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这个人了。你那边也抓紧了,好不好我想把你娶回家已经想了太久,一天也等不及了”于昕湉垂着眼睛,仍是不说话。徐则谦又要说什么,她却突然开了口:“我会想办法尽快离婚的,在那之前我们先不要见面了好不好否则我的心很乱,总是想不到好的主意。”她说罢,不待他答复,也不去看他的表情,径自站起来:“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于昕湉不敢再待下去,她也是真的,不敢再见徐则谦,和他待在一起。抛开余蕙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不论,就算她们俩真是仇敌,余蕙的遭遇也让于昕湉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现在的于昕湉心里充满了对徐则谦的恐惧。假如,假如他也用那种手段来对付她,在他家里装上摄像头尽管男主角是他自己,可女人从来都是更丢不起这个人的那一方,那样一来,他也可以要挟她做任何事情了,包括就算舍弃贝贝也要立刻离婚理智告诉她他不会这样伤害她的,可是情感上,她真的已经不敢再那么信任他。作者有话要说:、第16章于昕湉几乎是小跑着逃回家的。她一路上心里乱糟糟地想起当她还是个花季少女的时候,每次幻想将来的男朋友,总希望他强势又腹黑,可以对天下人赶尽杀绝,只对她一个人好。多么讽刺,如今她真的遇上了这样一个男人,才知道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还是那句话,一个人的世界和生活里不可能只有另一个人,所以当他只对你一个人好、对你身边的其他所有人都无所谓不在乎甚至带着敌意,那么你根本就不可能正常地生活下去。所以,刚才对徐则谦说会想办法尽快离婚,也许只是她想要暂时自保的缓兵之计也许她终究还是会跟萧野离婚,毕竟她并不爱他,可她还会不会嫁给徐则谦,此时在她心中已是个大大的问号。短短十分钟的脚程,徐则谦已打了好几个电话,于昕湉都没接。回到家进了门,徐则谦的微信就来了:“宝贝,我知道你心里对我还是不舒服,但也不用真不见我还不理我吧你心太软,所以才会这么久都想不出好办法来,这样吧,我来想办法,这事你就别管了。”于昕湉退出微信,只觉得胆战心惊。让他来,能想出什么好办法于昕湉料到徐则谦就算不是为了娶她、单只为了尽快见到她,都一定会尽一切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出让她离婚的办法。但她还是没想到他竟然那么快。他们这次见面之后才只过了一天,他就给她打了电话:“昕湉,我约了律师明天见面,上午十点在他的办公室,到时我来接你。”于昕湉心里一沉:“律师”“嗯,这是本市最厉害的离婚大律师,你的情况我都跟他说了,他有办法让你带着贝贝离开萧野。”于昕湉现在一听到“办法”这个词就不寒而栗。这个律师,是不是给徐则谦出了那个陷害余蕙的主意迫她净身出户的同一个人第二天,当于昕湉真正坐在这位朱大律师的办公桌对面,听到他那句开场白时,便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朱律师是个身形矮胖的中年男人,脸上笑吟吟的,完全不像影视剧里那种一脸严肃冷酷的律师模样,更没有通常人们提到离婚律师便会想到的苦大仇深表情。他举手投足间从容不迫到显出几分油滑的地步,一看就是社会经验丰富、各方面关系都很吃得开的主儿。他热情地招呼他们俩,三人坐好之后,他开门见山道:“于小姐,你这个案子其实很简单。你先生之所以敢让你去法院起诉,是因为他仗着现在是你别有所爱想要离婚,你是过错方,法院总会倾向于做出对非过错方更有利的判决,所以我们要做的,只是让他变成更大的过错方。”于昕湉不答。这果然是和对付余蕙完全相同的一个思路他们不也是让余蕙变成了更大的过错方吗哦不,也许余蕙的过错至多也就和徐则谦一样,但她吃亏在太要面子而迟迟不能主动出击,而徐则谦却处心积虑地抓住了她最不堪的证据。朱律师追问:“于小姐,请你想一想,你先生在你们的婚姻或者说关系当中,到底存不存在更大的过错呢”于昕湉想不出来,其实是不愿去想。她觉得这像是一个圈套,诱导着她去陷害萧野的圈套。