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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儿果真聪明过人,所谓的逼宫证据,现在朕的手中的确没有,”冲着李景吾点了点头,不管眼下形势如何,皇上确实对李景吾此刻的机敏表现,还是感到了几分做父亲的满意,“不过,顾仵作却是信誓旦旦地同朕说,只要这院落中的大火熄灭,她便能将大皇子你毁尸灭迹的证据,清清楚楚的,展现给朕看。”终究是将顾白羽推到了李景吾的面前,打了那么许久的太极,甚至对跪倒在地的李景吾生出几分父子的怜惜之情,然而皇上心中打好的算盘,却是不会因为那一点点的感情之事,而有分毫的改变。所谓帝王之家的亲情,不过如此而已。“原来造谣生事之人,便是顾仵作,”抬头冷冷地看向站在一旁的顾白羽和苏侍郎,李景吾先前镇定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寒意和愤慨,“景吾与顾仵作、苏侍郎向来无冤无仇,不知两位何故要出言栽赃陷害”“是不是栽赃陷害,等会儿院子里大火熄灭之后,便自然会见分晓,”始终沉默着几乎不曾开口的苏墨轩,清冷的嗓音淡然依旧,揽着顾白羽的手臂又紧了紧,他沉眸看着仍旧跪在地上的李景吾,“至于为什么要将此事告诉皇上,”语气顿了顿,苏墨轩继续出声,道:“因为我看你不顺眼而已。”被火烧得灼热的空气中骤然刮过一阵冷风,李景吾看向苏墨轩的眼眸中,阴沉的,几乎要冒出火光来,然而却是稳了又稳,沉了又沉,停了许久,李景吾方才开口出声,道:“若是景吾不知道何时得罪了苏侍郎,想要报仇的方式多得很,苏侍郎何苦用这样极端的诬告之法等到真相大白、景吾的清白被证明时,怕是苏侍郎你这欺君罔上的诬告之罪,是免不了了,为了一己之私利,苏侍郎难道就不怕会株连你们整个苏氏一族”“我说了,是不是诬告,等火熄灭了,自会见分晓,有这想要反咬一口的功夫,大皇子你不如好好想想,待会儿究竟该怎样为自己开脱。”嗓音冰冷淡漠如斯,苏墨轩对着李景吾说完口中的话,便移开望向他的眼眸,沉默的看着怀中的顾白羽,不再言语出声。这边皇上同李景吾等人的明争暗斗至此,那边救火的宫人们,却是片刻不敢停歇的,扑向那火焰尚且熊熊的院落之中。前赴后继,那清凉的湖水,从奔跑着的宫人手中,一桶接着一桶的扑向熊熊的火焰,直到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那烈烈的火光,才渐渐的平缓下来,慢慢的,消散殆尽。“启禀圣上,这宫苑中的大火已经被彻底的熄灭。”眼看着平时很难见到面的九五之尊,硬生生地站在这着火破落宫苑外站了一整夜,等着最后一朵火苗熄灭,那负责指挥灭火的宫人,便紧赶紧地,跪倒了皇上的面前。“将这里收拾干净,然后就全都下去。”黑沉着的脸色依旧,皇上看着那跪倒在身前的宫人,话语之中尽是没有丝毫感情的威严。“奴才遵命。”片刻不敢耽误的,那宫人起身向后退着离开,甫一转过头去,便更加迅速地,指挥着那聚集在破落宫苑周边的一众宫人,将凌乱不堪的现场清扫干净,接着又费力不已的,将尚且还在淌水的宫墙和地面,擦得干干净净。然后,便悄无声息地,尽数散去。喧闹了一整夜的宫苑又重新陷入了寂静之中。那柱子窗棱烧焦的气味儿,夹杂着湖水的腥咸之气,在空气中弥散回荡,久久的缠绕不去,初升的朝阳,将破败的一切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绝望的美丽。“宫苑中的大火已经熄灭,顾仵作,是时候给朕好好看看你们口中的证据了吧你可千万不要忘记,你未婚夫婿苏墨轩的脑袋会不会搬家,就在你手中此举了。”眸色暗沉,皇上望着面前那再度被烧焦败落的宫苑,想起宫苑内曾经住过的女子,心中不由得五味杂陈,却也只不过是短短的一瞬,那神色和语气,便又再度冰冷起来。“请皇上随着臣女前来便是。”