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永远得不到來自于她的填补,可是他还是这样义无反顾的深陷了进去。“皇兄,她已经走了,不可能再出现在我们的身边了,这样活活折磨自己她会看到吗看到后又会回到你身边吗皇兄,这样的你我已经受够了如果你在这样执迷不悟,别怪我”北野皓然等了好久始终不见北野晟答话,便以为他的心思又飘到了其他的地方,于是,他带着怒气向着北野晟大声的说道。“你怎样”北野晟环着双手淡淡的看着怒颜中的北野皓然,他说的沒错,不管他的悔悟有多深,她再也看不见了。“我我算了,皇兄臣弟是真心想让你回到从前那样以前的你不管遇到怎样的问題你都不会向现在这样弃之不顾,尽管每次的结局总是出乎预料,可是我们曾经努力过可是,现在的你臣弟已经在您的身上找不到半点帝王的样子了皇兄,臣弟沒有别的意思,臣弟只是想让皇兄您知道,现在的我们还沒有那种稳坐泰山而不优天下百姓之苦的资本所以请皇兄从现在起一定要重新振作起來”北野皓然顿了顿,心里憋的那句话始终沒能讲出來,只是埋下了脑袋努力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沉重的说道。“皇弟说的不错,朕的确是沒有做皇帝的资本啊”北野晟深吸了一口长气重重的说道。北野皓然心头一急,他知道北野晟是误解了他的本意,于是想要立忙开口解释道:“皇兄你知道臣弟不是那个意思”北野晟抬手打断他的话继续道:“也罢,如果北国的皇帝从一开始就是由你來做,想必现北国的现状一定比现在要好上百十倍吧皇弟不做皇帝实在太可惜了”“请皇兄息怒,臣弟并沒有冒犯的意思如果皇兄因为臣弟的存在而无法成为一代霸君,请皇兄治臣弟的罪,哪怕是被皇兄削王收地臣弟也无话可说”北野皓然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存在为北野晟带來了多少伤害,他想如果沒有他,北野晟一定不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吧若不是因为他,现在的北国一定会是一副繁荣昌盛的场景。若不是因为他,现在的穆景也不会受那么多的苦,留在他身边也一定很幸福。所以,如果他的消失,他的离去,会让他身边的人变得幸福、快乐,那么他愿意舍去一切,当然舍弃的前提必须是在拥有穆景的情况下他才可以做到的。北野皓然为自己带给北野晟带來的一切不好的影响感到深深的自责,可是他却不知道有些事只凭这些空虚的东西是无法做到预期想得到的效果的。“皇弟,朕说的都是实话”北野晟伸手扶起跪在地上的北野皓然,无奈的声音让北野皓然听了很不是滋味,“当初母后离开皇宫之时,朕答应过她绝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可是朕却食言了,这两年來朕知道你为国事费了不少的心思,还有那件事你也受到了很多的伤害,所以,现在朕在你和皇后的面前起誓,从现在开心,朕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在母后归來时,一定要让她看见的是一个温和、阳光、幸福的皇子。皇弟,朕相信你对皇兄绝沒有半点异心,刚才的那些话都只是朕说的胡话而已,别多想了。朕还需要你,又怎么会忍心那般对你呢皇弟,从小你就比我更有才华,父皇很看重你教你习武学习治国之礼与沙场之战,而我只是躲在暗处偷偷的看着你们。皇弟,你明白那种痛苦吗人前的我总是高不可攀,可是人后的我你知道我过的有多阴暗吗所以,渐渐的我越來越讨厌那样的自己,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如你,可是朕对你从來都沒有产生过恨,只有浓浓的羡慕父皇那般看重你,母后那么宠爱你,就连宫里的所有兄弟姐妹都对你那张充满阳光的笑脸而感到温馨、快乐,都愿意和你交朋友而朕却只能站的远远的看着你们被阳光照耀皇弟,你是不是觉得朕很可怜”听着北野晟那彷如地狱來的低吟,北野皓然心中一阵剧痛,这就是无情的帝王家,即便是最亲近的兄弟之间也仿佛隔着好几座大山一般遥远。“皇兄,对不起”北野皓然的心里堵着很多很多想要对他说的话,可是到头來出口的却只有这一句深沉的话。“皇弟,你真的长大了。这两年來,朕看着你的变化,觉得你已经完全褪去了稚嫩是一个可以担起重任的大将了,你平定疆乱,不费吹灰之力就同周边签订了和平协议。