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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抽着烟,脑子里不断回旋着与樱诺相处的点点滴滴。五个小时过去了,终于才看到了樱诺纤美身形出现在门口。“你去了哪儿”“与几个同学喝酒去了。”“去哪儿喝的”骜政慢条斯理地问着,指尖的烟灰积了好长的一截,也没有磕去。“我不是犯人,不接受你这样的审问。”樱诺拿了浴袍就进了浴室,心里一肚子的气。骜政坐在窗台边的贵妃椅上,眼睛微眯,像一只危险的老虎。刚才,他看到了,是一辆白色兰博送她回来的,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哐当声剧烈抖颤,说明主人心里窝着火。“谷樱诺,我们谈谈。”“没什么好谈的,你应该去你小情人那里。”“你一定有揪着她不放么”“我没有揪着她不放,她已经摆在那儿了,骜政,我只要你一半家产,如果你同意,我马上就可以签离婚协议。”在她眼中,他还不及一堆冰冷的钞票。骜政的怒气已经到了隐忍的边缘。谷樱诺,我不会放你走的,死都不会。心里是这样想的,可是,他出口的话变成了:“谷樱诺,你觉得我会给你这么多的钱”“如果是薛曼桢要,你就会给吧。”多么的讽刺骜政,如果你对我没一点儿感情,当初,你就不该设陷井让我跳进来,我跳进来,而你却抽身离开,难道让我一辈子呆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永远看不到一丝黎明的曙光么“在说我的同时,你是不是该检讨一下自己,今晚,你是跟徐少白出去的吧”“是,我是跟他出去的,我与他是旧识,我们叙叙旧,不犯法吧,难道说,在你们骜家,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性点灯”“谷樱诺,你别强词夺理,我已经容忍你很久了,徐少白,是吧,别以为他多有能耐,如果我想对付他,十个徐少白都不是我的对手,你最好离他远一点,否则,我会做出什么事,我也不知道。”语言简单而平淡,话音中却蕴含着太多冷狠的东西。“骜政,别以为你会只手挡天。”“骜政,你说,即然你都喜欢上了别的女人,何不放了我,我们好聚好散。”骜政最听不得那句好聚好散,从贵妃椅上撑起身,一把将地拽了过来,用蛮力把她按压在了墙壁上。头缓缓俯下,滚烫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颊上,贴着她的唇说:“我们一日不离婚,就还是夫妻,如果你要害徐少白,我也不拦着,还有你的娘家,谷家的事业现在风雨飘摇,还有你的那个赌鬼外公,整日到我办公室找我要钱,如果这些你统统都不在乎,你大可以与徐少白天天出去寻欢作乐。”“我没有。”这男人是在指责她与徐少折出轨了,背叛了他。而事实上,她与徐少白之间干干净净,他对不起她,反而来指责她的不是。“我与蔓桢已经过去了,今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他的声音软了下来,其实,他也不想与她吵的,只是,许多时候控制不住自己,在外人面前,他冷冰高贵,文质彬彬,在她面前,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时候就变得蛮不讲理,尤其是知道她与其他男人出去后,他心里就难受的发慌,总想找一个出气口。、第85章 绝别了过去,过得去吗出轨的心,或者说出轨了身体,能像船过无痕,能像雁过无声那么简单吗永远都过不去,樱诺很像冲着他叫,冲着他咆哮,可是,她忍住了,就算是与他干一架又有什么意思人家已经不爱你了,难道吵一架,干一架,他的心还能回来,就像是一根风筝,风筝线已经从她手里挣断,从她指尖缠绕的只有凉凉的风儿,她谷樱诺虽环境不太好,但,绝对有一份孤傲的自尊。她不会可怜到卑微地向他乞求爱情。