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现在也算是个名人了呢。不过,现在并不是感慨这些的时候。自己藉由张奂之手出现在了天下人面前,所以才有了这一次的洛阳之行,虽然在这之前他没想到会有此行,但是既然来了,便要借此布置一番才是。如果没有大变的话,那么距离黄巾之乱还有三年。在这三年中,还是位于天下中心洛阳,他可以做很多事情。正思虑间,华雄的声音却是从马车外传来:“公子,赶了一天的路了,前面有家野店,我们要不要歇息一晚明日再继续上路”入京,自然是不能带兵的。因此,无论是华雄还是两百飞熊军,身份都摇身一变,成了楚江的护卫。“这种事子健自己做主就好。”得到了楚江的答复,马车外的华雄当即大喝道:“全体听令,目标前方客栈,就地扎营。我们休息一晚再做前行。”“诺”一辆马车,两百精骑,动静自然是小不了的。因此,当楚江一行人停在店外时,自然引得店中不多的几个行人频频注目,至于店家更是慌忙从店中迎了出来。来到一看就是领头人的华雄马前,店家一脸谄笑的问道:“这位大人,打尖儿还是住店呐”然而,华雄翻身下马,却是根本没有理睬那店家。径直来到马车边,华雄拉开车帘,恭敬的说道:“公子,到了。”点了点头,楚江抱着小狐狸在华雄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四处打量了一下,然后对等在一边的店家道:“给我这些护卫准备些吃食,再给马准备些上好的草料,肉管够,但是不能饮酒。”前半句话是和店家说的,后半句话则是跟华雄说的。闻言,华雄拍着胸脯保证道:“公子放心,谁敢喝酒看俺不揍他。”轻轻一笑,楚江继续和店家说道:“此外,再随便给我弄些吃食即可。”说完,楚江便朝着店中走去,华雄紧随其后。至于两百飞熊军,除了一堆人跟过来在店外守卫之外,剩下都就地扎营。毕竟,这种小店是不可能解决两百多人的住宿问题的。而听着楚江的话,店家哪里还不明白眼前这个少年才是主事人当下满脸堆笑的在前面引路道:“好说,好说,这位公子里面请。”小店不大,但是因为位置偏僻,所以除了往来的行人,也没别的客人,因此倒也不虞没有位置。随便挑了张桌子,华雄连忙赶在前面把凳子给楚江从桌下搬出来。见状,楚江微微一笑:“有劳子健了。”华雄嘿嘿一笑,等到楚江坐下了,他才在一边也坐了下来。店家去忙活着准备吃食去了,闲暇之余,楚江便把目光放到了店中的几人身上。嗯,荒郊野店,所以说按照剧情接下来是不是应该有能臣良将送上门来了不过,环视一圈,楚江很快就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店中的这几桌客人,显然都是一些普通的过往商旅,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而且,显然这几桌客人因为楚江的到来显得有些拘谨。很快,楚江这一桌的饭菜就被店小二送了上来,之后店家才开始准备外面两百人和两百匹马的吃食。虽然马车中楚江也备了不少的东西,但是毕竟赶了一天的路,也有些饿了,因此当下也就和华雄吃了起来。不过这一大桌子饭菜,楚江吃的其实并不多,更多的则是华雄在吃。反正到目前为止,楚江认识的武将一个个基本上都是特别能吃的,华雄如此,像其他的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人也都是这样。不过,就在两人吃饭的时候,一阵喧闹声却是突然从店外传来。楚江闻声看去,却见守在店外的十名飞熊军士卒正在与人对峙。而这时华雄也发现了外面的情况,当下站了起来:“公子稍后,待俺去看看谁在闹事。”想了想,楚江并没有制止华雄,只是站了起来:“正好我也吃好了。一起去看看吧。”听到楚江说也要出去看看,华雄也没阻止,反正在他看来外面不管是什么人他都有把握保护楚江的安全。当然,外面的动静店中的其他几桌食客还有店家自然不会听不到,只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而且楚江这一行人都带着兵刃,因此倒是没人敢出来看热闹。