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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出口却始终坚守的默契:不管他们夫妻俩关系如何,不能影响到孩子。只是在欢声笑语之中,于昕湉常常一刹分神,陡然之间就痛彻心扉。忽然想起徐则谦,这两天,他一定过得很不好。她也并没有完整的幸福,可是她至少有一个家,有时时能淡化自己的痛苦、寄托许多挚爱的儿子,而他,孤家寡人一个,细细想来,其实什么也没有。他本来可以有的,只是为了她,他放弃了。无论已经多么不愿意,无论他带给她多大的压力,说到底,她还是爱他。好几次,萧野和贝贝父子俩玩得投入时,她背身走到一边,掏出手机,翻到徐则谦。可最后一刻,还是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他也始终倔强着沉默,令她捉摸不透,牵肠挂肚。周日午后,一家人照例午觉,于昕湉醒来时,听到客厅里已经传来父子俩的笑语声。她走出卧室,见萧野膝上放着iad,贝贝趴在一旁,俩人正有商有量地挑照片,打算洗出来。贝贝问:“洗出来放哪儿呀咱们是不是要买很多很多相框”萧野说:“可以买一点,把特别好的放大了摆出来,其余的放在相册里。今年情人节爸爸送给妈妈的相册都还没用上呢。”“嗯,好”他们挑好了照片,发送给一家网店冲印,贝贝是急性子:“什么时候能洗出来呀”“他们说一个小时就可以了。不过如果要快递送来,就要明天才能到。”“那可以不要快递吗”“可以,我们可以自己去拿。”“那一会儿我们去拿吧”“好,没问题”于昕湉做晚饭的时候,他们已经取了照片回来,在往相册上贴了。当然,照片主要是萧野在贴,贝贝则在旁边贴上装饰的小贴图,萧野用荧光笔在每张照片旁写上一两句话,标注拍摄时间地点及情境,贝贝也学他的样子,用不同颜色的荧光笔在其余的空白处写写画画。他才三岁多,能力有限,大多不过是打上或长或短、或大或小、奇形怪状的记号,浅淡明亮鲜艳的颜色,胖胖的笔画,没有人看得懂,但是漂亮得如同抽象派画作。萧野一页一页地极力称赞,贝贝也很得意:“妈妈妈妈,快看我和爸爸做的相册爸爸说可以进美术馆展览啦”于昕湉把炉火关小,走过来,看见最开始竟是四年前的老照片。她怀着贝贝,大约有七八个月了,肚子很大。以她和萧野的关系,他们既没有婚纱照,她也没有特意去拍孕照,那张照片是萧野抓拍的。那是一个清朗明净的早晨,她靠在阳台上默默望着远方,似是在想什么心事,他捕捉的光线和角度都极好,她仿佛泛着金色绒毛的轮廓,除了腹部凸起其余部分依然美好的身段,干干净净的脸庞和衣服,浑身笼罩着一层母性的圣洁光辉。贝贝在把刚才萧野的讲解重复给她听:“妈妈,爸爸说,妈妈的肚子里就是我,那时候我还很小很小,但是对于妈妈的肚子而言,已经很大很大了。”于昕湉揉揉他的脑袋,抿着唇角笑。那张照片的斜下方,是萧野写的一句话:“贝贝在宝宝肚子里,我最爱的两个人。”其实那天徐则谦质问她的时候,她也疑惑过,为什么对一个被并非所爱之人强迫而生下的孩子,都可以爱到这种地步有些女人确实是像他说的那样,不得不生下的孩子,可以转手就扔掉甚至杀死,半生缘里的曼桢,在生下孩子重获自由的第一时间,也选择了决绝离开。可是女人和女人也是不一样的,她们的心情她无从理解,她只知道当小家伙在自己肚子里翻来拱去伸手踢腿的时候,她就已经放不下他。她记得最开始感觉到胎动时,萧野很紧张,担心地问:“他踢你你会不会痛”她说不会,他还是不放心,切切地对着她的肚子叮嘱:“贝贝,你不可以弄痛妈妈,知道吗否则等你出来看爸爸怎么收拾你”她那时不怎么跟他说话,因而也没有告诉他,她其实很喜欢小家伙踢她,他每踢一下,她都很开心,也更爱他一点。其实,父亲也是需要培养和成长的吧假如她和徐则谦有一个共同的孩子,他陪她经历过那一切,或许他也会成熟起来,理解她,知道她对孩子的爱终究和对他不同,而且孩子属于他们的时间不过短短十来年,而这十来年当中的至少一半,孩子也不是完完全全属于他们,而夫妻有着可以完全属于对方的一辈子,这二者何从比较、又何必计较周一的早晨,于昕湉送贝贝去了幼儿园,回到小区里,就看到徐则谦正在某个路口徜徉。她叹了口气,知道他是在等她。