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连带着身份也微微有些不同,被尊为贵客。哈尔虽说原本是属于莫岚那边伺候着的侍卫,不过因着此行图尔部落时就是舞悠然的贴身侍卫,此刻依旧担任着这个职位,保护着舞悠然,顺带监视慕容谨兄弟二人,虽然明面上没说这点,可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也知道这番举动的用意所在,不会傻到戳破。依然故我。对于慕容谨与慕容羽而言,在未到那个时候之前,住在哪里都是住。能够住的更舒服一些,两人也没必要跑去受罪。而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在于舞悠然,若不是发现她还活着,两人也不至于活在监视之下。可相较于此,舞悠然能够活着,这点不自在算不得什么。腊月二十八,距离平安夜也不过是一日的时间,今年并无三十,所以这二十九日也就等同于年三十。次日便是跨年的日子。相较于过年的时候家里面的人吃团圆饭来说,金国这边的习俗却是君民同乐。举行盛大的篝火晚会,大家一起玩乐。庆祝新一年的开始,而这日里,大城堡中也会随之开放外围区域,任何人都可以入内在初一到初三这三日里都可以来拜年,无关乎对方的身份高低,只要是属于金国的百姓,皆可前来拜年,奉上自己的礼物,给国家的最高统治者。而这日里,哪怕一国之主无法到来,身为国家未来的继承人,也就是皇储一般身份的莫岚,却是注定要现身,接受万民的朝拜。舞悠然在此之前便准备了一份礼物送给莫岚,而这份礼物并未只有单独的一份,而是四份,两份送给莫岚与莫天凯,另外两份则是慕容谨与慕容羽兄弟二人的新年礼物,舞悠然将其命名为平安,为的就是保佑四人新的一年平平安安。当然,也不仅仅只是寓意这般简单,也是实至名归的礼物。那是以特殊法子处理采摘而来的木腰子,掏空内瓤之后,直接借助药医系统玩里面注入药物,达到解毒防疫作用的物件。里面便有月冥花的粉末特制的药物混入其中,之所以添加这个,就是为了防止药医系统暗示中的那个后续发展。无论未来的状况如何糟糕,至少,莫天凯与莫岚身为金国的决策者,一旦发生这种事情,那是绝对不允许出事,否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至于慕容谨与慕容羽二人,好歹也算是安安的亲叔叔,与舞悠然也是相识一场,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他们有事,更别提,二人身上还有与安安一般无二的遗传病,舞悠然可不希望有何异变,防范于未然,总好过临时抱佛脚。一连三日,蓝月湖所在都是那般热闹非凡,新年气息是那般的浓郁,让人不容忽视。而回溯到年三十的晚上,远在天穹关的将军府里,却是较为外面那庆祝新一年到来的关口,将军府里却是冷清了许多,甚至都差点感觉不到新年的气息了。外面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迎接新年来临,可唯独这将军府里,哪怕也同样张灯结彩着,可却无人敢大声喧哗,唯一能够肆无忌惮的人,恐怕也就只有安安这位随行而来的小少爷了。戌时方至,慕容烨便遣退了院里伺候的人,在准备了足够的吃食与美酒后,便坐在院子里,独自饮酒,年幼的安安就在一旁陪坐着。如今已经快满一周岁的安安,已经能够自己走路,话也可以简单的说几句与人交流,倒是毋须时刻都有人在一旁伺候着,便让慕容烨屏退了曲音兰与戴英二人下去,允许二人外出玩耍看热闹,自己则是跟儿子坐在院子里度过这个跨年的晚上。“安安,你说你娘在天之灵,可会想到我们父子二人”喝了几杯酒下肚后,慕容烨忽而这般问尚且年幼的安安。安安偏了偏头,说实话,对慕容烨的问话似懂非懂,不过提到娘亲这两个字他却很懂。“娘亲,让安安乖乖,要听话。爹爹,安安想娘亲了,娘亲好几日没来看安安了。”安安忽而扁着嘴道,那一脸的委屈与纠结让慕容烨看得心疼之余,更是有种想哭的滋味涌上心头。“你个臭小子,就会欺负你爹爹。知道你娘亲时常到你梦里寻你,也不需要这般来刺激我不是。安安,下次若是见了你娘亲,帮爹爹问问,你娘是否恨着爹爹,不然为何这般久了,却是一次都未曾入爹爹的梦里寻爹爹说句话,哪怕是骂我打我都好,至少来一次,也好让我见见她此刻如何模样了。