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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2(1 / 1)

脚已经踩出去了,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奥帕努力的安抚自己的内心,想象着伯爵夫人和米莉亚相见时的感人场景,渐渐觉得自己这么铤而走险也是值得的。奥帕一推开`房门,就看见弗雷睡在自己的床上。科瑞恩最终还是把弗雷拉进来了,但没告诉他这么做的原因,弗雷觉得只是给传个东西,就能换来大量的和奥帕独处的时间,这交易简直太划算了于是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下来,而传的是什么,目的是什么,弗雷是一点了解的兴趣都没有。交易达成后,弗雷几乎隔一天来报次道,在外人看来,奥帕和弗雷是暧昧关系,二人几乎快要同吃同出入了,但谁会想到这二人其实天天都在充当信使。奥帕看弗雷等他等的睡着了,于是自顾自的脱了衣服,拿凉水把全身都擦了一遍,哆哆嗦嗦的钻进了弗雷的被窝里。现在是初春,但寒意依然没有退去,每天的夜晚和凌晨简直跟严冬没什么区别。弗雷打了个哈欠,朦朦胧胧的有了点知觉,他翻过身,胳膊自然地搭在了奥帕的脖子上。二人搂着对方,额头抵着额头,鼻尖碰着鼻尖,心跳都要同步了。放平时,奥帕早就按捺不住了,他一定会吭哧吭哧的翻到弗雷身上又亲又摸的腻呼,而今天,奥帕一反常态,只是用力的抱着弗雷,同时心里又生出了另一种感觉幸福。那种温暖踏实,带着力道的幸福,让奥帕全身宁静祥和。奥帕经历了白天那么一遭才恍然大悟局,在不知不觉间,天下时局居然严峻到这种地步,而他现在所处的阵营,正是最不利的那一边。奥帕忽然想起了之前流浪的经历,很多早就忘记的细节统统浮出水面,甚至连当时身体的疼痛,腹中的饥饿都清晰无比。伯爵的庄园就像个世外桃源,奥帕在这里过了这么久吃饱喝足的日子,他能感觉到自己先前锻炼出来的生存能力正在逐步退化,若是现在把他扔回到阿蒙,奥帕觉得自己没几天就会冻饿而死。刚过上好日子的奥帕是绝对不想死的,此时的他比任何时候都害怕着“失去”,对比之下,“幸福”的芬芳越发的浓郁起来,它就好像一杯美酒,让人不断的留恋上瘾,奥帕颤颤巍巍的捧在手心里,希望自己能一直饮着这杯酒,一辈子都不要醒来。不过奥帕在半夜还是醒来了,不止他,弗雷也是。不知道是几点,也许是奥帕刚睡下没多久,又或是快天亮了,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奥帕睡眼惺忪,脑子完全不在状况,接着敲门声戛然而止,一个压得极低的声音愤恨道;“蠢货你敲错了这是小布鲁斯先生的屋子”奥帕和弗雷双双睁着眼睛看向门口,没有等来第二个声音,而是一阵闷而低沉的下楼声。奥帕一跃而起,趴伏在窗口向外望去,只见几个个身影,背着银色的月光向汽车库的方向跑去,他们每个人都背着一个大包。“什么事”弗雷用气流声问,奥帕摇摇头,他屏住呼吸拉开屋门,谨慎的向楼道望去,确定没人后,奥帕用口型告诉弗雷;“呆在这别动,”然后从外面关上了屋门。奥帕在楼道里走了一圈,他惊恐地发现,二楼只剩下他自己了。奥帕心里跟长草了一样,他慌忙的下楼,想去看看一楼的情况,好在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了巨大的鼾声,这声音像支镇静剂,抚平了奥帕的焦躁。在一楼转了一圈,奥帕确定跑的只有二楼的那几个园丁。奥帕回到空荡荡的二楼,反锁上了屋门。他们为什么要跑还选在深夜跑奥帕不敢细想个中缘由。而这个答案在第二天中午就揭晓了。中午,正在奥帕和丹闲聊时,一队士兵突然撞开了厨房的门,将所有人全带到了庄园的一片空地上。到了才知道,不止厨房的,还有其他佣人,奥帕这才知道,原来庄园的佣人这么多,而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却是一声也不敢坑。伯爵站在一个临时搭起的台子上,身后站着一排实枪荷弹的士兵。伯爵外面披着一件黑色裘皮大衣,里面穿着军官服,脸上戴着副同样乌黑的大墨镜,身姿挺拔,面色青灰,同样面色青灰的还有瑞塔,他站在台子下的一侧,面容严肃,在与奥帕目光撞上时,瑞塔的一边嘴角诡异的抽搐了一下,接着泄气的又垂下去,奥帕读懂了信息,瑞塔这是想冲他微笑,结果没笑出来。