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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的师公还要我给你来个别出心裁,标新立异,呵呵呵呵,你徒孙儿我也就那么点本事,想要给你来顿好的都心有余力不足,谁叫我天生就不是块不当厨子的料,要我给你做顿像样又别致的饭菜,你且等着吧看来我还是高看了自己。别说要把东西煮熟,这柴个米油盐菜肉啥的怎么个放法我都半点头绪都无。好不容易在这厨房来搜罗些干货来,竟然全是不认识的,为了不浪费这些少得可怜仅剩的食材,我只能腆着笑脸,干巴巴的去向兰锦求助。“嘿嘿,五师公,厨房里是有些应该可以吃的东西,可是,您也知道您这徒孙打小就没那玲珑心肝儿明亮眼神儿,那些个长得差不多的东西我实在是分不清楚看不明白,为了不浪费那少之又少的食物,五师公您能不能在旁指导协助一下下啦”说完我还不忘伸出手,掐了个一米米的距离比给兰锦看。兰锦一双眸子黑亮黑亮的,偏着头,笑,“今日你哭昏过去,我已经勉为其难的给你做了一回粥,怎么,莫不是还给你吃上瘾了”回味起那碗粥,我不禁的砸吧砸吧两下,浓厚适中,清淡相宜,完全是粥中极品能熬出那么好喝的粥,那五师公肯定也会做其他的了我跳过去,一把捉住他的手,兴奋又渴求的道,“五师公,清音也不瞒您老人家了,其实我压根儿就不会做饭,连煮熟都怕是不行的。”兰锦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一副了然恍悟的样子,“也是,小清音的可取之处也就那么两三点,看来这次是我期许过高了。”往灶台里又添了把柴火,我单手支脸看着卷起袖子在行云流水的翻炒着菜的兰锦,眼里满是晶亮亮的星辉,想不到世间还有人能把锅铲也挥的那么优雅的。忍不住叹道命运如此偏爱此人,真是天道不公呀兰锦做了个简单的三菜一汤,不仅色香还味全,真没想到清雅如他,竟能烧得一手好菜,我真想知道这世上的事,他有什么是不会的。今夜月色不错,索性就在清风亭里摆了一桌。饭菜摆放好,我又去清品居的地窖里提了两坛子酒过来。这些酒都是山泉野花酿造的,太清山湿气重,四季夜里都清冷无比,因此胡大姐每年都会酿上好些祛湿暖身的清酒来,百花入酒,酒名百花酿。拍开泥封,一股子清洌酒香扑鼻而来。我给兰锦倒了一杯,放到他面前,笑嘻嘻的道,“五师公今儿两次动尊手亲自给徒孙儿做饭,徒孙儿感激不已,唯有借花献佛的敬上清酒一杯,聊表谢意。”兰锦端起来,浅浅的抿了一口,“敬一杯酒用得着提上两大坛子来么”我将杯里的酒喝个精光,笑盈盈的道,“春寒露重,夜里更甚,喝点小酒暖暖身子。”自我认识兰锦以来,他的饮食起居就很有规律,而且从不过量,点到即止,优雅得跟我天人般的掌门师父有一比。在这太清山上的七年,除了他过多的调笑捉弄我之外,我还未见过他做过半点过度不优雅的事来。兰锦早早的放下了碗筷,提着青花杯子时不时的小酌上一口,那样子别提有多勾人。大半饭菜都下了我的肚,又喝了一大坛子的酒,饭饱酒足胆子肥,我端着酒杯起身,虚着脚步走到兰锦身边,“五师公,来,徒孙儿再敬你一杯。”说罢提起杯子往兰锦手上的杯子撞去,叮的一声响后,我仰头,一口干掉了杯中的酒。酒清冽甘醇,入喉浑浊苦涩,但我却停不下来,索性抱起坛子,狠狠的灌了好几口。手中的酒坛子被人抽走,眼前一片阴影投下,我抬头,望着兰锦那清雅绝伦的脸,无声啜泣起来。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搬家没有网,今日起恢复更新,每日一更。、第十九章尽管此刻他是背月而立,昏暗的光影中,他精致清雅的脸却一丝不差的映入我的眼底,望着冷静淡然的他,我却哭得更凶。若我不是林馥雪多好,若他没有赢得那场比试多好若我们这一世都能留在太清山上多好可我终究还是北川的林馥雪,他也赢得了那场万人期盼的比试,我们这一世也绝不可能留在太清山上,不仅这一世,怕是再多两日也是奢望了。我们要走的路,从来是殊途。我抬起袖子抹了把脸,带着泪道,“几月不喝百花酿,再喝竟是怎么也停不下来了,五师公您在南齐,上山一趟很是容易,可我若是再回北川,怕是再也喝不到这清冽可口的酒了。”