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配提她”国师还未说完,便被狠狠抽了一巴掌,元婴修为的身躯当即受创流血,一看到叶求狂此时的神情,惨嚎都惨嚎不出来便闭紧了嘴发抖他怎么忘了,绝对不能提这个人看重的前王女那曾经也是个怪物,最后可是叶求狂亲眼看着亲姐姐不堪受辱自焚而死。“哥”慕清仰在嗅到叶求狂身上蔓延出的凶煞气息时便感到疑惑了,在他出声的同时,叶求狂又狠狠地踩了国师一脚,这力道极重,国师的半个身子皆没进了地面,而且体内狂暴的诡劲一路粉碎血肉骨骸,只短促地闷哼了一声,肉身便崩溃,元婴仓皇飞出逃出不远便被叶求狂摄入掌中。随后叶求狂抬起头像是释放了压力过后缓缓出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似乎猜到了什么的慕清仰道:“清仰,所有的事都放一放,我先带你去见两个人。”“是母亲和姐姐”“我也想见见,可以么”说话的是苍桑,此时他脸上的苍白之色随着他站起的动作慢慢褪去,与其说是褪去不如说是一种时间倒流似的改变,病色如来时一般,慢慢回复到蛊虫发作之前的状态。“别这么看着我,一家人,不客气。”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直男,叶求狂观念里男人和女人泾渭分明,你是个男人,要么从身心都是男人,要么就是不明生物,同理你是女人,无论是女神或者女汉子,但凡能泡的都是妞,那都是女人,不可能出现情况复杂的第三性别。何况清仰带着的这个妹子的魂魄看着好好的毫无被夺舍的迹象,叶求狂纵使觉得这妹子像某人,也没有往那方面想,但与此同时他也不由得多关注了些这个妹子。话说回来,这打嘴仗的功夫还真是和苍老师座下一脉相传啊叶求狂:“我带我弟去看家里人,你跟着去干嘛”苍桑:“迟早都是幸福快乐的一家人,不解释。”叶求狂:“清仰你看有这么不要脸的妹子吗,你真的要和她在一起想过一口血把你拉扯大的大哥的感受吗”慕清仰:“我只能告诉你我不会和越卿珑在一起的,我接受不了后半生都搅进她家爱的漩涡里,那太痛苦了。”“那小生可以追求越姑娘么”大家纷纷看向跟在后面自来熟的青衫儒生,后者摆出一种极其亲和的表情微笑道:“这位姑娘想必人缘极佳,小生想凑个热闹。”这儒生看上去有一种特别无害的气质,之所以没把他扔下,实在是因为叶求狂看不透这人到底是个什么修为,说是中域修士,里里外外却透着一股凡尘气,就像是邻家年轻的教书先生,让人难以升起戒心。慕清仰想了想,问道:“说起来,阁下姓陆”陆书生继续微笑道:“小生听长辈说过关于慕小友之事,心中甚是慨叹,来此便是为承下保护之责。”“我本以为还要再等待几日,未曾想你来得这么快。”“呃实际上,小生已经在北疆外迷路两日,若非遇上运送奴隶的车队,此时还在大漠上徘徊”苍桑:“所以你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自我介绍你免贵姓路名痴吗”陆书生觉得很委屈:“小生有名字”“好的路痴,现在闭嘴,没你什么事儿。”陆书生遭到了语言伤害:“你们真不好相处qaq”叶求狂遗憾地看着被殃及的陆书生,搭着他的肩膀把他拖走道:“虽然你是雪尊派来的,但你知道他俩比较年轻处于炸刺儿的阶段而且现在地位尴尬对谁都不信任,所以兄弟你就忍忍,就当是两个小屁孩”“阁下是叶兄吧,”陆书生了然道:“你一直都是这么自我开解的吗”“你还是闭嘴吧,我自己都心疼我自己。”叶求狂正这么说着,忽然远处一个骑着雪豹的蒙面少女从远处极速奔来,那少女赤脚上系着铃铛,随着雪豹奔跑而不停晃动,待到近前,跌跌撞撞地从雪豹背上爬下来,满眼泪光地看着叶求狂。“求狂哥哥,祖神护佑他们说你回来时我还不敢相信”那少女一句话断断续续地没说完便一头扎进了叶求狂怀里嘤嘤嘤嘤了起来。叶求狂顺势抱住少女一脸深沉地不说话。