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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你是糊涂的吗”“我很清醒。”心书直视他。、第十四章全世暖四“你不清醒,你一直把愧疚当成爱。你对周佑之或许有情,可是还不到那么深的爱你听我说完如果他活着,你未必就如此爱他你不要激动,我说过或许你是喜欢他的,可是远不及他死后,因为你对他已经变成愧疚和追念,越积越深。我,就是你这样无法自拔的一个寄托。可是,你难道没有想过,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奇迹,我不是他。”心书的表情有些扭曲:“你不懂”“我懂。你的幸福,一直是,只有是,时雷。那是你最初的仰望和追求。可是,你执念周佑之,他亦不能去努力,因为隔在你们中间的是他的兄弟,又是为了那个原因而去,何况,他的对手是已经去了的人,他注定永无战胜的可能。只有假装幸福给你看,让你放心地追求你的伪幸福。”他的眼里有怜惜有悲伤。“你们这样纠缠于过往,执念到不正常,已经成痴。”何志南合上影集,面对心书,眼睛里有隐匿的痛,“可是,我是清醒的人,每时每刻都在清醒着,我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能随心去窃取幸福,所以我,要告诉你,敲醒你的执念。“心书,在这个世界上,等待了十几年的人还在那里,不是每个人都会有这种幸运。那么多悲伤,遗失那么多,还有幸福的可能,是太不容易的事。这是,上天给你们的宽佑,连我都不敢抢夺。“所以,心书,请你珍惜这即将荒凉的幸福。你始终要明白,我们都是你生命中的插曲,总要走向尾声,只有那个人,会一直伴你走到生命的结束。”长久的沉默。太阳出来了,照在刚刚复原的花上,就像在给它们输送能量。心书的目光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声音亦是很遥远:“这,是他还有你,希望我做的吗”“是。”“我想静一会。”心书慢慢起身,走出去。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不过是梨园葡萄园。走得累了,心书就坐在葡萄园下的一个石墩上,上面是葡萄架子,倒是一片阴凉。心书觉得她也没有在想什么,可是脑子还是满满的。她想起她曾经做过的一个梦,仿佛就是她一个人坐在旷野中,只有一棵树,天空于是很低很低,她仰脸看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梦中说似乎要永远想下去,渐渐成为一个棵树。“谢老师。”暖暖怯怯的声音。心书转过脸看她,没有说话。“谢老师,你不开心吗”“什么是开心”暖暖挨着她坐下来,仿佛在思考,用手托着下巴,说:“开心就是爸爸好好的,就是他会觉得我是快乐的,就是看到喜欢的人都开心”她有些赧然:“额,大概就是这样,自己和喜欢的人都好吧。”心书笑了笑:“人小,懂得却很多。”暖暖高兴起来了:“啊,老师你笑了”心书看着她,莫名有些发呆,或许,要别人幸福,是要先自己幸福的。她长长地呼一口气:“怎么办啊暖暖,我怎么收拾这烂摊子呢明天就是七夕了。”“啊,是了,刚才我看见何伯伯家门前来了两辆车。”什么难道是爸妈他们心书忽然站起来,谁知起身太快,眼前就是一黑,她很想扶住什么,慢慢适应,可是身子却砰一声倒在地上,最后的意识是暖暖惊恐的叫声。睡过去,也好。或许潜意识里有这样的想法,心书一直没有醒。她在发着烧,虽然李绍强给她打了退烧针,可是一点用也没有。等她终于醒来,窗外竟然一片黑暗。不是做梦,她确定。“妈妈”她猛然坐起来,一阵头晕,她不禁捂住头。“你放心,你爸妈在何哥家里,好好的。”是曲瑞。“他们知道现在的情况吗”心书的冷汗出来。“什么都没对他们说,何哥告诉他们你去市区盘头了,现在还回不来。”盘头心书苦笑:“又能瞒得了多久”她的头更疼了,禁不住双手捧了头呻吟一声。“现在,是几点了”心书起床,“我去跟他们说,现在就回家。”曲瑞拉住她:“等一下,心书。现在是半夜,他们应该已经睡了。”半夜心书抱住头。