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上面还浇着黑乎乎的汤汁。一放入嘴中,明哥也不想多说话了,这个牛肉烤的香味四溢,还有这个黑胡椒味道,配上牛肉吃果然是绝妙。陈瑶和几个妹妹都不想吃肉了,几个人尝了几块烤豆腐、香菇、土豆片这样的素食,也没放辣椒,也是吃的高兴。林哥和齐哥简直就是肉食收割者,这端来的肉别人还没怎么吃,这两个就都吃给吃完了。陈舒怕他两吃这么多肉晚上不好消化,忙拦着说道:“你们两个可不能这样吃,素菜也是要吃的,不然以后我不给你们做好吃的了。”齐哥委屈的瞪着一双萌萌圆眼一脸正太样看着陈舒,扁扁嘴委屈的道:“二姐姐,我就吃了五块牛肉、两个猪蹄和几串肉丸子;其余的都被林哥吃了,二姐姐,你别看他吃香斯文,可是那速度甩了我好几条街呢。”林哥在吃牛肉的时候,顺眼瞄到自己弟弟一脸委屈的和二姐说着什么,看样子肯定又是告状。所以就在齐哥刚说完话之后,一转脸就看到自己哥哥一脸杀气的瞪着自己,立马害怕的往陈舒后面躲去。“齐哥,你刚才说我什么坏话呢”反正肉也吃完了,林哥打算还得敲打敲打自己的弟弟,又对齐哥这种记吃不记打的记性深表无奈。“哪有,我哪有说你坏话,我就是让二姐姐多烤点肉吃,你别没事找事啊。”说完这话,齐哥还不忘用祈求的目光看着陈舒。真是受不了这样大杀伤力的小正太萌萌目光,就连陈舒也是陪着笑说道:“是的,确实如此,林哥你等等,二姐姐让丫鬟们多去烤点肉来吃吃。齐哥哀叹的看着自己的二姐也受不了林哥那杀气思议的目光,又看着二姐姐出了门,自己也只能委委屈屈的挪到林哥面前,露出一脸巴结的笑容。林哥看着齐哥今天还算识相,也就不再计较,自己又去找丫鬟要喝的了。陈舒知道烧烤里面有害物质含量比较高,以前自己吃完烧烤总是喜欢和一杯酸奶。上京的牛乳十分新鲜,所以陈舒早在前段时间就经常做了酸奶自己喝。素心笑着从小厨房端来装在小碗中的酸牛乳,上面还撒了冰糖糖粉和炒得焦香的白芝麻。像豆腐脑似的酸牛乳放在白净的小瓷盅内,配着精致的刻花银勺,看了就让人食欲大开,尤其是各位小姐,更是喜欢这样的甜品。每个人拿了一碗用小银勺搅拌均匀,尝了尝真的是酸甜开胃,本来在屋内地龙烧的太热,大家都有些燥,喝着这凉凉的酸奶,都十分舒服。只是这个东西大家也是第一次喝过。在古代有钱人家主要是喝牛乳,再加上牛乳本来就很贵,一般最多用于做乳酪点心等吃食,还没有酸奶这样的食物。陈国玉又是第一个冲到前面兴奋的问来问去的人,这个东西也好吃,怎么二侄女这边好多东西自己都没见过,陈舒在一边儿笑着讲解了做法,听到两斤牛乳也只能出一半份量的酸牛乳,陈国玉也知道这个东西太贵了,果然不是一般人吃得起的。这里面陈娇却变得十分警惕,为何陈舒会知道这么多大家都不知道的东西,陈娇在一边儿小心的打探着陈舒的一举一动。赵司南在一边儿远远站着,微笑的看着陈舒的一举一动,心里也在感叹舒妹妹能干,更多的却是替陈舒高兴。陈舒看到赵司南今日对自己十分得体,也不像以前似的总说些不合规矩的话语,心里也是很愿意和司南表哥就这样表兄妹和睦的相处着。想到这,陈舒端起一碗酸奶来到赵司南面前,微笑着把酸奶递了过去道:“司南哥哥,你也尝尝吧,吃了这么多烧烤,喝点酸牛乳对肠胃好。”赵司南看着陈舒也是由衷的笑着说道:“舒妹妹,你真厉害,能做出这么多我都没见过的美食,今天我玩的很高兴。”陈舒看着赵司南的傻样,抿嘴一笑道:“高兴就好,没白浪费我辛苦的准备了。”到了下午,大家也都陆陆续续的回了各房,陈国玉又回去琢磨开新店铺了,赵司南也被母亲的大丫鬟请去了寿辉堂。陈舒忙忙碌碌了一天,知道大家吃的都很开心,心里也很满足,陈舒喜欢美食带给人口腔和全身心的愉悦感。春节是热闹的,也是忙碌的,陈府就在这忙忙碌碌的热闹之中,迎来了圣乾第五年。自然大年十五是吃汤圆和闹花灯的时间,也是春节最后的一天,在这天热闹和团圆之后,该干活的就要出去干活了,官员大臣们也要开始正式的上班。