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他仰着头看向树上的少女眉梢轻挑,“你也是来被我咬杀的吗”“我才没有自虐倾向。”她在树上摆摆手,“你往旁边站一点。”看她的样子是打算从树上跳下来。这个想法刚在脑海里浮现胧月已经纵身从树枝上跳了下来,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前迈了一步然后愣住。以她的身手他不认为她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会平安无事。胧月自然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她纵身跳下去的时候特意选好了角度。她是冲着云雀所在的方向跳下去的。向来讨厌和别人接触的云雀不可能会接住她,所以她只是单纯的想把云雀当做肉垫。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就要砸到他的时候他突然往后迈了一大步,然后胧月睁着一双大大地红眸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失算了这家伙才不会乖乖站着让她砸。云雀在胧月砸出的人形大坑前看着她,“啧这摔下来挺疼的吧”胧月从地上爬起朝他吼到,“你摔下不就知道疼不疼了。”她的脖子她的四肢真是疼死了云雀对着她风清云淡道,“知道疼下次就不要往下跳,我不会接的。”胧月瞪了他一眼,“你要是接了你就不是云雀恭弥了。”本来就没指望云雀会接住她,但是现在被他这么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很不爽啊云雀没有理她沉着脸朝教学楼走去。正在进行指环争夺战的瓦利亚和彭格列十代一群人都知晓了有入侵者这么一个信息,只是前者愤然后者因为猜到是谁反而露出了一脸放心的样子。“咦这么晚了怎么还这么多人”首先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面带笑容的黑发少女,她踏着轻快的步子走来看到众人一瞬间呆愣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劝你们还是先跑比较好,因为恭弥他”她的身后有另一个脚步声传来,那人一把推开还在说话的胧月,青灰色的眼睛一一扫过众人,当视线落在地板上的玻璃和被破坏的校舍时他的表情顿时变得危险起来。“”胧月被云雀从后面推了一把刚想不满的抱怨两句,一抬头就见到他这副表情,顿时明智的住了口并往后退,与云雀保持安全距离。“喂别退了再退就踩到我的脚了。”不满的声音还有这个熟悉的大嗓门胧月这才开始打量从刚开始就和纲吉他们对峙的一群人。“大叔”“都说了别叫我大叔了你这女人到底有没有耳朵。”胧月捂着耳朵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如果她没有耳朵的话也不会总嫌他嗓门大吵得她耳朵疼了。纲吉看到胧月和瓦利亚的人似乎很熟的样子顿时有些吃惊,“胧月学姐难道和瓦利亚的人很熟”“瓦利亚那是什么”虽然被迫到瓦利亚做了几天客人,但她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伙人是黑手党的暗杀部队。胧月一脸天真无知的表情令斯库瓦罗忍不住抓狂,“你这女人莫名的让人火大,我把他切成一片一片的你们没有意见吧。”“没有意见。”“动手吧”“可是杀了她boss的三餐”斯库瓦罗略一沉吟,“别担心,那天她在厨房做菜的时候配方用量我都记下来了。”“喔喔原来大叔还有过目不忘的技能。”斯库瓦罗有些无语地看着正双眼发光地看着他的胧月,脑后滑下一滴冷汗,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处境。觉得跟他讲话简直是在浪费时间的斯库瓦罗决定无视她。一旁的纲吉看得一愣一愣的。“胧月学姐好厉害竟然能那么正常的跟瓦利亚的人讲话。”“羡慕的话你也可以去试试废柴纲。”rebo若有所思地看着胧月他,她是什么时候和瓦利亚扯上关系的。“是说那个嗓门很大的大叔吗”事情结束后胧月被rebo叫住,她听到rebo问她这话的时候顿了一下。