明天一大早,大家都来了,怎么办她低头去找手机,先要给金柳打电话。曲瑞忽然制止她:“心书,有个人想要见你。你见过她再说吧,其他的都交给我们。志南他,都有安排。”竟然是丁宁。她淡淡地笑着,一点不像那个表情飞扬仿佛世界在她掌握的女子,她说:“我并不想来,也不想说这些话。可是,不能不做,不能不说。”然后,她自顾自坐下来,指着脖子里的项链,那颗心形的钻石,在灯光下,异常璀璨。“你看,这是他送我的,那天你从病房走,我问他,这戒指戴在我手上真的好看吧他说”“手漂亮,配什么都好看。改天,我送你个钻石的,会更漂亮。那时你就会发现这个太朴素了,根本赶不上你的气质。”“他说得那么认真,别人还以为就是那个意思。可是,只有我明白,就算钻石再闪亮,依然不及那个太朴素的戒指。他不过是,不肯让我戴而已。那枚戒指,从来都不离他身边,出车祸后醒来,他第一句话就是:戒指呢戒指早已变形,染上鲜血,我拿去修,拿回来的时候,坐在车里,我看了又看,觉得很普通,可是,那么普通,我还是想戴上。我戴上了,连你都说很好看,可是,他说,我不能。”丁宁吸了一下鼻子,仰起脸,笑道:“我早就发过誓言,决不为错的男人流眼泪。所以,我是不会哭的。”、第十四章全世暖五心书只是无语。听她平静后继续说。“第一次见他,是在芳时易度酒吧,我的同学说,丁宁,你快看,那边一个人喝酒的酷酷的男人就是慕东企业的老总早听说过他的花名,几位师姐都曾栽在他手里,听说他一个月可以换一打女朋友。朋友说:丁宁,你不是说过遇见他一定给他好看的吗不如打个赌,看看你能不能打破一个星期的记录谁怕谁呢我丁宁从来就没有栽过”“可是,别说一个星期了,我连一天都未成为他的女人。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他其实,已经不是原来的风流大少。我去搭讪的时候,他正看着那枚戒指,眼睛连抬一下都没有。我装酒醉倒在他身上,他只是招来酒保,留下一叠钱,让他送我回家。“如果这就认输,就不是我丁宁的个性了。我去他公司应聘,甚至舍弃我设计总监的位置。才知道他纪律严明,可是我偏要明目张胆追求他,偏要飞扬跋扈行事。可是,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他只是等闲视之,漠然视之。后来,我升了组长,也有机会与他同席共酒,谈论公事,我随性而为,他也没有制止,竟然容忍那样的暧昧,任公司流言漫天飞。会纵然我的撒娇,会偶尔开玩笑,会表达关心。“别人都以为我胜利在望,可是只有我知道,我有多委屈。我们,从来不曾靠近过,我却爱上了他。直到那天在商场门口,他摇下窗玻璃,带着淡淡的笑意,我看见你就坐在里面,他的眼神那样温柔,是我从来不曾见过的。我才知道,原来传言是真的。“不是我不够好,不是我不够努力,也不是我不够爱,只是因为,我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可是,我还是飞蛾扑火一样,在他需要我出现的时候在他身边,让他心里的人以为他的恋爱。“那天,在果园,看到何志南家的花圃,我才明白,他家里种的那么多盆的雏菊,原来是为一个人而种。谁能想象,那样挺立严峻的男子,竟然种了那么多的花,开得那么好。那晚我们拼酒,你醉了,哭得一塌糊涂,连我看着心疼了。你不断地说着周佑之、何志南,他问你:你的心里真的只容得下他妈吗我站在不远处,月光下,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是竟然看见你点头后他渐渐寂灭的眼神,月光那样亮,可是他的眼光那样暗,他说:心书,不要哭,有我在。“你睡着了,他跑去找何志南,过了很久,他才出来,脚步轻得像个幽灵,我上前扶住他,他竟然笑了,说:这下,终于好了。那是我看见他笑得最灿烂的一次。我永远也忘不了,月光下,那样的笑。因为,那时我觉得我再看不到那样的笑容了。心里总是莫名的担心,果然,两天后他出了车祸,肩胛骨骨折了,上了铁板,脸上也满是伤口,可是他还是说:不要让心书知道。”丁宁收回虚无的目光,看着心书,目光渐暖:“心书姐。我并没有暴露狂,我才不想别人知道我吃瘪的囧样,我希望这段事别人永远都不知道,我就还是那个天下在手的丁宁。可是,我还是要对你说。”