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灵光一闪,“莫非晚娘与这名剑山庄有什么牵扯”秋月点了点头,“奴婢在一侧听着,根据景少爷所言,晚娘姑娘腹中的孩子似乎与名剑山庄的某位少爷有关系。”“某位少爷”舞悠然略带疑惑的望向秋月。“名剑山庄除了继承人之外。其它的少爷都只是少爷的称谓,唯有继承者才能被称呼为少庄主。一般而言。少庄主是嫡系的少爷中能力最强的。当然,若是嫡系的少爷都格外无能。也是可能从庶出的少爷中挑选继承者的。不过,一般这种状况甚少,所以虽然有这个规定,倒是很少真的出现这种状况。而景少爷不知从何得知,晚娘腹中的孩子与名剑山庄的某位少爷有关,这次找上门,是因为知道少庄主在那,希望对方可以配合帮忙找出人,给晚娘一个应有的身份。”“他如何肯定人家名剑山庄的某位少爷就一定是孩子的父亲了,昨日里可没听他提起,这会突然冒出来,会否太巧了点”“小姐顾虑的正是奴婢说顾虑的,因此并未急着出手,而少庄主也只是想要教训景少爷,毕竟他的那番指责对于名剑山庄而言,绝对是大丢面子的人。”“名剑山庄秋月,你应该对这个所谓的名剑山庄有所了解,能不能简单的说说这个名剑山庄,例如说这个名剑山庄的势力范围,名剑山庄的嫡系、庶出的子嗣可有什么奇怪的病症之类的,尤其这个病,你给我说清楚。”秋月虽然寡言,可不代表笨,立刻意识到舞悠然这般问的用意。“小姐是怀疑景少爷的消息来源可疑是上当受骗了”“是否上当受骗难说,你先说说这名剑山庄吧。”“是。提到名剑山庄,如他的名字可以感觉到,这庄子与剑有关,是江湖上有名的铸剑山庄,非但如此,名剑山庄除了铸剑能力强之外,一手风火剑法亦是了得,在江湖上也是有着一定的名声的。不过,小姐说的病的事情,根据奴婢所知,名剑山庄的历代子嗣并未表现出什么特别的病,都是很健康的人,每一代的人只要不出意外,都可以活到七十岁以上。铸剑多少也有些危险,受伤或是意外实在难免。”“也就说这个家族并未显示出任何感觉上每一代中多少都有几个出现相同的病的状况出现咯。”“没有。”秋月笃定的应道。舞悠然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还是见一见真人后,方可确定。“秋月,可有办法越这位少庄主出来一见。”“小姐是希望亲自诊断”“嗯。晚娘的状况有点特别。孩子的父亲并非太难寻找,如今既然有个突破口,自然需要验证一番。若是不符,起码可以证明是有人故意所为,想借名剑山庄之手害江景。至于目的皆有可能,可不管如何,江景是我的表哥,若真如此,哼,这背后的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过。敢动我的亲人,我倒想看看是什么人或是势力胆敢如此不知死活。”“那需要调查下景少爷消息来源的渠道吗”“可以,不过,若是调查出什么,暂且不要打草惊蛇。”“奴婢明白。小姐,若是要见少庄主,什么时候比较适合”“后日午时在碧落轩见面。明日里,我们去这个地方。”舞悠然说着扬了扬手中的一叠纸,只见上头清楚的标注着顾安宏三个大字,俨然是春花送来的关于顾安宏的资料。“是。需要准备些什么吗”秋月问道。“准备几套普通点的衣裳,马车也不要用江家的马车,普通点的就好,哪怕是租用的都好。明日去不是为了显摆,只是想确定顾安宏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将顾长影兄妹俩托付给他。虽说我对这个顾安宏的家事不感兴趣,不过像他家这帮混乱的状况,我还是不乐意让孩子过去受罪。若是这个顾安宏念着以往的恩情,愿意对两个孩子好,愿意收留他们,视如己出,倒也不是不可以留下。复杂的家庭关系多少可以让孩子学会如何好好保护自己,当然,若是孩子不愿意,那就看顾安宏的表现,决定是否要立刻追回这笔银子。只要还有点良心与诚意,银子可以慢慢还,若是忘恩负义之辈,我也没必要让两个孩子留下,直接将欠的银子替两个孩子拿回来,另外安排两个孩子的生活也不是很难的事情。”