朱律师和徐则谦对望一眼,再度开口:“呵呵,于小姐,别的先不论当然,你之后如果想起你们的婚姻生活当中他还存在什么样的过错,也请及时向我补充,以便我提出最充分的事由。据我目前所了解到的,其实你先生存在着一个最大的过错当年他强奸了你,不但如此,他还通过欺骗手段迫使你跟他结婚,严格说来,你的这段婚姻根本就不是出于你的自愿,完全可以被认定为无效。”于昕湉大吃一惊。刚才他问她的时候,她还以为他只是在诱导而已,现在才知道,他们其实已经深思熟虑,一切根本就箭在弦上了朱律师施施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道:“所以于小姐,我们只要在法庭上提到这两个情节当然,不是只要了,实际操作没这么简单,具体如何措辞我会把握好的。”他看看她咬紧嘴唇的表情,自觉了解她的担心,于是劝慰道:“你不要有任何顾虑,案件涉及当事人的重大隐私,我会申请不公开审理的,而且现在就算是妻子告丈夫婚内强奸的都很多依我看,于小姐,你当初就是被迫嫁给你先生,后来又一直感情不合,所以在婚内,他恐怕也不止一次强迫你做那些违背自己意志的事情吧”他到底是道出了他刚才那句“你们的婚姻生活当中他还存在着什么样的过错”所暗指的究竟是什么,一副不把萧野逼上绝路誓不罢休的架势。末了,他道:“总之,你是受害人,不要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社会偏见就不去维护自己的权利。到时候,法官不但会很倾向于尽快判离,还会遵照你的心意,让你拿到一切应有的补偿,包括你的孩子。”于昕湉不清楚徐则谦事先知不知道这一切,总之朱律师的话显然让他很振奋,也不知他是因为首次听到这个方案所以才振奋,还是这个主意高妙到让他每听到一次都会忍不住振奋一番。她不愿看他,也不愿看朱律师,只目光空空地盯着眼前的办公桌:“可是强奸是重罪,假如提出来并获得查证,他会不会被判刑”朱律师的眼神里一片漠然:“这个就不是我们需要关心的了。我们的目的是让你尽快离婚并且拿到你想要的权益,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其他的都无关紧要。”于昕湉固执地看着他:“不,朱律师,作为一名律师,你有义务把一个案件以及处理它所可能导致的所有后果都向我交代清楚。”朱律师似乎没想到这个自从进门就给他柔婉印象的女子会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强硬,也可能是徐则谦事先同他的沟通当中留给他的印象是于昕湉自己也非常想离婚,此时见她态度竟是这样,他不由有些意外。他看了徐则谦一眼,徐则谦的脸色不大好看,敛声说道:“朱律师,这样吧,我们需要商量一下,能不能给我们点时间”朱律师站起来:“当然。来,你们小会议室请吧,这边。”朱律师刚把会议室的门掩上离开,徐则谦就沉不住气了:“昕湉,你到底什么意思萧野做下的那些难道不是事实吗我们又没有编出什么东西来陷害他,你怎么这么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于昕湉面沉如水:“没必要这样,一定有更好的方法。”徐则谦不能理解:“这就是最好的方法,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就是最好的方法了你到底在顾忌什么”于昕湉咬着嘴唇,到底扛不过徐则谦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将脸扭向一边:“这种事说出来,他就算不被判刑,也也身败名裂了吧”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虽然没有被陷害,下场却会比余蕙更惨。徐则谦霍地站起来,指向她的手发着抖:“你你还说没有爱上他你这不就是在担心他你这不就是在心疼他不想离婚你早说啊,这样把我耍得团团转你是想干什么”于昕湉也发着抖,但她无法退让:“我没有爱上他这一点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但那样的事我做不出来。