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就杀了你,这个理由够有动力了么”申乾道认真道:“如果治好治不好我都难逃一死的话,我干嘛还花心思治他要治他也可以,我必须到相对安全的地方治他,否则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相对安全的地方”“没错,襄州是我的地盘,我要求到了那里再替毒医治失心疯,到时候就算你食言反悔要杀我,我的弟子也会为我报仇。”顾晓刀:“你还有弟子啊”秋三月缓缓道:“也好,反正治病一事也不急于一时。等段宴死了再替阿昭治病都不晚。”他盯着顾晓刀微笑道:“而这段时间里,我会要你对段宴彻底死心。”顾晓刀:“怎么个死法”秋三月微微笑着:“我要你好好看着段宴是怎么和别人相爱的,到时候你就会明白,有没有你,于他来说都是一样的。”顾晓刀同情道:“这么说来你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无夜和宫主相爱啊,你简直是损人不利己的典型。”秋三月低吼道:“闭嘴,我不可能喜欢无夜,我喜欢的人从始至终只有一个,那就是你”顾晓刀认真道:“哎,你这人怎么就这么心口不一再说就算你喜欢的是毒医,我也不是毒医啊,我是顾晓刀。”秋三月:“是你是你就是你”顾晓刀:“是他是他就是他”末了又忍不住加一句:“我们的朋友,小哪吒”申乾:“为什么我听不懂你们的对话无夜是谁还有你要怎么让毒医看着宫主和别人秀恩爱”秋三月摸了摸顾晓刀的脸,低低地笑了一声。片刻后顾晓刀和申乾被带回了原来所在的客栈。将点了穴道的申乾与顾晓刀推进一间房后,那些人便离开了。顾晓刀怅然地看着天花板:“没想到折腾一遭又被抓回来了。”申乾也叹了一口气:“我应该出门就跑的,跟着你救什么宫主啊这下好了,小命都要不保了。”顾晓刀:“你是这种抛下队友就跑的人么”申乾:“我是啊,要不是为了钱我才不会和你组队呢。”顾晓刀:“”申乾怅然道:“我现在比较好奇秋三月要怎么整你。”顾晓刀:“”两人就在这小房间里待了许久,除去中途有人进来伺候着顾晓刀吃了一顿饭,再也没人进去过。顾晓刀苦着脸道:“我好想喝水啊。”申乾有气无力:“为什么没有人来伺候我吃饭我好饿”“你说我们是不是被遗忘了”“也难说”两人正说着,窗户忽然被轻轻推开,紧接着翻起来一个人。待看清那人时,顾晓刀惊道:“无夜”申乾也一脸惊讶道:“这个人怎么跟你长得一模一样是我出现幻觉了么”无夜也不多说,上前将二人的哑穴点住。顾晓刀:“”这人为什么喜欢点人的哑穴啊不对,这人不是应该和宫主在一起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疑惑间,秋三月也推门而入。、第53章 五十三心塞什么的无夜单膝跪地,“属下见过大人。”秋三月神情复杂地嗯了一声,问道:“段宴对你是否有所怀疑”无夜低头道:“应该没有。”“那你与他”秋三月没有再问下去。无夜抬起头急道:“属下昨夜装醉,并未与他”顾晓刀舒了一口气:太好了,宫主还是那朵冰清玉洁的高岭之花。秋三月也面色稍缓,片刻后又板起脸来。无夜未曾发觉他的表情变化,语气迟疑道:“只是”“只是什么”“段宴不知为何,竟然管毒医叫晓刀。”秋三月了然地点点头,看了一眼顾晓刀:“顾晓刀这个名字应该是阿昭发病后自己给自己起的,你记住便是。”顾晓刀:“”无夜应了一声:“还有,段宴早上问我愿不愿跟他走,属下答了愿意,不知这中间可否出了什么差错。”顾晓刀心头一跳,宫主是知道他想在鬼谷学毒术的,昨夜也已讲明,按理来说宫主不可能再问一次不过宫主做事也不能按常理推测。秋三月朝顾晓刀问道:“阿昭,你是否和段宴约定过什么”顾晓刀想了想,连连摇头。秋三月心中有疑,又问道:“除了这个,还问了你别的问题么”无夜想了想道:“没有。”