闹花灯的时候,陈舒非常想出去走走看看,只是看着素兰一脸大防的样子,唐氏也是相劝已经有了婚约的女子,花灯夜市毕竟人多眼杂,万一出了点什么问题,大家也都担待不起。陈舒也不想让母亲唐氏担忧,所以在自己穿越过来的第一个十五元宵佳节,自己在院子内点了些好看的花灯开心一番。圣乾帝也是在春节期间宴请宗室贵族在皇宫内共度元宵佳节,镇国公一家自然也是皇室亲眷,携了夫人孩子一起入宫过节。只是在敬酒之际,圣乾帝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怎么有没看到明澈这个孩子,朕可是很有几年都没看到明澈来宫内玩了,可是镇国公管的太严”这状似不经意的一问,让镇国公心中一惊,但是面上还是笑着道:“这孩子这几年越发是有主意,今天非要去夜市看花灯,失礼了,还请皇上恕罪。”圣乾帝听了也不再多问,笑着看镇国公满饮了一杯。、第一百章 渣爹镇国公在皇宫大厅内被圣乾帝这样一问,突然觉得最近蒋明澈似乎很是让皇宫内的人挂念这不是什么好事,因为镇国公对第一任妻子的厌恶,还有大事的筹谋,蒋明澈是注定得不到父爱,甚至也有可能被牺牲,可如果照这样的形势下去,镇国公突然有了些许不好的感觉。此刻的蒋明澈一个人走在熙熙攘攘的夜市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父母或牵着或抱着自己的孩子,眼里流露的是深深的悲伤。就好似在一个热闹的人群中,所有的人都是开开心心,所有的都是家人,只有他自己一个形单影只,站在人群中,被左右过往的人偶尔碰撞着,听着各种欢声笑语,只感到自己就好似被整个世界遗弃了。因为从小到大,蒋明澈没有在父亲眼中看到一丝丝的爱意,有的只有严厉和厌烦,只有母亲给予着无私的温暖,只可惜,母亲也早早去世了。“哥哥,你为什么哭啊我这有糖葫芦,要么给你吃一个,我娘给我买的,可好吃呢。”蒋明澈觉得有人拽了自己的衣袖。低头一看,是一个三岁多的穿着粗麻布棉衣的小男孩,嘴角还粘着糖葫芦上面的白芝麻。蒋明澈面部肌肉僵硬的抽出了一下,轻声道:“哥哥没哭,这个是你娘买给你的,你娘很疼你吧。”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当那个娘字从口里说出来,整个人都会有霎那间的温暖。“是啊,我娘可疼我了,家里好吃的娘都留给我,每天晚上还搂着我讲故事呢。”小男孩朝蒋明澈天真纯净的笑着说着自己娘的好。蒋明澈羡慕的看着小男孩,虽然是普通家庭出生。却远远比自己幸福许多。“铁蛋,铁蛋,你跑到哪里去了”远处传来一个妇人略带惊慌的呼喊。“啊。我娘找我了,哥哥,我走了,这个给你。”这个叫铁蛋的小男孩飞快的从签子上取下一颗山楂,就那样粘乎乎的放在了蒋明澈手心,然后露着豁牙齿冲蒋明澈笑着挥手。飞快的朝远处跑去。蒋明澈把这颗用冰糖包裹的晶莹剔透的山楂轻轻放在嘴里。甜味霎那间充满了口腔,让眼泪的那种苦涩都消失无踪。慢慢的,蒋明澈不知不觉之中走到了陈府的门口。陈府门前吊着的大红灯笼还显示着过年的气氛。远远看去,里面都是树枝和各种挂灯的烛光,此刻,蒋明澈很想看到舒姐出现在自己面前,温柔的看着自己,让自己觉得不再是一个人。冬日夜黑的很快,寒风微起。吹着蒋明澈的大氅下摆不停地摆动,站了许久,蒋明澈自嘲的笑了笑,慢慢挪回家中。一进门,就被丫鬟请去父亲和苏夫人的正房,蒋公宇看着蒋明澈哭丧着脸。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压了压火气低声问道:“这一晚上你去了哪里是不是又给我出去闯祸了这么大的人了。什么也不愿意做,给你求了不少职位。你没几天就能给我搞砸,连望哥都不如。”苏夫人看老爷越说越生气,忙是小意温柔的上前用帕子轻轻抚着蒋公宇后背,假意劝说道:“老爷您消消火吧,这大过节的就别说澈哥了,以后家里还都指着澈哥呢,等澈哥大了自然就好了。”说完后还温柔的问道:“澈哥你吃过晚膳了吗快点和父亲认个错吧,父子没有隔夜仇。”只有蒋公宇冷哼一声道:“指望他,指望他家里就垮了,这么大高不成低不就的,只会气我。”