那少女只顾着哭,反观一旁的慕清仰了然这大概又是嫂子之一,问道:“这位是”苍桑呵呵了一声,已然看穿了一切:“别问了,你哥正在回忆什么时候和这姑娘有过一段风花雪月的事。”少女震惊地抬起头呜咽道:“求狂哥哥,你竟然竟然已经忘了我吗”“听她瞎逼逼,绝对没有忘”“那你说我叫什么”叶求狂不得不再一次陷入了深沉的回忆。少女:“渣男”苍桑:“渣男。”陆书生:“渣男。”慕清仰:“唉。”作者有话要说:定制统计截止到明天4月17号要讨论剧情的,要小说定制的,包括近期要杀死那个鱼唇的叽萝的定制加一下企鹅群:336937595饮沧楼以后所有私人定制晋江走不了的都在这个群,要统计一下人数确定一些印量细节\、第二十三章 沧红之雪其三“我是守墓者,祖神殿虽然早已没落,但国民眼中,作为引导死者的招魂灵女还是有一定地位,也没有人能打扰得到王陵。”叶渣男最终还是回忆起了少女的身份,总体来说虽然是一段风花雪月的事,但在他带着刚降世的慕清仰逃出天祭国后,却是这个叫子萤的少女帮忙收殓了卯月后的遗体,此时也是相当惭愧地跟前跟后。慕清仰听到子萤对母亲与亡姐皆有襄助之情,语气也柔了下来:“这些年多谢姑娘顾念,恩情我们记下了。”子萤脾气也是很温婉的,娇嗔了一会儿便目光凝重地看向慕清仰:“你是王后那个传说中的鬼胎嗯抱歉,我并没有恶意,是现在控制祖神殿的长老们所传出的,也是他们构陷王后的理由,我也并不是很相信。”“无妨,鬼胎之说亦真亦假连我自己也十分迷惑,此行只为私仇,还请姑娘带路。”子萤点点头,指了指远处一个山谷道:“历代规矩,王葬于山巅,后埋骨山谷。我幼时跟随前任招魂灵女觐见过王后,知她这一生最遗恨于女儿被害死,便把烬欢公主的骨灰葬在她身侧,王陵不宜太多人,我便在此等待吧。”陆书生也识趣地并没有跟上去,很快便自来熟地与子萤聊上了风土人情。北疆的人不似中域,大多轻葬,是以王陵的规模也并不大,与天祭国的荒芜大地不同,这一处幽幽山谷蔓生着青翠的藤萝,将两座墓碑环绕在一起。“卯月后叶烬欢”手指慢慢移动,慕清仰低声读出碑文,喃喃道:“哥,我只知道母亲那么姐姐是怎样的人”“烬欢么”叶求狂跪过母亲的墓碑后,盘膝在小一些的墓碑前坐下来,解下腰间一壶酒,自己饮了一口,余下的便都浇了叶烬欢的碑。“她比我大上十岁,最早的时候我只记得在母亲逃出宫闱前,烬欢是第一个提出建立军力对抗暴政的怎么说呢,是个能力强得不像女人的人,若非她给我的教导,我现在也许会长成如那几位皇弟一样的牲口。”“她很强,仿佛天生便该是祖神的宠儿,你是不是曾经惊叹我的所谓八龙气运是如何罕见那么我告诉你,烬欢是个九龙气运者,她是唯一一个曾经被冰血王印与炎兽王印共同认主之人,被祭塔的人测算出她的气运后,那群牲口甚至请了外域的人来,其中不乏九阙天宫的人。”听到这,慕清仰眼中凶光一闪:“又是天宫插手”“为此我调查过,也不能算是天宫主流的决断,只是当中某一势力的图谋。那时具体细节我不是很清楚,只是那一年天宫有来自平三宫的三十多个实力不弱的大能全数折在天祭国,这就是为什么九阙天宫没有探清天祭国的底细前不敢直接攻打的直接原因。”“但烬欢也受了重伤,并且当时我被羁押在深宫,也是因为我,烬欢只来得及给母亲送出冰血王印,便被擒住,关押了三年,最后国师进了谗言将烬欢的手臂斩下接殖在王身上。”“对,他们这么做了,但也没能控制住炎兽王印的力量,也不知那人日日被不驯的炎兽撕咬灵智的感受如何。他们对烬欢怀恨在心,便想让奴隶侮辱她,可烬欢是什么样的人从无屈服过,便血誓苍天用一生的福祉用来保护我,随后笑着自焚赴死。”叶求狂说到这里,握紧了微微颤抖的手,哑声道:“清仰,你当明白我们的母亲,姐姐,都是这样好,是这样笨的人,都为了改变这个国家牺牲,已经够了她们死的时候我听到的全部都是那些人的笑声凭什么是这个他们不配拥有她们的救赎”随着一声痛斥般的低吼声,周围狂风一掀,震开一圈黄沙弥漫,最后归于一片无声的悲凉。