吹了一夜清爽的春风,顾白羽先前那被迷药和烟熏弄得昏昏沉沉的头脑,已然是清醒不少,嗓音平淡如斯,她看了看站在身边的苏墨轩,独自一人缓步上前。虽然在皇上冷峻的脸色面前,并不曾有过太医给她诊治,甚至不曾让她坐下来歇息,然而站在一旁的李景毓,还是想方设法的,供给顾白羽所需的足够热茶,借着苏墨轩的支撑,尽最大可能的,将她照顾的妥妥帖帖。顺着记忆中的方位向着火场之中走去,穿过烧焦的木炭和石块,踏过满地的烟灰飞尘,顾白羽沉稳而行的脚步,最终停在了火场的最中心她曾命悬一线的地方。空无一物。只有炭黑焦枯的木片木块凌乱交错的堆积。原本丢弃在地的许多具尸体,早就彻底的不见了踪影。然而却并不是在昨夜的那场大火中被尽数焚烧殆尽,顾白羽清楚地知道,即便是那场大火再旺盛,韩林之浇过的火油再多,在这样的时间内煅烧,那些被杀害的尸体,还是会留下焦枯的躯干。但眼前却是空无一物,没有任何炭黑的尸体存在。唯一能够肯定的,便是有人趁乱悄悄潜入火场,将那本该停留在此地的炭黑尸体,尽数转移开去敲碎成灰,终归是更好处理,即便是顺手洒在花圃之中,也不过是化成了护花的肥料而已。下意识地抬眸环顾四周,顾白羽可以肯定的是,刚刚那些看似奋不顾身地救火的侍卫之中,定然混有李景吾带进来的人。、400第400章 失踪的炭尸二“顾仵作,你还站在这里等什么”寒冷嗓音骤然响起,李景吾看着低眸凝望着面前空无一人的地面的顾白羽,目光之中,带了几分挑衅的意味。“既然顾仵作你同苏侍郎一起,向皇上状告本皇子为了毁尸灭迹才放了这场火,那么,被烧焦的尸体呢”丝毫不肯退让,李景吾的语气中,带了几分不加掩饰的咄咄逼人,抬眸看着顾白羽那环顾四周的模样,他声音冰冷,继续出声,道:“顾仵作难道是想说,所谓的那些被我毁尸灭迹的受害者的尸体,已经在这场大火中尽数化为灰烬虽然你是仵作,但相信,这点常识,在场众人还是有的,很抱歉,由不得你在这里信口胡言了。”“烈火不能将死者的尸体焚毁殆尽,但人却能将焦黑的炭尸运走或者敲碎,更何况刚刚救火的宫人中,有那么多的大内侍卫,谁又敢保证,那里面,没有混入几个大皇兄你刻意安插的人手”李景毓反驳的声音毫不犹豫地响起,没等李景吾开口说话,他便继续出声,道:“将宫内不听你话的侍卫杀死,暗中换成你的手下,等到宫外的部队来袭逼宫时,你同啸狼族好来个里应外合,难道不就是大皇兄你这次放火焚尸的真正目的所在”毫不隐藏地直接将李景吾的计策拆穿,李景毓那俊美的脸庞上,是从未有过的锋利与严肃,冷眼看着李景吾,他那狭长的凤目中,充满着防备和锐利。“没有找到尸体证据,就开始借着别人之口胡编乱造,真没想到,坊间传得神乎其神的顾仵作,你的水平也不过如此。”毫不留情地冷嘲热讽出口,目光紧紧盯着始终未曾开口的顾白羽,李景吾的眼角眉梢之间,忍不住地浮起淡淡的得意之色,尽管只是一闪而过,但却被站在一旁的苏墨轩,尽数收在眼底。“就算没有尸体的存在,只要曾经留下血痕,想要检验得出,并不是一件什么难事。”始终沉默着不曾出声的顾白羽,终于淡淡的开口,收回环顾四周的目光,她看着面色冰冷而略带挑衅的李景吾,缓缓的出声,道:“想来大皇子还记得,昨日你将我迷晕丢在这里时,这院子之中,究竟是怎样的鲜血满地吧”“顾仵作莫要含血喷人,眼下你证据全无,总不至于想要红口白牙的,硬生生的用编排的话语来诬陷本皇子吧好歹,你我也算是连襟一场,顾仵作,想要为了你妹妹顾白汐针对我,也请拿出确凿的证据来。”语气不紧不慢,李景吾听到顾白羽提出要检验血痕,却是没有丝毫的慌张,反而是成竹在胸地,坚信她的检验根本不会有任何的结果。他并不曾忘记,昨日韩林之已然命人,在将血痕清洗的干干净净之后,用混合着白酒的米醋,将院子里的鲜血痕迹,尽数重现了一遍。验血之法不可逆转,只要曾经用过一次,便就永远地失去了再次使用的效果。于是眼眸中闪过几分不可掩饰的幸灾乐祸,李景吾看着面前转身吩咐侍从去准备米醋和白酒的顾白羽,心中没有丝毫的担心和慌乱。“启禀圣上,刑部侍郎韩林之求见。”没等那得了顾白羽吩咐的宫人将白酒和米醋拿来,一个年轻的太监,便脚步轻盈地出现在皇上的面前,经过苏墨轩的身边时,引得他那如墨的剑眉,轻轻地蹙了一下。