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任务。”“元帅为什么要我去,她这么轻信人么”“我说你是我的好朋友,即可信又勇敢,我下过保证,元帅当然信任你快准备一下吧。”“这、让我进城不难,不过就是一封信,城内人会相信我吗,不乱箭射死我才怪。”薛辉笑笑:“有两件信物可保你安全,这个是元帅独有的令箭,如果他们还不信,这个口袋里是元帅随身之物,绝无仅有的,你交给老元帅,他再无怀疑的道理。”安阳接过口袋,“是什么信物我瞧瞧。”“不行,这是元帅的,也是皇后娘娘的贴身之物,私自猜看,就是亵渎不敬,是杀头之罪。”“不看就不看。”安阳藏好东西面带不悦,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元帅面前再不许你提我的名字,我可以帮你办差,但不想为别人做事。早对你说过的立功受赏我不希罕,只要有饭吃有床睡就行,否则我还做我的乞丐去。”薛辉忙道:“下不为例,下不为例。”他看着安阳,有些担心道:“闯敌营有很大危险,你千万小心。”“死在那里才好,也落得一个忠魂义士之名。”“安阳,你在怨我”薛辉不安。安阳见状:“开玩笑,我不会有事的,放心。”我不想受封受赏,还是想立功报效的,我去准备。”她微微一笑离去。二更天,郭芙走出帅帐,见薛辉站在营门了望敌营,她走进道“薛将军”“元帅,您来了。”“你那朋友走了”“刚走,转眼就不见了。”“是么,轻功如此绝妙,必不是普通人,你为何不向本帅举荐,只留在自已帐下呢”“元帅,非是末将不举荐,是他不愿出头,不敢见高官。”郭芙奇怪,“来投军的人身怀绝技而不愿出头不想高升你这朋友是什么样的人啊”“我往京城投军在汉中无意中被人偷走包袱,失去钱财,无法住店吃饭,十分气恼。他是洛阳人,四处奔波为寻找父母沦为乞丐,身患重病,横倒街头。见他可怜我将他救下,卖掉随身玉佩请医为他治病。他醒转后知道我被劫之事就带病离去,不料没多久就将那个飞贼及我的所有失物带回。就这样我们相识相交成了朋友。因为毫无线索漫无目的,在我劝说下他就放弃寻找父母和我一起投军了。”“是这样,他叫什么名字,人怎么样”“他是个很好的人,聪明善良能干,有见识,懂道理。不止人缘好,说话做事都令人敬服,他才十六岁,名字、”薛辉犹豫道:“他不让我在元帅面前提他,他胆小,不敢见官的,何况您是皇后呢”“我不会难为他,不会泄漏你的,说。”“这、他姓安,单名阳,阳光的阳。”“安阳”郭芙怔怔:“十六岁,寻父母,洛阳人,不愿见官,名叫安阳”薛辉诧道“怎么了,元帅”“有些好奇,这个人我一定要见。回来时立刻通知我。”薛辉不禁暗暗后悔:安阳,元帅要见你,不要怪我。青龙城中郭晰伤好过半,在房内举步徘徊。郭海郭江进来探望。“敌军有动静么”“没有。”“那是援军没到,城内粮草已不够维持,回纥太子被获毫无消息,这怎么办呢”“爹,都是木苏惹的祸,否则我们不会有今日。”“江儿,这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回纥王义助我们,我们务必救出他的儿子。”“那只有攻打敌营了。”“如果强攻,他们会以木苏要挟,不会轻易放人的。”这时,军兵进来报抓到一个可疑之人。父子惊道:“哪来的,什么人”“他说奉二路元帅皇后娘娘之命前来送信的。”“是芙妹,爹,芙妹做元帅,救我们来了。”郭晰面色低沉:“敌军围城,水泄不通,他怎么进来的,小心有诈,你们见到有人闯营么”“没有,他很突然就到帅堂外了,可是他有令箭和书信。”军士呈过,郭晰父子三人看过书信,确实是郭芙的字迹,箭是真的,郭晰仍不敢轻信,吩咐将来人带进寝室。安阳被捆绑着带进来,看见郭晰,喜道:“令公”郭江一声断喝:“跪下”安阳忙跪倒,“二路元帅麾下校尉见过元帅、将军。”