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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5(1 / 1)

”李适看着二人,“还为他们求情,你们是不是故意放走他们的”“是,我们、也不想娘娘受不白之冤”“怕她受不白之冤,只有你们怜惜她么,朕在你们眼里是个黑白不分武断行事的昏君么”“不、不是,皇上睿智英明,是我等笨拙,没能及时体察君心,弄巧成拙,哈,皇上是神捕,断案如神,威风不减当年啊。”“花言巧语,少来这个”“其实,皇上,您说若不是我们帮郭家兄弟早一步救走娘娘,她会不会有危险啊,即使救的及时,烟熏火燎的她能安然无恙么我们虽有罪但还有一点点功劳吧”“私自放走菱儿,你还要功若不严惩,何以服众,如何向人交代”李适诧异道:“这个时辰早出城了,他们怎么出宫如何出城的”吴扬道,“回皇上,守宫门的御林副统领是董岩,他当然不会拦阻娘娘,把守城门的是薛辉部下,他、已交代过,所以、娘娘一路畅通无阻。”“畅通无阻”李适气的一笑,“好一个畅通无阻,你们这些、这些兄弟,朕真是养虎为患,居然,私做主张,违逆圣意,知法犯法,气焰嚣张,你们就没想到后果么”“臣等知错认罪,求皇上严惩。”李适踱了数步,一声冷哼道“不要以为朕会饶恕你们,但凡参与者,一律罚奉三月,贬做护卫,随朕往山西缉拿郭家兄妹问罪”吴扬严容闻听顿时大惊失色。清晨郭府宅院,云雾笼罩中,一个健硕的身影时隐时现。闻鸡起舞是郭晰几十年来不变的习惯,虽然岁月不饶人,清霜染白发,但一招一式依然那么矫捷迅猛,那么气势磅礴。半个时辰后,云开雾散而风清气爽,朝霞辉映,染红了东天。郭晰练功完毕,气归丹田,长长的呼着气,略显疲惫的坐在一棵垂柳下歇息。“令公,喝茶。”家人奉上茶。郭晰接过,若有所思的慢慢饮着,柳梢上喜鹊的几声鸣叫打断他的沉思。“喜鹊叫,喜事到,令公,这是好兆头。”“嗨,喜鹊叫听的多了,怎么可能都有好兆头。”“再过五天就是您寿辰,而且,两位公子、少夫人、孙少爷都要回来,全家欢聚,为您拜寿,这还不是喜事”“全家欢聚”郭晰笑笑,额头的皱纹好似舒展许多,可是片刻笑容尽失,忧忧一声长叹,“没有全家欢聚之日,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永远也不会有。”家人怔怔,半晌醒悟,忙道:“奴才说错话了,奴才言语不当,惹起您伤心事。”“算了,没怪你。夫人呢,在做什么”“夫人还在看公子来信,这两天她一直掐信不放,看了一遍又一遍,有时发呆有时流泪。对了令公,按日程算,公子他们该到家几天了,怎会延误这么久呢”“是啊,我也再想,世事难料,难道、京中有事或者、菱儿”他不愿再想,可又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恰在这时,一个人影如飞而至:“ 令公、令公,公子回来了,两位公子、少夫人,几位孙少爷、孙小姐都回来了。”来人未到近前就气喘吁吁的喊叫。“啊”郭晰站起,“都回来了”“是啊、是啊,刚进府,就在客厅。”郭晰愁眉一展,喜上心头,迈开虎步急匆匆来到客厅。果见儿子、儿媳及四个年幼的孩子正围着夫人说话,虽带一身风尘及劳顿,确喜气洋洋,兴高采烈。“爹,儿子回来了,儿子给你叩头”“儿媳叩见公公。”“爷爷、爷爷、”两个较大的孙子也忙跪拜。“哎、哎。”郭晰蹲下身,看着孙子,喜的胡须发颤,目中瞬间含了热泪,“好孙子,长这么大了,上次爷爷见你们时,你们才八九岁,现在都长这么高了,忠英十四岁、云英十二岁是么”“是,爷爷,这是我妹妹琼英她九岁,这是二叔家弟弟忠杰他也九岁。”“哦是么”这两个孙子、孙女令公夫妇二人虽都见过,但那时只有两三岁,相隔几载早已是印象模糊。昌平公主已将两个略显陌生的孩子揽在怀内,拭拭泪道,“琼英啊,路上累不累啊,忠杰,想爷爷奶奶么”“不想,因为不知爷爷奶奶什么样子,现在知道,爷爷长胡子,奶奶爱流泪。”