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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8(1 / 1)

乡人的她,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才想起来,自己也在这里抓过贼,跑过在这半个城市前年,她和蒋堂以及紫贝认出了一个人,紫贝父亲的好友,没有想到他撒腿就跑,他们三人就追着他跑遍了半个城市,弄得风风雨雨的。她想到这,不禁忍俊不禁。“这不是蒋府的少夫人吗”背后响起一个人的声音,十分的熟悉又想不起来。她回头看看,这人骑在马上,显然是这里的当官的。“你是翁大人吧”翁大人便是这里的县长。说起来,前年的时候翁大人也跟千亿锒铛入狱,是宛兰将他们从居室里就出来,所以翁大人自然对她感恩戴德了。宛兰讪讪的笑道:“我只是过来过来旅游一番的。”“蒋府老爷怎么没一起来呢”翁大人自然疑惑道。“哦他们还在番禹呢。他们都比较的忙,我过来这边看看额,有什么生意可以扩展的。”宛兰微微侧着脸,眼神向一边看去,说了这么一个谎。“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请一定要来我府上坐坐。”翁大人热情好客。“这就不用了吧。”宛兰推脱着,担心自己不知要说些什么她总不能说实话,自己其实是被赶出家门的吧。“你一人住在这里也不大好,还是去府上小住几日。”翁大人十分的热情,而且还对以前的事情铭记在心,“前年你救我出了居室,这样的恩惠我都还不尽。就这么说定了,到我府上小住几日吧。”怎么都推迟不掉,宛兰牵着马,跟着翁大人去了他的县衙府。进去之后,才发现这个府,又扩大了许多。以前就是一个正屋,加两个侧屋。现在数了数,就有六个房子了。从屋里出来三个妇人,毕恭毕敬的神色,呼唤着老爷。“这便是我的三个夫人了。”翁大人介绍道。宛兰一一跟她们问好,心中不觉佩服翁大人是越来越上道了,在这里顺风顺水,不仅扩建了房子,还休了之前的原配夫人,另娶三个。自然的,翁大人用最后的宴席招待了她。三个夫人上菜,坐在一旁。翁大人一边喝着酒,一边叙说宛兰当年救她的英雄事迹,“别看少夫人年纪不大,但她和武帝说上一番话,就真把我从居室中放了出来。我当时真是万念俱灰,如果没有少夫人的帮助,我真困死在居室里。”三个夫人佩服的看着她,一一给她敬酒。宛兰也一一应承着。接下来,翁大人就讲述他自己这两年的发家史由于两袖清风清正廉洁,又为百姓办实事,得到百姓的爱戴,最后才有了现在的生活。说到兴头上,一个下人匆匆来报,“大人,有个老人家上这讨说法,说你在修建房子的时候,累死了他的儿子”翁大人脸色很不好看,几次偷偷看看宛兰,然后佯装镇定,“不过是个小事情,出了点意外。你先吃,我去处理一番。”宛兰急忙说道:“我也吃饱了,感谢你的宴请。我想先休息吧。”之后便有人带她去后面的屋子。她放下包袱,在此小住几日。到了晚上,还是一阵胡吃海喝。这是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终于不用再外面风餐露宿了,可以痛痛快快的吃了个饱餐。又闲谈了一阵子,多数是关于宛兰在这里“经商”的事情。她都敷衍着一概而过,怕说多露馅了。晚饭过后,宛兰又在这个小院子走走。不知不觉来到最西边的小房子,在月光照耀之下,颇有“曲径通幽”之感。这曾经是千亿住过的地方。她从窗口望进去,在模模糊糊中,还看到千亿在里面办公的情景,不过一晃眼,里面便只有一张长桌子还有塌。她走到门边,推门而进,仔仔细细的看着这个小房间。不足十平的地方,正中间是一个矮矮的长桌,上面摆着一些竹简还有一把刻刀,长桌背后是一个塌,平整的铺着。还是像两年前一样的布置,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千亿,已经在这里不做,有十分长的时间了。长到这里没有了他的气息。她靠在墙边,缓缓坐下,回想着以前的种种时光,透露出无拘无束的美好,还有那个天真烂漫的梦。