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私情而妄顾天下的人,自是死有余辜想罢,便又是一记剑气向秦煜袭去。而秦煜又哪里能避得开他此刻,可是凡人一个啊。故而当下便就闭了眼睛,硬是生生地受了这一记,然后一口鲜血便就从秦煜喉头涌出。那蒲宁见没人阻挡,便就又要使出一记。而跪在地上的秦煜更是做好了再受一记的准备,只是这一记却迟迟没有到来。待得秦煜睁开眼睛,方才看见秦怀安站在自己身前。“我说过了,我秦某人自己的儿子,自己管教。”秦怀安扭转身子,正视秦煜,可手中却突然幻化出一根长藤,不待众人思量,就打在了秦煜身上“这一记,我是替天下苍生而打。罚你因一己之私,不顾天下大义”然后不等秦煜有所反应,秦怀安便又使出一记,“这一记,我是为正阳宗上下同门而打。罚你不念同门情谊,枉作杀孽。”说罢,接着又使出一记,“这一记,我为我自己而打。罚你,罚你骗我至此,不信不诚。”三记已毕,秦煜自是皮开肉绽,冷汗涔涔,而秦怀安则是回过头去看向众人,“秦煜犯下滔天罪孽,即日起废去灵根,逐出山门。不知诸位可有异议”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要捡走秦煜了可是情节还没有想好到底要怎么写呢、芙蓉帐暖映鸳鸯今日的阳光有些刺眼。那朦胧的光线不带半分遮掩地就从天上映了下来,就好似在人的脑袋上头罩了一层布袋子一般,端是朦朦胧胧,迷迷离离。故而也惹得人昏昏沉沉,晕晕乎乎,甚而还有了点醉生梦死的味道。何况此时的街道上杂声不断,喧闹嚷嚷,可谓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吵吵闹闹没个消停。那千万声音一齐齐涌了过来,可就成了乱哄哄的一片了。不过这样的人情滋味,秦煜却是很久都不曾感受过了。自秦煜流落到这九渊大陆起,他便就在各处仙山上修炼流连,就算是偶尔在这人间逗留,也不过是略作休整,昙花一现。故而如此真真切切地体味这凡间百态,这还是秦煜穿越而来的头一回。只是这时机么,这么瞧,都不太适宜。当日秦煜修为全失之事无人知晓,秦怀安又不分青红皂白地废了秦煜的灵根,可谓是新伤旧伤一并齐发,当夜便就烧得不省人事。可又有哪个愿意照料现如今秦煜的身份可是不仁不义的正阳宗弃徒,还有哪个愿意伸伸手指惹上一身骚自是早早打发人来,将秦煜连夜扔下了山脚。若单单是这样也就罢了。可偏偏还有那几个凌云宗的愣头青不是那伙子人可当秦煜是使得凌云宗全宗被灭的罪魁祸首啊故而当下就在使绊子了。不过他们倒也不算是太过狠毒,好歹保持名派弟子的作风,将人拳打脚踢一通也就罢了,也算是留了秦煜一条命在。只是临了临了还不甚满足,这人眼看就要断气,要是再打怕就没了人命,可是不打又着实心里憋屈,这么一来二去,就想出了个说狠不狠,但也颇是阴损的招数。将人仍在了一处烂巷子里头。巷子便是巷子,哪里还有什么烂不烂的说法这便是诸位客官有所不知了。在这浔阳城里头,勾栏瓦肆也是决然不缺的,那些地方的门户虽然是光鲜亮丽,可那后头的营生毕竟是脏乱不堪。那些个得了脏病或是生了烂疮的人,总该有个去处不是然后这巷子,便就成了一条烂巷子了。终日恶臭难闻,便是看一眼,都觉得污了眼睛。可偏偏咱们那么神仙一样儿的秦煜秦大少,就被扔在了这么个满是烂泥的地方。也算是绝好的讽刺了。不过秦煜可真没了挑拣的心思,实在是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无一处不疼。废去灵根是什么个滋味便是将全身经脉一根一根抽出来的滋味点点研磨,丝丝刺痛,绵延无边,无休无止可不待秦煜缓过神来,就又开始遭罪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没长眼睛的,走在路上也不看道,捂着鼻子穿过这小巷的时候,就被躺在地上的秦煜给绊了个正着。