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在舞悠然的身上,尤其是慕容谨那灼灼的目光,就仿佛要将舞悠然焚烧殆尽。“是你。绝对是你。你没死,你是装死的,对不对”慕容谨的毒接了之后。只是片刻功夫,血液恢复了正常的流速。人也随之起了身,望着舞悠然这般问道。面对慕容谨的询问,还有那仿佛要将她燃烧殆尽的目光,舞悠然忍不住眼神闪烁,“容公子,你在说什么什么装死,没死,我不明白。”“你狡辩。你刚才明明叫出了我的名字。尤其会不知道。是你,一定是你。这世上哪有同名同姓还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就是舞悠然,就是她,对不对”慕容谨大声吼道,连慕容羽都没想到他的反应竟会这般大。“容公子,你认错人了。”舞悠然道,起身要走,却是被慕容谨一把抓住了手腕。“不许走。话不说清楚,不许你走。”慕容谨道。话音方落,锵的一声抽出利刃的声音响起,一把弯刀直接被搁在了慕容谨的颈项处。却是哈尔抽出了随身的兵器,制止了慕容谨继续逼近舞悠然,而两外两位也横拦在慕容羽身前,免得他靠近。“容公子,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何易容到了此处,我们也权当你们只是为了行走方便,才易容。既然舞大夫说了不是了,还请阁下不要继续咄咄逼人,这样对大家都没有好处。甚至于容公子若是再这般。在下为了舞大夫的安危,也只能跟你说声对不住了。”“你在威胁我”慕容谨沉声道。目光落在了哈尔的身上,对于颈项上的弯刀根本没感觉。“容公子若是要这般认为。在下也没办法。你就当是威胁吧。”哈尔应道。“你觉得就凭借这把破刀就可以拦得住我”慕容谨眼眸微眯,透露着危险的信号。“容公子若是觉得拦不住,大可试试便知。”哈尔不闹不怒这般应答。“够了。哈尔,收了你的武器,我跟他有话说。你们就在这里候着。”舞悠然开口道,正如之前小米说的那般,既然这个人是慕容谨,至少比慕容烨讲理,或许跟他好好说说,他能够理解,哪怕知道她的身份,应该不会拦着她做能够救安安的事情。“舞大夫,可是”“哈尔,收了武器吧。他不会伤害我的,就让我跟他单独谈谈。至于另外一位,你们暂且看着,没我允许不要让他靠近。”“是。”哈尔虽有不甘,可这是舞悠然的命令,也不得不遵守,收了弯刀,走向了慕容羽,尽管如此,那目光却还是随着舞悠然而动,一旦慕容谨有何异常举动,至少他们手头上也还有一个人质在手。“到山洞里谈话吧。”舞悠然指了指山洞的方向,慕容谨点了点头,在舞悠然朝他还落在手腕处的大掌望去时,倒也识趣的收回了手,跟在她的身后到了山洞中。“我知道无论如何否认你都不会相信,那我也没必要再自欺欺人,闹得最后还要被你不停的拿着事情来试探我。我只能说,这也算是太弄一弄人。当日救白老时,我曾经留书一封,告知你们我需要昏迷沉睡一段时日,让你们不要太过大惊小怪,哪想到你们居然将我当死人,给送进了棺材中。也幸亏两个盗墓的小贼潜入了那个诺大而机关重重的墓穴中,将我连人带棺的带离了那处地方,否则我还指不定真的成了一个死人。我倒想问问你们,难道我的话就这般不可信为何将我当了死人了到底是谁的主意你的还是你大哥慕容烨的”舞悠然进了山洞后,劈头就是这么一句询问。“你知道大哥”慕容谨微微一愣,有些意外。舞悠然不由翻了个白眼。“我虽说是昏迷,意识却是残存的,怎会听不见你们兄弟俩闹腾的声音,自然知道原来我傻乎乎的被你们这对双胞兄弟耍的团团转。怎么很好玩吗若是我还不知道,是否还要继续将我玩弄于你们兄弟二人的鼓掌中,玩着身份互换的游戏”说道最后,舞悠然都忍不住嘲讽起来。“对不起。”慕容谨开口道歉,也知道只是一句道歉根本无法弥补以往的欺瞒,可至少说声对不起,能够表示自己的后悔。“算了。我也不是小气之人,不过我有几个问题,你若是老实回答我,我可以考虑以往的事情就此揭过,不再追究。”“你问,只要可以回答的,我定会毫无隐瞒老实回答。”“那好。第一个问题,我想知道安安到底是你还是你大哥慕容烨的儿子”舞悠然虽然已经有些了解,却还是想从慕容谨口中,亲自听见答案。“是大哥的。”慕容谨眼帘微垂,沉声道,眼眸深处却也浮现那么一丝悔色。“风铃又是谁的孩子你的还是慕容烨的”“是大哥的。”