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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4(1 / 1)

面之上,像是一颗颗晶莹的宝石。女子一头的白发被霞光染成亮金色,夺目耀眼,她微翘的眼角挂着魅意,嘴唇微翘,带着势在必得理所当然的笑容,“怎么说我也是着冥界的常客,这点小事,我想他们会卖给我一个面子的。再不济,直接抢来就是了,违逆天道的事我做的还少么”天道不公,逆天又如何醉红颜,红颜醉芦影从未想过,自己还可以再见到初升的太阳。胸口的剧烈疼痛提醒着她一切都那般真实,不是梦境。她睁着眼睛,望着帐顶,许久才敢相信自己是真的活下来了。一滴泪沿着眼角滚落在方枕中,是上天眷顾吗她嘴角微扬,无论如何自己还可以陪着他,如此就好。“红颜命薄,珍重保重。”温柔的话在脑中无端响起,带着一丝温柔和怜惜,带着看破世事的超然物外,那声音很熟悉,芦影身体一僵,翻身坐起,强忍着胸口的痛意,四处张望。是那个人,是她救了她。颜辛朗守了她一夜,靠在床头昏昏睡去,此刻被芦影的动作惊醒,慌忙按住她的身体,拧起眉头,“你在干什么”声音冷峻带着担忧和害怕。他还记得为她拔箭,那倒刺的肩头从她胸口拔出,血液迸溅而出,像是喷发的火山,血液溅到他的脸上身上,那一刻他真的怕了,怕她就这么流血身亡。他慌张用手捂住她的胸口,直到周泽用了不知什么灵丹妙药止住了那喷薄的血液。芦影伸手抓住他的手,眉头紧紧拧着,定是她来过了,不然自己怎么可能脱离险境她声音中带着颤抖,抓着颜辛朗的手也紧了紧,“我还活着么”颜辛朗担忧地看了一眼她胸前的伤口,在确认没有流血之后,紧紧按住她的身体,让她躺在榻上,眼角眉梢带着难掩的笑意,伸手掩了掩她身上的被子,动作轻柔,“你当然还活着,你若是死了,我就是闯到地狱,也要把你拉回来”“喝水么”颜辛朗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如此正好,还担心她身上的箭伤会引发炎症,只是从今天起就要卧榻休息了。芦影看着他黑色的眼圈儿,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他满是胡茬的下巴,真是让他担心了,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点了点头。颜辛朗握了握她的手,起身倒了杯凉茶,轻手将她揽起,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端起一边的茶杯送到她的唇边。芦影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扭过头去,半闭着眼睛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看着她苍白的脸,颜辛朗深吸了一口气,将茶杯放到一边的凳子上,打算让她安稳地躺下,她只是别扭地挪了挪身体,声音微弱,“就这么抱我一会儿。”她奢求的从来就不多,只是他的一个温暖拥抱,一个甜蜜亲吻,一个相伴相随的承诺。他放松身体,让她靠得更舒服些,眼神不知望着何处,声音暗哑,陷入回忆,“我们颜家世代为将,为朝廷护边守疆,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撒手人寰,战死沙场。祖父说,那才是一个军人应有的归宿。父亲死后,母亲伤心欲绝,几度想撇下我追随先父而去。十岁那年,祖父带着我离开了京城,让我骑在马背上看士兵与敌军拼杀,血花四溅,满眼都是血红,那天夜里我做了一宿的噩梦。”他的表情淡然,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那样平静,“我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在腥风血雨中生存下来,手刃自己眼前的敌军,滚烫的血自敌人胸口迸溅而出,染红了我的盔甲,萃洗了我手中的寒剑。我以为,我再也不会害怕死亡,可看到你奄奄一息,血流不止的时候,我慌张无助,我突然不知道自己这辈子为的到底是什么。就像十岁那年,我看着母亲吊死在我面前。”颜辛朗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却见她歪在自己的肩窝,双眼闭合,长长的睫毛遮盖着她灵秀的双眼,双唇微微嘟起,能听到她浅浅的呼吸,这丫头竟然睡着了他屏住呼吸,轻轻将她放平在木塌上,将那垂在脸颊上的碎发抚在鬓边,撑在她身前,落下一吻,“好好休息。”泪潇潇,话离别芦影睁开眼睛,眼眶中噙着的泪水滑落。颜辛朗站在主帐外,看着天边初升的太阳,双眉紧皱,身为守边将军,他的身份不容许他有太多的时间纠结在儿女私情上,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让自己平静下来,思考接下来要做的事。