她脑海中不断想象着千亿在长桌前摇头晃脑的,轻轻念叨着做给“美人”的诗歌思美人兮,揽涕乎不可诒yi。雨霏霏兮,弃逐而临视旧居。悲回风兮,忆汝而载言笑。困缧éi绁xiè兮,戎殇而内欣欣。摅shu飞虹兮,绝氛而长舒情。时不可兮,终昔自是有相逢。--每次想起这个思美人总有一番不同的意味。美人在楚辞里通指君王,但在千亿所做的喻体里,却成了蒋府少夫人。或许他认为,在他的心里,少夫人和君王摆在同等重要的地位吧。“你不是今天来的客人吗”旁边有一个人猛然一吓怎么会有一个妇人坐在这里。宛兰收起自己的情绪,站起来,笑道:“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我只是过来看看,觉得这里挺安静的。”“我是前几个月过来协助翁大人的,这里便是我住的地方。”那个人说道:“刚才你坐在地上,冷不丁吓了我。”“是吗真打扰你了。”宛兰悻悻的离开。转身看去,那个人在长桌上点了一盏油灯,看着竹简。在那一恍惚,她认为那就是千亿,走了几步,看到那人疑惑的眼神,她便清醒了。摇摇头,离去了。接下来,宛兰又住了三四日,便向翁大人辞行。“怎么不多住几日。”翁大人挽留着。但宛兰执意要离去怕呆太久,不太好,而且,说多错多,这段时间一直都在谎称她出来开拓市场,谎话说了一箩筐。就这样,一人一马,又接着上路了。按照上次的线路,这次是要去苍梧国。伴随着哒哒的马蹄声,到了苍梧国。此时离开番禹,已经快一个月了。她开始想念番禹的事物了,不知道姐姐搬新家了没,不知道夫君蒋堂过的怎么样,还有那小承宇,有没有交还给蒋府呢。她离开太久了,这些事物犹如魂牵梦萦般的牵绊着她。这个苍梧国是有亲戚在这里的前年大夫人执意要来这里给姑婆发丧,结果却闹鬼了。祖庙门口的烟雾,那飘渺的身影,一想起来,就像噩梦一样,随着一声猫叫,从尸体上一纵而起,吓得又从噩梦里惊醒。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解释清楚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她也不想麻烦这里的亲戚,毕竟上次闹的很僵,差点就要闹得打起来。就在此住个一天,第二天便离去吧。在住小店的时候,那些食客这么聊天道“你知道吗这段时间,夜郎与长沙国交兵,闹的挺凶的。”宛兰放下包袱,坐在对面的地方,等着店家上吃的。一旁的两个人就这么聊着时局。“是的,与南越国交接的地方,就是闹得很凶呢。”宛兰很是注意的听着,她很担心千亿的安危。“夜郎国那么厉害,最后也在长沙国的攻势下,占去了两三个县城。”“南越国也有派兵去吧,据说,武帝派蒋大人去了,想必是能帮夜郎国收复失地咧。”“这样啊我是想说,我想去夜郎国怎么去。现在这么乱。”店家给宛兰上菜,但她没有急着去吃,而是拄着筷子,倾听一旁的对话。“你傻啊,为何要去夜郎国啊。前几年你不去,现在闹乱了,你就去了。”“我不是要急着看亲人嘛。”“我倒知道,你从秦凿渠过去,应该没有问题。但有没有遇上那边的兵,我就不得而知了。”从秦凿渠过去吗宛兰将信将疑。那里是秦朝时期开辟的一个人工运河,是南越国比较重要的防御基地。不管怎么样,至少有路可以去夜郎国。她越发的担心千亿了千亿的家便在谈指,正好是与南越国交接的地方,那里正闹乱呢,千亿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呢。虽然她过去也是凶多吉少,但不去,都走到这份上了,她心里过意不去。第二天一大早,天气阴沉沉的,吹着萧瑟的风,将叶子吹落好几片,落在宛兰的身上。回头看看,长长的道路上,苍梧国抛在了身后。她离家,是愈发的远了。而她正朝着自己寻爱的路途朝圣着。哒哒哒的马蹄声,悠扬的传着旋律,就像一首诗。诗中这么吟唱道看背后,荣光渐渐上了阴影,定格的影像,有着一个熟悉的人儿,我们相亲,相爱,相乐,相泣,成了一个回旋的旋律,在唱着歌。如今,我要离开,在人世间漂泊,绝笔阑珊愁不断,无法像过去,扶着你的脸庞。寂寞的空巷,寂寞的心房,有一个人要选择离开了,跟我的昨日先生,说声再见。