秋三月颔首微笑,“很好,你继续留在他身边,不要令他起疑。”无夜眼神黯然:“属下领命。”说罢转身要走。秋三月:“慢着。”无夜欣喜地回头:“大人还有什么要吩咐”秋三月目光在顾晓刀身上流转,缓缓道:“我要你将我和阿昭易容成普通人的模样。”无夜微微抿唇,虽是不解,但还是照做了。片刻后,顾晓刀望着面前的秋三月,一脸呆滞。此时的秋三月已变作一个微胖的中年人,简直是丢在人堆就马上淹没的路人甲,毫无s痕迹。这无夜确实是个易容高手,不仅面貌,就连身形也能随意改变。而秋三月也回望着他,笑容古怪。你这是什么表情顾晓刀极其郁闷,只想看看自己被易容成了什么模样。无夜在他衣物内填了一些棉花,令他身形显得异常浮肿,又在他面上动了些手脚,顾晓刀只觉得嘴巴一阵麻木,口水似乎会随时溢出。大热天的面上盖着一层皮,身上又穿得这么多,顾晓刀十分暴躁,看无夜的眼神愈发凶狠。无夜面无表情,又伸手点住他的右眼眼角,往下一按,那眼角就固定成了下垂的样子。顾晓刀:“”秋三月强忍笑意道:“行了无夜,你速速回去,免得他起疑。”无夜应了一声,将易容的工具材料一一收好,跳窗离去。小会之后,顾晓刀听到窗户下面传来个熟悉的声音:“晓刀,你不是如厕去了么,怎么跑到了这里”一听到这声音顾晓刀就心脏狂跳,奈何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心头不禁泛起一阵酸楚。接着他听到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回答道:“我就是四处看了看。”卧槽,要不要这样,连声音能模仿,不去参加模仿秀真是可惜了宫主轻笑一声:“去吃饭吧,有你最喜欢的烧鸡。”靠顾晓刀默默发誓,自己再也不要喜欢烧鸡了过了小会,窗下没了声音,大概是两人已经离去。宫主憋走老子才是真晓刀啊,屮艸芔茻,。秋三月怜悯地看着他,“阿昭,你看他根本分辨不出你的真假。”顾晓刀默默吐槽:废话,唐僧分辨不出真假美猴王,你不也识破不了无夜假扮的毒医么虽是这么想,但心里还是隐约有些难过。秋三月命人抬来一把木轮椅,将顾晓刀抱上去,低声道:“你不是一直想见段宴么现在就如你所愿。”说罢便推着他往外走。一旁被无视的申乾:“”片刻后。顾晓刀真的见到了宫主。他们相距了三张桌子。宫主眉目依旧那么浓丽,身上的“床单”也依旧那么鲜艳。但是顾晓刀一点也不高兴,他死死地盯着对面的人,妈蛋,冒牌货敢和宫主并排而坐而且靠那么近卧槽宫主居然夹菜给那个冒牌货宫主低头那么温柔地和无夜说话,简直不能忍顾晓刀只觉得自己的怨气快要突破天际了。秋三月夹了一箸菜送到他嘴边,“阿昭,段宴能做的,我一样能做。”顾晓刀不理他,继续目不转睛的盯着宫主与无夜。秋三月微微叹气,正与说话,只听见右护法的声音不大不小的传来,“大哥,哥夫,你们有没有察觉对面那个瘫子一直在看着你们”瘫子说的是我么顾晓刀更加幽怨,无夜到底给自己易容成什么样子了无夜意味深长地看了顾晓刀一眼,偏头用撒娇的口吻朝宫主道:“宫主我们换一桌吧,那人长得怪恶心的,我都吃不下饭了”顾晓刀:“”恶心不也是你亲手易容出来的么还有不要披着老子的皮随便改老子的属性好么作为一个有素养的现代人,顾晓刀表示自己从来不会吐槽和歧视残疾人宫主也抬眼往顾晓刀的方位看了一眼,“你看他口目歪斜,未必是在看我们。”顾晓刀:“”右护法奇道:“那人生的是什么病啊,这脸也太磕碜了而且还坐在轮椅上”顾晓刀:“”怎么办越来越好奇自己的脸被易容成什么样子了还有你们敢不敢稍微有点同情心只闻宫主语气淡淡道:“吃饭。”右护法哦了一声,便老老实实地埋头吃饭。宫主淡淡地扫了一眼顾晓刀,而后低头微笑着给无夜夹了一点菜。顾晓刀进入委屈模式,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就是我就在你对面,你却认不出来,还忙着给别人夹菜虽然自己的样子可能亲娘在世也认不出了。