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一声一色竟是升天幻梦那日之后就没见过缈希,虽然常有雪衣蒙面侠战炼狱帮的传闻。另一个灰衣蒙面人又是谁那传闻就更多了有说是雪衣蒙面侠的助手,因为他也阻止炼狱帮的阴谋,有人说他是针对雪衣蒙面侠的,因为他们常拳脚相向总之传言不可信。韶华渐逝,宁憬轩虽还成天嬉皮笑脸,但已不再是当年稚嫩孩童,看着他笑,眼睛里却闪着忧伤,而且日渐明显,心里真不是滋味。我不问,他不说,大家心照不宣,日子也算清静。只是我不明白,他心里究竟承受了多少。是谁伤了谁的心剪不断,理还乱,总是琼浆岂消减他还常出去,而且出去的时间越来越长,我知道他是在调查炼狱帮,只能由着他。白雪却嫌春色暖,故穿庭树作飞花。雪季是浪漫还是孤寂,终究不过浮生移景。泠泠雨雪声,叮咚穷作响,冰雪消融之际,谁赠一把青伞谁留一片感伤宁憬轩不在,我躲在厨房里消磨时间。芳香四溢,呼声连连。我是不介意的,自己干自己的事。外面有人找掌柜的,我出去一看,竟是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手里抓着一封信,问谁送的,回答是黑衣戴斗笠的男人三个字概括:不知道。信封上三个字很明显,是给宁憬轩的。也罢,他的信他自己看。想想确实不对,要说听命于宁憬轩的人,应该是天火教的女弟子吧怎么回事黑衣男人难道出什么事真抱歉,我不是故意拆他的信。里面只有简单一句话:城西三十里迎风亭,你儿子在我手里。他儿子缈希不对,应该是他跟唐欣儿的儿子可是宁憬轩不在不行,救人要紧,先去看看再说。即使没有魔法,还是可以用瞬移,多瞬移几次就是了。迎风亭,等真迎风周围一片沙地,唯有此亭兀立于中间,能不迎风吗只是,只有一个黑衣人立于亭中,不见小孩的踪影一定是藏在别处了。无奈之下,只好现身。“孩子在哪”那人回头,发出一点笑声:“原来是陈公子怎么,宁公子不敢来吗”我攥紧拳头:“他不在,有事跟我说。”“原来如此,那不好办,你又不能代替他幻灵剑之主的身份。不过你也很重要。”隔着面纱还能听到他阴冷的笑声。“孩子在哪”我尽量淡然。“别急,只要你亮出仙与剑,就能见到孩子。”“先交人”“你当我傻吗先交人你还不飞走了”“到底想怎样仙与剑不在我这”“不在那还要你干嘛”语罢,几片齿轮从他袖子里飞出。难道他也是炼狱帮的人顾不得那么多,我侧身闪躲。动作虽不及以前自如,却还可以勉强躲过。“是陈公子武艺大减,还是传闻有误”忽而,他停止gongji,走过来道:“既然陈公子如此可怜,今日我便大发慈悲,让陈公子见见那个孩子。随我来。”防范意识我还是有的,早在来这之前,庭院绿树刚抽新芽,就被我拽了一把。一路尘土飞扬,绿叶刚飘落,就被沙土掩埋。这样正好,不用我固定。走了数十里路,来到一处小山坡,有人很不解风情在这设了坟墓。头忽然痛起来“雪心,流觞呢叫他出来”“对叫流觞出来”“流觞擅自伤我神族性命,难道还要躲吗”我封住自己的魔法能量,跪在众人中间,显得极渺小。我是微不足道的,除了此时犯错。流觞的事因我而起,我自当负荆请罪,可惜长老不在,无人主持。“此事皆因雪心而起,攻击魔法炫邪紫化是我让流觞创的,流觞也是因为我才杀害同族,所有罪责雪心一人承担。”我淡然道。“依照先神立下规定,伤害同族,轻则受各系攻击魔法各一式,重则收其魔法源,用不得回此空间”火系的介炎道。我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他喜欢的人也在死亡的名单中。“雪心甘受惩罚。”我早已决定接受任意惩罚,如果以此能告诫流觞不再犯的话。“此等行为确实令人发指,但长老不在,吾等也无法收魔法源,更不能将其逐出空间。”说话的是花木系的,有包庇的嫌疑,可以忽略虽然他说的是事实。“既然如此,触犯规定又不得不罚,不如就各系掌司各发一式攻击魔法光系和花木系由副掌司代替,待长老回来再行定夺,大家看如何”清越动人的嗓音,是饮曲。真该多谢他了。众人纷纷点头答应。于是一股冲击力从背后传来,触到身体竟如烈火焚烧一般。