她笑得如山谷中盛开的百合花,独自散发着幽幽的淡香,但却无人能欣赏到她独自孤芳的美丽与清艳樱诺很想说,骜政,我一直都想好好过日子,自从知道那个孩子是你的后,不想好好过日子的人是你,是你骜政,并非是我谷樱诺“只要你与她断了,我们就好好过日子。”“我已经给她说清楚了,她不会再找我了。”听了樱诺的话,骜政喜上眉梢那天晚上,骜政抱她抱得很紧,紧到狠不得深入骨髓里。而她却一颗心冰凉到彻底,因为,半夜时,有人又发短息过来了。“今天,他逼我去堕胎了,谷樱诺,你那么善良,手上怎么就沾了血腹了呢,我的孩子没了,你是罪亏祸首。”“你的孩子没了是绺由自取,与我无关。”实在是忍不住了,她顶了一句。“怎么没有关系,是他亲自告诉我,不要我的孩子,因为你,我的孩子没了,谷樱诺,我的孩子会变成一柄利箭,日日在你心口处捅,你会不得好死的。”真是一个疯婆子,樱诺真不想再回复了。薛曼桢真没看起来那么简单,这女人满腹心机,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喜欢在别人面前装可怜。博得男人的同情,借此让男人喜欢上她。那天晚上,樱诺一直都做着恶梦,醒来了七八次,最后一次醒过来,已经是早晨八点了,身侧的棉被虽还弥留了体温,不过,男人已经不见了人影。不知为什么,她们的婚姻自从有了薛曼桢介入后,只要男人不在家里,她就觉得肯定是去了薛曼桢家。其实也无所谓,她都习惯睁开眼面对的就是一室冰冷的空气。起床洗漱换衣,刚吃完早餐就接到了谷芬芳的电话,谷芬芳说外公病了,住进了z市最名贵的医院,是心肌梗塞,让她去医院见外公最后一面。这个电话让樱诺心急如焚,外公是谷家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外公身体一向健朗,为什么一下子就病得这么重来不及去思考这系列的问题,她风风火火赶去了医院。病房里的人很多,两个舅舅带着舅妈都从外地赶了回来,谷芬芳与林白柏站在病床边,还有郁梵与谷馨予,谷馨予神色不太好,面色憔悴不堪,自从孩子流掉后,她整个人就变得沉默少言,见到樱诺冲进病房,整个人像只敏捷的母豹般冲过去。幸好郁梵伸手拽住了她,才让樱诺幸免被攻击。樱诺也不想与她算债,毕竟,现在外公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生命垂危。全身插满了管子,嘴上戴着氧气罩,双眼紧闭着,眉宇间的刻痕很深,拧成了一个川字,不停煽动的眼睫说明他并未沉睡,至少,意志是清醒的。“外公。”见往日高高在上的外公,如今只能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樱诺的心就有说不出来的感伤。眼皮晃动了两下,眼睛徐徐张开来,浑浊的眸光里凝聚了无数张熟悉的容颜,全是自己的儿子女儿,还有外孙女儿。谷天鹏呆滞的眼审最终凝在了樱诺的脸孔上,眼睛里一抹亮光闪耀而过。“樱诺”他吐两个字音,氧气罩上就积满了雾气,白白的一层雾气,让樱诺看不清他的唇瓣,他的声音也变得微弱而模糊。“外公。”樱诺哽咽,眼圈微微泛红。“叫你外婆来”外婆,她的外婆丁雪柔,樱诺知道老人已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这道坎迈不去了。她点了点头,默然退出了房间,她给外婆打了一个电话,外婆起初不愿意来,最后,经不起樱诺的恐吓,樱诺说,外公谷到鹏熬不过今晚了,丁雪柔最终还是来了。如果是以往,谷芬芳母女肯定会阻此她的到来,但是,医生说,谷天鹏的清醒只是回光返照,他的时间不多了。谷芬芳与两个弟弟,带着女儿与女婿退出了病房。丁雪柔纤细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里,举步维艰,她慢慢地靠近病床,多少年了,丁雪柔缓缓在床沿上坐下。目不转睛地盯望着病床上只有一丝微弱气息的男人。昔日风光无限,权势滔天的男人终有走完生命尽头的一天。