至少知道她心里头是如何想的也好。”“不懂”安安摇了摇头,甚是无辜的望着慕容烨,对慕容烨这一番话实在是有听没懂,什么欺负不欺负,不刺激,恨不恨的,通通不懂。“我也是笨蛋,你这般小,说那些你怎会懂。安安,若是见了娘亲,就说爹爹想她了,这你应该懂了吧。”慕容烨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最终还是忍不住说了这番话。安安眨了眨眼睛,细想了想,确定自己应该是明白了慕容烨的一丝,便点了点头道:“爹爹,不怕。安安跟娘说,爹爹想她了。”听得安安这完整的话,慕容烨不禁眼眶一红,若非不太习惯这般煽情,这会定要狠狠亲一亲安安,表示一番感谢。两父子就这般安安静静的对坐着,一个喝酒,一个喝着温着的牛奶与零食,倒是相处的融洽而安静。跨年时,有守岁的习俗,却又不一定要求每个人都不许睡觉,一直到天亮,只需要几个人负责守着便好。小安安早已经困得睡着了,窝在慕容烨的怀中,不时的发出梦呓声,不时的娘亲、爹爹的叫出声来,还伴随着甜甜的笑声,说明这个夜晚里,他做了一个好梦。梦里头有他日思夜想的娘亲,甚至于还想到了他这个不称职的父亲,慕容烨的心变忍不住一阵柔软,连带着动作都变得愈发轻柔,生怕惊醒了安安的好梦。只是就这般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命下人送来暖炉以及皮草褥子给安安盖上,免得着凉。丑时方至,天空飘起鹅毛大雪,纷纷扬扬洒落。今夜里是不太适合继续逗留在外面,慕容烨将安安抱回房里,由曲音兰二人照看着后,却是接到了来自金国那边传递过来的消息。匆忙间来到书房中,慕容烨接见了负责传递消息的人。按理说,这个时候若无必要,慕容谨二人是不会传递消息回来的。莫非是出了什么意外慕容烨在来的路上,便不禁这般猜想。第二百二十二章 国主接过消息的密封竹管,慕容烨看了里头的信,说的却是关于金国出现疫症的问题,不过此刻已经解决了,另外因为一点特殊原因,二人住入了城堡之中,虽然只是外围的位置,却也算是堡中,此次发了消息过来,一来是报平安,二来是询问是否需要按计划继续行事,因为疫症发生时,还有一个外出的人至今未曾寻回,慕容谨留字中隐隐提到或许这个人会成为一切的变故所在,提醒慕容谨注意来往金国与赤炎国的人,注意别有染病的人进入国内,带来不可想象的灾难。只因这病,暂且只有一种金国特有的花卉药材方可治好。慕容谨信中的内容只谈公事,对于一些原因也是含糊其辞一笔带过,并未提起有关舞悠然的事情,也不知是刻意为之,还是忘了。慕容烨看过这内容后,稍微沉吟片刻,立刻提笔写了几个字,转而塞入竹筒中,以蜡封好之后交给了送来消息的人,将命令直接传达给慕容谨与慕容羽。正月初六,新年的气氛虽然依旧浓郁,却是不如前几日里那般热闹,稍稍冷清下来,人也慢慢冷静下来,开始准备着开春后需要做的事宜。只不过,因着风雪还在肆虐,要等到雪停了,冰雪融化后,商道才有可能开通,而那个时候距离还需要两个多月的时间。如今能做的只是不时的准备所需,检查接下来时间里所需要消耗的食物,慢慢挨到雪融之时。舞悠然不时被请去莫岚那处坐坐,聊聊天,吃吃喝喝的,过得倒是惬意。慕容谨与慕容羽却是不太自由。虽然倒是不介意二人外出走动,却是需要有人跟着,不可单独行动。如此一来,倒是没有太多的自由。还不如直接留在院落里,过些宅男的日子,自娱自乐着,倒也不嫌闷。舞悠然也曾经劝说二人出去走动下,别闷在房间里,可是二人只是笑笑,说是这样就挺好的,除非她要外出走动。倒是可以寻二人一并去,这无疑让舞悠然颇是无语,却也无可奈何。正月初十,图尔部落时被派遣去寻找图尔劲的撒图带着人归来,带来了关于图尔劲的消息,莫天凯第一时间就通知了舞悠然过去一起听,至于慕容谨二人倒是不介意两人旁听,反正图尔部落的事情二人也是知情者,用不着刻意隐瞒。“撒图,人都到齐了。你将所有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是,大人。属下带人搜索之后,最初半个月依旧一无所获。正当心灰意冷之际,忽而遭遇一群雪狼围攻,最终将其消灭后,却也损失了部分兄弟。不过也正是因此而寻到了图尔劲的下落,却是病发身亡后,在狼群附近被冰层覆盖,方才不曾寻到踪迹。