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过来。这是来自赤炎国的舞大夫,由她来问你,你如实回答情况,不得有何隐瞒。另外告诉洞里的人,不得离开,你们的用度会由外面的人送过来,无论如何要保持十米距离,不得随意考过来,可听清楚了”图尔霍起虽不解为何莫天凯要这般要求,可是身为下属部落的族长,却是愿意听从莫天凯的命令,不问缘由。“图尔族长,在下舞悠然,你可以称呼我一声舞大夫,现在我问你什么直接回答,不清楚的直接去调查一番后回答我,这关系到整个图尔部落族人的性命,甚至于干系到整个金国的百姓,还希望你能够认真对待。”“舞大夫,请问。”“首先,第一个问题是,率先发病的是族里的什么身份的人”“回禀舞大夫,是族里的猎人图尔孟达。”“他现在何在”“已经死了。”图尔霍起应道,神色多少有些黯然。“那他的尸体你们是如何处理的”舞悠然再度问道。“按照族里的规矩,人直接送到冰窟墓葬埋葬。”“冰窟墓葬”“是的。”“这冰窟墓葬何在”“就是这个洞窟的身处,属于历代图尔部落族民们安息之地。”“也就是说,凡是死掉的人,你们都是直接送到冰窟身处以你们所谓的冰葬来安葬人的”“是的。”“看来问题就是出在冰葬上了。”舞悠然不禁嘀咕道,眉头紧锁。“舞大夫,有什么问题吗”莫天凯问道。“问题不小。最主要的是这冰葬虽说葬了人,可毕竟那都是有病在身的人。若只是普通的病倒也罢了,可这病却是能够传染。哪怕人已经死了,也会通过尸体传播。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冰窟深处是否通到脚下的湖泊。图尔部落的人平日取水是取自何处,可是凿冰取水若是这冰窟深处连通了湖泊,而部族的人又饮用湖泊的水,虽说因为时间短,感染的人并不多,大爆发却是迟早的事情。而最重要的是,这病应该有了突变,将会比以往来得更加凶猛。我实在有些担心。”舞悠然沉声道。“且待我问问先。”莫天凯道,转而望向图尔霍起,“图尔霍起,族中之人饮用止水可是来自脚下湖泊,还有,洞窟之内,冰葬所在,可有通往湖泊的暗流”“回禀大人,应该是不存在的。若是真的有通往湖泊之中的暗流,洞窟深处内的冰就无法保持长时间,毕竟,夏日到来,四周围冰雪融化,若是有通往湖泊之暗流,在图尔部落来此之前绝对会有所发现。一直以来,部落里的人都是饮用湖泊之水,若真的有问题,早就出了大问题,属下认为,是舞大夫太过紧张,才会杞人忧天了。”图尔霍起应道。“舞大夫,你也听到了。”“嗯。”舞悠然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图尔族长,请问洞窟之中已亡故的病人有几何另外加上今日过来的人总共有多少人在内”“已亡故已有十人,得病者二百三十一人,今日前来帮忙之人有七人,连同我在内,一共是二百三十九人。”“那好。烦请族长在洞窟内将病人与负责照顾之人分开来,迟些我会先让人送来一些药,里头可有柴伙熬药”“有。”“那我这边直接配药,你们按着指示熬药之后,分病人与照顾之人来饮用,前往别弄错了。另外,照顾的人要先饮过药之后方可去照顾人。照顾之后,用我迟些让人送来熬制的药水洗手。一切如何做都会写好,族长是否保证都安排好”图尔霍起不由望向莫天凯,见他微微点头,便应道:“可以。只是,舞大夫可能保证治好我族中的族人”“如今情况未明,我暂且只是用药预防着,具体治疗,还需要等我掌握更多的状况再说。另外,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想知道,所有病人可是都在此处可有得了病外出未归之人这事至关重要,还请图尔族长休得隐瞒。”图尔霍起抿了抿唇,眼神略有几分飘忽,最终却还是开口道:“有。三日前,大人离开之后,族中猎人图尔劲感染了些许症状后,直接入山为染病的父亲寻药,至今尚未归来。”“三日前”舞悠然不禁眉头紧蹙,望向莫天凯,“大人”欲言又止。“撒图”莫天凯道。“属下在。”莫天凯的护卫队长撒图上前一步应道。