--望远方,路途漫漫起了雾气,念清澈的过往,叹迷茫的前路。抽了抽我的行囊,走上异乡人的路子。前方,注定是只有我一人了,我只能擦干眼泪,将梦敞的够宽,去翻越,去徜徉,寻爱的天堂,向前飞翔。心中不必再摇曳,跟我的昨日先生,说声再见。第十九章 叹飘零,人间如寄更新时间201497 17:37:12字数:3157南越国的西北边,一条宽宽的河流,像镶嵌在绿色帐幔间的一根银弦,淙淙流淌,如娟的波光里,悠悠流水有着浅绿色的水色。阳光照耀下,河流闪着波光,缓缓的流潺,就好似闪动着明亮眼波,凝视着这秋天山野的秀色。河流两边,一排排的树木,有的高耸挺拔,有的轻盈妩媚,与河水相互映衬。在这条河流当中,有一叶木筏,顺着河流缓缓而下。四五根木头捆成的木筏,轻轻的推开波浪,在这山水之间徜徉,颇有一番的趣味。站在木筏上的有两个人,一个人负责用竹竿点着水面,是为船工,而另一个人风尘仆仆而来,背着包袱,凝望着这山川河流的美景这人便是宛兰。宛兰从苍梧国赶到这里,用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从这里出关隘,便会到夜郎国。树林一边矗立着一块碑,上用小篆书写着“秦凿渠”三字秦凿渠便是如今的灵渠,在公元前214年建成,现在就在广西兴安县境内。其重要意义在于沟通了两大水系,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运河之一,有着“世界古代水利建筑明珠”的美誉。宛兰来到这里,将是离开南越国的最后一个地方。在这期间,孤独漂泊一个月,没有亲朋好友,连熟悉的人都没几个人,在这浩大的世界里,如脚下的孤舟,独自流浪。叹身世浮沉飘零了。“前面便是秦城严关。”船工提醒道:“出了严关,便出了南越国了。”宛兰点点头。下了木筏,走下岸,绕过一个小树林,便来到了秦城严关。古朴的城墙,用着绳纹的秦砖,上面的裂痕彰显着年代是上个世纪的。高约五米的城墙,其上的屋宇缺了一个角,没有返修,在风中萧瑟里透露着古老的气息。据说,秦城严关是上个朝代秦朝所建,是为了加强对岭南的控制。如今被武帝利用,成了一道要塞。看看周围,高山绵延横亘,又有一条大河流经,就知道这里有多凶险了。严关的大城门下,有许多人在排队出城,有提着包袱带着一家老小的,有推着车出去做小生意的,粗粗数去,大约有四十多号人咧。士兵持着长钺守在门边,不苟言笑,对过往的百姓查得很严。宛兰在一旁看了看,盘查一个人需要五到十分钟左右,细致到搜身检查,有好几个不知何故没有通过,被士兵赶走。现在正闹着意见。“想必今天是出不去了。”宛兰打定主意,现在此住一个晚上,明天一大早的便出去。巡视了一圈,这里家家户户都在忙碌着。看那门口,好些个妇女洗糯米,洗豆子,忙的顾不上擦汗,男人则在杀鸡宰羊,然后放进热水中过一遍。这是在干什么的呢是什么重要的节日吧宛兰问了其中一个妇人,那个妇人还白了她一眼,“明天就是秦岁首,我们现在还在忙活着做准备。”原来是秦岁首啊,宛兰拍拍脑袋,才想起这么一回事。秦人以十月为年,农历十月初一称之为“秦岁首”。这是每年必过的节日,只是以往,她在蒋府的时候,因为总是在外面,所以都没有好好的过一过这么重要的节日。只是在第一年的时候,去往仁化,在那里度过一个颇有民族风味的节日。想起那时候,家家户户都在洗豆子做团子,而之后便是所有人一起围坐在一起,吃个百家宴,而在那一天,蒋堂说要宣布一个重要的事情,那便是他能下塌走路了。犹记得那时候,蒋堂在没有人搀扶之下,颤颤巍巍的走了十几步,汗水之中有着不屈的执着。想起那时的美好,还依然历历在目啊。如今,就剩下宛兰一人,在人世界如浮萍般的漂泊。下午的时候,在小店住下,好好的睡了个觉。这一觉睡了个真踏实,一起来便是傍晚的时候。傍晚的时候,节日也就开始了。宛兰走下楼来,出了小店,融入到人群当中,感受快乐的气氛。快乐是容易感染的,就算是个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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