公主闻听不由一笑,“谁说奶奶爱流泪,奶奶是在笑,在高兴。”郭江忍不住道,“爹娘,你们不要只顾孙子孙女呀,我们还跪着呢。”“是啊,让我们起来,还有让你们更高兴的事呢。”郭晰呵呵一笑,拉着两个孩子坐下,对两对夫妇道:“一路劳乏,谁让你们跪了,自已起来就是,还要我搀你们么”“爹娘一项偏心,我们不挨打挨骂就是好事,哪敢祈求爹搀我们,不过还有一人要见你们,她应该会有特殊待遇吧。”“还有谁呀,你们带朋友回来么,在哪,怎么不让进来,岂不是慢待客人”“不是朋友,你们猜猜看,是谁”公主疑道,“谁猜的到,你们弄什么玄机,还不让人家进来”“婆婆,是她自已要给二老惊喜,藏起来了,我们去带她来。”两位少夫人出去不久回来,带进笑容嫣然的菱儿。老夫妇神情一滞,猛的呆住,目光顿时模糊起来,“是、菱儿”“爹、娘。”菱儿双膝一跪美眸中泪光闪烁,“菱儿回来看你们了。”昌平公主揉揉眼睛,“菱儿,真是菱儿。”她激动的浑身发抖,疾步上前揽过女儿,泪水不可抑止的再次流下,“菱儿,真是我的菱儿么,我不是做梦吧”“娘,不是梦,我真的回来了。”“菱儿,娘苦命的女儿,娘没想到还有机会见到你。娘好想你呀。”“我也想你们,娘”母女二人抱在一处,泣不成声。郭晰及郭海郭江夫妇无不含泪。小孩子却不懂内中复杂的情由,忠杰拉住郭江的手,“爹爹,不是说回来给爷爷贺寿是高兴的事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流泪哭泣呢”郭江忙揉揉眼睛,“是高兴的事,是因为太高兴才流泪,我们家太久太久没这么高兴了。”昌平公主扶起菱儿,“是啊,我、怎么又哭了,今天全家团聚,大喜的日子是该高兴才对。”郭晰神色凝重的走过来,“菱儿”“爹”“出了什么事你怎会突然回来”“哪有什么事”菱儿盈盈含笑,“您大寿将至,菱儿特意恳求皇上应允随哥哥回来给您拜寿,您不知道,菱儿有多想念二老。”“那、那你是一人回来皇上没派人护驾么”“皇上当然不放心,他原本要人护送我省亲,可是我不想,我是回来拜寿的,我们是一家人是父女兄妹,可是若时时拘束于君臣之礼,那还有什么意思,岂不要人人别扭,所以皇上答应让我私装随哥哥回来,没有惊扰任何人,拜寿之后要马上随二哥一同回京。”“哦,是这样。”公主含笑点头,“看来他对你很好了,我们整日提心吊胆,就怕你受委屈。”“娘,我很好,现在真的很好,很幸福。”公主无限疼爱的拍拍她手,“好啊,这样我们就放心了,你爹和我再不用担惊受怕了。”郭晰看着菱儿,再看看两个儿子,却是半信半疑。菱儿终日若无其事的陪伴父母说话聊天,郭海郭江夫妇便开始张罗父亲的大寿,因时间短暂,全府上下日日忙碌的不亦乐乎,呈现出从未有过的热闹喜庆。六月初十终于到了。清早郭晰一如既往的练功毕,在院中徘徊几趟,处处张灯结彩处处的欢声笑语令他百感交集,倍感欣慰和兴奋。可是回到房中,却是与外面不同的情景。昌平公主带着儿孙虽守在餐桌旁,却谁也没有了往日的笑颜,更无人说话。见父亲回来,郭海郭江把头低低垂下。郭晰自知有事,尤其餐桌上少了一个人,疑心顿起。坐下道,“怎么了,可以开饭了。”“开饭哪还有心思吃饭,令公,你没发现菱儿不再么”“看见了,在睡觉吧,不用叫她。”“不是,丫鬟说昨天很晚有人送信给她,她看过信很早就睡下,可是今早却不见了。”“哦,是谁送信给她 ,去哪了”公主看着郭海兄弟,“菱儿的留书呢,到底写的什么”“其实,她也没写什么,只是让我们放心,她不会有事,会及时回来给爹拜寿的。郭晰已是面沉如水,一拍桌案,震的碗碟相碰发出刺耳的声响,“到底什么事瞒着我们,你们还不从实讲来。”“爹。”郭海郭江一齐跪倒,“事到如今,我们不敢再有所隐瞒,昨晚送信的是大内总管安公公的人。”“安公公”“是,信上说朝廷派钦差来到太原府”守望江山晋阳宫,唐高祖李渊和太宗李世民当年修建的行宫。