我不堪受其痛楚,便哀嚎一声。饮曲悦耳的嗓音又响起:“雪心,先神并未规定不能使用魔法维护自身。”我轻笑,就知道他是在帮我的但我若不受罚,如何对得起死去的族人“多谢饮曲好意,雪心自愿接受惩罚。”接下来众掌司使用魔法的能量减弱不少,甚至到光系和花木系时,竟不及他们平时的百分之一能量。我怒道:“上义,甘露,我平时教你们那么弱吗”惩罚是该有惩罚的样子,我封住魔法,竟也只是躺在地上打几个滚若不封,岂不是根本完好无损他们放水也太明显了“雪心大人”上义和甘露齐声,美丽的脸上多了“川”字。我支撑起身体,继续跪着,道:“若为我好就请用全力。”真正用全力却是不一样,只两下,我便堕入无限黑暗叹口气,我前世还发生过这事我是有去向族人赔罪的,可是后来的流觞,又是怎么回事发现此时已经随黑衣人走入一条密道。光线昏暗,地面潮湿。到处静得出奇,连小孩的啼哭声音都听不到,难道他是骗我不大可能我打不过他,若是要引我去什么地方还不如直接将我绑过去。不知是不是缺氧的关系,头又开始痛,胸口有点闷,呼吸有点困难。、第五十二章眼前红帐艳丽,偌大的床上,我独自躺在边缘,流觞抓着我的手。“雪心你这样究竟对得起谁自封魔法,你是想死吗”流觞双眼通红,俨然一个将爆发的火球。“我无愧于心。”我淡淡地说。“你无愧于心你杀了我们的孩子,你还无愧于心”我大惊孩子死了怎么会我解封自己的魔法,以能量查探。真的,什么都没有我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刚才还可以理直气壮,才发现一直都是我的错,神族原本人就少,几番下来人就更少了。“对不起有什么用就算没有孩子,你就可以伤害自己吗你又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流觞愤然冲出去。罢了,他现在确实需要理智,让他静一下也好。我运行魔法让自己恢复。然后雪来哥来过,问候了几句便走了。然后上义甘露等带着十几位同系的族人来过,被我赶走了。最后来的是饮曲。看到清亮无瑕的碧眸,我竟不自觉感伤。流泪的结果是可以听到天籁般的歌曲,然后饮曲也走了。真正清静的只有一个晚上。看看缥缈的月光,数数漫天的星星,虚度时光罢。结果第二天又一阵纷乱,一群愤怒的族人直接登堂入室问我要流觞,我只说流觞出去了,他们便开始诉苦与责问。听完以后我差点没晕过去各系的掌司,都死于非命时间是我醒来之前。还有谁的攻击魔法能如此之高当年魔法比赛的对战部分我和流觞最终打了平手,那是历届魔法比赛唯一一次需要加赛的。到那以后,我的攻击魔法便荒废了。而他只要是魔法,都在不断进步,进步之余还能创新,比如炫邪紫化我推搡了,没想到我不仅没能告诫他,反而还激怒他。为何他会如此偏激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因都能确定此时与我无关,族人诉苦责备完就离开了。可是真的与我无关吗就算族人能原谅我,我也无法原谅我自己。我是赌气的,我要让流觞也尝尝族人的感受,让他知道他所做的事不是毫无意义,而根本是愚蠢于是我留了几句话,用魔法加持在纸上,然后用魔法逼出体内的仙与剑,用尽全部能量,刺进自己的心脏原来我前世是这么死的没骨气,太愚蠢既然知道流觞偏激,这样做只会逼他走上不归路,难怪神族会毁灭归根究底都是我造成的。我当时就应该冲过去抱住他,告诉他孩子没了可以再生,只要他悔过自新,我会向长老求情。然后每天盯着他,不让他离开我的视线范围。看到眼前黑衣人还在打开某道机关,门打开了,见到几丝霞光。已是黄昏时分,几缕微光从窗外透进。是一个简单的房间,唯一醒目的,就只有躺在桌上的一个婴儿,不哭也不闹,只是气息有些急促。我刚想过去抢人,黑衣人已捷足先登,抱住那个孩子。“放开他”“陈公子那么心急作甚这又不是你的孩子。哦,好像是你情人跟情敌生的吧”黑衣人笑几声,颇猥琐。“以小孩来要挟人,弱者才会干这种事”“是,我是弱者,陈公子是强者,还不是照样栽在我手上”他掏出一把匕首,在我面前晃了晃。