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就不认为需要同他解释如果她什么都不说,那么他要直接问她吗如果他问了,星宓又会不会认为他管得太宽星宓会不会不高兴那么,他们好不容易缓和起来的关系会不会又因此被破坏掉可是,如果不问,他又有如如鲠在喉然后,就在他胡思乱想时,星宓开口了,她说:“他是我一个同乡好友的表弟,我们今天才刚刚认识。”安夕诺提到嗓子眼儿的心瞬间归了位,看来真的是自己想多了,而后又忽然兴奋起来星宓愿意同他解释,星宓真的同他解释了“星宓,明天你有时间吗我们学校有一场演唱会,我希望你能来看我的演出”看着礼物盒,安夕诺的唇边有掩不住地笑意,星宓答应了要来,所以他在第二排中间的位置给她留了座位,因为第一排全是领导,亘古不变的定律,怕星宓找不到礼堂,他还让妹妹安娉婷等在门口迎她。安娉婷与星宓同班。连日来安娉婷已经不止一次的明着暗着地问安夕诺是否在追她校的女生,并且威胁说,如果他再不同她坦白,若是老妈问起,她可保不准会不会将她听来的各方小道消息如实相告,所以,无法,就在昨晚,安夕诺只得对妹妹招供了,他喜欢上了她班的星宓。安娉婷一开始是有些吃惊的,但也表示会支持哥哥,虽然她和星宓接触不多,但星宓是个好女孩儿,这是安娉婷对星宓的一语之评。但是,这天下午,安娉婷直到演出开始都没有迎来星宓。当看到妹妹独自走到他预留给她和星宓两人的座位,并对他悄悄摊了摊手,表示人没来的时候,台上安夕诺的心立时凉了大半截。终于挨到了演出结束,安娉婷一到后台就被安夕诺给抓住了,让她帮忙打个电话给星宓的表哥,因为星宓昨晚用的就是这个电话,而如果一个男生打电话的话,免不了女生家里人会问东问西。“喂,你好,我是星宓的同学,请问星宓在家吗”安娉婷问。“星宓她不在。”星宓的表哥答。“哦,那请问她去哪了怎么样能够联系到她呢”“星期天她还能去哪除了医院就是疯人院呗。”“呃”安娉婷一怔,这两个地方可太意外了,于是好半晌她才晓得问:“麻烦您给我个地址可以吗”xx医院。住院部的草坪上停着一把轮椅,一个少年坐在上面,失神地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身旁,一个女孩子坐在长椅上,默默地注视着他的侧脸,一瞬不瞬的,仿佛怕眨一下眼睛,少年就会不见。两个人就这样陪伴着,又宛如是在对峙一般,只等谁先妥协。夕阳的光懒懒散散地洒落下来,铺在绿油油地草坪上,铺在他们的身上,画面美丽而残忍。当安夕诺和安娉婷赶来时,站在医院走廊里的落地窗前,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星宓是个遵守约定的人,安夕诺知道,她一定是遇到了很重要的事情走不开,才没能去看他的演唱会,所以他便想来看一看,是否可以帮得上什么忙。但是,他绝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唉,可怜哪”一个岁数较大的护士停下来,望着草坪上的两个孩子,叹息了一声。“是啊,”另一个与她一起刚查完房的年轻护士也禁不住地附和道:“本来眼看着就要出院了,却没想到医生却告诉他,恐怕再也站不起来了,才十八岁的孩子,怎么受得了啊”“当时这男孩儿送进医院的时候,伤得实在是太重了,能保下命来已经很不容易,他父亲怕告诉他这个噩耗后,会影响他伤情的恢复,就让廖大夫一直瞒着,但是纸包不住火,今天早上廖大夫给他拿掉了护腰的钢板,一切谎言就不攻自破了。”“还好有这个小姑娘陪着,你没看见上午她赶过来的时候,急得边抹眼泪边跟在廖大夫后面问男孩儿的病情,心疼得跟什么似的。”“这俩孩子的感情是真好,男孩儿在知道自己的病情之后一直不吃不喝不说话,女孩儿就这么陪着他也不吃不喝不说话,就这么呆在那儿,像两尊雕塑似的,已经有好几个钟头了。”“看这小姑娘一身朴素的装扮,家里准是生活条件不太好,但你别看她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在肇事司机没自首之前,男孩儿的医药费可都是她垫付的,有三十几万呢,听说是卖了家里最值钱的宝贝。对外他们都说只是老乡,但哪个人会为了自己的老乡做到不顾一切呢”“说的是,我看哪,这俩孩子根本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小情侣。”“可是如果将来男孩子真没治愈的希望了,烙下了终身残疾,让这小姑娘可怎么办呢”“唉,可怜哪”两个护士又说了些什么,安夕诺已然听不进去了,紧攒着自己肩上的背包带子,纤长的手指在无法抑制地微微的抖。