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翼的出租屋。林悦然对家务不擅长,看着她包的全是怪模怪样的,郝翼直发笑。林悦然见他笑,也不做声,径自包着,趁着郝翼一个不留神,林悦然把手按在他脸上,郝翼的脸上赫然有了一个手掌印,郝翼走到厕所一看,也顾不得饺子了,和林悦然在小小的出租屋里打闹起来,郝翼好不容易抓住林悦然,把她压在沙发上。两个人都停下动作,怔怔的看着对方。林悦然从没和什么男人这么亲密的接触过,她想出声叫郝翼起来,对上他的眼,却陷了进去,再也逃不出来。郝翼盯着悦然鲜红的唇,有了吻她的冲动。低下头,他们的脸之间只剩下一厘米的距离,彼此的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脸上,暧昧,迷离。郝翼最终还是没吻下去,炉子上的谁开了,林悦然推开他,一骨碌的溜进厨房,只剩下郝翼若有所思。那天晚上,郝翼留下了林悦然,他们抱在一起说了很多话,多到郝翼已经记不清了,他们双双倒在床上,相拥而眠,却什么也没有做。醒来,他在悦然的唇上亲了一下,林悦然先是一愣,呆呆的看着郝翼,郝翼闭上眼睛,也不解释,他们就这样,在一个亲吻里,成了情侣了。时光是一把锤子,它慢慢的改变了你的骨骼,塑造一个不一样的你。而爱情是它最好的帮手,什么叫做“女卫悦己者容”,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而林悦然也在爱情的力量下改变了,直到她死,她也不知道,真正毁了他们之间爱情的究竟是什么。如果,她知道,正是她的改变导致了这一切,她还愿意改造原本的那个林悦然吗答案,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吧。郝翼看着眼前的林悦然,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变漂亮了还好吧,变女人了是的。林悦然接长了头发,她脱下了最爱的球鞋,换上了高跟鞋,她不再和郝翼疯闹,变得举止得体,像个大家闺秀。郝翼跟她说过:“我不需要你这样改变的,只要是你就好。”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你还是不要改变吧。林悦然却不明白,她变得更加贤惠,为了他,洗手做羹汤,为了他他们在一起的最初,最爱的运动是爬山和打球,别看林悦然是个女人,运动细胞还是挺发达的。现在,却什么没有了,因为她不会再以那样的形象出现在他的面前了。郝翼爬山,她会收拾好东西,装好水壶,带上干粮,却不是那个陪在她身边的人了。郝翼很想,很想再一次在他们一起爬到山顶的时候对视一笑,然后对着山下大叫着:我喜欢你,我们很幸福。但是每次说出来,林悦然都会婉然一笑。林悦然不是不肯,只是习惯了去学着在他面前柔弱淑女,她在郝翼面前连大步走都会觉得不习惯了。有一次休息,林悦然呆在家里,郝翼出去和朋友喝茶。却因为朋友有急事,提前结束了,郝翼打开家门的时候没有看见林悦然,低头一看,她的鞋还在。郝翼后来,在阳台找到了正和好朋友说笑的她,她正随意的坐在地上,语气也不同于平时的温婉,郝翼苦笑,原来,她的伪装只是对他而已。林悦然不是不想和以前那样,她只是想,做一个好女朋友,做一个好老婆,她花时间去美容,花时间去变得高雅、淑女,却慢慢变了性质。她也很累,只是每当郝翼默默看着她,她又会觉得这些是必须的。就这样,爱情轨道渐渐地偏离了他们设定好的轨迹。到最后,郝翼甚至觉得这样的林悦然陌生。她不会再和他因为一个问题而争执,她完全退到了被动的位置。有时候,郝翼甚至觉得她成了一个摆设,没有感觉起伏,当然,有一个时候会。她变得不仅仅是外貌,性格。还有心胸。郝翼发现,她开始没有安全感,她开始查他的东西,郝翼不想和她心生间隙,什么都告诉她,却还是不能让她相信。林悦然不知道信任是爱情最重要的骨架。她的活动圈子除了郝翼,只剩下郝翼。所以她恐慌了。她有时候自己会想,这样的林悦然,要是被陶夭夭她们几个知道,会笑死她的吧,那个叱咤校园的林悦然,那个有着率性的林悦然,不见了。可是,有的东西,并不是我们能够让她改变就改变的。所以当这件事情出现的时候,郝翼和她终于还是隔了一层什么。郝翼那时候为了私下接几个案子,常常加班加点,他说:“悦然,我要让你过好日子。”林悦然脸上只是笑笑,心里却是澎湃的,他,真的,很好。