伯爵蜜色的脑袋微微转动俯瞰着众人,接着,他倨傲的冲布伦达一扬下巴,布伦达轻蔑的冲副官一扬手,副官扯着嗓子嚎了一声,几个士兵拎来了几个大麻袋,扔在了佣人的面前,立刻引起了前排佣人的一阵骚动。奥帕在人群里伸着脖子往前张望,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接着士兵们手脚利落的拆开了麻袋,一股难闻的铁锈味在空气中散播开来,人群中立刻爆发出了尖叫,前排的人立刻不断向后退。奥帕在一阵东倒西歪中,看清了那几个麻袋。几个麻袋竖着摆放,口袋被打开,露出了里面血肉模糊的尸体。不知怎么,奥帕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昨晚看到的那几个奔跑的背影。“吃我的,用我的,然后赚够了就往双头鹰跑,这就是给我的回报很好,”伯爵轻咳了一声,布伦达从怀中掏出一张传单,伸到众人眼前缓慢前行。“我在前面打着仗,你们仰仗着我的庇护偷懒也就罢了,还吸我的血只可惜人还是太蠢,去了双头鹰那边也是炮灰而已,”说完,伯爵叹了口气;“看清楚,这是双头鹰的宣传单,这就是给我的回报谁还有自己走出来。”奥帕心里不由得一惊,他确认自己屋里没有,但是最近帮伯爵夫人和科瑞恩传信的事情让他不由的心虚,奥帕强作镇定,他跟周围的人一样,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好,你们不走,我自己来,”伯爵的声音冷的像掺了冰碴子,语调上没有大起大伏,但是阴森可怖,仿佛从遥远寒冷的魔窟中传来的诅咒。布伦达抿了抿自己的小胡子,然后一马当前,从人群中拉出了一个青年。这个青年吓得大叫,不断后退,布伦达自己没动手,他的副官抡起步枪就往青年的面门上砸,青年惨叫一声,捂着脸弯下腰去。其他士兵纷纷效仿,钻进佣人中往外拽人。“别觉得我冷酷,这是你们自己做出的选择,”伯爵低下头,自己点了根雪茄叼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现场的。奥帕脸色都苍白了,他咬着嘴唇在心里无声的祈祷,他伸长脖子望向瑞塔以求安慰,可瑞塔此时正皱着眉,目光阴郁的看着伯爵的军靴。正在奥帕心神不宁之时,一个士兵闯进了他的视野,并且直勾勾的盯着他,笔直的冲他走过来。奥帕只觉得脑中一阵轰鸣,他嗓子干涩想喊喊不出来,身体下意识的开始倒退,而士兵双目圆瞪,凶神恶煞的冲着奥帕伸出胳膊。奥帕腿一软,差点跪坐在地上,而士兵的这只手直接越过奥帕,抓住了他身后的玛格丽。玛格丽尖着嗓子嚎啕,被士兵拽着辫子拖出了人群。丹一把扶住了奥帕,奥帕半瘫在丹身上,只觉的四肢发软,好像刚才心脏的剧烈跳动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他们为什么抓玛格丽”奥帕惊慌的问丹。士兵在将玛格丽拽出人群后,让她与其他离队的佣人站成一排,玛格丽的头发被扯散,但她泪流满面不敢乱动。“应该是找到了她房间里藏着的宣传单”丹低下头,在奥帕耳边说;“今天早上我来的时候,看见有士兵往住所的方向去,我以为只是巡逻,没想到是搜查”人群中短暂的骚动后,十几个高矮不同的男女站在了人群和伯爵之间,士兵们统一端起了手中的步枪,这一派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了绝望的叫声。“他们他们会怎么样”奥帕嘴唇打颤,不由得攥紧了丹的手。“我我不知道”丹同样哆嗦着回答。二人像两只流浪的小狗挤在一起,瑟瑟发抖。“很好,比我想象的要少一半,看来我不用再招新人了,”伯爵点点头,他跳下台子,背着手在这排人面前慢慢走过,一一审视着每个人的脸。伯爵的眼神像是毒蛇一样,嘶嘶的吐着信子,舔过每一个人的脸,冰冷和绝望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将所有人都覆盖住,无一幸免。这一排人无一不惶恐哭泣,语无伦次的向伯爵解释自己并没有背叛,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或是好奇才把宣传单带回了住所。伯爵十分耐心的听他们辩解,接着指了几个人出列,训练有素的士兵将这几人的双手反绑,然后呼呼喝喝推推搡搡的把他们塞进了一边的汽车里。