“哥”安娉婷担心地低唤了一声。安夕诺转头看了看妹妹,眼中的无措和失落是那么深,却硬是挤出了一个笑容,说:“我没事。”“哥,咱们走吧”安娉婷知道,在这里多待一秒钟对于安夕诺来说都是种彻彻底底地煎熬。安夕诺再望了星宓一眼,刚想点头,却发现轮椅中的少年此时忽然动了动,而星宓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跳了起来,然后,星宓蹲在少年的面前,紧紧地握住了少年的手。这样一来,安夕诺便清楚地看到了星宓的脸,她仰望着可以让她不顾一切的男孩子,夕阳下,眼泪像一串美丽的珍珠。终是不忍的,轮椅上的少年缓缓伸出手,轻拭她的颊,于是,有几颗珍珠就这样落在了他的指尖安夕诺和安娉婷走后,靖月从角落处走了出来,望着星宓和许辰,脸色是异样的苍白,宛如黑色猫眼儿石般的眸子幽幽的,闪着说不出的情绪。那天很晚的时候星宓才回家,然后,她又借表哥的手机给安夕诺打了电话。电话响了几声才接起来,星宓听到安夕诺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似乎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还显得很轻松,他说:“喂是星宓吗”“是的,今天没能去看你的演唱会,对不起。”“没关系,你忙你的,以后有的是机会。”“哦。”“明天早上我想见你一面,在学校门口的32路公交车站好吗”“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见不散啊”“嗯。”第二天,星宓比往常更早来到学校门口,而在等车的椅子里,安夕诺却已经坐了很久,远远看去,有种形单影只的落寞。“星宓,早上好。”安夕诺看到星宓后,迅速站起来迎上去。“早上好。”星宓回道。安夕诺看着星宓,她的眼睛略有些肿,全身透着满满地倦意,于是他的心便如潮涌般地泛着疼。星宓看着安夕诺,白皙的皮肤上,两块大大的黑眼圈儿很明显,憔悴的模样完全不亚于她自己。一时间,两人似乎有好些话要说,却又都不知要如何说起,有好些话想问,却又不知该不该问出口,于是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安夕诺才猛然想起来,从背包里掏出昨天就想送出手的礼物,对星宓说:“那天害你的手机摔坏了,所以我给你买了一部新的,希望你会喜欢。”、第三十六章星宓一愣,忙道:“这怎么可以,明明是我自己摔坏的,怎么能让你赔呢我不能收。”“这是特地买给你的,女生专用的款型,你不要的话,可就闲置了,而且也不是什么名牌,很便宜的,用我刚刚拿到的比赛奖金,呵呵,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用自己赚来的钱给喜欢的女生买的礼物,如果你不收我会很难过的。”星宓的脸红了红,既然安夕诺都这么说了,星宓也不好再推辞,便只好道了声谢,收下了。后来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安夕诺说,他这几天会去一趟北京,与乐队成员一起,可能会与遥年经纪公司签约,于是星宓祝福他说,希望他和他的晴空乐队能够大红大紫。很快校门口的人逐渐地多了起来,有些认识安夕诺的学生会频频地向他们的方向观望,两人便只好互道再见,散了。接下来的日子里,安夕诺与星宓就像是真的成了两条再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各自忙着各自的生活,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见面。即使每一次,当星宓拿起手机时都会想起安夕诺这世界上,第一个说喜欢她的男孩子。即使星宓的身影总是在安夕诺的眼前晃来晃去,他想她,很想很想,但是,每一次,看着那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却最终还是没能按下拨通键。北京,xx大酒店。晴空乐队的成员们与遥年的几位高层主管聚在最豪华的套间里。刚刚,晴空乐队与遥年公司签了三年的经纪约。遥年的董事长并没有出席,主持此次签约仪式的是总经理柳重,也就是柳蕊的父亲。柳重看起来十分年轻,略白的皮肤上甚至连一丝岁月的痕迹都没有,举手投足间尽显温文尔雅,俊逸的脸庞始终挂着淡淡地笑容,和煦宛如春风拂面,完全与柳蕊口中那个可怕而固执的父亲形象搭不上一点边儿,这让除了柳蕊之外的晴空乐队的其他成员都是面面相觑,诧异不已的。