这动作原来他才是那个假扮宁憬轩伤我之人我咬牙:“你到底想怎样放开那个孩子我可以当你的人质”“你就是陈天擎是你害我爹娘分开,害我一出生就没有父亲,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假惺惺你滚吧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听到了什么一个稚嫩的童声,咬字还不大清晰。这孩子才几个月啊就能说出这种话真的,是我chai散了他们吗我还害得这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是我太自私了黑衣人笑:“呵,陈天擎,我真替你不值。你看你做这些,连这几个月大的小孩都不肯领情,你说你有什么意义”笑声更猥琐我对不起他,所以我更要救他回去“用不着你操心放开他”我几乎冲上去。“当”黑衣人将匕首扔在地上:“放了他也可以,捡起来。”我蹙眉,拾起匕首。小孩挡在面前我侧身以匕首为镖发出黑衣人华丽丽地闪过,不仅如此,还发出三个齿轮,我连忙躲开,却见黑衣人手指掐住小孩的脖子,小孩干咳几下。“再轻举妄动我就杀了他”“不要”为什么,连这么小的生命都不放过他到底有没有心“去,拿着匕首”他怒喝一声。我只得乖乖照做。不明白,要匕首何用“现在,我要你割腕放血,直到盛满桌上的碗。”才发现,桌上确实有两个碗。感叹,古代人的碗为什么比现代的要大好几倍再者,要我的血何用我的血是有毒的。“父亲别听他的”稚嫩的声音又响起。“什么”我,我有点错乱他叫为什么父亲我听错了吧“父亲,你快走他不会伤我的”声音很清朗,带着几分童稚,说出的话却俨然一个成熟的人。“小子,他是你父亲,那宁憬轩又是谁宁憬轩死都不承认你是他儿子,难道是陈天擎跟唐欣儿勾搭”黑衣人放声大笑。“你少侮辱我父亲我是两位父亲的正统血脉,是神族的孩子”他,他真的是我的孩子我,和宁憬轩,那个一出生就不见的孩子小孩伸出嫩白小手击打黑衣人,黑衣人终于愤怒地抓住小孩细嫩的手,几乎要掰断“你给我住手陈天擎,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想要他活命你就给我放血,不然我杀了他照样可以拿你要挟宁憬轩”不得不承认,他威胁不了宁憬轩,但威胁得了我。在宁憬轩来到之前,我不能让他杀了他绝不能让他伤了我的孩子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第五十三章是玫瑰,是牡丹,是曼陀罗,亦或那最妖艳的彼岸花滚烫的,腥红的,艳丽的。只是一点点痛罢,红色的液体成股流下。难怪人家喜欢割腕自杀,没多大痛楚,只是一点点变得虚弱,一点点缺氧,到最后恐怕连直觉都无只听稚嫩的叫喊声变为哭声,到最后哭声也哑了。差不多一碗了吧真是,本来就有点缺氧,现在就更晕了,眼前映像分离成两片纱影世界很像宁憬轩啊想他嘟起嘴装可怜的样子,竟是溢满温馨他会好好活着吧如果没有我的话,一定要好好活着。一定要照顾我们的孩子。一定要黑衣人似乎有说什么话,没听清楚。头很重,枕在手臂上,渐渐失了知觉“父亲父亲”隐约听到一点声音,原来我还没死我努力睁眼,发现还是在房间里,外面已是全黑,屋里也不点蜡烛,只有地上一层白霜,洒落一片微光。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暗红色头发的小男孩,呈爬行状态,想来腿脚还没发育完全,只能以手助力。但五官精美,皮肤更是细腻。“父亲,你醒了。”他笑,声音稚嫩,可在月光下透出的却是认真深邃的眼眸,如同那浩瀚的星空。这一点都不想一个未满周岁的小孩该有的。他是神的孩子,生来就有关于神族的记忆,超乎常人的意识,以及第十二等级的魔法能量。他,更是我的孩子我伸手轻抚他的头发,受酸软无力。才发现手腕上帮着皱巴巴的白色布条。“父亲,为何你没有魔法”我叹一口气:“突然就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