兰锦凝着我,阴影中的面色我又看不透彻起来。我又笑了笑,“徒孙儿还没恭喜五师公呢,恭喜您果然如徒孙儿预料那般,一笛横扫千军万马,如愿抱得美人归。”说完又拿起酒来,一口气吞了下去,这一口吞咽得很急,呛咳得我又是一阵热泪如泉涌。“小清音这般模样我竟看不出是欢喜师公赢得那场比试还是不欢喜师公赢得那场比试。”我哭着抬起头来,扯着嘴角回,“自然是欢喜师公赢得那场比试了,师公您清雅得风华绝代,秦家小姐又是貌美得举世无双,天造地合的一对璧人,徒孙儿我怎么会不欢喜呢,欢喜不已,欢喜得喜极而泣了。”“如此,倒是极好。”兰锦淡淡的道了声,抬起手来替我抹脸上的泪。待他温热的手触及我冰凉的肌肤,我踉跄着脚步后退了几步,“师公您再不是孑然一身,我也已经长大,纵使师公再如何看着我长大,我也不再是以前那个懵懂不知世事的小丫头了,师公请别在把我当成太清山上那从来都长不大的清音了。”我抬手自己抹了好似一辈子都不会停的眼泪,笑得好不凄然的望着他,“清音小时候不懂礼仪尊卑,不懂男女有别,多次厚颜无耻的缠着师公你,现在师公可以不用再担心了,我懂了,泪水我能自己擦,要摔倒了也只能自己站起来,师公”“那你想知道我眼中的你有没有长大么”兰锦开口,打断我的话语。我摇摇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兰锦淡然的走到我面前,捧着我的头,俯身轻轻含住了我有些发抖的唇瓣。凉凉的唇,淡然如水的眼神,我的心,如自我手中落地的酒杯,摔得支离破碎。呼吸间全是他略带酒味的细细兰香,我想挣脱,下意识里又不想推开他。挣扎一番后木然的立着,任他咬着我的唇瓣细细研磨,这辈子,就让我任性这一次吧。我伸手回搂住他的腰,仰起头毫无章法的又啃又咬,感受到他更深入的探索,我也半点不肯落后的学着他顶了回去。亭里只有我们的呼吸声,紊乱又清晰。对于男女之事,我半点不通,刚开始还能学着他的样子反着啃咬探口回去,后面脑袋里完全一锅粥,连身子都慢慢没力气起来,最后连带着呼吸也都被抽了个精光,混混沌沌中没了意识。我醒来,兰筑里空空荡荡。他说那你想知道我眼中的的你有没有长大么我本不想知道,现在却知道了,知道得如此痛彻心扉在我跟他说出男女有别拉开距离的话来,他竟然还能毫不犹豫的吻了我,这一吻比以前的拉扯搂抱还要亲密上许多,这么看来我在他眼中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小丫头,亦或者,这辈子我在他心里都是那个长不大的小丫头。我挪下床来,顿觉屋里清冷难耐。打开窗,依旧修竹节节,碧水悠悠。我想,兰锦应该是下山去了,他回来也就是来打理那两圃兰花的,昨天我都已经打理好,他也再没有留下来的理由。我收拾好自己,喝了些昨日留下的冷茶,踏着熟悉的道途,向后山爬去。此时的摘星崖青草幽幽,野花朵朵,我站在崖顶,闭目面北而站。别了摘星崖。别了那些年漫天飞舞的大雪。别了竹骨伞。别了,那一抹遗世独立雪白的背影, 别了,兰锦。自摘星崖下来,给师父留了书信,拿了凤羽就头也不回的下了山。在山下取了寄养的踏雪,半刻没有多留的往回赶去。明天我就要继位了。我即将从阿爹手中接过北川王玺,继承这北川的王位。自太清山回来,我就为继位在铺路了。北川立国几百年来,从未有一位女王,就算放眼整个云州大陆,几百年来,也还是无一位女王皇。三月前我回宫时,北川文武大臣在知道这一消息后,就惶恐又悲痛。惶恐我这打小就只会耍赖洒泼撒野娇纵的小公主即将成为他们的新王,悲痛我那形在神不在的阿爹是真的要放下这满朝文武,举国百姓了。哥哥身体不好,满堂朝臣皆知。阿爹此生只有一妻,就是我阿娘,阿爹阿娘恩恩爱爱,膝下也就一双儿女。阿娘走后,阿爹坚持没有再娶,就算哥哥身体再不好,就算我再调皮捣蛋,就算满朝文武再多次声泪俱下的哀呼恳求,阿爹坚决没有再娶。好在阿娘走后的这些年,阿爹治理下的北川河清海晏,户有余粮。在北川人民心中,阿爹就是一座顶天巍峨的高山,稳稳的顶住了北川的天地,只要山不移,天就不会塌了下来。而如今,这天还没塌下来,山却要先垮了,你让这大山之下安稳和乐的大臣百姓怎能不惶恐悲痛。