带着华雄出了小店,外面,原本守在店门口的十名飞熊军士卒正把一名拿刀的汉子围在中间,不过,虽然是十对一,但是这十名飞熊军士卒却是面色严肃,并不敢轻易动手,反观那被围在中间的汉子却是一脸轻松写意,显然并没有把这十名飞熊军士卒放在眼中。不远处,正在扎营的其他飞熊军士卒也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看着这边。虽然身为飞熊军的士卒他们相信自家兄弟,但是也不会因此小觑敌人。显然,如果这十人能处理的话他们也就只是看看,而一旦这边情况不妙他们就会立即赶过来支援。更何况,他们的主将还在店里呢有什么好担心的在这些飞熊军看来,像华雄这种变态,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是对手。看到这幅场景,华雄当即上前一步,喝道:“怎么回事”闻声,那汉子看了华雄一眼,并没有开口。而守在外面的这十名飞熊军士卒的什长却不敢怠慢,当即回答道:“启禀将军,这汉子要带兵器进店,属下想着公子还在店中,就让他暂且把兵器放在店外。然而他非但不愿,还出口不逊,因此我们才和他僵持在这里。”听到什长这么说,没等华雄说什么,那汉子便一脸傲气的说道:“某家行走天下,还没听说过进店吃饭要放下兵器的。”第三十章 麴义看着眼前的的汉子,华雄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凭着武者的直觉,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个汉子的实力恐怕不会比他弱多少。看到楚江并没有出面的意思,华雄上前一步,开口道:“汝那汉子,非是他们要拦你,只是我等负责保护公子安全,只是方才公子在店内吃饭,像你这般好手要带着兵器进去,他们自然会小心,得罪之处,还望见谅。”想了想,华雄最终还是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虽然说如果真要动手他有把握配合飞熊军拿下这个汉子,但是如果没有必要,华雄也不愿意和一名与自己同一级别的武者动手。毕竟,他此行的任务只是保护楚江而已,没有必要多生事端。而且,最重要的是,华雄有自信即使这人在店内要对楚江下手,他也能将其拦下。听到华雄这么说,那汉子脸上的神色才微微舒缓了一些,不过仍带着一丝傲气:“那现在某家可以进去了”华雄一挥手,围住那汉子的十名飞熊军士卒当即散开:“请便。”见状,那汉子瞥了华雄还有楚江一眼,当即便朝着店里走去。楚江饶有兴致的看着那汉子的背影,也跟着华雄又回到了店中。而那十名飞熊军士卒则是继续在店外戒备。那汉子进了店中之后,旁若无人的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大声道:“店家,来二十斤熟牛肉,再来十只烧鸡,十坛好酒。”说起来这牛肉,楚江也是后来才知道,在这个时期,只有宰杀耕牛才是犯法的,而北方牧养的牛,几乎都很难成为耕牛,因此却是可以宰杀的。那店家看到外面的冲突最终和平化解了,也是松了一口气。此时听到那汉子的声音,也是应道:“好嘞,客官您稍待。”就在这时,已经坐回到桌边的楚江突然开口道:“店家,那位壮士的这顿饭钱算我的。”说完,楚江对着那汉子轻轻一笑道:“权当算作方才的赔罪的。”那汉子看了楚江一眼,然后又高声道:“那店家,再加十斤熟牛肉,五只烧鸡,十坛好酒。”此言一出,小店中其他几桌商旅也都忍不住看向了那名汉子,说实话,他们还没见过这种人。楚江微微一怔,随即不禁轻笑,倒是华雄想说什么,却也被楚江按住了。“壮士尽管放开了吃,花销都算江的。”那汉子又看了楚江一眼,然后喊道:“店家,那再多准备三十斤熟牛肉,某家要带走。”此言一出,楚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华雄就已经拍桌而起,怒道:“汝那汉子,莫要不识好歹”然而,那汉子只是傲慢的瞥了华雄一眼,道:“是你家公子说某家的开销都算他的,现在你家公子都没说什么,哪轮到你说话了”楚江拦住了还要说什么的华雄,依旧一脸淡然的微笑看着那汉子:“敢问壮士尊姓大名”“某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西凉麴义是也。”