当下好死不死地,就摔在了路上一滩水渍里。这烂巷子里的水,能是那寻常的水自是浑黄不堪,恶臭滔天。那人被这状况激怒,自然就将恶气洒在了秦煜头上,站起身来也顾不上擦擦身上的脏玩意儿,这就猛地一记,踢到了秦煜的大腿处。秦煜被这一记扯得身上更疼,当下小脸就是一变,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就往前头倾了倾,然后就露出那张惊艳绝伦的小脸来。这下可让那人惊了一惊。且不说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露出了何等让人作呕的神色,便是那人身下就当下起了反应。这下子也不顾不得这巷子里头是如何的脏乱泥泞,当下扯了自己裤子就要往秦煜身上压。秦煜重伤在身,加之没了灵力,如何能和这人的蛮力相扛自是被那人压得毫无还手之力。那人也还真不客气,跪坐在秦煜身前就开始脱秦煜的衣服,另一只手还不停的秦煜摸来摸去。秦煜那一身可真真算的上是细皮嫩肉,白腻滑嫩地比那剥了壳的鸡蛋还要胜上三分,岂是这些个乡野村夫所能见到的故而还不待那人做上什么,单单是触到秦煜的身子时,这人就先酥了一半。当下更是急急忙慌地就开始亲嘴摸屁、股,怎么欢实这么来。而秦煜就算是万分不愿也是丝毫反抗不得,只能将头偏开,躲开那人满是恶臭的嘴。可这一偏开,就又把脖颈给了那人,秦煜一时气极,可又奈何不得。那人见美人反抗不得,心里头更是得意,当下用手一扯,就把秦煜的裤子扯了下来秦煜一惊,当下使尽了全力就往那人胸口上撞,可又哪里有半分用处秦煜脸上满是惊恐,眼看那人手里头拿着自己的脏玩意儿就要往自己身子里头杵可就在此时,一道金光闪过,然后漫天红雨齐下,那人的头颅竟是齐颈而断秦煜眼前便就只看得见一个往外头冒着血的脖颈,和那个站在巷子口的身影。秦煜眯了眯眼睛,终是看清了来人。只见凤染逆光而立,宛若神降。“秦大少倒是玩得开心”单单这么一句话,就把秦煜心里头刚刚升起来的半点喜悦给打到了谷底。秦煜是个什么人啊,那是个心高气傲,视天下众人为庸庸蝼蚁的人啊嘴上哪里会说出什么半点服软的话“要是凤少主不来搅和,大概便可玩得开心了。”听到这话,凤染当即就怒极反笑了,“好,好,好,到是我打搅了秦大少的好事了我这便就赔秦大少一个,如何”说罢也不等秦煜回话,一抬手就把秦煜夹在腋下,然后脚下如风,便就离开了此处。只是凤染的动作,绝不温柔。身旁景物皆退,耳侧风声簌簌,可这些东西却一点都入不料秦煜的眼。只因身体各处都在叫嚣疼痛,便是稍稍动弹都会扯得经脉阵痛,何况是被夹在腋下,以这样的速度在风中飞行然后不待秦煜将身体上的疼痛缓上一缓,人就是被凤染放了下来,之后更是被凤染强拉着进了一处不知名的所在。秦煜踉踉跄跄跟在后头,步子一步一步皆不齐整,可前头的凤染却是忽而停了下来。秦煜勉力将眼睛睁开个小缝,便见到了大厅里头的莺莺燕燕,翠羽环佩。竟是青楼。凤染进了门也不罗嗦,当下就扔出一把灵石,“滚。”这一句话里头带着化神中期的威压,当下就惊得在场诸人呆如木鸡,脚下更是动弹不得,只得痴痴呆呆地盯着凤染看。而看到这些人不敢动弹的样子,凤染却是笑了。又是那么纯粹无害的笑了,“要是我数三声之后还有人留在这里,我便送他去见阎王。”然后不待凤染开始数数,大厅里头便就乒呤乓啷响个不停,在场出人更是连滚带爬逃了个干净。至于秦煜,则是又被凤染夹着弄上了楼。凤染一脚将房门起开,手下一扔,就把秦煜扔在了池子里。这池子里头的水倒是温的,只是被这么猝不及防地一扔,秦煜仍是不可避免地呛了几口水,当下便就“咳咳咳咳“咳个不停,手脚更是不停扑腾地就要往水上头去。可还不待秦煜自行上来,前襟就被凤染拽了手里。然后凤染猛地一拉,就把秦煜给拽了起来。秦煜用空着的手抹了抹脸上的水渍,这才将眼睛睁开。也才看见了站在自己身前的凤染,和那嘴边挂着的似笑非笑的神色。“秦大少能在那么个肮脏不堪的地方与人欢好,我凤染却见不得身下头的人带一丁一点的不干净。”