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留在小路子身边也不错」的念头,怎么能这样呢这是他最好的兄弟小路子,这个兄弟好不容易才得到幸福,他朱天仰怎么能亲手毁去。「小路子,明天你下班我们再去那个天主教堂。」「老大,不要再去了,大家都认识我们了。」「所以呢」「很丢人啊老大。」「丢人和我帮你生孩子,你选一个吧」「老大,明天我六点下班。」于是,在城郊的某个以风景优美闻名的天主教堂里,每天晚上都会有个孕妇抱着广场里的耶稣像。另一边,李承欢和小立,张晓晨和小清,墨祈和小幼,李真可和之福,何安涵等七人齐聚于朱天仰房里,加上芝兰,束五及赵若男房里就挤了十个人。赵若男看着十八只急切的眼睛对着自己,心底也是满心的无奈,他也很想回到温路诚的身边,如果可以,就算让朱天仰再打一百拳他也愿意,只要能回到路诚的身边。「你做什么」赵若男抽回自己的手,不可思异的看着眼前娇娇弱弱的孩子,想不到看起来最无害的人,却让他这样措手不及。「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赵若男冒了几滴冷汗,「你想要我有什么感觉」那个看来最无害的孩子扁着嘴一副马上要哭的样子,「以前小仰哥掐了我臀部都会乐不可支。」说完,还真的奔到小侍怀里嘤嘤的哭起来。赵若男扶额,这地方真的是比以前还难住人了,还没感叹完吶,就见张晓晨站起来,腰臀摇动,水袖飘摇,红唇一张就唱起来。「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使人难再得。」唱完,一跃两丈,然后盯着他看。赵若男用另一只手揉揉太阳穴,无奈的摇摇头,以前虽几乎足不出户,但张晓晨这个人他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甚至有几面之缘,刚见到张晓晨穿了那身衣服进门,真是把他吓了一跳,还以为认错人了,想不到是为了跳舞而着此衣。张晓晨黯然低头,幽幽的说:「小仰曾说,无论是谁,只要见晓晨此曲此舞,必定终生难忘。」赵若男摇头失笑,心底不禁期待今晚梦能再见到朱天仰,「可惜我是第一次看张公子跳此舞,唱此曲。」「不如你吃吃看这个烧鸡吧」递上鸡腿的人是这群人中样貌最普通的,可眼神一样恳切。赵若男接过那人递来方鸡腿,才咬下,一抬头就看见九张写着「怎么样」的脸,只好胡乱的嚼了几下,感受了一下,木木的点头说:「好吃。」众人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摊回座上,芝兰为朱天仰倒了杯水解腻,何安涵难掩一脸失望,这是朱天仰最爱的烧鸡。赵若男乐了,不然他们以为自己会说什么李真可站起来了,赵若男有点恐惧,当他还是朱天仰时,此人一向没有好话。「小仰,上次赌二十一点输给你的,我不赖了,现在就还你,你啜吧」说完,李真可竟解起衣裳,然后把白晰的身子凑到赵若男脸前,一副从容就义的样子。赵若男僵着身子不敢动,李真可胸前那点樱红离他的嘴不到一公分,只好以眼神向束五求助。束五收到赵若男的讯息,「李公子,这不是好方法吧」「你们都不知道小仰那时有多气,说不定他一啜,小仰就回来了。」说完李真可把胸往前一挺,那抹樱红直接贴上赵若男的唇,赵若男吓的往后一倒,后脑着地,「扣」敲出好大一声。赵若男一睁开眼就见九双眼睛盯着他瞧,还来不及说:「我没事」,就听见李真可一脸急切的问:「有感觉了没有」赵若男真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然后,明明有可能脑震荡的他,又被九双手抓着摇,「你快别笑,到底有什么感觉」众口齐发话,皆同此意。「痛,不然你们以为还能有什么感觉」赵若男才坐下,芝兰添上的热茶喝不到两口,又见李承欢要站起来,连忙做一个阻止的手势,「今天就到此为止好吗我真是累了。」见李承欢坐下,赵若男不由得舒了一口气,自他三天决心开始了解朱天仰这一年来的生活,以求换魂之法,这些人就绕着他转,昨天重演结拜大会的情况,他以为已经够惊悚了,没想到,一日还有比一日更惊吓的,今天他居然摸了别的男人的臀部,亲了别的男人的乳首。--74--「别打我。」