麴义楚江嘴角勾起一抹轻微的弧度。怪不得如此傲气。当然,也的确有傲气的资本。要知道,汉末袁绍与公孙瓒争夺北方霸权的时候,前期袁绍可是被公孙瓒用胡人之血练出来的享誉天下的强兵白马义从按在地上摩擦,直到界桥之战先登死士大破白马,方才扭转了攻守之势。而训练出了先登死士这支大破白马的精锐的人,便是麴义。此后,麴义带着先登死士,一路打进幽州,最终把公孙瓒围在了易京的还是这位。可以说,原本兵强马壮压着袁绍打的公孙瓒,就是被麴义一手打废的。要知道,公孙瓒可不是什么弱鸡,在那个时期的公孙瓒,就算被称为天下最强的诸侯也毫不为过。然而这位傲气冲天的主打赢了公孙瓒之后,就飘了你看看,天下第一诸侯都被我打废了有没有什么颜良文丑,什么河北四庭柱,都是辣鸡。谁能比我功劳大然后这位就觉得袁绍太不够意思了,我帮你打赢了公孙瓒,你就给我这点封赏觉得袁绍的封赏不够意思,所以这位爷就不高兴了,就直接把邺城给洗劫了。没错,就是邺城,袁绍的大本营既然你袁本初不肯给我更多的封赏,那我就自己拿呗。然后这位就凉了。袁绍设宴宴请麴义,以这位爷的傲气,当下就毫无防备的去了你袁本初还敢对我下手不成然后他就被袁本初砍了脑袋,一手训练出来的大戟士还有先登死士也被袁绍扔给了张郃还有淳于琼。想明白了这些,楚江对于麴义现在的态度就更不生气了虽然说他本来就没有生气。酒肉上来,麴义就直接旁若无人的大口吃喝起来。见状,华雄不禁闷闷道:“公子,真不知道您为什么对着家伙这么客气,依俺看,像这种不识趣的家伙让俺把他打上一顿就好了。”华雄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对于他和麴义这种级别的武者来说,别说这种声音,就算是再小几倍,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听到华雄这么说,楚江眨了眨眼睛,小声道:“子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无冤无仇的,万一伤到别人就不好了。”听到楚江这么说,华雄嘀咕了两声,也熄了把麴义打一顿的想法。毕竟,楚江的话他还是听的。不过,华雄却没有注意到,楚江说这句话时眼底的那一抹笑意。虽然他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他知道麴义是一定能听到他说的话的。如果说,华雄之前说的那段故意挑衅的话以麴义的高傲可能会不屑理睬,但是,他接下来这几句看似是为麴义考虑的话,以麴义的高傲,又怎么能忍住呢果不其然,楚江话音刚落下没多久,那边麴义扔了块牛肉在嘴中,大嚼了几口吞下肚,又灌了一口酒,便拎刀站了起来。见状,坐在楚江身边的华雄顿时就警惕起来,手第一时间已经摸上了一边的大刀。第三十一章 臭味相投“那汉子,我们打一场。”麴义并没有像华雄想的那样要对楚江下手。看着一脸傲气的看着自己的麴义,华雄眯了眯眼睛:“你要和某动手”麴义傲然的点了点头:“放心,某会手下留情的。”听到麴义这么说,华雄怒哼一声,但还是先看向了楚江:“公子”见此,楚江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神色:“既然两位执意要和动手,切记要点到为止,莫要伤了和气。”“诺”麴义没有回答,只是径直朝店外走去,华雄应了一声,也朝着店外走去。见此,楚江轻轻一笑也是走了出去。小店外,官道旁林边的空地上,华雄和麴义相对而立。华雄并没有骑马,虽然他的实力在马上才能发挥到极致,但是既然麴义没骑马,他的傲气不允许他占这种便宜。而且,他也有自信即使不骑马也能痛扁面前这个一脸欠揍模样的家伙一顿。当然,华雄觉得麴义欠扁,麴义也觉得华雄欠收拾。方才楚江和华雄的对话他也听到了。什么叫怕打伤了自己虽然这话是楚江说的,但是麴义的骄傲自然不允许他对一个少年下手,因此这笔账自然只能算到华雄头上。“麴义,麴正节,放心,某会手下留情的。”华雄哼了一声,也是毫不客气的说道:“华雄,华子健,放心,某最多打你一顿,不会伤了你的。”说完,几乎同一时间,两股气势分别从麴义和华雄身上升起,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