于昕湉走过去,看见徐则谦的眼圈是红的,眼珠子上布满了血丝,脸颊也凹陷了下去,皮肤发干,这几天不知是怎么过来的。她还没开口,他已经走过来拉住她的双手,那样子竟像个怯生生的大男孩:“昕湉,我们别吵架了行吗一吵架,我就觉得你像是要跟我分手,再也不会见我了”说起来,那确实是他们俩第一次吵架。四年前他们在一起不到半年,热恋都来不及,就算偶尔有不愉快,也会在升级之前就在欢爱中尽数化解,再加上她当时对他也是百依百顺,真的很难吵得起来。如今他们关系本就微妙,突然来了这么一遭,的确让人措手不及。光看见他的样子已令于昕湉于心不忍,再听他那憔悴不堪的语气,她的心霎时就溶化了,鼻子也泛起了酸:“怎么会”他的脸上顿然绽发出光华:“那我们回家好不好”进了门,于昕湉只见满屋子乱得一团糟,方便面的盒子、用过的纸巾团、团在沙发上的毛毯、甚至还有抽了一半的烟,散得到处都是。于昕湉连忙挽起袖子去收拾:“怎么跟狗窝似的钟点工阿姨没来吗”徐则谦理直气壮:“我故意留给你看的,让你知道我有多惨。”她一时语塞:“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怎么连烟都抽上了”“反正你不要我了,也管不着了,你不让我抽烟,我偏抽给你看。”于昕湉气结,回头瞪他:“我不要你了,又怎么能看得见看得见也不会在乎了啊”他脸一黑,快步走过来抱住她:“你敢你要敢不在乎我,我就”说到这里,他嗓子已经发干发燥:“别收拾了”他夺过她手里的垃圾扔掉,不由分说就吻下来:“宝贝,宝贝,你想死我了,你折磨死我了不许你看不见我,不许你不在乎我”他扯开她的衣服,见她高高鼓胀起来的乳房上,硬凸而起的乳头红得发亮。他喜得发急,捧住它们使劲地吸,嘴里含含糊糊地问:“是不是也很想我是不是痒得想让我用力吸它咬它”于昕湉满脸烫红,无法否认:“嗯”他压着她躺下来,欺身而上,用她泛着情热的双峰夹住自己,两根大拇指还在两枚红艳艳的珠子上快速滑动捻磨。她被他带得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意,越发像是情动到汁液也沁了出来一般。他咬牙强忍着坚持,她却终于忍不住蹙眉推他:“好了够了下面唔要”他粗喘着也在求她:“那你发誓,再也不许那样折磨我”“嗯”事后,他趴在她的小腹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啃着她肚脐边缘最柔软的小肉:“昕湉,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那样了。我会好好爱贝贝的,你带他嫁给我,我会把他当亲生儿子。”他蹭上来,团住她的胸,语气里却还凝着一丝委屈:“但有些事我可能真的没办法,就算对咱们自己的孩子,你那样我也会吃醋的,我想你爱我多一点,我知道你有了孩子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对我了,可也别比我爱你少太多吧”于昕湉轻轻抚过他的黑发:“你如果也爱孩子,我们就等于是有了同一个兴趣爱好似的,你不会再吃醋啦。”“嗯。”他抬起头,顺从地、恋恋地望着她,“那你赶紧跟萧野离婚吧,我这边也快了。”作者有话要说:、第14章于昕湉还是不知道徐则谦那边据说很快就能实现的和平离婚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在她自己这边,她着实拿不出太好的办法来。其实她也在纠结,就算萧野同意把贝贝给她,她到底该不该嫁给徐则谦徐则谦的保证她并非不相信事实上,正因为她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所以才更纠结。就算是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他都不可能成为像萧野那样称职的父亲。她究竟该给孩子选一个更好的父亲,还是该选那个自己真正爱的人她一方面很担心,假如父母双方在对待孩子的态度上总是无法统一,必然就会不断累积起更多的矛盾,久而久之,夫妻感情也未必还能像最开始的时候那样好了,孩子也说不定会发展出一个分裂的人格。