“小姐并不想留下两个孩子在身边”秋月听出一点异样,不由这般问道。“他们有着自己的父母留下的遗产,我能做的不是一味的施舍,而是给两个孩子营造一个安心成长的环境,钱不一定要多,足够他们成长成才就好。待得两个孩子成年之后,该继承的就继承,往后如何经营,就是两个孩子的事情。太过安逸的生活,只会毁了本性善良的孩子。不过经过乞丐的日子后,人心险恶这个道理兄妹俩还是明白。”“那小少爷呢可要阻止他们来往”秋月问道。“安安虽小,却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倒是不担心。哪怕吃点亏,也是成长的必须,不需要刻意阻止什么,顺其自然就好。”舞悠然话说完,便起身给江景检查了身体。如同江月所说,虽然人晕过去了,至少身上的伤势看起来眼中,倒是未曾真的伤了筋骨与脏器,不过却是很疼的,可以说江景是让人揍得疼晕过去。这名剑山庄的揍人手法倒是有趣,明显是经过训练的,倒是挺有趣。有着舞悠然在,江景的那点伤只是小意思,很快就消去了浮肿,迟点就可以醒来。而随着江景的醒来后,发现自己居然是在舞悠然这边,立刻知道自己隐瞒的事情曝露了,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不过他还是显露出来担心之色,生怕他那模样被家里人知道,整个人都绷紧了神经。、第三百五十九章 见面“放心吧,没人知道你之前那副模样,待会秋月送你出府,自己再走路进来,不会有人知道你找人晦气不成,被人揍得鼻青脸肿的晕过去,让秋月一个女子将你背回来。”舞悠然安慰的拍了拍江景的肩膀淡笑着说道。江景脸上却是露出一丝苦笑,就算没在府中下人的面丢面,可这事情已然落入舞悠然眼中,总归是丢脸的事情。江景嘴巴张了张,犹豫着要不要将事情的缘由说出,心中颇是矛盾。舞悠然只是一眼便瞧出江景那点矛盾为了什么。“我知道你去找名剑山庄的少庄主,是因为晚娘的事情。”江景眸子一瞪,一脸惊讶之色,那神色直接将他心底的疑惑都摆在了脸上。“我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只是我很想知道你为何会认为晚娘腹中的孩子一定跟名剑山庄有关,难道只是凭借只字片语就这般肯定对方与此事相关”舞悠然挑眉道。“不,我知道那人是谁,也有证据。至于是谁告诉我的,我答应对方除我之外,不会告诉任何人。”江景歉然的应道,也有着自己的坚持。“那好,我可以不问你的消息来源,你倒是说说你认为,不,应该说是告诉你的人,告诉你谁是晚娘腹中胎儿的父亲,名字总归可以告诉我吧。”江景犹豫着,说道:“你为什么想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因为我明日里约了名剑山庄的少庄主一见,既然你觉得人是名剑山庄的人,我知道后代你询问一番岂非比你那般乱来强得多。”江景嗤笑着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他不会沉思的。若非如此,你觉得我会挨打”“或许是你问的方法不对。至于如何验证,别忘了我的身份,在是你表妹之前,我叫舞悠然。明白吗”江景一愣,没想到舞悠然会这般说,可也因着她这话,原本还有些失落的心竟是莫名的有了一份希望,觉得事情不见得真的会无法得到答案,哪怕对方不承认。不还有舞悠然的那个身份吗都说圣医的能力匪夷所思,或许真的有法子证明。江景心中立刻有了决断,随之点了点头,应道:“那个男人叫做连启幕。”“连启幕”舞悠然眉梢微微一挑,只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真是意外的熟悉。让她不由想起了当年去金国时遇见的那位豪爽的女子苗荷,连启幕,连启辰,多么类似的名字。“怎么你认识此人”江景不由问道。“不。只是你说的这个名字让我想起一位故友,他的名字也挺类似的。叫做连启辰,只有一字之差,而且这位还有位夫人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一家子和乐融融的,挺温馨的一家子。”