战场上,机会转瞬即逝,可能只是一个犹豫就会造成全军覆没。战未平,却迎来了短暂的休整。许是因为自身体质的原因,不过半月,芦影身体便已恢复到正常水平,宫蛮国不知何种原因也恢复平静,不再打南疆的主意,整个军营都得到了很好的休整。这应该是她来到军营之后最快乐的一段时光,短暂让人舍不得放手。两个人似乎想要将这一生都浓缩在这段时间,每日相随相伴,相拥相揽。两人皆是一声红装,站在主观台上看将士们练兵,喝声阵阵震天响,宣示着天朝国威,只是,这国威又将维持多久,谁都知道,这天朝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过是一个空架子,一旦宫蛮国攻破了这南疆要塞,整个天朝都将被踩在宫蛮人的脚下。颜辛朗背着长剑,一身红衣,身披银色盔甲跨坐在踏雪身上,嘴角挂着暖如春阳的笑容,伸手将站在一边的芦影拉上马,紧紧将她拥在怀里。芦影靠着他温暖的胸膛,感知着他胸口有力的跳动,握紧了他抓着缰绳的手,还有半月,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体力的下降,身体的衰败。望着漫无边际的秋草慢慢变黄,身体不禁颤抖,自己真是贪心,在他的温柔中竟然舍不得离去。握着他的手突然松开,她终究是不能陪他一世。就在芦影缩回手的瞬间,颜辛朗挑眉伸手抓住了她闪躲的小手,揉搓着她冰凉的手背,声音温柔的要滴出水来,“冷吗”芦影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顺从地倚在他怀里,声音有些低哑暗涩,“不冷,只是这些草竟然已经开始变黄了。”听了她的话,颜辛朗抬头看了一眼苍茫的草地,果不其然,远看过去,那草色果然是变了,想不到已经到了秋天了,他低头贴近芦影儿的耳朵,不急不缓的鼻息扑在她的耳廓微微的痒意,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颜辛朗低低一笑,声音带着魅惑的磁性,“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时候还是春天,你一身绿纱站在河边,就像是天地创造的天真精灵,让我这个见惯了杀戮的人,找到了救赎的方向。”“我是将军的救赎吗”芦影微愣地仰着头,眼眸清澈若水,眉宇间尽是纯真无害,那一副模样真真是充满了诱惑。她从未有过自己是他救赎的想法,倒是自己,自从他进驻自己的眼眸,她的世界变得斑斓多彩。颜辛朗望着她,那纯净的脸,没有任何城府的眼眸让他的心为之颤动,忍不住低下头,吻住她微张的红唇,辗转碾磨,掠夺她口中的津液。芦影虚软地跌在他怀里,无处可依,只能抓紧了他的衣袖,呼吸着他的呼吸,心中半是甜蜜,半是苦涩。一滴泪涌出紧闭的眼眸,抓着颜辛朗的手也紧了紧,化被动为主动,伸手搂住颜辛朗的脖子,深深吻住他,现在她只想放纵自己,将他深深刻在自己的灵魂深处,哪怕过了百个冬季也不会忘记,哪怕化为游魂,转世投胎也不会忘记。感知到芦影的反常,颜辛朗身体微微僵硬,睁眼就看到她不满泪水的脸颊,一下子慌了神,心头一阵抽痛,扯住她的胳膊,拧眉看着她,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影儿,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芦影鼻子红红的,抬手擦了擦脸上冰凉的泪痕,仰起头看着颜辛朗咧嘴一笑,“身上的伤早就好了,只是”,眼神微暗,她低下头,长长叹了一口气,“过两天我就要回去了。”“你”颜辛朗眼神一暗,抬手挑起她的下巴,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泪珠,薄唇微扬,眼中带着一丝朦胧的魅意温柔,“留下来,宫蛮国的内乱已经平息,相信不久,南宫子苏与皇上的谈判也就有了结果,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回去。”芦影扭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睛,低垂着眼眸,尽力掩藏起心中所有情绪,“不用了,战事无常,谁能知道,它真的就会停下来。在这里这么久,实在是给将军添了不少麻烦。”她仰起脸,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意,伸手握住颜辛朗的手,“我在家里等你,你记得要早些回去啊。”面对芦影的妥协,颜辛朗倒是有些呆愣,他挑眉看着她满是不理解,“为什么现在非要回去”芦影低着头,双手掩在长袖下,长长的指甲陷在掌心,难道非要说自己时日无多,不能陪着你了不,这些话即便是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出口,她紧紧咬着嘴唇,两弯远山眉黛紧拧成疙瘩。