“你带领人,入山寻找图尔劲,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是。”撒图应道,立刻转身离开,却未曾询问这个叫做图尔劲的猎人长得什么样子,看来应该算是熟识之人,方才这般自信。随着撒图的离开之后,舞悠然又询问了一下病人的状况。得到的结果却是这些病人身上显示身体开始浮肿,让人觉得有些虚胖,然后会开始咳嗽,从轻微到剧烈,然后才是身体发痒,从浮肿到皮肤上出现褐色斑点,然后斑点从褐色变成黑色,再到黑紫色后就开始溃烂,然后溃烂的伤口开始流血流脓,臭不可闻,最终腐败了周围的肉,身体开始从这些腐败的伤口流血不止,最终而亡。而这些是当前的状况,最初几个死掉的人,却是只到咳嗽到吐血,腹中器官衰竭而亡,没有后续那些状况。前后的差异让舞悠然只觉得有些发毛。这前后的差别,证明了病情的异变,也正是因此才让系统给出了这般强烈的警告。大体上了解了状况之后,舞悠然开始针对这些症状,琢磨着应该用到的药方,可未曾见识过真正的病人之前,这些方子能否真的起效,舞悠然心中也没把握。若是有最初的那种病症患者出现在她的眼前,或许会有更大的把握。虽然无法入内一观,可也是因着情况特殊,舞悠然在将能够交代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之后,留下两个莫天凯的侍卫守在此处,一行四人,就直接回了部落,并且将此事大体交代一番后,舞悠然便借此机会要求给部落的人检查身体,顺便动员随行而来的十二个祭司一同帮忙,至于用膳之事,暂且押后,还需要谨慎对待,恐有危险。虽然舞悠然这是为了防范于未然,并不希望那病会传染到部落里,让新来的人感染上,可她毕竟不是金国的祭司,与他们根本不熟悉,加之年纪尚轻,也就导致了这些祭司们的不满,虽然嘴上没说,可在检查的过程中,无疑是怠慢了不少。随行一同给图尔部落的人看病的舞悠然,自然间故一切看在眼里,可也没法子。只能暗中让哈尔将对方看过的病人集中到另一处,她再花费时间检查一遍,图一个心安。这般一番忙碌,直至子时才算是将部族里剩余的族人都看了病,那些祭司都休息了,可舞悠然却需要一个个亲自上门拜访,重新检查一遍。“舞大夫,那些祭司大人都已经歇息了,为何您却要这般花费力气重新给这些图尔部落的人检查,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哈尔忍了许久后,不禁这般问道。“怎会是多此一举。万一真的有疏漏,你觉得这还是多此一举”舞悠然反问道,哈尔却是无话可说了。哈尔认真的陪着舞悠然到每一处地方检查,虽然舞悠然的药医系统尚且未曾恢复,但是一些简单的检查却还是可以办到。就在舞悠然忙着重新检查病人是,图尔部落不足十里所在,却是可以俯瞰这边状况的一处山洞所在,慕容谨兄弟二人此刻正在洞中,眺望图尔部落,看着那彻夜灯火所在。“二哥,这里是图尔部所在,那金国国傅居然带了那么多祭司到来,莫非真的是出了什么大问题今日里还见十几个侍卫入山,看架势像是在寻人。二哥,你对此有何看法吗”慕容羽拨弄了下火堆,问道。“确实不同寻常。可还记得午时左右,有一行人前往一处地方”慕容谨问道。“记得。图尔部我也曾经来过一段时日,自然也清楚那处地方,乃是图尔部落的人亡故时,冰葬所在。记得听部族里的人提起,那洞窟奇大无比,一年四季坚冰不容,寒气慎重。可以很好的保护尸体残存,是族中的禁地所在。”慕容羽应道。“既然是禁地,为何如今却是有那么多人过去,而且看架势,那时应该是同那洞窟中人交谈,至于为何不入内交谈,你觉得可会是他们此行到此的原因”慕容谨问道。“难道”慕容羽眸光一敛,欲言又止。第二百一十章 不太妙“问题应该可以在洞窟中寻到。”“那二哥你的意思呢可需要去寻找”慕容羽问道,慕容谨摇了摇头。“能够引起这么多的祭司出动,恐怕这里是发生了让金国为之棘手的疫症。你觉得若是贸然靠近,结果会如何莫非你想要感受一下被疫症感染的滋味”“怎么可能。就是说说而已,只是,我们还需要在这里待下去吗”慕容羽问道。“为何不留下去。”