伯爵隔着墨镜冲布伦达使了个眼色,布伦达准确无误的接收到,随即大声的下达了命令,士兵们齐刷刷的打开了保险,用枪口顶着这些人前行了几米停下。“好好睁开眼睛,看清楚,叛徒的下场,”伯爵冷冷的说着,慢条斯理的吸了口烟,将雪茄扔在地上。奥帕和丹一起闭上眼堵住耳朵。枪声巨大而有穿透性,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上久久回荡,惊飞了一群乌鸦,彻底撕破了庄园的宁静。伯爵面无表情的走过这一排还冒着热气的尸体,经过瑞塔身边时说;“安排一下,明天去赴多洛雷斯的聚会。”瑞塔从头凉到尾,身体僵硬的一点头。四十第二天,伯爵和瑞塔一早就出了门,搭乘专列前往多洛雷斯侯爵的封地。多洛雷斯属于当下的异类,他既不出兵帮助王党,也不接济双头鹰,任何通报都不发布,甚至还把他封地内的所有铁轨改了尺寸,没有他侯爵老人家的同意,谁也进不来。于是多洛雷斯心安理得地,坐在自己的地盘上俯瞰下面的人打成一片,不帮理也不帮亲,只将军队派遣到各处保护他数不清的财产,谁来打谁,不分哪个阵营。多洛雷斯的地盘,变成了汪洋大海中的一片孤岛。伯爵本以为他会搂着他的财产缩在乌龟壳里直到他死,不想几天前他居然给伯爵发来了邀请函,邀请函中写明,希望爱尔柏塔伯爵能莅临他的宴会,伯爵的到来,一定能让寒舍蓬荜生辉。伯爵料想他不会只给他一人发,而是大面积的发放给“用得着”的人,而为什么要找这些“用得着”的人,想必是多洛雷斯要表明自己阵营了。伯爵考虑了一番,决定还是去一趟的好,不为别的,单为捞点好处也值。自从开战,王党耗损严重,国库吃紧,士兵的子弹越来越便宜,抗生素越来越少,食品供给的名单中也只剩下了几样果腹的必需品,烟酒巧克力已经从前线军官的桌子上消失许久,就连伯爵的部队也是数着粮度日,好在严冬已过,一年中最坏的几个月已经熬过去,接下来的夏天秋天都不足畏惧,只是下个冬天恐怕不会好过了,当然,前提是他们能撑到冬天。早上6点上的车,下午2点到了封地,伯爵等人上了侯爵的专列摇晃了大概3小时,下了列车又坐了2小时汽车,这才抵达了多洛雷斯府邸。多洛雷斯的府邸也是一座古堡,但看上去比伯爵家的那栋还要阴森可怖,上面的爬山虎好像死透了,枯萎发黑好像烧焦的骨头,蜿蜒的攀附在嶙峋的墙壁上,古老的砖石错落堆砌,露出的尖锐边缘利齿一样狰狞。这是一个面露凶相的老人,敞开的大门像是裂开的嘴,吞噬着缓缓而来的祭品。伯爵抬起头,望着古堡的高墙上的洞眼出神,那里曾经钉着一个挂钩,牵扯着王党旗帜的左角,现在挂钩和旗帜都已不见,只留下两排整齐的黑洞,像是干瘪乌黑的乳`头,在乳汁榨干后惨遭遗弃。今晚,古堡和它的主人要一露本来面目了。差不多半小时后,古堡的客流量达到了一个小高`潮,人头涌动,各路名流军官政客汇聚于此,伯爵和瑞塔遇见了不少消失已久的老面孔,甚至还看到了几个赫西提的官员,警惕的扫过几眼后,伯爵稍稍的放下了心,看来多洛雷斯没有邀请双头鹰的人。“这老狐狸,他是别有用心,”伯爵晃着手中的酒杯低语。“筹资和发饷大会,”瑞塔做了个总结,他刚看到了几个武器商,他们的眼睛像蜥蜴一样炯炯有神,与瑞塔对视后,面带微笑的从人群中走过来。“他是来拉客吗”瑞塔同样面带微笑,努力不动嘴唇的跟伯爵交流意见。“当然,弗朗拖欠军费太久了,这蠢货以为能从我这赚回来,”伯爵神情肃穆,同样不动嘴唇的回应。瑞塔的笑容一时间有点僵,伯爵这是在自嘲,仗打到如今这地步胜负基本已确认,剩下的只有挣扎。多洛雷斯稍晚时候,带着乐队一起出现,他做了一番开场陈词,然后宣布宴会开始,大厅内摆出几张长桌,应邀而来的人们各自坐下,多洛雷斯本人则坐在最长的一张桌子之首位,坐他旁边的有伯爵,几位赫西提的官员,另两位王党高官,多洛雷斯心腹等几人,瑞塔坐在偏桌。席间众人谈笑风生,很是快活,期间瑞塔不小心将汤匙掉落在地,弯腰捡时,看见了桌下的情景周围人的腰间全都鼓着,不同程度的露出了各种样式的枪托,有象牙把的,有乌黑锃亮的,还有专为左撇子设计的。等瑞塔将汤匙捡起后,再看众人的笑脸,已能分辨其中的深意了。“听说前一阵国王遇刺,现在怎么样”一个高额头深眼窝鹰钩鼻的低阶军官向瑞塔询问,瑞塔从面部特征分析出这是个赫西提人,也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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