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厉害。即便我乐意给人看病,也未必有人愿意让我看。若非忌惮我如今的身份,自然那些病人送上门给我治病,喝我开的方子,可不是易事。人家还怕我将他们给治死了。”“啊,怎会如此。夫人这般好心,怎会有人这般不知好歹。”戴英不由惊呼出声,连带着新来的几人也投来费解之色。“这就要牵扯到一切缘由了。不瞒你们说,我也是昨日才住进庄子里,能有多少威望可若是真的遇上人命关天的事情求上门来,我倒是不介意出手。可这也是要人愿意才行的。我自己问心无愧就好。”曲音兰抿了抿唇,似有话要说,可最终还是没能开口。对于曲音兰的举动,舞悠然看在眼里,知道她心有顾忌,也不主动戳穿,若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而若是能帮的事情给,她倒也不介意帮忙。好歹是拥有功德值的善人,帮这样的善人,舞悠然可以相信这系统定会有奖励的。夜幕降临,集家园里舞悠然提前到来。此处还是跟最初见到时一眼,除了必要的人,一般人都会在门口拦下,这次也不例外。晚膳已经准备妥当,今日里舞悠然算是第一个到达的人。季宵在一旁伺候着,先为舞悠然准备了一碗蛋羹,这是实现吩咐厨房里准备的菜,也是吃饭前拿来给小安安垫垫小肚子的。蛋羹刚端上来,秦姨娘牵着风铃的手进来,身后跟着乔尚二位姑娘入了饭厅。小风铃刚一进来,就看到了放在舞悠然桌前的蛋羹,不由松开了秦姨娘的手,走到了舞悠然的跟前。“风铃给娘亲请安。”小小的身子福了福后,立马起身,一双眸子盯着蛋羹道:“娘亲,这是什么闻起来好香的样子。”舞悠然微愣,没想到风铃会这般问。蛋羹这东西应该很常见吧,为何风铃会不知道舞悠然不禁偏头,将目光落向了季宵。第一百章 蹊跷了“小姐,这是蛋羹,用鸡蛋调和后放蒸笼里蒸熟的,洒上葱花的蛋羹。”季宵忙应道。“娘亲,是这样吗”风铃没看季宵,而是眼巴巴的瞅着舞悠然这般问道,眼角余光总会朝那小碗飘去。“是呀,这就是蛋羹。”“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娘亲可以送给我吃吗”风铃问道,一双眸子渴望的问道。面对风铃这双渴望的眸子,舞悠然笑着点了点头,“好吧,这碗你先吃。管家,让厨房再送一碗送过来。”“是,夫人。”季宵应道,一个眼神就让守着的人去准备妥当。“谢谢娘亲。”风铃笑着端过小碗落座在她的位置上,拿着小勺子一口口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不忘说好吃,就好似第一次吃一般,让舞悠然甚感意外。秦锦绣与乔尚二位姑娘也给舞悠然福了福身子后,各自落座。对于风铃的举动,秦姨娘似乎并不介意,只是含笑看着吃得开心的风铃,眼神温柔。厨房里很快就送来了第二碗蛋羹,舞悠然拿起让木匠特意弄的木质小汤匙,适合婴儿食用的小汤匙,将蛋羹划了几下,舀起些许吹凉,正准备喂给小安安吃。还不等舞悠然将蛋羹凑到小安安的嘴边,却听得当啷一声,伴随着瓷碗掉落地上碎裂的声音从一侧传来,却见原本真开心吃着蛋羹道风铃忽而打翻了手里的蛋羹,捂着小肚子,泪眼汪汪。“呜,好疼,好疼。”小风铃痛得劝说在椅子上,秦锦绣瞬间变了脸色冲了过去。几乎撞翻了桌子,却是将身后的凳子撞翻了,一阵慌乱的跑到风铃的身边。满脸惊慌的摸着脸色已然有些苍白,直冒冷汗的小风铃。变得那般六神无主。风铃,你怎么了怎么了别吓娘亲呀,你这是怎么了”小风铃的变化让舞悠然瞪大了眸子,只是一眼就看出了风铃眼前的状况这是中了毒。腹部绞痛,直冒冷汗,唇瓣透着中毒的淡紫色,脸色苍白,小小的身子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着。舞悠然不由将目光落在手中的蛋羹。并无慌乱的将东西丢了,而是放下了勺子。若真是蛋羹的问题,这可就是证据,不可毁了。舞悠然起身抱着小安安在怀中,把目光扫向季宵之前站着的方向,却见身后的季宵已经不知所踪,想来是看到风铃的症状后,猜到了问题,这是去找人来帮忙,亦或是寻慕容谨也说不定。