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心心念念都是撵我走我那边风餐露宿被人捆着,你却在这里跟这么个小白脸鬼混“我就回来了,怎么着我就还偏偏住在你的床上,你又怎么着我还就非要打死这个小白脸,你又要怎么着”若说秦煜到现在还没有明白凤染对自己的心思,怕是秦煜自己都不能信的。可即便秦煜知道了凤染的心思,秦煜又能如何总不能如此这般欢快地夫夫双双把家还吧秦煜虽是明白这世界上确实存在着男男爱情,可止不住他秦煜是直男一枚啊好吧,性向待定。其实秦煜想要的,不是爱情,是陪伴。既是陪伴,是男是女,又有什么重要若要是那苏暮还真就死了,这辈子真就不见了,也许秦煜便就可以不念着那人,好好看看凤染了。可偏偏那人还活着不是这世上,最没有的,便就是如果。秦煜将小脸一冷,就下了逐客令,“这里是我的地方,还请凤染小友移步。”凤染当即就愣在当场。“哥哥,我怎么是凤染小友了哥哥,我是凤染啊”秦煜却是神色不变,一样地冷漠,“正是因为你是凤染,我才要赶你走。”凤染奔向前来,一抬手就把藏在秦煜身后的许藜扔到自己后头,然后双手紧紧抓住秦煜的前襟,“哥哥,你当真不要我了”若说平日的凤染总是插科打诨,卖痴犯蠢,生起气来也多是委屈撒娇的话,那么此刻的凤染,就是杀气腾腾了。秦煜一时间被凤染的杀气所迫,竟是再难言语。而凤染,却将这沉默当做是了默认。哥哥,我岂是你想要就要,想弃就弃的凤染扭过头来看向许藜。哥哥,你若是喜欢哪一个,我便杀了哪一个。如此,你便是我的了罢。如此想罢,凤染抬起手来将许藜吸到手心,右手更是死死扣着他的脖颈,眼看许藜就再难活命忽而一道灵力打在凤染身侧,“凤染小友先是深夜逃脱,后又闯我正阳宗,现在更是要杀害我派修士,是否也太不将我正阳宗看在眼里了”凤染被那灵力打中,蓦地吐出一口鲜血,待抬起头来看向来人时,眼睛便是一转,人更是纵身一跃,从那侧边的窗户一闪,人便已是不见。那遂旸见凤染逃了,倒是也没有去追,而是先走上前来察看许藜的伤势,秦煜亦是走到近旁。秦煜将许藜扶到床上,遂旸则是从怀里拿出颗丹药,喂给许藜吃了,“这是上品蕴灵丹,给许师侄补充些灵力,待他醒来,自行将灵气运转一个周天,便可痊愈。”秦煜闻此,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遂旸,“遂旸师叔,您不是送那凤染离开么,怎的又被他逃了回来”遂旸听到这里,才抬起头来打量秦煜,末了,还用手拍了拍秦煜的背,“师叔以前总觉得是你太过花心,负了那凤染,没想到居然是那凤染太过厉害现在敢在正阳宗杀人,以前肯定还对你做过不好的事。怪不得你来找师叔,求师叔帮你把凤染赶回去真是可怜的孩子。你放心,好歹你是咱秦师兄的儿子,咱们正阳宗也算是你的娘家,总不会让你受了委屈”秦煜闻此,满脸黑线。于是也就没了再往下问的意思。只好哼哼呀呀,支支吾吾蒙混了过去,把遂旸赶走了。待得秦煜将那个把秦煜当做自家闺女,把凤染当做凶悍女婿的遂旸送走之后,许藜也醒了过来。“大师兄,那凤染是”秦煜似是一愣,然后拿着椅子坐到许藜身边,“是北地凤族的少主。”许藜没有听到想听到的,便就接着往下问,“那与大师兄,是什么关系”秦煜没有想到许藜会这样问自己,一时心里也是在想,对啊,凤染与自己,是什么关系可秦煜却是转眼笑笑,“哥哥与弟弟吧。”许藜听到这里,倒是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只觉得怪怪的,一切都怪怪的,好似自己不在的这十五年发生了太多事,多到自己已经不认识大师兄了。不过许藜也没有纠结于此事,而是将心中的忧心说了出来,“大师兄刚刚中了寻梦,所以才会把心里的最难释怀的事情无限放大,甚而会有陷入永生梦境的危险。大师兄刚刚可是去了什么地方”秦煜闻此,心里也已是一明。