“是哦是什么时候呢”她眯着眼睛想了半天才不确定地道,“大概是吃了我做的蛋炒饭的时候”rebo对上她询问的目光不由叹了口气,“这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嘛无所谓啦”看她态度随意rebo蹙了蹙眉决定还是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她。于是那一晚,胧月在漫天繁星的天台之上听rebo讲了一个叫做彭格列黑手党的故事。“让几个还在读书的学生去跟成年人打架这怎么也不公平吧而且按你说的大叔他们专职暗杀,他们不论是经验还是武力值都在阿纲他们之上,要是不小心的话阿纲他们会死的。”虽然她认识纲吉他们不久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替他们担心。但是rebo一点也不担心,“阿纲很强的。”胧月表示她真没看出来纲吉哪里强了。他看着眼前皱着眉头明显还是不放心的少女笑了,听他说了这么多她首先担心的是阿纲他们的安危,她也许是无意识的举动但是rebo却在这一刻真正对她放下了防心。“算了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她将被风吹到前面来的头发掠到后面。“这些话我会帮你传给恭弥的。”rebo愣了愣,“你倒是清楚我的意图。”他确实是想借胧月之口把彭格列现在的情况告诉云雀,这本来是迪诺的活,但是他那个成事不足的徒弟被云雀咬杀了一路愣是没有找到告诉他的时机。胧月并不傻,之前rebo对她的防备她并不是毫无所觉只是没有揭开而已。所以向今天这样单独找她谈话,还是把有关彭格列的事告诉她,她从最开始的惊讶到后来渐渐明白,他这是在找传话员呢。借她的口把未告诉云雀的事尽数告诉他。“话我会帮你带到但是我不认为恭弥会听就是了。”尤其是在今晚发了一通脾气之后。“所以我才找你啊”rebo翘了翘嘴角,这个世界上大概也就只有她能让云雀完整的听完一段话。“我”胧月露出了苦恼的表情,“一瞬间感觉压力变大了怎么办。”rebo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看到这个你就什么压力也没有了。”rebo小巧的手上赫然是一张福泽谕吉。“这个算是你的跑腿费”看到它胧月哪还有压力整个人都快脱离地心引力飞起来了。她动作迅速的把钱塞进塞进自己口袋,一边塞一边笑容满面的说,“看来黑手党的待遇不错啊一个两个出手都这么阔淖。”“是不错。”rebo笑了笑,“所以要加入我们彭格列吗胧月”“太危险了不要”“收入很高哦”“什么”“还有奖金。”“请让我考虑一下。”作者有话要说:胧月说,“在钱面前什么节操都是浮云。”、art 21事后胧月在云雀宅找到了云雀,并把之前rebo的话转告给他,如胧月料想的一般云雀的回答非常干脆。“我不会和那群草食动物群聚。”胧月耸了耸肩表示对他的回答毫不意外:那她就这样原话回给rebo酱吧。天色渐晚胧月赖在云雀宅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云雀在她到来之前已经洗了澡只松垮垮的穿了一件浴袍,这会正打着哈欠。“你还不走。”胧月坐在他对面身体扭来扭去,“那个恭弥”她有些烦恼的说,“我最近老是在做着奇怪的梦。”云雀连眉毛也没抬只轻声“哦”了一声,不过他已经知道了她的意图。“隔壁客房自己去整理。”胧月一扫之前欲言又止犹豫不决的模样欢快的跑去收拾房间了。云雀看着自己房间的门被关上,听着隔壁传来的细微动静脸上表情有些松动。胧月以前做噩梦的时候就不敢一个人住在家里,梦中惊醒她会爬过自家墙头轻车熟路的钻进他的房间,然后冒着被咬杀的风险苍白着一张脸对他说,“恭弥我做噩梦了。”前两天他正忙着咬杀迪诺,她大概是没找到他人自己一个人缩在房间里发抖,想到那个画面云雀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因为做了噩梦暂时不想回家的胧月借住在了云雀宅,回头跟云雀道了晚安她在这间自己睡过无数次的客房里沉沉的睡着了。一夜无梦胧月觉得有些惊奇,继那天的噩梦之后她几乎每天都在做梦,就连在川平房地产时也一样。梦中的画面并不清晰,虽然她有努力的想看清楚但是总还是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所以每次她醒来大脑都混混沌沌的,记不起梦的内容。