只是”撒图欲言又止。“只是什么别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说。”莫天凯道。“只是图尔劲的尸体并不齐全,手臂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绞断后匆忙包扎后。由于药物不齐全的缘故而导致失血过多而亡,最终又遭遇大雪被埋。加上本身流的血的缘故,而凝结成块。若无狼血的浇灌,倒是很难发现到踪迹。因为想到图尔劲染病之事,属下等在附近并未寻到残臂,不过从伤口处判断出,并非野兽所为。属下担心这残臂是否会给附近的野兽带来疫病感染,故而留下部分人继续寻找,并且回来禀报此事,等待大人进一步的指示。”撒图的话,大家都听得很清楚,莫天凯望着舞悠然问道:“悠然,你是什么看法只是一截断臂,可会有影响”“尸体是在何处寻到的”舞悠然问道。“倒是距离东南方向的一片山林中,距离此处十里之外。”撒图应道。“附近可有与蓝月湖相通的河流所在例如说若是冰雪融化后,可会有冰雪化作清水流入蓝月湖所在”舞悠然问道。“那片山林地势较低,融化的雪水朝低洼地带流向,并不经过蓝月湖,而是直接流向图尔部落那个方向的河床。”撒图应道,回答的那般坚定。“若是如此那倒还好。不过不可掉以轻心,如今这图尔劲的尸体何在可曾检查过是否是染了疫症的”“经过留守的祭司们看过,确实染病,不过,却是与最初的病症一样,不是后。续发展的那种。”“大人,我还是请求加派人手搜山,尤其是与蓝月湖相邻的山峰,只要是冰雪融化后会最终汇聚到蓝月湖,属于图尔部落那个方向的山脉都需要严格盘查,务必寻到残缺的手臂,当场焚化,免得出现意外。”“嗯。就按着你的意思。撒图,这事情你去安排,至于人手的调动,给你五千兵马的调动权力,务必寻到残臂,焚烧后前来汇报。”“是,大人。”撒图领命离开后,立刻寻兵马司调度人手,处理此事。图尔部落的伤亡历历在目,若是让这病进一步扩散的结果可想而知。撒图不敢怠慢,立刻动身从发现尸体的地方辐射性散开人去寻找。图尔劲的事情舞悠然暂且放在一旁,在命人送走了慕容谨兄弟二人之后,屋里就剩下莫天凯与舞悠然二人。“悠然,虽然这般麻烦你,我的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我却不得不求你帮个忙。”莫天凯忽而开口道,这话说得含含糊糊,有些难以启齿的味道。“莫大哥何必这般客气,如今这屋里就是你我二人,有什么事情直说,拐弯抹角听着实在令人不舒服。”“那好,我就不客气了。其实,我是想请你帮我去给一位看病。只是,那位的脾气不怎么好,又是不相信别国大夫的人,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帮我看看那人的病症时能够换上祭司的服侍装扮。”“换个装扮倒是无所谓,可是以我的容貌哪怕是跟你们穿的一模一样,可是这轮廓还是容易被认出,实在不像是金国之人,甚至口音亦是,这不明摆着自欺欺人吗”舞悠然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虽然这个伪装倒是没什么,可是,这差异太明显,换不换好似都没什么差别。“这点我已经想到,届时我会告知那位,你口不能言,面容上先为你易容一番后戴上面具,可保万无一失。”莫天凯这般道,目光中却已经带着那么一丝期盼,明摆着希望舞悠然答应,把能想的都想好了。“莫大哥都已经想到这种程度了,我又岂好开口拒绝。”“那就多谢了。”“就不知何时前往呢”舞悠然问道。“救人如救火,就现在吧。”舞悠然微微错愕,“这般着急。”莫天凯苦笑道:“实在是时日无多,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毕竟,那位好歹也是我的父亲。”舞悠然愈发惊愕,哪想到莫天凯让她去看病的人居然会是现如今卧病在床的金国国主莫修。应允了莫天凯之后,立刻就有人过来为舞悠然易容成一个金国的男子模样,长相并不出众,甚至于算得上丑陋,脸上有一块烧伤的疤痕,显得有几分狰狞,眉眼轮廓较为深邃,肤色较为偏向古铜色。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