“哎你老爸可够帅的啊”茜茜忍不住在暗地里用胳膊肘儿轻轻碰了碰柳蕊,低声说道。柳蕊横了茜茜一眼,没搭话,只拿一种隐隐透着一丝研究的目光看着柳重的一举一动,专注的就像是在找什么破绽一般。仿佛闲话家常似的,席间柳重一一了解了几个孩子的基本家庭情况,比如家里都有些什么人,父母在哪里工作等等,言词亲切,态度和蔼,末了他又像是随意地加了一句:“公司并不禁止旗下艺人谈恋爱,不过你们还是新人,绯闻对于你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我想你们可能比我更清楚,所以我就不多说了,我只想在此声明一下,谈恋爱可以,但必须是地下情,并且要向公司报备,只有这样,公司才能够更好的保护你们,这并不是想要介入你们的私生活,我希望你们可以理解公司的良苦用心。”晴空乐队的成员们都点头称是,柳重的话说得恳切在理,孩子们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然后柳重转头面对安夕诺,唇角微勾,问道:“夕诺,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吗”安夕诺一怔,心想,可能他大概也听说了一些传闻,看来刚才那番话主要就是对他说的了,消息还真灵通,不过他本来也不打算隐瞒什么,所以他只道:“是有喜欢的女孩儿,但是没在谈恋爱。”“哦难道还属于暗恋阶段”柳重似乎对于安夕诺的感情状况有些兴趣。“不是,”安夕诺说:“算还没追上吧。”柳重显得有些意外,略顿了一下,却更加意外地笑道:“如果实在喜欢,可不要轻易放弃哦。”咦所有人都奇怪地看向柳重,这好像不该是一个经纪公司主管会对自己旗下艺人说的话吧星宓和姥姥终于逃出了舅舅、舅妈的魔掌,与靖月、许辰,四个人合合乐乐地住在了一起。房子是凌冲帮忙找的,在一座新建的别墅区里,环境清幽,设施完善,物业、保全水准一流,房前屋后都有宽阔的草坪、大大小小的花圃、假山、石桥、垂柳,还有那一条条蜿蜒曲折的小河,从一幢幢小洋房之间淙淙流过,运气好时还可以看到鸳鸯、野鸭在水中缓缓悠游,使得这一片天地宛然成为了喧嚣的城市中的一处世外桃源。所以,在看房子的时候,靖月和星宓几乎是一眼便相中了。虽然靖月在知道了凌冲的性取向之后,不太愿意再与凌冲联系了,但凌冲却不想失去这个新交到的朋友,即使靖月的行事作风有时候会令人害怕。听阿优说,涛哥在跃海出事那晚,只是因为无视靖月的警告,边说了句荤话边想对靖月动手动脚,却几乎是在将要碰到靖月的肩膀的一瞬间,被靖月反手握住了脉门,之后所有人都大惊失色的看到,靖月只手就将身高足有一八零的涛哥轻轻松松地给提了起来,涛哥的手下反应过来要帮忙的时候,连靖月的身都还没近着,就被靖月一脚一个的给踢飞了出去,还有一个大块头是靖月像拎小鸡似的以涛哥的身体当武器给一下子打趴在地,顿时昏死过去,然后,靖月就将涛哥挂在了铁艺架子上。虽然在经过涛哥的事件之后,凌冲对靖月已然再无妄念,那个,爱情重要还是命重要显然他会选择后者。但凌冲是真的很喜欢靖月,那么,他想,做不成情人,最起码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吧,因为像靖月这样的人物,他觉得,怕是世间再也找不到了。所以,为了表示诚意,凌冲听说了靖月正在急着找房子的时候,便主动请缨了帮忙,并很快就找好了,且与靖月找房的条件均吻合,也就是说,房子要大,小区周遭的治安必须是最好的,离a中要近,坐车不能超过二十分钟,交通要便利,最好还要有老人家爱逛的菜市场,或有可供老人家交友、打拳、遛弯儿的场所凌冲一直对这些条件存在些疑问,却因靖月懒得同他一一说明,所以他也就没再细问。但他心里还是在打鼓的,他觉得,像靖月这样的人,就算扔到战火连天的中东去,他也会毫发无伤的潇潇洒洒地回来,还会在乎什么治安问题吗还有,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爱学习的主,虽然只有十六岁,却似乎并没有要上学的意思,并且,a中哎,不是一般人可以上的了的,最后一条就更加奇怪了,这家伙明明就一个人,凌冲曾问过靖月的,现在怎么又冒出了个老人家而,直到见了星宓,凌冲才终于明白了靖月的良苦用心,也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