云雀习惯早起,当他打着哈欠打算去厨房倒杯水喝的时候看到里面忙碌的身影不由一愣。一夜无梦心情大好突发奇想想要做早餐的胧月听到身后的动静回过头,给还未反应过来的云雀一个微笑,“恭弥你醒了,早餐一会就可以吃了。”短暂的愣神之后云雀一言不发的转身洗漱去了,过了一会他又回来懒洋洋的倚在厨房的门框上双手抱胸的看着她。胧月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干、干什么”“怕你炸了我家厨房。”“怎么可能你放心。”云雀又说,“怕你在我的早餐里下毒。”胧月:“”她开始解身上的围裙一边愤愤地说,“毒死你,我这就去买药毒死你。”云雀笑了笑,“还是不用麻烦了,把早餐拿过来我饿了。”说着他转身朝餐桌走去。胧月看着他的背影恨不得扑上去很揍他两拳,但她还是理智的选择端着早餐出去给他。她才不想自己的一天是从被咬杀开始的。云雀似乎对这顿早餐很满意,“这个就当做你昨晚的借宿费。”胧月斜了他一眼,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饭盒,“是吗那相对的是不是今晚我还可以在这住下去。”云雀看着饭盒微不可闻的挑了挑眉,看来她今天心情不错,像做饭盒这么麻烦的事都做了。“如果你想,也不是不可以。”胧月有些愣,显然没想到云雀会这么回答她。真难得,这家伙今天的心情看上去也很不错的样子。“你笑什么”云雀一抬头就见到胧月带笑的脸,而胧月听到他的话后立马止了笑把头扭到一边。这一扭头就看到了一旁的时钟,惊吓般的从位子上跳起,“啊糟糕和大叔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说着如狂风般的扫出了云雀宅。她走出去没多久草壁就来了,他面带疑惑地走进来,不过当看到云雀正一脸平静的在吃明显是刚刚出炉的早餐时那表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果然刚才那人不是他看错,真的是胧月桑。“副委员长。”草壁回过神,“是。”云雀看了他藏在身后的手一眼,他自然知道草壁这时候到他家来是为了给他送早餐。他只不过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今天下午带着饭盒到天台来。”“是委员长”原本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找他商量的草壁结果在天台局部不安的和云雀共进了午餐。草壁感动的流下了眼泪,能和委员长一起共进午餐真是太荣幸了,胧月桑谢谢你我以后一定不在你背后说你是铁公鸡了“哈嚏”胧月揉了揉鼻子对上川平回看过来的视线。“不是吧小月月只是冲个瀑布也会感冒”“请把那个只是去掉,我只是个柔弱的少女会感冒生病是正常的。”再说,她不认为打个喷嚏就是感冒,也有可能是背后有人在说她坏话。胧月没有把后面半段话说出来,因为她相信眼前这个男人一定会把她堵得无话可说。听了胧月的话川平笑了起来,“你说柔弱的少女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柔弱的少女会把我打成这副模样。”此刻川平身上的布料仿佛是在硫酸里浸泡过一般,粘在他皮肤上布料正滋滋地冒着烟。胧月看着眼前就快维持不住实体化的假川平翻了个白眼,“你弄成这样都是你自己摔了一跤好不好,不要把责任赖我。”川平勾着嘴角笑了,“不要这么说嘛让这附近的水汽酸化的不就是你吗”他拉了拉自己千疮百孔的衣服,“衣服的钱你要赔我。”“你想得美。”不过一个幻觉还想让她倒贴钱。虽然身形已经开始像老式电视里开始出现像雪花般的闪屏,但川平显然一点也不紧张,能在短时间内达到这个效果令他不得不惊叹胧月的学习能力。“我不管,我变成这样你要负责,要是我就这样消失了我家那个老婆子会担心的。”听他这么一说胧月才想起那个和言善目的川平奶奶。“你自己不是会幻术”“小月月你忘了我不在并盛。”“”他看了眼自己已经变透明的手掌,“最多半小时我就会消失。”也就是说只有半个小时吗“啊”胧月胡乱地揉着完全没有被水淋湿的头发,“算我怕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