林悦然习惯了等他,常常到夜里一两点,郝翼怕她闲得慌,要求房东来安了网线,他说:“这样,你就能和朋友多聊聊,打发时间了。”郝翼从来都不避讳她,qq密码都是直接存在电脑上的,也正是这样,引出了危机。在郝翼的聊天记录上,林悦然找到了一个叫做韩颖的人,她和郝翼几乎每天都会聊上几句,林悦然起初告诉自己不要在意,后来,还是忍不住了,趁着郝翼在聊天的时候,她笑着问:“这谁呢。”“一个朋友。”郝翼顿了顿,说道。他那一秒的停顿勾起了所有林悦然的怀疑。其实,那真的只是一个朋友,唯一有区别的,应该只是,郝翼曾经喜欢过她吧。每天查郝翼的电话和聊天记录似乎成了林悦然生活中的一部分,郝翼只是装作不知道,在他眼里,这是小事情。终于,一个巧合的出现,他们之间还是有了最严重的战争。郝翼上班的时候,接到了家里的电话。“小翼,你能不能,回来一趟。”打电话来的是郝翼的母亲,郝翼记不清自从和父亲起了争执离家后,自己已经多久没和家里联系了。“妈”这声妈,郝翼叫的有点梗咽。郝翼的母亲在电话那头听见儿子的声音,又何尝不心酸“你爸他”郝翼母亲不知道该怎么说。听见自己妈妈的声音响了又停,一副犹豫的样子,郝翼心里慌了:“妈,是不是,爸爸他出什么事情了。”电话那头没有回话。“妈”“也没什么事,只是,他刚检查出来有一个肾子衰竭了,”郝翼母亲想着尽可能用轻松的语气说出来。郝翼的脑子里一蒙,怎么会。“那,要怎么治家里的钱够吗”郝翼关心这最重要的两个问题。“钱倒是够,只是,医生说,可能,有肾脏衰竭的危险性。”郝翼母亲说到这个的时候,声音也是颤抖着的。危险郝翼在电话这头,心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眼里有着隐忍的悲恸。林悦然想趁着送东西的时候出来见见郝翼,却找不到他。问了他旁边的同事,说是他去接电话了。林悦然等了好久也没见他进来,耐不住性子,林悦然出去找他。隔着玻璃门,林悦然看见了脸色不太好的郝翼,不知道是镜子的反光还是怎么的,他的眼里有着不寻常的光亮。郝翼的眉头紧锁,林悦然看了只觉得很心疼。手握在门把上,林悦然微微推开门。“我明天请假回来,你别慌,有我呢。”林悦然一听,手下的开门动作停了下来。这么温柔的声音,林悦然心里泛起阵阵酸意。郝翼挂上电话,吐出心头的郁气,一转身,就看见了林悦然,两个人都有些尴尬,林悦然假装什么也没听见:“我找你老半天了,没想到你在这,干嘛呢”郝翼不想悦然也为她担心:“没什么,出来透透气。”说完郝翼就拉着悦然回办公室了,走在郝翼身后的林悦然脸上阴郁一片。他骗了她。被这个认知影响的林悦然一回家就打发郝翼去洗澡,从他的衣兜里翻出手机,林悦然查看了上面的通话记录。是个外地的。郝翼说,回来。那么应该是郝翼家那边的吧。林悦然听了听浴室里的声响,郝翼一会儿估计还不会出来,林悦然回到房间打开电脑,查他昨晚的聊天记录。还是有韩颖。林悦然大致的翻看了下,上面说她的男朋友前几天被她发现有了别的女人,而前天,她发现自己怀孕了,男朋友却不认。郝翼只是象征性的安慰了几句。可是林悦然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再联系上今天听见的那个电话。她心里的故事就这样成型了,她关了电脑,坐在床上。郝翼进来,看见她有些反常,以往,她都会上了结果他的浴巾。“怎么了”郝翼轻声问道。他把自己的手擦干,牵起林悦然的在嘴边亲了一下。林悦然手指不自然的缩了一下,郝翼没有发现。草草吃过饭,林悦然就上了床,郝翼想了想,还是告诉她:“我要请假回家几天,我爸病了。”“多久”林悦然声音冰冷。“可能一个星期吧。”郝翼也不清楚,先请一个星期看看吧。林悦然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我和你一起吧。”郝翼愣了一下,转而摇头。“不用了。”林悦然心想,是怕我打扰你吧。郝翼第二天上班请好了假,准备坐最后一班机回去,林悦然知道了,暗暗决定一定留住他。一下班,郝翼和悦然打了个招呼就直奔机场,刚刚过了检票口,郝翼准备关机,电话来了,是悦然的。郝翼无奈的摇摇头,以为她又要叮嘱什么,接起电话:“怎么了”“您好,您认识这部手机的主人吗她出了车祸了,我们在伤者身上找不到别的证件。所以”“她现在人在哪儿”郝翼急着问。“已经送往xx医院了。”身边的地勤人员已经在催他上机了,郝翼提起行李,冲出机场。