那一桌人吃好饭便要结账离去。顾晓刀心中着急万分,但也只能眼巴巴看着他们离开。最终宫主最后一片衣角也消失在了门外。顾晓刀整个人如同被抽干力气般,颓然地坐在轮椅上。秋三月怜悯地看着他,“阿昭,忘了他好不好,我会对你更好。”顾晓刀目光冰冷地看着他,妈蛋,要不是这个变态,自己跟宫主就不必分开了。不对,就算这一切没有发生,自己也是要在鬼谷学毒术的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毫不犹豫的选择跟在宫主身边,什么毒术什么谷主,都靠一边吧。他这么想着,正在进门的人忽然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那人揉了揉鼻子,“谁在念我”旁边即刻有人嘲讽一笑,“谁会念你。”这个笑声他抬头看去,只见两个青年正走进客栈之中,而其中一人竟是平师父。顾晓刀一阵兴奋,又见到熟人了随即又萎了下来,就算是熟人也认不出自己。不过平师父旁边的人是谁啊顾晓刀看着那比平师父高出半个头的男子,只觉得有一丁点眼熟,但是又记不起在哪见过。见那人亲昵地揽着平师父,顾晓刀的第一反应:师爹好惨,才新婚就被戴了好大一定绿帽。那人又打了一个喷嚏,嚷嚷道:“肯定有人在念我”他揉了揉鼻子,笑嘻嘻道:“一定是平儿在念我。”平儿顾晓刀心情复杂,这朵绿帽居然连称呼都要效仿师爹,平师父不会觉得恍惚么平师父却依旧神情淡然,语气更淡然:“我怎么会念你这种言而无信的人。”那人撒娇道:“平儿不要再生气了嘛。”继而又恨恨道:“比我更言而无信的难道不是顾晓刀这个混蛋么”卧槽,他还认识我不对,我怎么就成言而无信的混蛋了等等,说起来这个人长得好像与师爹有几分相似,怪不得自己觉得眼熟,难道这个人就是恢复了原身的师爹顾晓刀整个人都凌乱了。那人提及了顾晓刀,秋三月的目光也不由一变,推着顾晓刀就要上楼。谁知小师弟朝他们的方向望了一眼,转头道:“平儿,你看那边坐在轮椅上的人好像病得很严重呢。”被注意到了顾晓刀心头一阵紧张,只希望小师弟赶紧犯点职业病,过来查看自己一番,好发现些什么端倪,说不定自己就应此被救了呢没想到小师弟的下一句话却是:“脸都这么磕碜了,想必也是病入膏肓不好救了,惨惨惨。”“”顾晓刀都快要流泪了,到底是有多磕碜啊你作为一个医者这么轻易下定论真的好么眼看秋三月就要将自己推进房间,小师弟忽然道:“等等推轮椅那个,你等等”顾晓刀又重新燃起来希望。秋三月却像是听不到一般,将自己推进了房间,合上了门。屋内的申乾已经饿得面如菜色,见他们进来,眼睛闪动着泪光。秋三月无视了申乾,朝顾晓刀问道:“那两人是鬼谷中人你认识”关你什么事顾晓刀不理他,内心还沉浸在希望被掐断的悲痛中。秋三月还要说什么,忽然眉头一皱,上前几步将申乾提起,塞到了床底下。申乾:“”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了敲门声,顾晓刀听到了小师弟宛若天籁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里面的人,开个门呗”、第54章 五十四跑路什么的将申乾藏好后,秋三月面色阴郁,将嗓音压低道:“谁”小师弟清清嗓子:“你好我是一个医者,我看坐轮椅的那位好像病得挺严重,可否让我进去看看”秋三月道:“不必了,拙荆已睡下,两位请回吧。”顾晓刀:“”小师弟在门外沉默了一会,问道:“他是你妻子”秋三月满目柔情地看着顾晓刀:“不错。”顾晓刀哆嗦了两下,怒视着他。小师弟语气震惊道:“他都变成那样了”片刻后又拉着将脸埋在平师父的肩上道:“呜呜,平儿,他们是真爱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