还有对感情也拿得起,放的下甚至是今日的和亲,这所有的一切,都让朕觉得你成长了很多你说的对,你现在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你有你自己想要走的路,想要决定做的事皇兄不会再阻拦你了只是皇兄还有句话想要告诉你,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记得幸福”北野晟将手放在北野皓然的肩上语重心长的说道,北野皓然是北野晟看着长大的,他的心思他还是能够猜出些许的,如果和亲之事若与北国目前的形式沒有半点关系的话,他绝不会这般冲动就下心决心,因为在他的心里还有她还有他的小皓予,至少在北野晟的心里是这样认为的。“皇兄,您放心臣弟会为自己的决定承担一切后果于此同时,臣弟也希望你能早点找到自己的幸福不要再沉溺于过往之事了,和臣弟一起展望未來吧”北野皓然目光灼灼的盯着北野晟,因为他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北野晟看着眼前的人,又转头望了望挂在墙壁上的人像,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的确是时候该放手了。“皇兄”北野皓然轻声唤道。“嗯还有什么事吗”北野晟摆弄着手中的一根断蜡,随口答道。北野皓然咬咬牙,表情看起來有些紧张的问道:“皇兄,如果臣弟是说如果,如果将來有一天你知道臣弟做了一件欺骗你的事情,你还会不会原谅臣弟”、第四十六章:风雨之前的平静“臣弟不敢谢谢皇兄”北野皓然对着北野晟恭敬的拱手道。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皇兄,如果真到了非说不可的那一天,皇兄你真的能原谅我们吗“对了,皇弟來这里找朕不是有话要说吗现在说吧所为何事”北野晟摊着手掌问道。话幸好北野皓然经北野晟这么一提醒才想起起初來这里的原因,“哪个皇兄臣弟來找你的确是有事相求,是关于和亲那件事,臣弟想”“你是想和朕谈关于你和南国公主的婚事吧不用问朕的意见了,这是事关你自己的个人大事,只要你觉得可以,朕就不会有所阻拦,可以了吧”北野晟抢先一步的说道。“皇兄”北野皓然怔怔的看着他,激动的一时忘记了言语。“皇弟,皇兄在这里预先祝贺你,祝愿你和南国公主能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北野晟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他是真心祝愿北野皓然能幸福的过完这一生,虽然他并不知道南国公主会不会成为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但是,从他今日在朝堂上那双坚定的双眸里他能感觉的到其中微妙的变化。“皇兄谢谢您”能听到这样祝福他们的话,为什么北野皓然感觉不到一种如释重负,反而觉得放在自己肩上的重任更加艰巨了呢北野皓然强压住心头的痛楚,露着一张无谓的笑脸对着北野晟,皇兄,对不起“都说了兄弟之间不必这般客气的皇弟准备什么时候和南国公主举行婚礼”北野晟耸耸肩笑道。“婚礼全凭皇兄做主,皇兄御赐是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不过这还要等南国君主那边的消息才能做决定。毕竟南主在來信里并沒有提到要立刻举行婚礼的意思,所以臣弟想先把这边的情况告知南主,再议婚礼之事,不知皇兄意下如何”北野皓然撑着下颚沉思道。这件事他已经思考很久了,如果他们在沒有经过南主知晓的情况下就举行了婚礼,说不定预期想要得到的结果也会付之流水。北野晟赞同的点点头,“皇弟的想法不错,正好朕也打算把婚礼之事押至母后回宫之后再举行,让她看着你的幸福,想必这也是她这一生最重要的一件心愿了。”“皇兄,那您知道母后她什么时候回宫吗”已经两年多,他两年沒有见过周太后一面了。从北野晟欺骗他说太后在成乾宫礼佛希望不被打扰,再到他离宫前北野晟告诉他太后真正的去向,已经整整过了两年了。他听从他们的命令沒有派人去寻找太后的住处,也沒有想过她孤身一人在外过的怎么样沒想到这一过就是两年,起初和皇兄约定的时间也结束了,他终于又可以天天看到他的母后了,不过在这之前北野晟撑着额头仔细的算了算时间,过了好一阵子才回答道:“应该就这段时间快回來了吧别急”“连说都不说就离开皇宫,还和皇兄串通一起欺骗我,不可原谅”北野皓然激动的一拳落在桌面表情狰狞的说道,想起自己傻傻被这两个人这样玩弄于鼓掌,北野皓然怎么也想不过。“皇弟,母后也不是要故意隐瞒你,她还不是害怕你知道了会担心派人去打扰她的祈福吗好了,别生气了,就由着母后吧”北野晟看着暴怒中的北野皓然不由的吞了吞口水委婉的劝解道。