“那乔尚两位姑娘府中的孩子呢”“那只是一次意外,并非”“我只想知道是谁的,其它不用多说,我并非想要追究缘由。”“是大哥的。”“那七星园里的姑娘们”“只有五星院里的女人才算是慕容家的女人,其它都是怀有各种目的而来的人,只是因为一些缘故不好拒绝,就留在那,当然,也有一些是前来投靠的女子,只是她们并不知道我与大哥是两个人,一直以来用的都是我的名讳,因此,对于七星园的女人来说来,大爷是未曾有机会得见的。”舞悠然点了点头,如此一说,慕容烨倒也算风流了。“为何你大哥要说孩子若是活着,孩子的娘亲便活着这种话难道你们以前杀了不少对你们来说,根本生不出健康孩子的女人”舞悠然问这话时,语态都不由冷了几分。“杀了娘亲也是情非得已的事情。慕容谨的病,哪怕只是遗传给了孩子,却也让当母亲的身体受了影响,若是孩子死了,当娘的也活不过三个月。还是在痛苦中拾起,与其如此还不如送孩子的娘亲上路。”慕容谨抿了抿唇后,这般说道,只是这话听着实在太玄乎,哪有生了孩子后,母亲与孩子的性命就牵系在一起,成了双生的关系了。“怎么可能。你们从哪里得来的结论。就算生出的孩子有病,又岂会连累到当母亲的人,除非这身为母亲的女子本身就有不知治病倒还能够解释。”舞悠然只觉得这慕容家的男人是不是疯了,从哪得了这样的结论,真是乱来草菅人命。“风铃出生的那年之前,其实还有三个孩子出生,便是和三个孩子的夭折,导致孩子的母亲也在不久之后随着去了,身上并无中毒的症状,而且显露出的状态也与孩子死时相似,若非如此,岂会是这般结果。就连风铃这孩子都险些活不过来,而根据秦锦绣所言,在孩子病危时,她都感受到身体的异状,觉得自己命不久矣,难道这不足以解释一切吗”慕容谨煞有其事的应道。又是秦锦绣,怎么什么事情都跟她有点干系。可若是牵扯到秦锦绣,或许就可以解释她身上的锁链从何而来,兴许就与这事情有着莫大的干系。“仅凭一己之言,岂能这般轻易就断论一件事情的好坏。或许也是有例外的,是你们太过紧张了。更何况,遗传病是不可能危害到母体的,你们之前的观念都是错误的。至于秦锦绣所言的事情,应该是身为母亲着急孩子时产生的幻觉,不足为信。至于寻不到异常,或许只是你们寻来的大夫实力不足。至少,我不认为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第二百一十六章 保密“真是如此吗”慕容谨不由蹙眉道。“我是大夫,你觉得我会用这种事开玩笑”舞悠然没好气的应道,对于慕容谨这死脑筋的态度,着实有几分不忿。可尽管如此,慕容谨却是不曾对舞悠然这话有任何回应,以至于舞悠然都不清楚,慕容谨这到底是听进去了还是未曾听进去。“悠然,既然你未曾殒命,等到来年开春冰雪融化之后,随我跟小三一并回赤炎国吧,大哥,安安若是知道你无恙定会很高兴的。”慕容谨抿了抿唇道,目光却是飘向一旁,令人看不出他这话是发自真心,还是仅仅随口一说。“这事情不忙着说,距离金国冰雪融化的时候还有数月之久,现在说这些并不适合。更何况,我来到金国也是有事情需要处理的,在未曾解决此事之前,我绝对不会离开金国,你也别想着劝我,那是没用的。”舞悠然抬头望着天空,看繁星点点,一轮月亮悄然爬上天空,这般淡然却又坚定的说道。“是因为图尔部落的事情那些金国逞凶斗狠,四处烧杀掠夺,你管他们生死做什么死了不是一了百了。”慕容谨的口吻略带几分气急败坏,将金国说得无恶不作,就该受死一般。“若是金国水土富饶,百姓不凑吃穿,你觉得他们会有必要到底烧杀掠夺还不都是给逼的。哪怕两国打仗,错的又不是百姓,都是上位者的野心造就了杀戮,拿百姓的性命不当一回事,不是我之所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而已。在我眼里,病人只是病人,并无国界之分。哪怕只是恶人。若是有其可取之处,救之又如何”舞悠然对于慕容谨这态度实在不喜。根本不将人命当回事,若不是自己所在意的,哪怕眼睁睁看着对方在眼前死去,他都可以办到的这种非常多不喜,忍不住就是这么一句反驳。“肤浅”慕容谨不禁这般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看来你我真是没什么话题可说的了。