“我不管你是谁,我们没见敌营一点动乱,你是怎么进来的,是不是敌军派来的探子”“我不是,我真是皇后派来送信的,那不是皇后的令箭和亲笔书信么”“令箭和书信都可以伪造。如果你不是探子,那你是飞来的吗”安阳忙点头“是啊,就因我会轻功,皇后才派我来的,我不是冒充的,哦令公不信,我这还有一件皇后的随身之物,在我怀里呢。”郭海过来要取,安阳身子躲开:“不要,松绑我自已拿。”郭晰令人给他松绑。安阳取出小锦袋交给郭晰。郭晰从锦袋内取出一枚弯月紫玉佩。安阳乍见这枚玉佩,不禁一阵惊愣。郭晰面上顿含笑容,他搀起安阳“这的确是芙儿之物,校尉,你辛苦了,叫什么名字”安阳手指玉佩呆呆道:“令公,这玉佩”“这玉佩是回纥王赐我的夜明宝物,世上无双,因为它我才信你。”安阳摇摇头“不是,世上有双,我就有一枚。”父子三人同时吃惊:“你说什么,你有这个一摸一样的玉佩”“并不完全一样,好像形状相反。”郭晰身子一抖:“你、你拿来我看。”安阳颤着手从衣内取出一枚玉佩自颈上摘下,郭晰抢在手中细细观看,果然相似,两枚玉佩合在一起,恰是完好无缺的一轮满月。郭江吹灭烛火,玉佩发出明亮的紫光熠熠生辉,郭晰蓦的满眼噙泪。郭江点灯一把揪住安阳的衣领:“你怎么会有这枚玉佩,快说”“我,这是我生下时就戴的。”郭海怒道:“胡说,这玉佩是当年我娘留给我刚出世的小妹妹的,怎会在你身上你到底是从那得到它的”“什么,你妹妹、不是皇后么”“我还有一妹,出生在洛阳战营中,当时形式危及,娘将出世三天的小妹交给城外一户百姓代为收养,自已随军作战,可从那天起,再没找到那户人家,没见过收养孩子的人,更无小妹音讯,我们丢的是妹妹,不是弟弟。”安阳听罢,双膝一软,瘫坐地上,心如巨浪翻滚,眼泪一串串流下。郭江急道:“你快说”安阳抽泣道“让我说什么,这玉佩就是我自幼带着的,我本是个女儿身。”“你是个女孩子”“令公,你不认识我了。”他解开束发头巾和发簪,一头秀发飘落。郭晰揉揉眼睛愣道:“菱儿,你是菱儿,公主”他曾的站起,看着手中玉佩“你”郭海扶着爹道“她长的好像芙儿,她一定是妹妹,爹,是妹妹回来了。”“是啊爹,不会错的,蹋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老天把妹妹送回来了。”郭晰老泪纵横,缓步上前:“孩子”“爹,孩儿找您找得好苦。”菱儿扑到他怀内,“哇”的哭出声来 。“孩子,爹没想到你还活着,没想到还有父女团聚之日。”父女喜极而泣,抱头痛哭,好久才被郭海二人劝住。郭晰含泪道,“菱儿,没想到你竟会是我们丢失的女儿,相近咫尺不得相认,真是上天弄人,菱儿,这些年让你受苦了。”“爹,我离宫找你们好久,可是我没有目标,没有线索,我都要绝望了。幸亏今天我奉命来此,机缘巧合,才得父女相认,以前我常抱怨,现在,知道上天还是很公平的,终于让我有爹娘和哥哥。”她开心之极“往日与郭姐姐相处融洽,情似姐妹,原来我们是亲姐妹。”“是啊,她那脾气,知道后不知怎样,还有你娘在家,若知这个喜讯,怕要赶来阵前呢。”菱儿急道:“爹呀,咱们要快些退敌凯旋回朝,我要早些见到娘。”“那是自然。”郭晰叫过郭江郭海,“你们还愣什么,快见妹妹呀。”菱儿噗哧一笑:“爹,哪有哥哥给妹妹见礼的,是我要见哥哥。”她深深一拜,兄弟二人忙搀起她:“不要,我们郭家女孩可是尊贵,从小到大我们是受妹妹的气挺过来的。”“人家是皇后,你们当然要有气受,我就不一样,我不会欺负哥哥。”“不行,你是先帝封的公主,可不是一般妹妹。”“我才不希罕呢,我要爹娘和哥哥,我也要向姐姐一样做郭家好女儿。”“那不行,公主照当,我们郭家,有皇后有公主,有元帅有将军,可谓一门权贵当朝极品,权倾朝野,威风八面了。”