蒋明澈心里听着越来越压抑,终于忍不住冲动的说道:“认错,我为什么要认错你们什么时候关心过我,以前我回来晚了怎么没人过问,不要没事找事。”听着蒋明澈居然敢如此大不敬的说话,蒋公宇气的直喘,抄起手边的木椅就砸了过去。蒋明澈早就知道自己父亲对自己的恨,已经不在意了,硬生生的受了这一下,左额眉骨处被砸出血来。苏夫人心里看了暗暗高兴,却还要装出一副慈爱的后娘面孔,惊慌失措的挡在蒋明澈身前叫道:“老爷,他还是个孩子,您就别生气了。”蒋公宇突然间看到蒋明澈那冷冷的自嘲的目光定定的望向自己,就好似萧玉晴临死前的目光一样,心中突然一惊,有了一种莫名的慌张。“父亲如果打完了,孩子就告辞了。”蒋明澈不带一丝感彩的说出这句话后,转身朝外走去。脸上的鲜血早都滴在了大理石地面上,在青色光亮的砖面上,明晃晃的鲜血刺痛着蒋公宇的眼睛。“这个孽子没救了,今天我去书房休息,你也早点休息吧。”蒋公宇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间正室,他突然怕了,怕萧玉晴的冤魂就在这附近。蒋明澈回到自己的院子,跟在身边的小厮柱子在院内着急的等着主子,今天下午,蒋明澈非要一个人谁也不许跟着,这么晚都没回来,柱子着急的在院内打转转。正想着会不会出事,就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柱子高兴的迎出去,只看到蒋明澈半边脸都已经是血红的。“爷,您这是怎么了谁打的“柱子心疼的围着蒋明澈问来问去。“好了,柱子,去拿些金疮药来和热水来。”蒋明澈声音里充满着疲惫。柱子不敢多问,出去准备东西。蒋明澈住在府上外院西侧,院内伺候的人本就不多,倒是苏夫人之前安插了不少丫鬟,都被蒋明澈或打或罚的撵了出去,只留下些母亲之前的老仆人伺候着。柱子是蒋明澈奶娘的小儿子,当年萧玉晴死后,苏夫人进门,找了个由头说奶娘偷拿府上贵重药材,死活要撵出去。那时蒋明澈还是个孩童,苏夫人做的天衣无缝,蒋明澈也保不住奶娘。时过几年后,要了奶娘的小儿子做贴身小厮。“柱子,这几日我想去宁远山庄住两天,你就在家给我看好了,别出什么岔子,知道吗。柱子也有十四了,十分聪明一点就通,他知道少爷在府上的日子难过,也听自己的娘说了许多,心里十分难过老爷这样对待少爷,可自己一个下人,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伺候好少爷,于是认真的点头应是。陈舒在陈府内陪着母亲唐氏,父亲自然是在的,不过吃了团年饭,已经早早去了樱姨娘屋内,这连着十五天了,陈国安就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唐氏对此早都不在意了,唐氏从库房内翻出一盏嫦娥玉兔图案的八角琉璃宫灯,里面的烛光映衬着琉璃的缤纷色彩,精致好看。陈舒笑着道:“娘,这个可真好,女儿应该拿着它上夜市,肯定是最好看的。”屋内还有柳姨娘作陪,媛姐笑着拿着琉璃灯走来走去,看着斑斓多变的颜色,玩得十分开心,自然也是和陈舒十分亲厚。正在大家坐在一起说说笑笑的时候,赵姨娘一个人来和唐氏请安。唐氏觉得很奇怪,赵姨娘现在虽然是态度十分恭敬了,可一般情况下并不喜欢和自己接触,今日上门必定是有事情要说。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赵姨娘还带了些自己小厨房做的点心,既如此,大家也就面子上过得去一起得过且过的说说话。只是陈舒看着赵姨娘眼底下的乌青,就连那上好的蜜粉都盖不住,好似最近很憔悴,脸上挂的笑容都十分勉强,透出一股苦笑的样子。果不其然,还没说上两句话,赵姨娘就把话题绕到了老爷身上。赵姨娘诉苦似的和夫人说道:“夫人,婢妾已经许久都不见老爷了,不知道老爷最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