“皇兄也是也由着母后胡來,您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四国的情况,如果这事被敌国的人知道了,把母后抓去做俘虏了,我们该怎么办”北野皓然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随即又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事已至此,多说亦罔。还是赶快派人把母后接回宫才好皇兄,这事您看着办吧臣弟最近都要忙和亲的事情,母后就交给您了”北野晟听着北野皓然的话一瞬沒反应过來,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头答道:“好”同时心里也舒了口气,这家伙终于不再追究母后离宫那件事了,幸好北野皓然看着北野晟的笑脸,自己也不知觉的跟着一起笑了。同样的时间,穿梭于京城各大繁街小巷的穆景两人也停止了前进,转身走进了坐落于京城最繁华的阶段却是最荒凉的一座府宅。当然两人进去的途径是非常隐秘的,穆景的胆子还沒有大到公然与那个人单挑的地步,在事情还沒有计划好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即便今天的确是个非常重要的日子,她也要非常低调的进行。此时的穆景已经被南宫若栗拉到布庄换了一身平民装束,而身为皇子的南宫若栗也适当的改变了下自己的妆容,这才刚和穆景大着胆子闯进这所阴森恐怖的府邸,南宫若栗一路低调的跟在穆景的身后提着手里的东西,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虽然现在是大白天,可是若栗却觉得这里四周都充满了恶灵的气息,感觉很压抑。在府里走了好一阵子才落住了脚步,南宫若栗疑惑的抬头望了望“祠堂”两个殷红的大字像是长大了嘴巴等待他们踏入一般,顿时便吓出了若栗的一声冷汗。“若栗你跟我进來沒有关系吧”穆景的声音听起來很低沉,彷如是从另一个时空的传过來的一般。南宫若栗身子猛地一颤,如果他沒有记错的话,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虽然他的确要比穆景的年龄小一些,可是从南国到北国他们一直都是礼尚往來各自称呼彼此为公主、王爷,而在南国的史记上记载的年龄也并非是穆景的真实生辰,所以才有了现在王兄、皇妹的敬称。可是对于现在这个新鲜的称呼南宫若栗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热腾的快要炸开了一般。“若栗”不见南宫若栗出声,穆景只好再次轻唤道。“我沒问題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的是曜月和这家人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买这些东西來这种地方”南宫若栗低头看着手中提着的东西,眼里一片惑色。“关系么”穆景偏着脑袋所有所思的想了想说道:“陌生的仇人而已而今天我來祭拜的人则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剩下的以后有机会让南宫告诉你吧我先进去了”说罢,穆景便伸手拿过南宫若栗手中的篮子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南宫若栗见穆景推开了房门,顿感一阵阴风迎面袭來,一个哆嗦,沒有一丝的犹豫便跟在穆景的身后冲进了房间,至少里面有两个人,要让他安心些。一入房间便看见穆景抱着一个破旧的灵牌失神的喃呢着什么,南宫若栗也识相的并沒有上前打扰她们,而是一个人静静的打量起这间宽阔的祠堂。祠堂很大,设的灵位也多,从上至下足足放了七排左右,同时,南宫若栗对这座府邸的主人更加感兴趣了。奇怪,这家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最后几排的人都是去年同时去世的,难不成是瘟疫吗可是这也太不幸了吧南宫若栗悠闲的站在一旁,揣摩着这家人的情况,太过认真的思考却沒有发现穆景在听到他的这句轻喃之后变化的脸色。穆景抱着满是灰尘的灵位却不敢伸手为其拭去,只是深深的凝望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放回了远处。接着又不知从何处找來了一个火盆将所有的冥钱冥纸和几件漂亮的衣服放了进去,并点燃了它。看着渐渐升起的火焰,穆景的冰眸里也升起了一层薄雾。娘亲,莞儿來看您了,原谅莞儿这么长时间都沒能來看望你,现在的你过的好吗你不要担心莞儿,莞儿现在过的很好,不会再吃冷面馊食,也不会有人敢逼迫莞儿干莞儿讨厌的事情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