此时的状况。已经不是他一人可以处理。“秦姨娘,我”舞悠然本想说让她看看风铃,可还未把话说完。就被疯了一般的秦姨娘一把推开。“滚开。”秦锦绣如同受伤的母狼,把风铃护在怀中,怒视着舞悠然,又看了看打翻的那碗蛋羹,恨意从眼中迸射而出,咬牙道:“月夫人,你有什么不满的大可冲着我来,风铃是无辜的,你怎能对她下手。她只是女儿。碍不着小少爷在爷心中的地位,为什么你要这般待她”舞悠然眉头微微一皱。有片刻不快,却也理解秦锦绣的心情。若是换作小安安突然出了这档子事情。也会多少迁怒旁人,更别提风铃吃的蛋羹原本是她准备喂给小安安吃的。因着这点这事情即便与她无关,也会因为诸多联系跟她车上一定程度的关系,洗都洗不掉的干系。“你冷静点,我会医术,我只是想要帮忙,看看风铃的状况,或许能够很快便治好了。”“不需要。我的女儿不要被你碰,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乱来。她不是你的亲骨肉,却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我是绝对不会给你机会伤她的。”“秦姨娘,你误会了,这事跟我无关,我并未伤害孩子,到底是什么状况还没搞清楚,如此武断可不好。”“闭嘴。”秦锦绣咆哮道,根本听不进去。“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迟迟方才到来的慕容谨一踏入饭厅就看到一片狼藉,也看到了秦锦绣愤怒的注视着舞悠然,恨不得把她吃了的将呜呜哭着,颤抖着身子的小风铃搂在怀里。“爷,您要替奴家做主呀,夫人她要害风铃,您看您的女儿都疼成什么样子了。若非夫人给的蛋羹,风铃根本不会变成这样。”秦锦绣哭着把小风铃抱着来到了慕容跟前,梨花带泪哭得伤心,那彷徨无助的模样我见犹怜。慕容谨一把抱过小风铃,只是看了下,就已经知道这是中毒的状况。想也不想从怀中摸出一个拼字,倒了一粒药丸,塞入了小风铃的口中。服下药丸的小风铃明显身子不再都得那般厉害,紧绷着的背也慢慢放松下来,小脸上褪去的血色,此刻也渐渐恢复,眼看着这是没什么大碍了。季宵立刻叫人进来,把东西收拾干净。慕容谨抱着小风铃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看着孩子泪眼未干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小手紧紧搂着慕容谨的脖子蜷缩在他怀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爷,是夫人,风铃是吃了夫人给的东西方才变成这副模样的,还请爷给奴家做主。定要给风铃讨个公道。”噗通一下,秦锦绣就给慕容谨跪下了。慕容谨也不是听片面之词的人,随即朝季宵望去。“回禀爷,蛋羹原本是夫人准备给小少爷吃的,只是风铃小姐来得巧,以往又未曾吃过蛋羹,便问夫人讨来尝尝鲜,哪想吃到一半就突然莫名其妙的中毒了。”季宵应道。“管家,你怎能这般说,怎能说是莫名其妙中毒。为何不可以是夫人刻意选在那个时候引诱无知的风铃,给她下的圈套”“住口。”慕容谨一把拍在桌子上,止了秦锦绣的话,“事情未曾查清楚之前,休得胡说。是不是蛋羹的问题,还是未知。季宵,你检查下蛋羹是否有毒先。”“是,爷。”季宵应着取了一根银针出来,在舞悠然还未动的那碗蛋羹上扎了几下,银针不变色,没毒。又转而蹲下身子,在打翻的风铃吃的那碗里头检查了一变,蛋羹亦是同样无毒。季宵收了银针,又从怀中取出一块纯银打造的薄纸,在碎裂的碗与勺子上擦拭了一下,依旧无毒。秦锦绣一直都盯着季宵做事,可得到的结果,却让她有些目瞪口呆。蛋羹无毒、碗筷无毒,可偏偏小风铃却是中了毒,这可真是怪事了。季宵收了东西,将目光投向了慕容谨,见他也微微皱了下眉头,明显是也不太清楚到底哪里出的问题。舞悠然看着这种情况,也有些出乎意料。她是自然不可能害人,可保不准会有人栽赃嫁祸。只是,若真要栽赃嫁祸,没道理却又不留一丝痕迹。