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这样的口气和鬼王说话。”媚煞不禁打量着这个黄毛丫头,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竟然这般的口出狂言,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鬼王哈哈哈,只怕是能做出强行掳掠的行为之人,竟还好意思称王”沐风句句带着讽刺,暗指对凌紫宁的作为。“我看你是活够了。”媚煞自然忍受不了他的这般侮辱,迅速的从座椅上飞出,眨眼的功夫便把剑抵在青红的胸口处。“鬼王,别来无恙啊,怪我管教无方,把丫鬟惯成这番模样,还请鬼王大人不记小人过,本宫今日前来,不过是听说你要亲自处理萧堇墨,我怎么能不过来凑个热闹呢”凌紫宁瞥了一眼笼中衣衫不整的萧堇墨,又看了一眼媚煞手中还未放下的剑:“不过你的爱将未免也急躁了些。”“宁宁儿。”萧堇墨微弱的气息轻声呼唤道。“哈哈哈,果然是凌晗的女儿,还真是有胆量,赐座。”鬼王饶有兴致的看着凌紫宁,似乎并没有因为他们的无礼而气愤,同时示意让媚煞退下。媚煞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青红,只好不甘心的退了下去,正面迎上烈煞似笑非笑的面孔。凌紫宁优雅的坐在椅子上,而丫鬟青红则站在了身旁,看起来满是机灵的模样。“皇后娘娘,你可知道前几日是你母亲的忌日呢”鬼王看着凌紫宁那般娇艳的模样,似乎越来越像她的母亲了。“鬼王,以后关于我母亲的事情,还需要你的帮助呢。”凌紫宁邪魅的看着鬼王,“我可是听闻,当年你和我的母亲可谓是情投意合,而如今阴阳两隔,你既然找上了我,应该早就是预谋好的吧。”鬼王并没有打算隐瞒什么,况且对着眉宇间和贞伊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他甚至有些恍惚了,“你觉得我能坚持到现在是为了什么不过是要看着他们一个个的毁在我的手中,我要为了你的母亲报仇。”言语中尽是仇恨。“既然是我的父皇欠了我们母女二人,那你对安陵国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凌紫宁知道他的目的并没有那么简单,却还是想亲耳听他说出。“当年若不是安陵国都的安陵玄天迷惑住凌晗,他又怎么可能会辜负了贞伊,倘若好好对待,她又怎么可能选择死亡”鬼王每一次提到贞伊,便会多了几分酸楚,“你说这和安陵国都没有关系吗其实他们才是罪魁祸首。”凌紫宁的表情逐渐有些暗淡下来,眼眸间满是失落,转而却又凌厉起来,起身竟一步步走向鬼王。看着凌紫宁的神情,鬼王却没有阻止,只能说她的确太像她的母亲,这便让鬼王的态度缓和了许多。“鬼王,不如我们”随即便贴在鬼王的耳旁小声说道,似乎在说一件任何人都不能知道的秘密。当从凌紫宁口中听到安陵禹灝的一刹那,尽管早已经有些昏迷的萧堇墨却突然的瞪大了双眼,看着比平日里要诡异很多的凌紫宁,同时也看出了鬼王的有意挑拨,不禁再一次触动了内心。“宁儿,现在现在的安陵禹灝是如此的爱你,请娘娘三思啊。”萧堇墨几乎是恳求的语气,终于这样的情绪让水晶柱再一次受到感染,逐渐释放出了雾气。而被束缚住的四肢突然袭来阵阵疼痛,鲜血不可抑制的涌出,这一次的雾气并没有吸附走流出的鲜血,反而是在无形中紧紧缠绕住全身,单单只是这雾气,便足以让萧堇墨感受到什么是束缚的疼痛,虽然只是一股气,却如真实的绳索一般用劲勒紧,嵌入肌肤。“砰砰”两声巨响传来,今日看来的确是个多事之秋,只见两个大汉从门外飞扑了进来,咣当一声倒在地上,便再也没有起来。烈煞和媚煞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气蔓延,迅速的站在了鬼王的面前,死死的盯着密室的入口。大门终于缓缓打开,一位更为熟悉的男子便映入了眼帘,一袭红衣长袍,一头惊艳银发,一张绝世面容,一双倔强深眸,一脸邪恶无情,他便是安陵禹灝。周身似乎都带着强劲的寒风一般,让银发和衣衫都随之飞舞起来,鬼门立刻涌出大量的士兵团团围住了安陵禹灝,不用待命的便攻击起来。安陵禹灝不屑的环顾四周,双手只是向左一推,散发出的力量便足以让左面的一干人等飞出丈把远,纷纷口吐鲜血的掉落在地上。眼皮轻抬,只是扫了一眼右面的人,他们却恐惧的退后了一步,忽然一个身影踩着士兵的脑袋一步步飞旋而来,一头精练短发的烈煞早已经按捺不住的奔了过来,手中拿着属于他的刀。