“知道你要结婚的时候,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反复问医生,可不可以尽快出院。医生说,不可以。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可是我想了想,天已经全黑了,我还是来了。没想到,半路上,倒是老何给我打电话了,要我来。“老何说,爱一个人,就要他幸福,至于是谁给的,并不重要。我早就明白了,从我赶来的那刻起,我唯一要做的,就是为他的幸福做一点点努力,因为,时雷他值得幸福,虽然我给不了。但是,那又怎样心书姐,我愿意祝福你们,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了,你们实在太苦,我忍不住要帮一把。”这么长的话,她说得很慢,心书却觉得时间过得那样快。窗外,竟然开始麻麻亮了。就像天要黑的时候一样,淡淡的白。心书笑了一下:“我们两个,这样忍住不流眼泪,你不觉得很难受吗”丁宁也笑了一下,可是眼泪还是流下来,她气道:“真是的,我发过誓,不能哭的,你自己哭也就罢了,干嘛还要招惹我让我陪你一起哭”心书揽住她的肩,轻轻地抱住她,眼泪滴在她的肩头。一切,都乱了。很久,心书推开她,说:“天要亮了”“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混乱的事,竟然给了自己一个没有新郎的婚礼。丁宁,你说,怎么会这样呢”丁宁抹了把眼泪,道:“可是,我看你家人都来了,等一会儿黎歌他们应该也会来的。”“我的学生们,这会儿应该也已经出发了。我都忘了打电话。”心书靠在床头,望着窗外,淡淡的白中,模模糊糊可以看见那片花。仿佛下来决心,她的语气有些任性:“来就来吧,我当我请大家过七夕了。”“可是,婚礼”“什么婚礼不如给爸妈举行一场纪念婚礼好了。”丁宁愣住了:“合着我在这说了半天,一点效果也没有啊你是铁石心肠吗还是,仍然固执到让人发指”心书望着她,低下头去,很久,叹口气:“这两天发生那么多事,说实话,我很混乱,可是也慢慢清醒。或许,我错了,是该考虑一下,到底该怎么面对现实。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可是,我和时雷的事并不是眼前就需要解决的。摆在面前的,是婚礼。”“难道你还想要和何志南举行婚礼”心书笑了一下:“恐怕不可能了。难道要我去逼婚何况,在知道了他不是佑之,知道了这些后,也不可能了。这些天,我仿佛做了一场梦一样,一点也不真实,其实,现在我就想我若是能消失就好了。丁宁,你说我是不是很幼稚很糊涂”“你自然是很幼稚很糊涂”丁宁忽然笑得神秘,“可是,你糊涂,不代表你身边的人都糊涂,我看何志南就很聪明很清醒,他可说了,今天婚礼,如期举行。”、第十四章全世暖六心书吓了一跳:“怎么”“难道除了他,天下就没有男人了吗”丁宁说,“我刚才还痛洒热泪告别的人可比他好百倍。既然,都到了这地步了,心书姐,你就勇敢一点,换换新郎又如何何况,恐怕只有你以为是何志南,我们大家早知道不是他了。不信,你问黎歌他们,还有你父母。”心书真糊涂了:“你说什么什么意思”“不要管什么意思了。天亮了,马上要来不及了”丁宁推她,“快去梳洗我可是学了一天的新娘盘头和化妆,不让我试试身手我跟你没完”心书扭过头,一脸地迷茫:“到底怎么回事”丁宁一面逼心书梳洗,一面搬出自己的工具,说:“你好好想想,何志南都决定要告诉你他是谁了,为什么还要答应给你一场婚礼,还要接你父母来还不取消婚礼”心书愣愣的:“为什么”丁宁白她一眼,恨铁不成钢:“你当年是怎么做成第一秘书的啊你就没想过,他其实是想安排你跟别人的婚礼”“别人”“就是我家董事长啦我看就只有你们两个当事人不知道。唉,这也算我长这么大,见到的最乌龙的婚礼了。”丁宁看看表,“也不知道黎歌他们把董事长从医院里偷出来没有”心书几乎要流汗了,任丁宁拉她坐下,开始在她脸上涂涂抹抹。过了很久,她似乎忽然明白过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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