“可万一那些祭司对那疫症无能为力,那我们岂非”“即便如此,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若是真的一发不可收拾,离开也是很简单的事情,若是发展到更大的程度,或许,我们此行的目的根本用不着,或许就可以达到目的地了。”慕容羽想了想也觉得慕容谨这话有道理。只是,不知为何心中却还是有些隐隐的担心。总觉得事情不会这般简单,虽然他并不介意在哪里逗留多久时间,可那挥之不去的异样感,让他有那么一些介意。翌日清晨,在天亮之前,舞悠然检查完了最后一个病人,也正是这最后一个病人,让舞悠然一夜的辛苦并无白费。“哈尔,这个病人是谁负责的,今日里接触了什么人,都给我一起找出来,另外这个病人,我需要一个单独的毡房,将我之前开的药方子熬的药汁都拿来给每个人清洗一番,尤其是直接接触过这个病人的人。”舞悠然忙吩咐道。“是,舞大夫。”哈尔应道,立刻转身办事。舞大夫的吩咐让图尔部落的造成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而莫天凯此刻也得到了消息过来。“舞大夫,状况如何”“大人。这个应该是最初感染的病人,状况与族长描述的那样,一模一样。属于早期的症状。虽然还不至于立刻传染旁人,不过也不得不防备着。正好也可以借此机会。从最初的状况深入了解,先将最初的病人的症状治疗妥当之后,应该就可以更好的了解病情了,得到更好的诊断结果,寻找到最妥善的治疗方案了。”“有把握”“最初的状况倒是问题不大,如今就怕病情的异变会差异太大”舞悠然欲言又止,这也是她最担心的状况。“舞大夫尽管尽全力就好。”“谢谢。”从莫天凯那处得了支持之后,所有的祭司也都被叫来查看这个病人的状况。原本还有些不服的祭司在舞悠然检查出这个病人的状况后。再度复诊确认后,也从最初的轻视稍稍反正了态度,对她另眼相待了。待得第一副药剂给病人服下,状况稍稍稳定之后,舞悠然也不由松了口气,总算是可以放下心来稍微休息下。来到准备给自己休息的毡房里,舞悠然擦了下手脚脸部之后,倒在榻上就直接睡着了。睡梦中,舞悠然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轻,然后眼前就出现了安安熟睡的面容。看到儿子熟悉的面孔。舞悠然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心里头是如此挂念安安,只是数月之久而已,心里头却是如此的不舍。“安安。你要快高长大,不要让娘亲担心你,知道吗”舞悠然摸着安安的笑脸道。“娘亲,娘亲,咯咯”安安挥舞着小手开心的喊着。听着安安的声音,舞悠然知道,这应该就是小米提过的那事,如此一来,倒也不用担心会见不到孩子了。担心他会因为见不到他而难过了。正当舞悠然在睡梦中陪着安安时,却突然感觉到整个梦境都在晃动。随后,整个人都开始晃动。随后眼前一道白光亮起,哈尔的面孔就出现在她的眼中。“舞大夫,不好了,出事了。”哈尔一开口说的话就让舞悠然有些愣住了。“慢点,什么不好了,出事了,你快说。”舞悠然忙道。“就在舞大夫你休息的这段时间里,突然之间就多了许多的病人,甚至连随行的祭司都有几个染病了。”“什么”舞悠然霍然起身,睡意全无,再看看此刻外面的天色已经快要临近黄昏之时,舞悠然倒是没想到自己才睡了几个时辰,就发生这样的事情。记得她躺下睡觉时,已经是巳时三刻左右的时候了,这会细算下,也就两个多时辰,连六个小时都没有,让她这个通宵工作的人,这般突然醒来,头就有些疼。舞悠然起身后,稍稍缓口气,就赶去看病人,今早的那位病人并未发生异变,反倒是后来倒下的病人的状况,来得甚是强烈,就好似流感一般来得又急又突然,很难防得住。前往病人聚集的地方,舞悠然开始再度确诊一番后得到的结果却是舞悠然绝对不想接受的那种结果。“完全不一样的结果。居然会是完全不一样的结果。这可真是不太妙呀。”舞悠然不禁嘀咕道,认真检查一番后才发现,这事情比她想象的更加棘手了。污染源,定然是有着污染源才会如此。如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