她恨过这个男人,就是先前一刻,在没看到他时,她的心里充斥的是无边无尽的恨与怨。当她看到他满头银发缠绕,满色卡白的他躺在那儿,一动不动,泪水一下就堵住了她的嗓子眼,她哭不出来。男人睁开眼,眸光凝聚在她的脸蛋上,眸子里迸射出一种爱怜的光芒。那光芒带着说不出来的温柔情,带着没人能懂,或许只有丁雪柔才懂的柔情。在丁雪柔的记忆中,唯有她年轻的时候,他才会用那种眼光看她,那时,她二十年,如花一般的年纪,他就是用那种炙灼的眸光审视着她,看着她,让她脸红一个通透。当年,她不过是谷家的下人,正因这样的身份,一辈子,她没资格嫁入谷家,成为他真正意义上的老婆。“雪柔你老了”虽然脸孔变化不大,可是,她两鬓都染上了白发。她们已经跨越了岁月的沧桑。“你不一样,谷天鹏,瞧你,比我还老呢,满头都是银发。”她调佩他。男人嘴角荡漾着一朵笑靥。插满了仪器管手从棉被里拿出,缓慢地落到了丁雪柔的手背上,感觉到了他的温凉肌肤,丁雪柔心里一冷,飞快地反握住他冰冷的手。“天鹏,你冷吗我去给你加两床被子。”“不不用了。”她还是关心他,他以为,这辈子,他都得不到她的关爱了。“雪柔对不起。”这句对不起,他一直欠着她,他深怕自己把这句话带入坟墓,所以,在他还有一口气时,他让樱诺把雪柔找了来。“过去了,不说了。”丁雪柔知道他想说什么,所以,及时阻此他,对于过往,她不想再提,提起只是满满的伤痕。“不雪柔,你让我说这辈子,我唯一对不起的女人是你。”“谷天鹏,你唯一对不起的女人是我,这辈子,你对不起的女人何其多,难道骜夫人不算一个”“我对她除了内疚,再无其他,可是,对你不一样。”谷天鹏幽幽坦白着自己的感情。“这辈子,你为了我,吃了太多的苦。”他能清晰感到她肌肤的粗厉,他完全有那个能耐将她养在谷家大宅里,给她一生荣宠,可是,当初,他却选择了原配夫人,而赶她离开谷家,他是一个狠心无情的男人。“我知道张土豪是一个没有素质的人其实,他没折磨一次,我都帮你出了气。”丁雪柔忽然间明白,张土豪每次打她后,出去逛一圈后回来,每次身上都挂了彩,她以为他去给人家打架了,没想却是谷天鹏让人打了张土豪。“这么多年来,张土豪没碰过我,也是你操纵的吧。”他没有否认,只是眼睛里掠过一抹阴戾气息。“他不可能得到你。”她是他最爱的女人,今生最爱的女人,他怎么能允许张土豪染指她分毫。这样的真相让丁雪柔几欲疯狂,她的嘴唇颤动着,心里有一股委屈在慢慢地发酵成针,捅向她心底最深处。“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为什么赶她出谷家,却又不允许她得到幸福,这些年来,她跟着张土豪,过得是猪狗不如的生活。她被张土豪打了,然后,他又从暗处帮她出气,还不让她知道。现在,她终于明白张土豪有时候看着她,是又恨又惧,他从没碰一下自己,经常在外面花天酒地,刚结婚时,他还跑去捡了一对儿女回来,说是她们的儿了与女儿,那就是张凤凤与张东庆。她们都是从孤儿院抱回来的孩子。张土豪一辈子没什么志向,只要有酒给他喝,有钱给他花,他什么都无所谓。家里有美妻不能享用,至少,他可以拿着钱去外面找女人,女人嘛,只要有钱,满大街都是,只要不惹家里那只老虎,他只是惧怕她前夫的威严。其实,张土豪也不明白,即然都把她从谷家赶出来了,又为什么处处护着她。男人插满管子的手颤抖地抬起,缓缓抚上了她的鬓角,拇指轻轻地按摩着,一下又一下:“雪柔,最初,我是误会了你,我真的以为是你要用刀子捅芊芊,等我知道真相后,你们已经被我赶出去了,芬芳的母亲,檀玲非常厉害,我经常不在z市,如果我不再的话,她会对付你的,雪雁是我们的孩子,我怕她暗地里对她不利,所以,我赶走了你们,雪雁的叛逆,罪亏祸首是我,许多时候,我都在想,也许当初,我把你们接去国都,雪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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