他不管怎么样也是贝贝的爸爸,他就算曾经对我犯了罪,可他后来对我一直不错,我没必要对他赶尽杀绝,否则让贝贝以后怎么做人贝贝长大后知道了该如何自处”徐则谦还是无法理解更无法接受:“贝贝贝贝,什么都是贝贝,你为了贝贝什么原则都可以放弃是不是”这倒是提醒了于昕湉:“再说了,当年的事说起来你妈才是主谋,你就不怕这事抖出来你妈也要坐牢”徐则谦不假思索的态度昭示着他根本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这我管不着本来就是她做错在先,她自己选的路就要自己承担后果,我不可能现在还用自己的幸福来为她的愚蠢和无耻买单”于昕湉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她本来只会比徐则谦更讨厌他的这个妈妈,但她还是没想到且无法面对徐则谦竟能无情无义六亲不认到这种地步的事实她愣怔了两秒钟,勉强缓过神来,眼眶已经湿了:“你怎么对待你的亲人是你的事,我反正无法这样对待萧野。我是不爱他,但我也已经不恨他了。我愿意跟他和平分手,从此两不相干,只做陌生人,我不想背负着一个仇人和自己的罪恶过一辈子。”徐则谦狠狠地冷笑了一声:“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其实你的意思就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对吧”他一把抓起她,脸上的表情都被嫉妒尽皆扭曲,“他让你感觉很好是不是特别是第一次,你身上有药性,所以他比我更让你舒服让你快乐,所以你现在舍不得他了,是不是”于昕湉一把推开他,愤怒终于逼出了她的眼泪:“你真恶心”徐则谦吼道:“你才恶心你这个要同时霸着两个男人才能满足的荡妇你”“啪”于昕湉气到了极点,一个耳光扇掉了他后面的话。徐则谦捂着脸,一回头见于昕湉要走,连忙一步抢上抱住她,语气不再暴躁,却依旧狂乱:“昕湉昕湉你告诉我,他都是怎么对你的,你喜欢那样,那我也那样好了,你不需要他,我一个人就够了,真的,我也可以对你用药,我也可以”“你这个疯子”于昕湉捂着耳朵打断他,觉得自己也要疯了。徐则谦愣了一瞬,见她还是倔强地挣脱他,转身又要走,不由绝望地低喊了一句:“那你到底要怎样是你自己非要拿到贝贝的抚养权,可如果不用那个方法,就算不是全无把握,至少也要把进度拖慢一倍再说了,万一最后还是得不到贝贝呢难道你就不离婚了”于昕湉在门口站住,回过头来,脸上泪痕已干:“这不都是你逼的吗如果真的只能这样二选一,那我别无选择。”徐则谦不能分辨此时撕扯着他的这种感觉,究竟是要爆炸了还是要崩溃了:“是吗你是说真的吗不离婚,难道你宁愿跟我分手”于昕湉打开门,不再回头:“对不起,则谦。”她走在走廊里,听见身后传来被厚重的玻璃门隔成闷闷的一句嘶吼:“昕湉你休想我不可能让你一次又一次地离开我”作者有话要说:、第17章回家的车上,于昕湉无助地望着窗外次第滑过的景物,只觉得后背一阵一阵地发寒。徐则谦让她越来越害怕,尤其是他最后所说的那句话他的不能善罢甘休不用说她也想得到,可他究竟会用什么手段来抢回她对一个人害怕到了一定程度,就感觉不到对他的爱意了于昕湉低着头,用双手捧住脸。他说过的那些话依旧一句一句地在脑海里交错轰鸣,当其中一句突然响起来的时候,她打了个激灵,只觉得魂飞魄散贝贝贝贝,什么都是贝贝,你为了贝贝什么原则都可以放弃是不是他从来不爱她的儿子,此时更是把贝贝当作最大的绊脚石了吧他一定觉得,如果没有贝贝,她就不会少爱他一点,更会早就顺利离婚那么,他会不会把贝贝抓走,甚至她已经无法再想下去,掏出手机的时候,目光和手都已抖得不成样子。她就那样模糊着视线、抖着手,好不容易才拨通了萧野的电话:“喂,你能不能赶快回家”萧野一惊:“怎么了”“我我很害怕”她像个迷了路又无所依傍的小女孩,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怎么了昕湉别哭,我这就回来,我马上回来,好不好”于昕湉挂了电话,双手痉挛地紧握住上衣领口靠在车窗旁,只觉得绝望又讽刺到了极点。萧野并不是她爱的人,可因为他们俩共同有一个孩子,在最需要帮助的关头,她还是只有他,她还是最信任他。于昕湉刚到家没多久,萧野也进了门。她正无措地坐在沙发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