远远的劈下,带着强大的波动向安陵禹灝袭来,这样的力道不禁掀起了地上的石板,只见安陵禹灝没有丝毫的躲闪,双手在胸前回环抖动,在迅速聚集着真气,终于双掌合力,抵挡住了刀所劈来的波动。就这样僵持了片刻,安陵禹灝转身翻腾,收回双掌后再一次打出,再一次听见“砰”的一声,一道炸裂的青光闪耀,而烈煞则被震出很远,因为力量过大,不禁有些剧烈的喘息。终于身上的青色印记开始逐渐变得嗜血的鲜红,烈煞冰冷的目光散发出杀气,正欲一场殊死的搏斗。“安陵禹灝,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来到这里打打杀杀,好像不是一个皇上所能做出的事情。”鬼王示意让烈煞退下,他看得出他们之间的悬殊,再继续下去,只怕是烈煞会有生命危险,“不知皇上来此鬼门之中,又是这般无礼的行为,所为何事呢好让我鬼王也知道是如何得罪了我们安陵国都的皇上,竟惹得如此的动怒呢”已经没有知觉的萧堇墨此刻早已是遍体鳞伤,脑间甚至也是一片空白,在这半昏半醒间,那个足以折磨的他更加惨痛的名字响彻在耳边,安陵禹灝吗是安陵禹灝来到了这里因为四肢被禁锢,只得费力的扭过头去,却也在恍惚间,终于看清了那个让他陷入煎熬的人。早已经喊不出的名字,却也足以让他痛彻心扉。“我只是为了一件事情,这要看鬼王答不答应了。”安陵禹灝目光如炬的看着鬼王,似乎从眼中随时都能喷发出火焰的炽热,“忘了告诉你,密室之外已经被安陵军所包围。”安陵禹灝丝毫没有给鬼王任何的机会。“果然英雄出少年啊,你做事可要比你父亲还要更胜一筹。”鬼王没有想到他竟然是有备而来,“不过,那也要看我给不给你机会了。”说罢,忽然一把抓过隐藏在旁边的凌紫宁,一只手按在她的脑间,“只要我动动手指,她可就要和你父皇团聚了。”第二百零一章安陵禹灝的眼眸是一闪而过的惊讶,从这样的地方见到凌紫宁,也的确是一件足以让人震惊的事情。看着凌紫宁紧张不安的看着自己,泪水似乎在眼眶打转,那花容失色的模样还真是惹人怜惜。安陵禹灝缓缓走向前去,站在了关押萧堇墨牢笼的下面,双手轻轻的托起,面无表情的看着鬼王手中的凌紫宁,双手不过是稍一用力,释放出的真气便平稳的托住牢笼,生硬的摆脱了鬼王的控制,逐渐落在了地面上。“这未免有失大雅。”安陵禹灝看着眼前的萧堇墨,雄厚的声音从喉咙间发出,轻轻解开自己的红袍,伸手便甩进了水晶牢笼之中,只见一个借力的缠绕,便把萧堇墨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被禁锢的瘦弱胳膊。看着安陵禹灝毫无忌惮的做着手中的事情,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的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看来他是来带走萧堇墨的,一切传言也都是真的。“禹灝”看着安陵禹灝虽然冷若冰霜的表情,却也明白他行为的含义,凌紫宁深知这样才是真正发怒的他,喜怒不形于色之时,便是他隐忍的最深之处。看着似乎没有任何反应的安陵禹灝,仍旧只是死死的盯着这个巨型的鸟笼,凌紫宁再一次缓缓说道:“禹灝,你要成为父皇了。”就在这话语说出的一瞬间,甚至连鬼王都有些惊动,手指微微的颤动了几下,而安陵禹灝终于用那双深眸对上了凌紫宁焦急不安的神情。萧堇墨更是沉默不语望向安陵禹灝,眼神中竟也充满几分期待,然而他知道,眼前的男子终归还是为了他的爱人而来,自己不过是惹人怜悯的路人而已,恰巧得到皇上的垂怜,只是心底却莫名的失落,尤其在凌紫宁说她怀有身孕的时刻,仿佛听见内心还是有什么破碎了。“宁儿,你”安陵禹灝如梦初醒一般,依旧像是有些沉醉。凌紫宁的泪水瞬间便扑簌簌的流了下来,满是委屈和痛苦,“皇上,臣妾的确怀有了身孕。安陵禹灝深吸了一口气,这样突如其来的消息令他还没有准备好,却也回首望了一眼早已满脸忧伤的萧堇墨,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任何的话语,只是眼神迟迟不愿挪移。“安陵禹灝,现在我们是否可以谈一场交易了”鬼王看似在商量,却也心知肚明皇后对于安陵禹灝,对于安陵国都的重要,所以他才这般的自信。“让我退下包围密室的安陵军”安陵禹灝早已看穿鬼王的意思。“不然的话,你觉得你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吗”鬼王阴森的口气说着,却也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凌紫宁顿时更有些焦躁不安了,连连大声的喘气。