舞悠然笑着说道,还是只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回忆。却没看到江景几度变幻的神色。“悠然,你确定你认识一个叫做连启辰,一家四口,嗯,或许该说,其中这位的夫人还叫做苗荷的人”“咦。你也认识苗荷这个人,那就是说你应该也是知道连启辰咯。”江景苦笑一声。直视舞悠然,“你知道名剑山庄的少庄主叫什么吗”“这个倒是忘了问了。”舞悠然应道。随即想到什么,立马接着道:“你是说”“没错。你口中的连启辰,若是真的有个叫做苗荷的妻子,还育有一子一女的一家四口,并且当初金国之乱时,亦是从金国归来的一家四口,那么恭喜你了,是的,你口中的那位连启辰真是如今的名剑山庄少庄主连启辰,也是将我打成这副模样的人,并且否认他的兄弟连启幕是还晚娘怀有身孕的人。”江景苦笑着应道。舞悠然也心中小小震惊了一番,这世界还真是太小了,居然这样都能够撞上,而且对方的来头甚至还不小。一个势力的继承者居然是个那般疼爱妻子的人,为了让妻子圆心愿,甚至于不惜跑到金国一等就是三年,一个大男人照顾着两个半大的孩子。按理说这样的男人不可能这般不讲理才是,哪怕那个连启幕真的不是晚娘腹中孩子的父亲,可他也不至于那般待江景吧。“表哥,你是不是说了或是做了什么激怒连启辰的事情依我对他的了解,即便那个连启幕与晚娘根本不认识都好,也不至于那般待你,直接说明就好,何必打得你这般模样,虽说有分寸,却也多少有些过了。不该呀。”“或许人家只是护短,不觉得自己的弟弟有什么问题罢了。”舞悠然这般一提,江景顿时火气就上来了,语气甚是不善。“看你一副炸药桶的模样,跟你说不清,也问不出有用的事情。明日里我见了人之后自己问清楚,你在家里等我的消息,或是直接去看看晚娘也好,顺带帮我照看下安安他们。”“不要,我也要去。”江景拒绝了舞悠然的安排,一开口就是要跟过去。“不行。就你这火药浓重的态度,只会给我添乱。你若是拒绝,也没关系,你大可插手试试看,我直接另外安排晚娘,不需要你一个不知轻重的男人照顾她。以后你也少来烦她。”舞悠然直接把脸一沉,这话说得可重了,却也一下子掐住了江景的死穴,让他挣扎几下后,也只能屈服。江景知道舞悠然这话绝非说说而已,并非纯粹的吓唬,而是真的会这般做。知道自己心情的他一想到以后都见不到晚娘,之前那点火气,也随之消了下去。“好。”一个字仿似用尽了江景所有力气,却见他整个人垮着肩膀不再多言。搞定了江景的事情,舞悠然让秋月将他送离银杏阁。这边发出去的邀约,名剑山庄那边也来了回复,答应了后日的见面,不过见面的地点换个地方,约在了城南郊外观雪亭。大清早的吃过后,各自安排了事情分头去做,秋月陪着安安还有应约而来的江景前往平生坊。舞悠然只带上春花与哈尔二人在身边伺候着,领了顾家兄妹俩出发前往顾安宏的宅子登门造访。换上了昨日里吩咐找来的普通的麻布衣裳,三个大人两个小孩随之换上,哈尔成了马夫,春花摇身一变,掩去了姣美的容颜,显得极为平凡,一点都不显眼,至于两个孩子倒是没什么差别,崭新的衣衫穿在身上,哪怕料质一般,只要干净便不算差。破旧的马车,坐在车里还可以听见咯吱咯吱的异响,让人有种怀疑,这车子会否行驶到一半便塌了,加之拉扯的老马,这一番乔装之后,谁人还看的出一行人的出生,只当是一般的普通人家,小有些许富余的普通人家。顾长影年纪虽然不大,可是岂会看不出此番的意义,这些时日的经历,让他也明白,在京城里,有多少人都是先敬罗衣后敬人的。顾安宏的宅子在一处商人聚集的坊区之中,名为财生坊,在这里住着的都是京城里颇有资产的商户,也与一些世家有着些许联系的人家。在这里的房屋的占地面积虽然也不小,却少了几分底蕴,透出的都是市侩的虚浮,不少人家装修得金碧辉煌,就怕人家不知道他们家有钱一般,十足暴发户的派头。在财生坊之中,每年里都有那么几个来去的人家,生意嘛起起落落总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