说罢,也不见他手下怎么使劲,就把秦煜刚刚整好的衣服又撕裂开来。“所以,还是先请秦大少洗洗干净。”秦煜见凤染如此对待自己,心里更是气极,当下就手脚并用往凤染身上头打,只是那点力气,当真算不得什么。倒是凤染调笑一声,“秦大少果然是个花丛里的浪荡子,知道怎么挑、逗我这小兄弟,你看看,你看看,这不就精神起来了”好像是想跟秦煜证明一番似得,凤染当下就挺着下身往秦煜那里送。至于秦煜的脸色嘛,当下就绿了。可凤染却是一副不知不觉地样子,手下更是三下两下就将秦煜剥了个干干净净,一双大手更是在秦煜身上四处游曳。东搓搓,西揉揉,仿佛真的只是在给秦煜洗身子。当然,一定得除去那根在秦煜股间作怪的手指,和他自己身下硬的不像话的话儿。可被占便宜的秦煜却是一下子失了神。当初幻境之中的时候,自己好似随了他的心思与他缠吻在一起,甚而有了与那做那事的念头凤染与自己,到底是弟弟,是亲人,还是,所谓爱人而在秦煜身上四处点火的凤染自然不满意秦煜的失神,当下双臂一捞,就将秦煜的腿腕挂在了自己手臂之上,然后募地一抬,就将秦煜抬出了池子。秦煜只觉天旋地转,待到有所清醒的时候,便被背后的凉意激了激灵。自己躺在池边不着寸、缕,那人站在池内居高临下。然后秦煜便就慌了。不是的,他与凤染不是那样的。便是之前凤染是他的弟弟,他的亲人,现在也不是了。那人恨他,怨他,甚而污辱他,现在更是揭发他、陷害他,他们之间,早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秦煜伸腿一踢,就把凤染踢了个正着。然后在失去了凤染的钳制的当下,便就立即翻转身子,手脚并用地往外头逃。可不待秦煜逃出几步,小腿就被凤染拉住。凤染一使劲儿,秦煜整个人就又被拉回了水里。一时之间,又是四处紧闭,无法呼吸的窒息之感。秦煜从水中抬起头来,就看见自己被凤染箍在两臂之间,逃无可逃。而凤染则是在嘴边浮出一抹冷笑,“怎么,别人上得,我便上不得吗我今日,还偏偏就要上了你。”说罢,凤染便就身下一动。至于秦煜,则是下身一疼。红楼帐暖,锦屏鸳鸯。痴哉怨哉,恨哉爱哉。作者有话要说:小凤凰终于把秦大少吃掉了但我拉灯了你们会怪我么捂脸遁走后面不知道怎么写了,能断更么。。。、重回旧日桃花坞第二日秦煜幽幽转醒时天已大亮。凤染也算没有做得太过份,不仅在秦大少的身上披了件袍子,也除去了昨天捆着秦煜的绳索,甚而还给秦煜的手腕脚腕上抹了药。细细看来,端是细心万分。不过秦煜自己见了,也是略略愣怔。他以为凤染会接着欺辱他的。不过无论怎么样,凤染能把他放开,总算是好事一件。故而在秦煜略略揉揉自己的手腕脚腕后,就收了收自己那件松松垮垮的袍子,这就准备起床下地了。不过这一起来,秦煜就感觉到不对了。因为这里熟悉得厉害。眼前红幔飘飘,香气阵阵。细碎的微风将那红幔卷起一角,就露出外头开得颇为妖娆的桃花林。竟是与之前在凤凰秘境里长着的那片桃林,一模一样。可秦煜不会傻到以为自己回了秘境,毕竟那个秘境早在秦煜与凤染二人离开的时候,就全然崩塌不复存在了。何况即便外头的桃林熟悉万分,里头的陈设却大不一样。秦煜此刻明显是在小楼的二层。之前的二楼除了地上那个八卦阵法,就只有对面那副凤凰图腾,但现在却布置跟寻常卧房没有分别,正面是雕花大床,侧边是八仙方桌,上头放着香炉玉碟各式器具,两头各放着一把梨花木椅,至于对面么,则是一面三尺见方的铜镜。然后秦煜那么一照,就看见了镜子里头的自己。以及那张,再没了额前朱砂的脸。秦煜将自己额前碎发尽数挽起,人也一步两步往镜子前头走,待得秦煜将镜子里头的自己左看右看细细端详之后,终是可以万分肯定地说,那记朱砂不见了。其实仔细说来,那记朱砂也不是秦大少自己的东西,那是他秦大少穿过来的时候,人家书里秦煜的皮囊。秦煜敛眸略一思量,觉得自己之所以丢了那记朱砂,怕也是失了灵根的缘故。本来嘛,哪有那庸庸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