但是另一方面,假如母亲为了孩子放弃太多,不但自己不幸福,还可能会无心地给孩子造成负面影响,人总该首先好好爱自己,才能好好爱别人,任何一个别人,包括孩子。这天晚上,贝贝睡着之后,于昕湉来到书房。萧野停下手头的工作,抬起眼睛看她:“昕湉,有事吗”她点点头:“嗯,有空聊聊吗”他站起来:“可以的。”他们俩分别坐在茶桌的两边,萧野顺手烫了只茶杯,给于昕湉倒了杯茶。她注视着那只茶杯,又抬眼看他。他脸上立即显出了狼狈。这几年她从未跟他一起喝过茶,个中原因无需再提。于昕湉又重新看住那只茶杯,好像找到了一个最好的打开话题的点:“萧野,你要怎么样才肯把贝贝给我”萧野的脸色变了。其实于昕湉这样郑重其事地来找他,他心里既有虚妄的期冀,也有惴惴的忐忑。这段时间她一直没再提离婚的事,他虽然不敢用力,可也希望能让她回心转意,不想蹉跎多日,她还是又转回到了这个话题上来。他握紧双拳:“我说过,我怎样都不可能把贝贝给你,你想要他,就留下来。”她轻叹一声:“你觉得我们这样名存实亡的婚姻真的有意义吗”他不假思索:“有意义。这样我可以在最近的地方等你,当然,你走了我也还是会等你,只是我怕那样你就感觉不到我的存在,我真的永远也等不到你了。”于昕湉沉默半晌,转开脸望向一旁:“萧野,你这样真的不值得。你很可能是一辈子也等不到的,何必呢其实你条件很好,完全可以得到真正能握在手里的幸福,有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执着其中也不能改变什么,不如放下。”萧野飞快地反问:“那你和徐则谦为什么不能放下”于昕湉心里跳了一下,嗫嚅片刻方道:“因为我们彼此相爱,根本没必要也没道理要放下。”萧野反应依旧迅速:“可是我们有婚姻和孩子。”于昕湉再也无言以对。萧野也缄默不语。片刻之后,于昕湉幽幽道:“可你不是说过吗是你对不起我,所以,我给你的所有痛苦,你都只能咬牙扛着。”萧野震了一下,他没想过那晚的剖白会被她听到并记住。“我知道我带走贝贝你会很痛苦,难道这点痛苦你就不能咬牙扛着了”于昕湉把话说完,觉得自己很过分。可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了。萧野感到一种无力的伤心。他知道于昕湉不爱他,但她向来善良柔顺,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她会利用他对她的爱来要挟他。他默默思索了一会儿,终于道:“那咱们就让法院判吧。如果法院把他判给你,我会把这个痛苦咬牙扛起来。”这个提议,在于昕湉看来,并没有使她的问题得到解决。贝贝已经三岁多了,早已不在法院会绝对倾向于母亲的年龄,而她和萧野离婚可以说是她有外遇出轨,她是过错方,法院很可能会因此而将贝贝判给萧野。既然谈不下去,她也只能起身离开。走出书房的时候,她目光一错,看见了门边书架上那枚晶光水亮的施华洛世奇水晶苹果。她决定嫁给萧野的时候,萧野欣喜若狂,捧着这枚苹果和戒指一并来向她补求婚仪式。他告诉她,这是他们刚认识的那年平安夜,他原打算送给她的圣诞礼物。可他还没来得及送出她就已经拒绝了他,这枚苹果只好一直可怜兮兮地躺在他的抽屉里。他那时还以为新生活终于开始,一切都还有机会,所以那么积极地来追求她争取她,殊不知这番表白只会让她更痛更悲更愤怒。那个平安夜,明明是属于她和徐则谦的节日,他怎么敢、怎么好意思去提起所以这枚苹果,她看都没多看一眼,更别说去碰了。没有接过来砸碎,只代表着她最决绝的冷漠。一隔数年,她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悲恨,此时再看到这枚苹果,忽然觉得它那么可怜。那时候还没有风靡大街小巷的“你是我的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但是苹果向来是爱意的象征,英文中的掌上明珠,就是aethe eyes。本是寄托了一片真心和一个人对幸福的全部期冀,却被如此地轻视和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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