莫子元。“这些天,发生了太多事”且不说这厢秦煜如何与许藜秉烛夜话,却说凤染离开正阳宗的时候,又遇见了那人。当日凤染一行本来是在浔阳城略作休息,却不妨在客栈遇到了此人。跟着凤染的那个小修士似是与此人熟识的,本来想上前打招呼,却不料此人见了这小修士却是跑得更快。这小修士无奈,只好回到屋内,禀告遂旸。不过这禀告的内容嘛,凤染却是不知。故而凤染在这里看到此人时,便将此人提溜起来,“你现在是不是该跟我说说,你是谁了吧”作者有话要说:、情到深处不由己第二日秦煜起来时,便发现许藜正在练剑。那道剑气冲天而起,气势如虹。许藜在地上掐诀演变,那剑气便在天上蜿蜒走蛇,金光所到之处皆是迷蒙一片,风未动,剑先至,漫天的杀气笼罩整个天空剑修的至高处,以杀止杀。忽而那剑锋一转,竟是没了踪迹等到秦煜再寻到的时候,那剑已然离莫子元身前不过寸许。莫子元一脸委屈:“我一听说三师兄回来,立刻就马不停蹄奔到这儿,三师兄,你就用剑来迎接我吗”许藜听此,敛了敛眉,将剑收归己处,方才看向莫子元,“若你下次再伤害大师兄,就莫怪我手下无情。”莫子元听到这里,倒是笑了。那笑好似跟小时候玩闹时候笑一般,却又隐隐透出些不同来,“三师兄从小就是最护着大师兄的呢。你这么喜欢大师兄,大师兄知道吗”说罢,莫子元就把脸看向了秦煜。秦煜闻此,却是没有看许藜。秦煜本就是个玲珑剔透的人,许藜的心思,他又哪会不知只是许藜不说,他便也就当做不知罢了。秦煜对着莫子元问道:“子元来此,所为何事”莫子元将一眉轻轻挑起,然后说道:“自是想让大师兄帮子元炼炉丹药。”秦煜抬起眼来,“什么丹”“极乐丹。”秦煜听到这里,不由瞪大了双眼,“你有极乐丹的丹方”莫子元笑意盈盈地从乾坤袋里取出一枚玉简,然后走向前去,恭恭敬敬地呈给了秦煜。“柳元那老匹夫缠我缠得紧,总是想要些提升修为的东西,我没得办法,只得寻了这枚玉简来。可奈何我又是水木双灵根的资质,炼不了这丹,故而只能求求大师兄了。”秦煜虽然也觉得颇为怪异,却是没有不收的道理。这极乐丹一听名字就知道是旁门左道的功夫,可偏偏这旁门左道的功夫才是提升修为最快的方式。许藜天赋绝佳金系单灵根,十五年日夜苦练才能堪堪到达金丹初期,可那莫子元却已是元婴修士秦煜接了玉简,“什么时候要”“越快越好。”秦煜看着莫子元那与平时并无二致的神色,却不由想起了那日在柳家看到的景象。念到这里,秦煜心里不由泛起了些怪异的感觉,子元啊子元,我可不敢小看了你啊。秦煜对着莫子元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莫子元说道,“三日后你来取丹,没事,你便先回吧。”说罢,也不等莫子元回应,便就往屋子里去了。而许藜,也是紧跟其后。秦煜进了屋子,便就坐在那张梨花木椅上,然后用那玉简往额头上一碰,那玉简里的丹方,便就进了秦煜识海。许藜见秦煜收了那丹方,不知怎么的,总是觉得万分不妥,好似什么阴谋正在酝酿一般。故而待秦煜出了定时,便就急忙说道,“大师兄,你就这么答应子元了吗我总觉得此事不妥。”秦煜闻此,也是一片疑惑,“我也觉得此事甚是诡异。现在最需要修为的,不是他柳元,而是我秦煜啊昨日莫子元还想以寻梦为引,引我入梦,现如今又把极乐丹奉上,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秦煜的声音越来越弱,若说他是在回答许藜,倒不如说他是在回答自己。秦煜慢慢阖上了双眼,然后便闭目躺在了座椅内。许藜见此,心中也是一疼。大师兄,你何至于此啊。不羁放纵才是你啊。许藜走向前去,双手各自撑着木易两侧的扶手,欺身挡在秦煜身前。而秦煜在感到一片阴影将自己遮住以后,也是一派迷茫的睁开了眼。然后,就看见了许藜目光灼灼的眼。“大师兄,你知道的,我喜欢你。可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那张画像上的女子。