赵若男成功挡住朱天仰的拳头,前几次只是一时太惊讶才会大意让对方得逞,想他从会走就开始习武,如果是在正常状况下又怎么可能会输给朱天仰呢对方就是想碰到他的衣角都有难度。「你为什么每次一见到我就打。」朱天仰不耐的挣扎,可是怎么样都挣不开赵若男,只好放弃。「因为你儿子天天打我呀」赵若男顺着朱天仰的眼光一看,不由整颗心都软化,忍不住抚上对方的肚子,「孩子都还好吗」话一说完,他的鼻子又遭一拳,「你怎么又打人」「你他妈一副孩子爹的样说话干嘛」「呃。」「呃,呃个屁,说正事,你到底想到办法了没」赵若男皱眉摇头,想到他连李真可的乳首都亲了,不由一阵恶寒。「我问你想到办法了没你抖什么抖」「我真努力过,也依你所言与李承欢等人一起设法,可惜依旧没有一点眉目。」「你们一起想了什么方法」赵若男委婉的把近日的事描述了一遍,然后就看到朱天仰露出猥亵的笑容说:「味道怎么样我可是被打了好几次屁股才换来那一次福利耶,便宜你这小子了。」赵若男难堪的别开脸,「我一点都不想啜李公子的乳首啊,你,我,那个孩子还在你肚子里,你别满脑只想这种事。」「这算什么,我还天天带着你的孩子们去舔耶稣臀部咧。」「你去舔耶稣臀部干什么」「因为砸到我的那颗树被雕成耶稣啊,我每次靠近它就会有被吸的感觉,但又他妈的电力不足,老是吸不动,所以才会这样想方设法,什么都试。」朱天仰恨恨的瞪了赵若男一眼,「他妈的温路诚是我兄弟耶,你不会要我帮兄弟生孩子吧,你他妈给我认真点想法办。」「难道你以为我不想回到路呃,你说你只要靠近砸中你那颗树就会有感觉」「嘿啦。」「那我们今天来试。」「啊。」赵若男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朱天仰大叫的声音,见他彷彿被什么吸走一脸忿恨,满嘴脏话,赵若男真的是满心着急,如果他别那样漫骂,多少还能听到一点自己说的,可,朱天仰骂的比赵若男的声音还大,赵若男实在很怀疑朱天仰能听进去多少。「老大,你别再舔了好不好今天就放过它行吗你都舔了四十分钟了,嘴不酸吗」「你以为老子喜欢啊」他这是不得不好不好肚子一天大过一天,胎动一天比一天明显,原本讨厌他的温妈对他好的不得了,连以前没好脸色的亲妈也因为肚子里那两只带把的,开始对他轻声细语,嘘寒问暖,这样下去怎么得了,他很怕有一天他不想走了。他更怕留是来以后,有一天他还是想走,不,不能这样下去。「老大,那你先喝口水。」温路诚把手上的水瓶递给朱天仰,无奈的看着对方,明明一副嘴酸累坏的样子,却不断的逞强。老大从小就这样,一直独自的努力,没有人可以依靠,也不想依靠任何人,温路诚想,其实老大是最孤独的那个人,从不愿意让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也不让人走入他的心底,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让老大信任的交出自己呢自己不能,那另一个世界的那个人能吗他很想看看那个人。还有,自己真的不能吗「小路子,你找死。」温路诚紧紧抱着朱天仰,「别试了好不好如果能成早就成了,你明明累了不是吗你的脚和手都在抖。」朱天仰转了半圈,正对着温路诚,露出最大的笑容,「小路子,乖,摸摸,你的儿子们在这里,你的老婆也一定会回来,我过去另一边后也一定会过的很好,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好兄弟,我们做一辈子的好兄弟好吗」温路诚静了几秒,露出一笑,重重的对朱天仰点头,朱天仰还以一笑,紧紧的抱着温路诚三秒,接着坚定的推开对方,又抱着耶稣感受。温路诚觉得眼睛有点酸,眨了一下,睁开时朱天仰人居然不见了。75「老大。」温路诚声嘶力竭的大吼,鼻头一酸,眼眶里似乎有什么要夺眶而出。「叫屁。」朱天仰没好气的坐在地上,「眼睛那么大干嘛嘴巴合起来,不怕蚊子飞进去吗我脚软跌倒啦,你以为发生什么事」朱天仰撇撇嘴,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看屁,还不扶我起来。」大肚子怎么会像乌龟似的,想自己爬起来都不容易。「老大,我我以为,我以为你。」「小路子,你什么时候有结巴的毛病」朱天仰揉揉膝盖,抬头看着温路诚,「你以为什么呢」「我以为你走了。」