“住口”郭晰一声怒喝:“不许胡说八道,纵使是皇亲国戚,皇上宠信,决不允许你们骄横跋扈,皇上龙恩浩荡,我们父子要一心一意报效朝廷。”兄弟二人忙道:“是,孩儿谨尊爹的教诲。”菱儿扶郭晰坐下“爹,您的伤怎样”“不碍事,好多了。”“那您看姐姐的破敌之计有无不妥,她要我快些回去复命呢”“她准备与我内外配合火攻敌营,这是一个好办法。不过,破敌之前,我们一定救出回纥太子,否则他有性命之忧。”“回纥太子被谁抓的,在哪里”“他误中吐蕃奸计,被吐蕃元帅所获,自然在吐蕃大营。”“那吐蕃大营在哪方”“东西是突厥,南是吐蕃,北方南诏,吐蕃有元帅和二王子共同驻守。”菱儿点头:“爹,不如我进敌营去打探消息,至少也要知道他现在安危如何”“小妹,这很危险,这不是轻功高低的事。”“可是要救人只有这一条路,我去较别人多很多胜算,就这样吧,今晚我先回去把这情况代给姐姐,明晚我再进吐蕃营打探回纥太子消息。”郭晰忧虑道:“菱儿,你行吗”“爹。”菱儿握住郭晰的手:“我现在是郭家女儿,我好骄傲,姐姐和哥哥都是有功绩驰骋沙场的英雄,您给我一次机会,相信我,我也要立功,我也要做您英雄的女儿。”“菱儿,这不是闹玩的,万一、嗨,你娘还没见到你,而且,你是公主,太后和皇上会深责郭家的。”“这、呵,公主算什么,国母皇后冒险领军作战,安危远在我之上,她也没为自已担忧啊,爹答应我吧,除此我们别无他策。”郭晰终于咬牙一点头。菱儿回转城外大营,来往两趟穿梭敌军营盘,虽然轻松,还是被人发觉。天蒙蒙一亮,各国大营得报,立即一面吩咐及早攻城一面全营警戒,加强防范。菱儿回到大营,将回书交给薛辉,自已梳洗后正欲休息,突听外面有人高声令喝:“安阳,出来”“道”菱儿急忙整装跑出帐房,立定而战,目不斜视。可是接下来却是一声轻笑。她不由转目看,急忙又背过身去。薛辉走近道“安阳,你快见过元帅,转身去干嘛”菱儿含气道:“你不守信用,我再不理你。”“元帅一定要见你,不关我的事,她要给你庆功。”“庆什么功,我不要。”菱儿赌气道。郭芙叹着气走过来:“菱儿,当日我错怪你,说话无礼,没有分寸,我向你道歉,原谅我,不要怪我好么。”“不要。”菱儿低下头,“我不要你道歉,我没什么怪你的。”“菱儿。”郭芙闻言,过来抓住她的手:“菱儿,你是我的亲妹妹,我怎么没想到呢,爹在信中都告诉我了,原来我们是亲姐妹”“你、还希罕我这妹妹吗”“傻子,我只怕你不肯原谅我,你还认我这姐姐么,菱儿”“姐姐。”菱儿甜甜的叫一声,面上带着纯真灿烂的微笑。“妹妹。”姐妹二人喜极而泣,紧紧拥在一处。敌营历险敌营炮声轰鸣,杀声震天。探子来报敌人大举攻城,城中形式危及。郭芙回帅帐点派人马四面袭击敌营,击虚避实,牵制敌军,终解城中之危。敌军稍安。郭芙忧虑道:“菱儿,你已惊动敌军,他们有所防范,我们不能冒然去救回纥太子。”“那怎么办,救不出回纥太子,我们无法反击。爹爹已定下破敌之期,只有三天时间,若不及早救他,就要贻误战机,一旦太子有失,如何向回纥交代。”“我当然清楚,可明知有险,我怎能让你前去呢”“姐姐,如还有良策,我可以不冒险,可惜我们没有。我和爹计划好了,他会派人接应我,我不会有事。”“菱儿”“姐姐。”菱儿牵住她手,耍娇道“我会一万倍小心谨慎,你不要再犹豫了。如此优柔寡断,可不是你的做事行为。”郭芙无奈“也罢,记住,你是大唐的公主,回纥太子的命不比你重,若有困难,立即返回。”“是,元帅,我又困又累要休息去。”“到我帐中安歇,不要住这,皇上知道我委屈你,又要责备我。”“她才不敢责备你,还指着皇后带兵打仗呢”郭芙瞧瞧她:“我在他心中,只有这一个优点吧。”“哦,不是,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