“我”颜辛朗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芦影抬手遮住了嘴唇。“将军,我在这里只会让你分心。其实能陪着你这么久,我已经很满足了。这是我这辈子最珍贵,最美好的记忆。”颜辛朗紧紧地盯着她清秀的小脸儿,微微挑眉,他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总觉得这样的芦影让他看不透彻,虽然她依旧是那甜美纯净的笑容。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抚了抚她乌黑的长发,点了点头,“随你吧,我让陆彦护送你回去。”芦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抱住他的身体,一滴泪啪地一声消失在颜辛朗通红的衣衫之中,她抬手拭去泪水,抬起头依旧是那一副天真纯净无邪的笑容,伸手摸了摸身下马儿长长的鬃毛,有些不知所云地开口,“将军还记得我们在河边茅舍时候,我吹给你的那首曲子吗”颜辛朗紧紧拥着她,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目望远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候,嘴唇边不禁泛起一抹笑意,“清幽雅致,不似凡间俗曲。”“那将军能为芦影吹奏一曲吗”芦影歪头看着踏雪乌黑的眼睛,看到它眼底深处的眸光,嘴唇微扬,即便它清楚了解又如何,命既是如此,又如何改变。芦笛声声,跨马相守。真想就这么一辈子陪着你,陪着你看春花烂漫,白雪皑皑。只是,人不能太贪心,否则只会一无所有。我不能让你看着我一天天老去,发染白雪,面出沟壑。圣旨到,和亲忙1“将军出事了”一声急速的呼唤打断了颜辛朗悠悠的芦笛声。来人喘着粗气,眉宇间尽是焦急担忧之色,慌张地跪倒在颜辛朗面前,双手抱拳。原本悠扬有序的音调突然碎裂,他手中的芦叶也被他戳破,凝眉看着跪在一边的小兵,“何事如此惊慌”在这种场合被打扰足以说明事态紧急。小兵抬起头,瞟了一眼站在一边的芦影,随即垂下头去,呼吸依旧不顺,带着剧烈的喘息,“圣旨,宫里来了八百里加急诏书”听到小兵的奏报,颜辛朗扭头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芦影,两人相视挑眉,竟然这么快就来了诏书,难道谈判已经完成两国正式交好了不管到底如何,这圣旨终究还是要接的他翻身跨上马背,伸手将芦影拉了上来锁在自己怀里,双脚一夹马肚,朝前跑去。还未到军营,就看到排了老长的队伍,所有人皆是精美华服,马车上也驮了巨大的箱子,压得整个车架吱吱呀呀地闷响。芦影歪着脑袋看着眼前的壮丽景观,仰头看了一眼颜辛朗,从他眸中同样看出了疑惑之色,这皇帝葫芦里不知道卖得什么药主帐前停了一顶精致的小轿,穹顶上缀着一颗巨大的东珠,晶莹洁白,四角微微翘起的轿沿儿上缀着四颗纯金打制的铃铛,风儿微抚,便传来生生脆响,虽是悦耳动听,也不过是人世间的俗物,带着浓重的铜臭。云锦纱缎做成的四面帷幕上绣着舞动的五彩凤凰,周身祥云笼罩,凤凰展翅腾翔,金喙微张,似在嘶鸣高歌,宛若有丝丝清雅仙乐传至耳中。正前方低垂而下的纱制幕帘,隐约能望到轿内的景色,一顶精致的博山炉依旧焚着香,浓郁的香气让人鼻子有些不舒服。就连踏雪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颜辛朗拧着眉,拉住了几近暴躁边缘的踏雪,翻身从马上跳下,轻手将芦影抱了下来。看着阵仗,莫不是宫里来了什么重要人物,这轿子若是没有猜错,应该是鸾轿,是宫中上了品级的女子才能享受的。“哟,将军,你可回来了让咱家可是好等”一声尖锐不男不女的声音响起,一个油头粉面的太监站在主帐前,看着颜辛朗,眉目中尽是轻蔑,双手捻着兰花指交叠在一起,嘴唇上还涂着红艳的口脂,身上不知道是熏了多重的香,相距一丈的距离竟还能闻到那脂粉香气混合着尿骚气的恶心味道。颜辛朗抬起眼皮瞟了他一眼,鼻间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冷哼,揽着芦影的肩膀就走进了主帐。像他那种没根儿的东西,跟他计较就是不过是自己找气。芦影任由颜辛朗揽着,只是在经过那太监的时候,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就像是一根遇刺卡在自己的喉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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