「如果有天我真走了,你应该高兴呀,小路子。」朱天仰温柔的揉揉温路诚的头,「小路子,你看我这肚子,这里面装的是你和你老婆的孩子,如果有天我走了,那代表你们要一家团圆了。」温路诚身高比朱天仰高上二十公分,此时低着头的他却像极了一只大狗,朱天仰温柔的微笑,为什么就是不能爱上温路诚呢就像爱上束修远一样,明明知道对方对他仍有杀意,明明知道到了抉择时刻对方很有可能会抛弃他,可是仍无法克制的爱上,为什么就是不能像那样爱上着温路诚呢他朱天仰并不是什么圣人,如果他能那样爱着对方,他会毫不犹豫的投向温路诚的怀抱。可惜他不能。「老大。」这是朱天仰第一次被温路诚这样紧紧的抱着,而没有威胁要打死他,朱天仰将头依靠在温路诚的肩窝里,静静听着温路诚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当数到第一百下,狠狠的推开对方,回头继续舔耶稣。温路诚手还维持着环抱的姿势,可是怀里人已去,他看向认真舔着耶稣的朱天仰,眼眶渐红却微笑着,对着朱天仰的背影无声的说:「老大,你保重,再见。」接着双手合十仰头看向天空,圣母、耶稣、玉帝、王母娘娘只要想得到的神他都求了一遍。「请让老大和若男换回来。」温路诚一遍又一遍在心底祈求。站到连温路诚都觉得脚麻时,朱天仰回头揉着膝说:「小路子,我今天特别有感应,咱在这里搭帐棚一晚,好不好」温路诚露出一笑,点头,走向教堂。「公子,你不是说不会再寻短见了」「我这不是要寻短,我是想找换魂之法。」「可您刚又想跳湖了。」赵若男回头握着芝兰的肩,低头对视,「我不会再寻短,同你心中的那位一样,我在另一个世界已经有我重视的人,我的归属,我不会再轻易寻短。」赵若男看着眼前的小男孩,看着他眼里的担忧,觉得自己以前从未好好认识过他,赵若男想起在他还是朱天仰的时候,这个男孩总是不畏人言脸色为他争吃食、请大夫,当时他从没有认真看过、 珍惜过,只是想到所爱没有回应,生无可恋,举目无亲,就这样轻生跳湖,真不知道当时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孩为他吃了多少苦,「芝兰,一直以来谢谢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轻言放弃。」赵若男说完,便牵着芝兰的手走到湖边。已是盛夏,夜里虽没有白日那么热,但还是略闷,赵若男脱去鞋袜,又不管芝兰的阻挡帮之脱去鞋袜,接着偕同芝兰坐在喂鱼台上,脚垂入湖中,湖水不冷,但比起陆地上还是凉了几分,一触到水芝兰就缩了一下,赵若男握了握芝兰的手问他「冷吗」,芝兰摇头,把脚放入水中,不由自主的轻颤一下,看得赵若男笑了。还是个孩子呀想到自己第一次被束修远召寝,那一裤子血还是这个孩子帮他清理上药,后来熬药喂药也都靠这个孩子,当时他一直觉得无依无靠,可眼前不就有个一心待他好的人吗就如同兄弟一般,见他生病落魄也不曾遗弃。赵若男帮芝兰把吹乱的发别于耳后,开始诉说起他的身平事迹。这一说就说了快三个时辰,然后,赵若男突然觉得水里有股吸力向他袭来,引他向湖里投去,他转头看向芝兰一笑,见到芝兰先是露出慌张的神情,后来又似明白了什么,落着泪回他一笑,赵若男便放松身子任自己向湖中落下。76「老大,神父说没有问题,还可以借我们帐篷和棉被。」温路诚急吼吼的跑来,一停下就见对方脸带微笑、目光温柔的看着他,他有点迟疑,不敢相信,一时间竟不敢上前,只停在两步之距,轻轻的喊了声「老大。」「路诚。」语气太温柔,老大也不可能叫他路诚,老大真的走了。温路诚先是感觉到震惊满溢,然后是失落,接着才有喜悦。没辨法,赵若男,不,现在应该叫他朱天仰,朱天仰是他一生的执念,如果温路诚曾与朱天仰真正的谈上一场恋爱,或许温路诚对朱天仰的执念还不会那么深,也就是因为从来没有过,就有无限可能,无限的也许,如果,若是可以在脑海里演练千百般,永远没有一个结局,渐渐的形成一种牢不可破的执念。「路诚,我回来了。」赵若男不是没有看到温路诚的种种表情,他多少也能猜到温路诚的心里变化,但是,他已经不是昔日被自己和别人禁锢在后府小院里的人,他已经了解很多事没有所谓的绝对,就像他,他爱着路诚,但落水前那一刻他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