“韩林之他来做什么”面色不变,皇上的语气中,带了几分疑惑和询问,转头去看站在近旁的李景吾,他没有再询问出声,而是等待着李景吾的主动开口。“回禀父皇,韩侍郎是儿臣刚刚差人去请来的,既然顾仵作想要找寻所谓的证据,来证明儿臣所怀有的不臣之心,那未免栽赃陷害,儿臣觉得,再有一个懂得刑狱之事的人在旁边瞧着,也许,能够更加公平保险一点。”果不其然,李景吾迎着皇上望向自己的询问目光,一五一十地,出声解释,然而却意外的迎来了,皇上唇角骤然浮起的冷笑。“担心栽赃陷害所以找别人来验证真假朕不知道什么时候,连大皇子你,也开始对朕全无信任了。朕明明白白的站在这里,难道还会让他们平白的诬陷了你不成还是说,在大皇子的心中,朕已然昏庸到不分黑白,所以想要取而代之”怒意满满,皇上冷冷的出声,丝毫没有给李景吾留任何颜面。所谓骄者必出错,原本已然是志在必得之事,却无端的惹出了皇上这许多怒意和怀疑,顷刻之间便跪在地上,李景吾眸子里的得意之色,尽数消散殆尽。“父皇息怒,儿臣确然没有那个意思,儿臣只是”“让韩林之进来,”毫不留情地打断李景吾尚未说完的话,皇上对着前来传话的太监,冷冷的出声,“再去看看秦仵作有没有进宫,若是进了宫,就立刻让他到这里来。”找寻懂得刑狱之事的第三者作为见证,皇上的心中,一早便有了安排和打算,原本是对李景吾只有益处而没有坏处的事情,却硬生生地,被他的失误之举,变成了质疑和愤怒。心底怒意生,跪在地上的李景吾,冷眸看着院门所在的方向,韩林之还尚且不曾走入院内,便似乎已然感受到了,那缭绕在周身的阵阵寒意。“你先起来,不要跪在奴才面前丢人。”耳听得韩林之快步走进院内的声音,皇上语气冰冷,对着跪倒在面前的李景吾吩咐出声。李景吾毕竟是一国之皇子,跪在苏墨轩和韩林之面前,着实不成体统,只不过,按照惯常的情况,每逢有皇子触怒龙颜而下跪,周围身份相对较低之人,必定会齐齐地陪同着下跪。然而李景毓、苏墨轩和顾白羽三个人,却视若无睹般的,气定神闲的站在一旁看着李景吾骤然下跪,没有丝毫想要陪同下跪的意思。瞬间对他们之间的联盟心知肚明,皇上看着他们的眼眸之中,隐隐的寒意更浓。“臣,韩林之,参见皇上,大皇子,三皇子。”已然快步走进院中,韩林之单手掀起衣摆,训练有素地,对着院子里的众人单膝跪地,声音沉稳,面色无虞。“起来吧,”面色暗沉,皇上只是颇为不耐烦地瞥了韩林之一眼,转头看向已经将白酒和米醋准备好抬上来的宫人,却是看见了,急匆匆向着这边走来的秦仵作。“老臣,参见皇上,大皇子,三皇子。”颤颤巍巍的单膝跪地,那秦仵作已然是头发胡须花白,一袭藏蓝色官袍半旧似新,嗓音苍老的对着皇上跪地而拜,目不斜视地,并不曾向着苏墨轩和韩林之看去哪怕一眼。他是刑部经验丰富的老仵作。早年因为年事已高而向刑部提请了辞官之求,虽然请辞之举被允诺,然而却是离职不离人的,始终担任着刑部众仵作的顾问,为人德高望重,耿介不阿。“秦仵作请平身,”皇上对着秦仵作的语气之中,稍稍有几分和缓之意,用目光示意着跪在旁边的韩林之一同起身,他对着秦仵作,继续出声,道:“秦仵作,朕今日请你前来,是想做个见证。但凡顾仵作所找到的证据,你都请亲自验过真假,给朕做个参考,朕相信你的判断。”“谨遵皇命,老夫定当竭尽全力。”双手握拳,秦仵作回答得恭恭敬敬,然而却是在皇上提及“顾仵作”三个字的时候,状似不经意地,向着顾白羽所在的方向看了几眼。柔弱清秀的女子。尽管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她穿在身上的衣裳有些凌乱,发丝脸颊有些没有彻底擦干净的脏灰,然而那纤细瘦弱的身形中,却透出一种令人难以忽视的刚毅和从容。眸色沉静的打量着站在不远处的顾白羽,尽管只是第一次真正的见面,然而平日里,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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