,还吸了吸鼻子,咧开小嘴,冲他笑了笑。关二小的小心脏拔凉拔凉的。老天爷呀,我才只有六岁,真要娶一个鼻涕虫做媳妇吗殊不知,三十年后,当他权倾朝野,成为新帝的左膀右臂,他的夫人也凭着高超的交际手腕在京城贵妇中占得一席之地,并且为他生儿育女,打点内外,进退得宜,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哭唧唧的小女娃。屋内。大人们都笑疯了,尤其是叶凡,差点把叶二姐刚刚摆好的甜团打翻。叶二姐也笑,边笑边打趣,“回头就跟三娘说去,叫她赶紧准备好聘礼,去小娘子家提亲”大郎媳妇往灶膛里添了一把柴,笑道:“别说,那可是个顶顶懂情礼、过日子的人家,若真成了也算一件好事。”“当真”叶二姐不由上了心。大郎媳妇点点头,于婶也附和了几句。叶凡见他们越说越认真,哭笑不得地打断,“阿姐,二小才几岁,说这个太早了那什么,我画两个样子,你帮我捏成甜团呗”他想让叶二姐做一些胖团和刺刺模样的小甜团,一来哄胖团开心,二来送给波尔,也算尽尽朋友之谊。叶二姐点点头,笑得温婉,“画去吧,刚好下一锅蒸。”“谢谢阿姐”叶凡嬉皮笑脸地凑过去,装兴似的抱了抱她。叶二姐吓了一跳,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巴掌,“多大人了,还抱来抱去没规矩”虽虎着脸,眼中的笑意却要溢出来。叶凡咧了咧嘴,乐颠颠地找纸笔去了。走出去老远,还能听到于婶的感叹:“有小郎这样的兄弟,是二娘子的福气,也是咱们全家的福气。”“也算苦尽甘来了”叶二姐喃喃地说。叶凡勾了勾唇,他才不管规矩不规矩,只想随心所欲地过日子,把最好的给亲人、爱人,当然,还有他自己。反正前男友都来了,天塌下来都有人撑着,他还有什么可怕的李家庄园。外院东侧有个五进的大院子,前前后后盖着三排青砖房,少说得有几十间,皆是坐北朝南,布局整饬。这里是李曜的心腹部下住的地方。每人一间卧房,旁边带个小厅,算是单身汉的标配。若是成亲了,则会分到独立的院子,这样的待遇在大晋算是头一份。墨青趴在床上,身下铺着厚实的褥子,上身光着,背上一道道血红的伤痕,明显是新添的。墨白往炉子里添了两块无烟煤,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就是活该。”墨青不服气,“我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怎么就睡着了唉”“谁说这事儿了”“那你说的啥”“那天当着叶小郎的面,侯爷要把他接到府里,别人都不吭声,偏生你巴巴地站出去,拍着胸脯保证定会把人护好。结果呢,小郎君跑了,你挨了三十军棍,不是活该是什么”“我这不是为了让侯爷安心处理正事么”墨青哼了哼,依旧不觉得自己有错。“什么是正事,什么是偏事你想的能跟侯爷一样么”“怎么不一样”墨青倔劲儿上来了,梗着脖子嚷嚷,“强敌来犯,侯爷作为一军之帅指挥战事,布置粮草,那就是正事”“你怎么不想想,这场战事为了什么”墨青顿了顿,不太确定地说:“难道不是为了保卫大宁”墨白翻了个白眼,“蠢死你吧”“那你说是什么”墨青猛地起身,紧接着便哀哀地叫出声,“疼疼疼”墨白满眼心疼,“扯到伤处了”“唔揉揉。”墨青扒回去,理所当然地要求道。墨白叹了口气,指肚轻轻地在他背上打着圈。这家伙,何时才能开窍呢与此同时,阁楼上。廖椁站在窗前,心内暗自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