有道是良才善用,能者居之。这堂堂的一国之主,怎能就这样空口白话的交个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文武百官拼命阻拦,万死不同。那日我一身宫装,端庄优雅的迈进趴了满满一地大臣的大殿中,肃声厉色,浩气凛然的道,“三月里,本宫可接受来自任何一位大人的挑战,倘若有一次本宫败下阵来,这北川的新王就请各位大人推选,但倘若本宫能技高一筹,侥幸立于不败之地,那就请诸位大人三月后的今日,来此共襄盛举。”三月里,我接受了文武百官乃至黎明百姓来自文治武功的各种挑战,到今日,再也没有人前来求赐教了。我知道,我已经用行动证明了我的实力。多年来哥哥的悉心教诲与七年来太清山的拜师学艺都为今日的我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论文,北川除了我哥哥,怕是没人再能出我右。论武,一套尚算精通的太清剑法足以匹敌九成的天下人。“雪儿,难为你了。”哥哥走过来,将手放到我的肩膀上。我转过去,轻轻抱住哥哥的腰,闷闷的道,“哥,雪儿会做到的吧。”哥哥抬起手来轻抚着我的头,温柔的嗓音给了我极大的勇气,“雪儿不但做得到,还会做得很好。”治理一个国家,肩负一国的黎明百姓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难上很多,选才重农兴商养兵,政治经济军事各个方面都不能懈怠。刚开始几个月,我完全不能习惯那堆积如山的奏折,每一本在我看来都像是天大的事一般。哥哥夜夜陪我挑灯批看,半是带半是引的将我往一国之王的道路上领去,好在我并没有让哥哥的心血白费。我即位后不到半年,就已经能分辨轻重缓急,再不似刚开始那般毫无头绪,一团乱麻。早朝上,众臣对我的表情也是越发尊敬与佩服起来。自我即位以来,阿爹就在凝香谷的梅园将息身体,可就算有扶苏哥哥亲自伺候在左右,阿爹的身体终究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这日早朝后,我换了便装就去了梅园。梅园的名字是阿娘取的,四季常开梅花种了满满的几个山谷,山谷间几座朴素的茅草屋错落有致,无论哪一个季节来到这里,都是冷香盈盈。我在北川的大半时间都是在梅园度过,梅园的每一寸土地几乎都有我的脚印,我推开篱笆,轻轻踏了进去。园内白茫茫的一片,若不是我从满山遍野的金黄外面来,我肯定会以为这里已然是我最爱的冬季。哥哥今日也在,扶苏哥哥面色一片凝重。我深吸一口气,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阿爹床前,“阿爹,雪儿来看你了。”我没想到这才多久不见,阿爹竟然瘦弱至此,双颊凹陷,眼窝下沉,我心底一阵发疼,双脚发软的扑到床边。“阿爹。”我没有哭,我也不能哭,我现在已经是北川的王,肩负着一国的黎明百姓,肩负着脚下幅员辽阔的土地,这是阿爹给我的信任,自我接手的那一刻起,我就注定只能坚强。“阿芜。”阿爹握着我的手,叫的却是阿娘的名字。宫里的嬷嬷都说,我长得像阿娘,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那一双眼睛,阿娘温婉舒雅,我透着古灵精怪。“阿爹。”我回握着阿爹的手,唤了一声。阿爹终于认出了我,咳了两声,嗓子沙哑的道,“雪儿,阿爹对不起你。”我忍者眼泪摇头,“雪儿知道阿爹最疼雪儿了,雪儿小时候睡觉爱踢被子,阿爹经常一夜要起好几回来给雪儿盖被掖被角。雪儿小时候馋东街口的糖人儿,阿爹每天都特意再早朝前早起了一个时辰,亲自去东街口给雪儿买回来雪儿小时候顽皮去院子里的梧桐树掏鸟蛋,掏到了一窝马蜂,是阿爹抱住了雪儿,没让雪儿被咬到一口。雪儿小时候ot“雪儿。”阿爹颤着手握住了我的手,又伸出另一只手向哥哥,“宇儿。”哥哥走到我身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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