苍桑听到这里,大概有些理解叶求狂为什么总是这么滥情,是他潜意识中无力保护母亲与姐姐,而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死去,此后遇到女性,无论是老妇或者小姑娘,第一反应总是保护,唯恐保护的得晚了,便失去了。苍桑看着慕清仰一路沉默地跟着叶求狂离去,回头看了看叶烬欢的墓碑,眸光沉静如湖水。“我所看到的人心从来沉疴,纵使净从秽生,而秽不容净。”“你既自焚而死,余下残魂归烬,付与轮回。怕是要再轮回上三生三世才得以补齐三魂七魄,你此世所受屈辱,我不会像清仰一般只报复一国之地,我愿为你,迁怒整个无尽天荒。”陆书生十分擅长聊天,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已经把子萤祖宗十八代家里养的狗是公是母都套出来了。只是听罢子萤对天祭国侧面的描述,陆书生眼底的神色并不如表面这样轻松。北疆蛮荒古国,原本以为不过是儒宗未开化之地,岂知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制度松散,军队如同盗匪四处侵袭,长此以往国力日衰,怕是不用天宫动手,国内的动乱也无法支持这个国度存在就是这样的国家,竟然是还是人族立足天荒以来最为古老的神裔。陆书生不禁想起了戍卫西线的那些以龙雀台为首的八台势力,在天宫未收拢天下所有宗门势力之前,也是太古时代便传承下来的宗门,他们狂热地崇拜太古祖神血脉,更是与神裔之后互通姻亲,并且以此将自己与平民出身的修士划分开。而这就是如今正法儒尊想要消除的所谓贵族与平民修士的界限,废宗门,建修制,怀四海八荒而取士。儒尊如此做法有违天宫建立之初和旧宗门势力的盟约,难怪龙雀台近来动作频频,儒尊所在的第七宫方面怕是早已知道西线生变,才派自己来观察北疆动荡局势。只是他应该如何着手呢这一行人,若是单单为复仇是颠覆王权,他也乐见罪恶伏诛,只不过同时仇恨国中之民。按雪尊所言,若是慕清仰无法控制冰血王印的力量,令二十载前天外妖魔封印破碎所致之灾重演,却也并非他之初衷。这当中的度,该是要如何把握才合适“陆兄”陆书生回过神来瞧见慕清仰一双无神的眼睛看着自己,歉然一笑道:“抱歉,适才走神了,小友有何事”“此为私仇,不宜让他人徒惹杀债,但既然陆兄在此,望能对卿珑照应一二,也算是不小的襄助了。”陆书生愉快地接受了这个建议:“越姑娘如斯佳人,小生甚是神往,照应自是应当,可否”慕清仰斩钉截铁地说:“不行,他是我的。”“所以你们的感情到底是怎样曲折的关系”“我比你更迫切于解决这个问题。”慕清仰面无表情地转头问苍桑:“你打算和我保持现在这个状态到何时”苍桑:“终身大事岂能如此轻率,朕觉得这姑娘还睡的挺香的不忍打扰她,何况我对她还挺有兴趣的。”慕清仰:“有时候我真想杀了越卿珑。”陆书生眼见他们一言不合疑似要引发因爱生恨的流血事件,又看到叶求狂完全没有要插手的意思一味在那里哄发小儿妹子,遂义不容辞地站出来阻止:“你们名义上也是天宫之人,照料之事自是分内。只不过你到底对炎兽王印之能一无所知,要如何筹划”“却也并非一无所知,所谓冰血撼穹,炎王开天,若说冰血王印是魂的极致,那相对的,炎兽王印便是力的极致,相传炎兽全力施为之下能召唤祖神坐骑的残影,而祖神坐骑却未必会听从凡人命令,如此便需冰血王印的强大精神力控制行动,这才是天祭国最强的国战筹码。”慕清仰自叶求狂那里要来了国师的元婴,一番精神力查探后,唇一抿脸色微变,沉默了许久才收起那元婴,继续说道:“国师所言不差,确有阴皇残魂被封于祭塔之底,只是为鬼后所封印处于沉眠之态。”陆书生意外道:“你适才才言说阴皇之死不容外泄,恐会危及你性命,怎么就这么笃定我不会报与雪尊”“阴皇之死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