安远侍侯着李适梳洗穿戴,“皇上,昨夜休息的还好么”“还好。ot”幸亏对外只说是奉旨钦差不见官员,否则只怕他们朝见一夜也不得安宁。”“嗯,贞儿和盈儿呢”“皇子和公主途中劳乏,睡得很沉,现在还未醒呢,看样子很累。皇上,为什么要带皇子和公主来呢,不过也好,至少还能见到宸妃一面,公主梦中还叫母妃呢。”安远话外有话,李适如何听不出,瞪他一眼道,“最好你猜不到,否则朕多少秘密都要被你泄漏。”“奴才惶恐。”安远急忙跪倒,“奴才纵有天胆,也不敢妄猜圣意,更无胆泄漏私密。”“哼,朕最亲近最信任的人都为宸妃背叛朕,严容、吴扬、薛辉、董岩还有你,你昨晚做什么了,以为朕不知道么”“皇上,”安远慌道,“奴才背着您派人给娘娘送信,让她有准备,让她想办法。奴才的确有罪,可是、奴才这么做是为娘娘,奴才真怕您在伤害娘娘,娘娘她经不起波折了,奴才更是为皇上,奴才怕您失去娘娘再懊悔、再痛心有伤龙体。过这么多天了,奴才恳请皇上息怒,恳请皇上深思。”“依你这么说,只因朕伤害过她,就再不能惩罚她么,她私自离宫也不能治罪”“不菱儿有罪,甘愿受罚”菱儿出现在寝宫门口,目视皇上,缓缓跪倒“叩见皇上。”“你”看着纤体消瘦一副倦容,身上露重霜浓透着丝丝凉意的菱儿,李适顿时心生怜惜,上前扶住她“你、怎么来了,快起来。”“不我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知道一切,自知虽蒙冤遇难却不该误会皇上,更不该失去耐心逃离出宫。皇上命我执掌内宫,我却违反自已定下的宫中规章,若不严惩,难免引起他人口舌。授人以柄,难以服众,更会有损皇上盛誉,因此请求皇上惩处。”“噢,你愿意受罚”“是,自身有错,理应受罚。还有请皇上严惩我的兄长,他们虽为救我逃难,毕竟是私入禁宫,用意良善行为不当,不止违背圣意,更与礼法不容,请皇上下旨一并治罪。”李适怔怔的看着她,原有的怒火在见她的瞬间已在逐渐熄灭,而这一番真诚请罪的言语似一股清泉彻底清除余火,趋走心头莫名的燥热。这令他又气恼又爱惜的兄妹三人,真的要治罪么,要如何治罪原本雷厉风行处事果决的他此时犹豫起来。菱儿看看他,“皇上居然以钦差之名莅临,我自知事情严重性,维护国法王章、皇上声誉,我兄妹毫无怨言,可是我、可不可以求您一件事”“什么事”“今天是我爹的六十大寿,求皇上让他老人家过一个幸福快乐的日子,过了今日,在、在”“令公知道真相么”“只怕这会已经知道了,我怕、我怕他”菱儿珠泪滚滚,哽咽有声。李适一叹,拉她起身,“你就是这样天真,想让令公快乐幸福,必须先让他安心。”“皇上”菱儿不解,“他如何安心”“安远,传朕旨意,郭江郭海私自救走宸妃,逃离宫闱,虽顾念兄妹之情然目无王法违抗圣命,故郭海停职一年待用,罚奉三千;郭江官降两级,留京查看。务必思过反省,引以为戒 。”“钦差”将旨意传到郭府,郭海郭江惊悚中不禁窃窃欢喜,惴惴不安的心终于安稳下来。郭晰接旨在手老泪纵横,叩首道,“老臣教子无方,犯下此罪,蒙皇上宽厚,龙恩浩荡,郭家世代必生死效之,以报皇恩。”“令公公主快快请起,乌云已散,就不要如此伤怀了,今天是大喜日子,老奴还要给你拜寿呢。”“安公公,可是、菱儿呢,她、她怎么样啊”安远摇头一叹,“她就不能给您们拜寿了。”公主众人一呆,“她、还是出事了。”安远笑笑“她虽被罢免一级封诰,但毕竟还是贵妃娘娘,世上有君给臣拜寿的么。”“降一级,成了贵妃”公主一抚胸口,气道,“安远你这个死奴才,你存心吓我是不是”“奴才不敢,公主恕罪。”郭海道“娘,从早晨到现在府上可不像要办寿,有些沉闷,安公公不过要为我们多增些惊喜和笑料。”“她留在晋阳宫不能回来了”公主自语,还是有极大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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