拦了车赶往住院,郝翼一路上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冒汗,不断地催促司机快点,再快点,郝翼觉得自己的心都已经飞了。冲进医院,郝翼拉住身边走过的护士:“请问刚刚送来的车祸伤者在哪里”护士很奇怪的皱起眉头。“郝翼。”身后传来一声叫唤,郝翼回头,看见是悦然,郝翼上前抱住她,却在下一刻,郝翼想起那个电话,稍稍直起身体,打量悦然,知道确定她一丝损失都没有,郝翼愤怒的狠狠推开她。“怎么了”前一刻还在享受拥抱,下一刻被推开的悦然站稳后问道。“哼,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郝翼的眼神很冷,很冷。“因为,我不想你去见她。”“我连见自己的爸爸还要你允许吗”郝翼觉得真是可笑之极。“你是去见你爸爸吗明明就是去会韩颖的。”林悦然的语气很是笃定。她似乎是站着理地一边,但是,在郝翼听来,确实,凉透了心了。看见郝翼冷笑,林悦然只是看着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郝翼漠然的看着她,和她之间隔了千山万水。那一晚,郝翼在机场的等候厅睡了一夜,他的说法,林悦然根本不信。第二天一早,郝翼做第一班机回去了。林悦然也请假跟着到了郝翼的家。郝翼母亲以为她是来看郝翼爸爸的,只有郝翼知道,她,只不过是来核证的。从那天起,悦然不再是郝翼放在心窝子里的人了,林悦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的道歉,却是弥补不了伤害的。后来,这种不信任逐步升级,直到林悦然在公司大闹了一场,郝翼辞职,和她一起回来。那个时候,郝翼的心,如止水。第二十四章 为你而战“陶夭夭小姐,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参加葬礼的”“请问,你觉得这起自杀案件和你有没有直接原因”“陶夭夭小姐,请问你是什么时候和死者的男友在一起的。”“陶夭夭小姐”陶夭夭被这些记者们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逼得喘不过气,她慌张的看向驾驶位的陆简,陆简对她笑笑,想让她安心。陆简半站起来,手伸到后座,直接按下车窗的开关键,想后座的车窗关死,有的记者不死心,使劲把快要合上的车窗往下压,还有一个男的,更是不要命了,直接把手搁在上面,陆简看着冷哼了一声,坐回驾驶位,发动了车辆往后猛地一退,用手挡住车窗的人一个没站稳,往后退了一大步,陆简趁机转身把窗子关好。陆简随即打开车门下去。冷眼睥睨着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人。那些记者看见陆简下车,都看向他。“我不希望我的未婚妻再被你们骚扰,否则”陆简把后面那半句憋在喉咙里,不说出来,这样似乎更容易让人产生一种畏惧感。陆简往中心垮了一大步,那一群记者都往后让了让,除了一个人,站在原地没动,陆简和他对视一眼,这个人长得很清秀,但是眼光里却有些猥琐。他正是那个大肆炒黑陶夭夭的人。他在陆简的注视下也有些发虚,不过,他是“拿人的手软”。他收了叶岚的钱,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而且,现在他的大金主估计就在这附近,不能让这么好的机会跑了。他眼珠子一转。“这位,好像是陆氏房地产公司的陆总吧。”他问道。陆简听见这问话没否认,也就是承认了。这里有人认识他,他一点不觉得奇怪。他侧过头看了一眼车里的夭夭,现在车边已经没人了,她把窗子打开了一点缝,靠在边上,好方便看清楚外面的情况。“敢问陆总您和陶夭夭是什么关系您刚刚说,未婚妻”他语气微微嘲讽的问着陆简。陆简点头,看了一眼这人的身后,好些记者已经开始拍照记录了。“没错,她是我的未婚妻。”那人见陆简承认,继续问道:“那请问陆总,您对于您的未婚妻出轨害死人着一事件怎么看”听见这样的问话,陆简微微笑了起来,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陆简现在,很生气。陶夭夭听见这个问话全身一愣。出轨害死人真是很重的罪名啊。陆简往他逼近一步,眼睛稍稍低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