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道金国来,至少,我不会跟你离开金国。至少在我的事情处理妥当之前,绝不会走,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若是硬要做点什么,我倒是不介意给你带来一些麻烦,我相信若是我真心要这般做,你也不见得能够拦得住,除非你杀了我,不然就别拦着我。”舞悠然强势的靠口道,至于慕容谨是否会当一回事,那是他的问题。“对了。我还没死的消息希望你暂且保密,我不希望在这期间遇上麻烦,若是你做不到。相信我若是想要彻底消失,你们也找不到我,与其如此,短暂的保密,相信对你会有些好处。”舞悠然话未点名,却也隐晦的告知慕容谨,这事情两人知道就好,还是不要惊动慕容烨那个脾气不怎么好的男人,不然事态只会变得更乱。当然。在金国入冬的天气里,慕容谨是否有能力传递消息回赤炎国舞悠然不得而知。可若是能够少了他这么一个阻碍,倒也能够省了不少麻烦。“想要我不阻拦。希望你能够老实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慕容谨道,这话一出却也表示他稍稍服软的态度。“这事情你若是能够发誓保密,不往外说,我才能够告诉你。”“这般严重”慕容谨不禁皱眉道,这发誓又保密的要求,恐怕事情不简单了。“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舞悠然问道,未曾正面回答慕容谨这个问题。“好,我答应保密,不往外说。”慕容谨想了想后,最终点头应道,至于这所谓的发誓约束力又多大,舞悠然不敢保证,反正只是想求一个心安。“图尔部落出现疫症,而且还会已经出现异变的疫症。若是无法彻底断了根源,别说一个图尔部落,甚至于整个金国都会因为这个病而毁于一旦,甚至于只要时间允许,就算毁掉这个世界大半的人口也未尝不可。我这般说,你可明白”慕容谨忍不住倒吸一口气,若真是如此,岂非太过危险了。疫病这种事情可不是好玩的,尤其是冲在前线的大夫更是首当其冲,这让慕容谨脸色立刻就变了。“既然是如此可怕的疫症,你就更不能留在这里,哪怕是去别的地方,我可以保证在你让我开口说出你的行踪之前,我绝对不泄露你的事情分毫,只要你离开,并且好好活着就好。不要管什么图尔部落的事情。那不是你一个女人家可以插手的事情。依我之间,最好连带着这个图尔部落的人也彻底剿灭,一切与之有关的东西皆数焚烧殆尽,至少以数千人的性命换来数百万,数千万人的性命,一点都不吃亏,也是最明智的选择。”“就知道你会如此。可如今已经不是杀不杀人的问题了,这病若是无法寻找到解决之道,那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水源方面已经遭到污染,加之这种天寒地冻的天气,莫非你还能够确保每一滴水都是安全的不,这不可能。与其忙着堵,还不如学着疏,这病也如同防洪一般,堵不如疏。我若是能够寻到治疗的药物,哪怕哪里真的发了病,只需要有药,这病也就不算是什么大事。会变得与发烧感冒一般稀松平常。如今我好不容易有些进展,觉得应该可以治疗好那些病人时,你却说出这样的话,让我离开金国,这岂非是在逼我放弃放弃那原本应该救得活的百姓的性命。这点我办不到,你也可以死心了,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的。”舞悠然沉着脸,对慕容谨的不理解还与那杀性,而略有几分恼怒之色。看来她终究是低估了慕容家的男人们那自以为是的强势与漠视生命的态度,这该死的顽固,真是讨人厌。望着舞悠然那略显恼怒的神色,慕容谨却又几分心软下来,不禁柔了嗓音道:“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而已,在我眼里你的性命较之那些金国的百姓更加重要。你明知图尔部落的疫病的严重,却还要执意留下,难道你就真的忍心安安自此没了娘亲,都要冒险留在金国”强势不行,慕容谨便来软得,从安安的身上着手。不都说孩子是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