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洲又呆了一晚,次日才用过早餐,白风就兴冲冲的来了:“皇后娘娘,找到秦如意了。如您所料,他们父女就躲在城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云暮雪由衷的佩服秦家父女的勇气。这种计策,钟离沐已经用过了,他们还用真当别人是傻子“皇后娘娘,是现在就去抓吗”云暮雪沉吟了一下,道:“秦如意还有疯吗”“有,她”“怎么了”“被几个乞丐给强了”“”云暮雪唇角一抽,“秦知府不是在吗”“秦知府也很狼狈”云暮雪愕然。她偏头看看外面,阳光很好,天晴气郎。这样的日子,是秦如意的死期好像有哪里变得不一样啊“走,带上钟离沐一起。”云暮雪道。“是”钟离沐身上还穿着昨日的衣服,血迹、泥水结成了块,把他的华衣染得颜色尽失。憔悴的容颜,绝望透顶的眼睛。他其实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不要同情他。”徐然非常有先见之明的吼云暮雪。云暮雪笑笑,目光淡漠:“农夫与蛇的故事,不会发生第二次的。”“那就好”徐然松了口气,生怕她一时心软,又姑息了钟离沐。毒蛇与狼,都是不能养滴“你要带我去哪里”钟离沐问,声音嘶哑。“去找你的秦如意。”听到“秦如意”三个字,钟离沐眼前一亮。随即又归于灰暗:“你把她怎样了”“我倒没把她怎样,至于别人,我就不知道了。”云暮雪耸耸肩。“”钟离沐心里浮起不好的预感,“你到底把她怎么了”“说了我不知道我这不正要去看嘛”云暮雪没好气的吼了回去。“”钟离沐不说话了,默默的跟着走。秦洲城穷,穷乡僻壤多流匪,尤其是在时局不稳的情况下。城西边境的城隍庙里,秦知府被人捆在柱子上苟延残喘,满头满脸都是血。秦如意衣裳尽碎,死尸一样的躺在稻草床上,身上痕迹斑斑。她睁着眼睛,却没有任何神采。昨夜糟塌她的人,早就不知所踪。“如意,如意你起来,我们离开这里”秦知府哑声呼唤着,眼底布满红血丝。“爹,是你害了我”秦如意终于回答了一句。她的耳边一直回荡着那些人兴奋的嘶吼。“要怪就怪你爹,他贪了民脂民膏,让我们没活路”“你爹偷工减料,坏了堤坝,我的老婆孩子全都被洪水冲走了”“”秦知府流下两滴悔恨的老泪。那些人说的都是事实,他顶着清廉的头衔,其实干尽坏事。“如意,是爹错了,是爹错了”“爹,我没脸再活下去了”“如意啊,你起来,帮爹解了绳索,爹带你逃”“不了。”秦如意闭上眼睛,眼角不断的有泪涌出来。报应,报应啊云暮雪早知事情不太妙,但进去后看到这惨烈的一幕,还是被震惊到了。“这”钟离沐看到现场的狼藉,瞬间就明白了。他睁大眼睛看着秦如意:“如意”aa2705221t17062315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