你已经找到她了,对不对”秦煜一错不错地盯着许藜的眼睛瞧,然后发现自己怎么也移不开目光。那里的希冀,那里的悲伤,那里的无奈,好似一波一波,没个尽头。秦煜没有办法骗许藜,“是,我找到她了。”许藜苦笑一声,然后便将头搁在秦煜的肩窝处,“所以大师兄杀孟竹,杀同门,乃至帮助子元欺瞒宗门,都是为了她”秦煜点了点头:“不错。”许藜听到这里,便把秦煜一把揽在怀里,然后把手臂收紧,再收紧。好似这是最后一次抱秦煜了一般。时光静静流淌,许藜却只希望时光能走的慢些,再慢些。好让这人的体温能在自己的怀里留得久些,再久些。可时光总是无情。许久之后,许藜终是放开秦煜,然后在嘴角挂上一了抹微笑。只是那笑在秦煜眼里,怎么看,怎么苦涩。“大师兄,不管我是否是金系单灵根,十五年炼化金丹,都不是正常的速度。”许藜说罢,便也在乾坤袋里拿出一枚玉简,“这是我在一处秘境得来的,年代久远不知其何,只有这玉简上写着“损字诀”三个字。此诀损他人之修为化为己用,算是阴毒。不过,人各为己不是何况大师兄有情种,练起此诀自当是事半功倍,想来二十年后,自能碎丹成婴。至于那极乐丹,且让那柳元去试,若是无妨,大师兄再去服食。”秦煜闻此,自是明白,许藜这是全然为着自己啊可是秦煜此生,注定是无以为报。许藜的身子映在初生的朝阳下,四周通体都是光亮。秦煜突然觉得此时的许藜像是天神一般,那么亮,那么亮。可许藜却没有停顿。许藜将那玉简递到秦煜手心,然后人便转过头去,从秦煜的屋子里出去了。他怕克制不住拥那人入怀的冲动,他怕自己会不小心伤了那人。他只能逃开。至少现在要逃开。许藜知道,从自己转身的这一刻起,自己就再不可能拥有他了。此生此世,自己便永远只能是那人的师弟了。如此,也好。至少,能伴你左右不是然后许藜突然想尝一尝喝醉的滋味。十五年来,自己日夜苦修,时时刻刻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不过为了能在那人再被掳走的时候,能有一敌之力。可是现在他才发现,走了人不可怕,走了心,才可怕。那人的心已被人夺走,自己再怎么努力,终究只是徒劳。许藜闭上眼睛,缓了缓那在心口上叫嚣的疼痛,然后金光一闪,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在然后,便是千坛万罐的酒,不要命地,往肚子里灌。自古酒入愁肠,便是化作刻骨相思。如今那人虽在自己身侧,却依旧是只能相思。那些个远隔千里万里之遥的人,怕是也比自己这个近若咫尺却不得相亲的人,还要幸运吧许藜再从桌上拿起一个酒杯,然后酒坛倾泻,便在那空杯之中,斟满一杯。“一人独酌,终是无趣,小友既是来了,何不现身相见”凤染听此,便从那阴影里踱了出来,与许藜相对而坐。然后右手拇指与食指轻握,就将那酒杯举至唇前。再然后,便是凤染脖颈一扬,一饮而尽。那辛辣之意顿时自口腔蔓延至胸口,胃里更是一阵翻腾。那酒像是那刀子一般,一刀一刀,皆在心口刻画,端是疼痛难忍。“这酒,倒是比我之前酿的桃花酿,更厉害些。”许藜再给自己斟了一杯,然后将那酒放至鼻前轻嗅,“要是不厉害,不就白喝了吗”凤染看着许藜,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好像在未来的某一日,自己也会同他一般,只能借这酒,消了那心里的苦。“我本来是想要杀你的。”许藜将那酒一饮而尽,然后挑起眼来看向凤染,“本来那现在不杀了”凤染点了点头,“哥哥不喜欢你,所以我不必再杀。”许藜听到这里,竟是笑了出来,可他笑着笑着,却是流了泪,“我倒要感谢大师兄不喜欢我喽如此,我还能留得一条命在,当时是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