“而且只能带走一个人。”“不要杀我,我肚子里还有安陵国的血脉,禹灝”凌紫宁竟开始嘤嘤的抽泣起来,而说出的话语足以震颤安陵禹灝的心。“先放了她。”安陵禹灝压低了声音,一个男人的责任感就在这个时候展现无遗,“待我们走出去,我安陵禹灝自然会遵守承诺。”鬼王扭了扭脖子,不断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似乎断裂一般的可怕,缓缓松开了按在凌紫宁头上的手,“我就相信你一次,安邻国都的皇上应该不会如鼠辈一般做出不守承诺之事。”凌紫宁梨花带雨的模样看着鬼王,然后便小心翼翼的向安陵禹灝走去,烈煞和媚煞则在一旁准备伺机而动,却被鬼王拦了下来,示意在场的所有人都让出路来,这一次鬼王坚信,任何一个男人都会用尽全力来守护怀了孩子的女人,不论他们有着多深的情感,都会多了孩子的羁绊。安陵禹灝温柔的搂过凌紫宁,转身而去,就在与牢笼擦身而过的刹那,一个微弱的声音便传入耳际。“你是神秘的黑衣人吗”一句简短的问话,却也早已经没有了任何力量,似乎在自言自语,又像有意问询,接着便是一股大口的鲜血喷出,红的可怕。竟如同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安陵禹灝径直的从旁边走过,而怀中的凌紫宁却耐人寻味的看了一眼萧堇墨,更像带着一抹骄傲的神情缓缓离开。“娘娘,你没事吧”青红紧张的跑向了凌紫宁,赶快贴心的为她擦干泪水。望着三人相继离去的背影,鬼王仿若陷入了沉思,虽然安陵禹灝的行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然而这种冷静到了极致的情绪里,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爆发呢还没有等鬼王过多的思考,一股神秘的力量夹杂着风沙席卷而来,这样的迅猛程度,似乎可以吹到房屋倾塌,密室内如群魔乱舞一般,凡是没有深厚内力的人早已经被吹飞在地上,或重重的贴在了墙上,这样的疾风,几乎让人不能够呼吸。甚至连这沉重的水晶牢笼都开始移动,慢慢离地的四处乱晃,不断撞击着在场的侍卫,个个只得无力的倒下,而牢笼竟愈转愈快,仿佛成为了一件兵器般,所向披靡。“护法”鬼王大声喊道,只见烈煞和媚煞一前一后的围在鬼王的身边,双掌而对,逐渐也形成了一个环绕的光亮。一束光线射进了密室之中,似乎还带着比那阳光还要惹眼的光芒,只见一个身影伴着密室的纷乱,凌空的跃到牢笼之上,如同大鹏展翅一般耀眼。“安陵禹灝哈哈哈。”鬼王竟然完全不感到惊讶,“你果然令全天下的人都失望了。”萧堇墨抬头仰望着立在头顶上的人,眼眸中似乎被什么润湿,竟也像雾一般朦胧起来。“为自己在乎人,哪怕背叛了全天下,我安陵禹灝依旧不会有一丝的犹豫。”就这样毫不在意的平静与坚决,却也是承认了自己的内心。鬼王看着此刻终于有了表情的安陵禹灝,虽然是愤怒,却也显得真实,果然这个才是他。“不过你也不要太高估我对你的信任,你以为我不知道外面并没有安陵军吗”鬼王竟也走向前去,两个人终于有了第一次的正面交锋。烈煞和媚煞的嘴角也泛起一抹笑意,分别站在了鬼王的两旁,终于可以准备一展身手了,面对安陵禹灝这个巨大的挑战,他们还是不禁有些兴奋。阴风阵阵,在这样一个静谧的午后,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血腥的气息,异常诡异的气氛下,是一颗颗沉沦的心,无论善良还是邪恶,无从忠心还是背叛。“那为何刚刚还要让我离开呢”安陵禹灝似乎毫不领情的语气,“该不是发现我的皇后,与你那死去的爱人太为相像,却也一时起了善念吧”这一番话自然是引起了鬼王强烈的情绪,“你住口安陵禹灝,看来今日我就该和你好好算账了。”说罢,怒气竟也不断凝结成力量,让鬼王全身都散发出蓝色的光芒。肩膀猛然的抖动,一团蓝色的气团便打向了安陵禹灝,烈煞和媚煞也没有停止的迅速飞跃而起,从两边开始了攻击。安陵禹灝再一次驾驭起牢笼,稍一用力便提起,借助着它的力量横扫而去,烈煞和媚煞却也自是能力的躲离了牢笼,否则将会像鬼月一般被震成内伤。鬼王也是腾空而起,双手也是紧紧握住了牢笼,两人却也这般的僵持不下,只见水晶牢笼因为被两个内功深厚的人所控制,自身竟也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