如此一来,事情便蹊跷了。“风铃并非吃了蛋羹中毒,可却偏偏中了毒,事情不简单。能不能让我给风铃检查一下”舞悠然想了想,开口这般说道。慕容谨抬眸望了眼舞悠然,最终点了点头,单掌握着小风铃的手伸了出来。舞悠然走到慕容谨身旁落座,季宵立马过来替她接过小安安。舞悠然将手指搭在风铃手上后,立刻开启全身检查。检查结果确实是中毒症状,却并非食物中物,而是误食了有毒之物。误食,误食,也要吃进去才行。而吃东西的器具都检查出无毒,或许毒并非出在餐具上,而是自身呢有这个想法后,舞悠然开始检查小风铃的小手,尤其是指甲的位置,最终却是让她发现了关键所在。小风铃是个左撇子,在她左手食指的甲缝里有一点残余物,若非检查的仔细,很容易被忽视。可东西太小,弄出来若是不小心就会掉的无影无踪。“小米,替我检查下这指缝里的是什么”“是,主人。”小米领命开始调动检查功能着重分析甲缝里中之物的成分,却没想到竟会是一种植物的残余物,就好似捏茶叶时,指缝里都会留下一些残破的皮。这里头就算这样的一种东西。而且看新鲜程度,应该是刚弄大的,可就算如此,这么一点点东西却还有颇高的剧毒成分。若非因为数量太少,说不定舞悠然都要担心风铃是否能够坚持到慕容谨回来救她。“风铃,告诉我,你今天可有去折什么花花草草吗”舞悠然放下了小风铃的手,放缓了语气问道。小风铃靠在慕容谨的怀中,眷恋着怀中的滋味,不太想离开,这还是排斥着舞悠然的靠近。“你娘亲正在问你话,乖乖回答。”慕容谨将小风铃的身子撑起,面无表情的脸上很是严肃,看得小风铃有些害怕,却又不想救这般离开。“我,我,我来之前把姨娘房门口种的花摘了一朵。”小风铃说着,从怀中摸出一朵纯白色的茶花,只是这花早已经不成花形,被小风铃压扁了。舞悠然看了下花的颜色,与那指缝里的颜色不符,不过,这枝干的皮倒是颜色相近。第一百零一章 别浪费“小米,检查下这花是否有问题,看看是否与小风铃指甲里残余的物资有吻合的地方。”“是,主人。”随着舞悠然手中的花朵被套在一个四四方方,只有舞悠然一人得见的光盒子中,来回扫描直至小时候,小米立刻带来舞悠然想要的消息。小风铃之所以中毒与此花有关。不过,这花并无毒,有毒的只是它的花枝的表皮,不过,皮有毒,叶子与花瓣却能解毒,算得上是相生相克为一体的植物,甚是奇妙。这花的枝干表皮的毒汁毒性并不算太强,普通人误食也不够是腹痛、盗汗、浑身抽痛的症状,可若是如同小风铃这种小孩的体质,却是容易导致死亡。体质上,小孩子毕竟不如大人强大,这毒对大人都是很大的折磨,更别提孩子了。“风铃之所以中毒,是因为这朵花的缘故。”“胡说八道。若是花有毒,这话就住在奴家房间门口,俺岂非要将奴家等人都毒死了”秦锦绣嗤笑道。“夫人,话可不能乱说,就算蛋羹与餐具无毒,可若说这花有毒奴家几个可不信。若真的有毒,秦姨娘往日还采了花给我们泡澡,那岂非我们都要中毒而亡了”尚小菁很不满的应道,明显是对舞悠然今早上那般说她府中胎儿的话耿耿于怀,虽然不曾当着慕容谨的面针锋相对,但是却不妨碍她为秦锦绣打抱不平。“尚姑娘所言极是,这话确实无毒,只是这折枝的皮中有毒,大人误食倒是不会致命,只是孩子因为体质尚弱。方才容易致命。不但如此,这皮有毒,可叶与花却是能够解毒。”“你说能就能别开玩笑了。”尚小菁不信道。“信不信自可找高明的大夫来瞧瞧。我能说的就这么多,而且我没必要还风铃。套用你们一句话来说。我能够成为夫人,是因为我有儿子,秦姨娘能够成为姨娘,因为生了个女儿,身份上的差异根本让我毋须多此一举。能说的就这么多,信不信你们的事情。不过,发生了这般令人不愉快的事情,我看大家恐怕都没什么心情聚在一起吃饭了。不如就各自回各自的院里吃饭好了。”舞悠然说完这话。直接从季宵的手中抱回了小安安就直接往外走。一路上倒也没人拦她,甚至于慕容谨都未曾开口让她留下。集家园里,此刻的气氛不太好。慕容谨的神色令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到底是信了谁人,是否会怪罪某人。久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