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金光弄痛。大手摸着金光的脑袋,将头倚在金光的头上,半晌才开口:“没有,你娘没有生气。这次回来你娘只是累了需要休息。”金光仰起头看着金护,将小手放在金护的脸上慢慢地摸索着,直到眼睑下方:“爹还是这么年轻,只是爹是不是没有休息好,为什么这里是青黑色的光儿长大了已经十岁了,不是要人照顾的孩子了,所以有的时候爹娘可以放心,光儿自己在家也可以将自己照顾的很好的。”“爹相信,只是光儿你比爹娘想象中的还要懂事,爹娘不可能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总有一天要你自己去面对事情的。”虽然依旧舍不得,但是有些时候是不得不放手,这一点金护还是明白的。“吃饭了,你们爷俩待会再聊吧。”舒雅端着鸳鸯豆腐走了进来,放在房间外的小桌子上。“好香啊”金光坐在凳子上闻着鸳鸯豆腐的味道,其实是想闻到所谓的幸福的味道,但是幸福是什么味道的他不知道金护收拾着东西端上了桌,坐在桌子边上看着摆着的鸳鸯豆腐愣神:“和曾经的味道一样,光是闻着就让人很有食欲,不愧是我家娘子。”金护执筷夹着豆腐到自己碗中,还不忘夸奖着舒雅。“你倒是不嫌弃啊,这么多年未曾做过的东西,闻着是好吃只是不知道味道变没变”舒雅笑着为金光夹了一块到碗中,抬头看着金护吃着鸳鸯豆腐的同时暗中将眼角泪擦去。舒雅好像没有看见一般,自己品尝了一口,就没有在动筷:“总觉得差了些味道,在怎么好吃的鸳鸯豆腐心境变了,味道也就不同了。”将嘴里没了味道的东西咽下,如同嚼蜡的味道也就是这般的吧“儿子,爹把你的那份也吃了,你娘做的东西好吃的紧,是爹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金护端起碗大口的吃着,言语中分明有一丝哽咽的感觉,让人听了觉得心口莫名的发堵金光一听自家父亲这么说有点急了,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娘,爹最坏了,要和光儿抢吃的,我不依。”吃着鸳鸯豆腐的同时还不忘了跟自己的娘亲抱怨,看向金护的眼神多了些委屈。“你爹最疼你了,怎么会舍得和你抢吃的呢,光儿快吃就行了,娘肯定拦着你爹。”舒雅说的有几分牵强,除了金光真的觉得好吃,又有谁愿意吃这味道实在欠佳的食物,鸳鸯豆腐也不过空有个好名罢了。“有那么好吃吗,慢一点吃,怎的能为了一句玩笑话就当真了。”舒雅随身抽出带着丝绢,擦着金护额间渗出的汗,渐渐地越来越慢压抑着的哭声彻底不受控制的倾出,金护放下碗,将舒雅揽在怀中。“好吃,真的好吃。舒雅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连我都不相信了。”金护给金光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说话,而自己却是在这边专心的哄着妻子。如果能忽略眼中渐渐凝起的泪水,或许真的很简单。舒雅哭着的同时确实笑的灿烂:“你这句话就是在骗我,你也吃的出来,这鸳鸯豆腐的口感变了。变的苦涩,变得难以下咽,变得看到就会莫名心痛。金护你骗我,你骗我”“舒雅,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又何尝不是,但是你要明白就算此刻他在,你我也没有办法能保证”所以该放下了,“舒雅,你这样对光儿不公平啊”有些时候我在想你看的是谁,为什么明明光儿而在你我身边,你却不动珍惜呢“爹娘没有对光儿不公平啊,甚至光儿有时候觉得爹娘对我有时候是过分的疼爱,我并不是小孩子了,分得清界限。”金光提着头说道,虽然不明白爹娘身上那种悲哀从何而来,他努力了,想要要爹娘忘记,却是越来越难“光儿是好孩子,是爹娘没有珍惜,转眼间你这么大了,连好好看看你怎么长大的都忘了”、第六章 心如明镜“难为你能收敛得了心态,阳,做的不错。”老者眼中满是欣慰,言语中尽是欣喜,挽着右手的衣袖,将黑子轻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轻轻回响在两人之间,明明是很轻松的下着一盘棋,偏偏在两人之间能觉出几分肃穆的气息。阳偏着头,看着昆仑镜中的场景眼中划过一丝嘲讽:“多谢师傅夸奖,不过师父您误会了,阳不明白人间的亲情所以自然也就没有感觉,不得不说您的心思有些急切了。”阳毫不避讳的言语没有激起老者的愤怒,只是觉得无奈。老者一怔显然没有预料到阳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继而看着棋盘中的棋子,很久之后才开口道:“所有的平静都只是表象,哪怕掉落的是一根羽毛都会阻碍方向道路。能把这谁主沉浮的战场,眨眼之间归于平静,才是真正的不易,阳,为师不如你看得明白”“若真的看得明白何苦再入世俗若真的看得明白此刻在这里的就不阳了。师傅既然能把这三十六重天,道家六界交予我管,谁主沉浮自然由我做主了”说话的不过是十岁的孩子,却仿佛将帝王的无情演绎到极致,将柔情压在心底,真的看不明白。“阳,我很高兴能听你到你这样的话,有帝王之气却无为帝之心,看着想要的东西不少却又只是为了一个人。阳,你能肯定他甘愿在你的羽翼下生存,你永远保的了他”老者将黑棋放在棋盘上,这一枚小小的黑子又能掀起怎样的波澜,可能从现在起谁真沉浮的就会变成群雄四起,平静终究只是那一个分文不值的词语罢了想要天下安平就必要没有缺点,否则对谁的存在都将致命阳闭上双眼,掩住眼中的杀意:“师傅,你在逼我自己了断心中的牵挂是吗我从不认为这是解决事情的办法,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您又何必强求,这里最廉价的就是输赢。”“但你必须要求这一个输赢,阳有时候输赢不像你想的那样简单,他可能评判的了你的一生。就像这一盘棋一样”老者手下不停,眼中存在的好像并非这一盘棋,好像每一个棋子都是一条性命。阳拿起白子却没有挡在中心的部位,而是随意的摆放在旁出:“师傅要明白,阳并非要按着您的棋步而行,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规定失了多少枚棋子算作输。但要是真正的战场是要屠杀为尽的,没有人敢保证那所谓的残余会不会将人吞噬殆尽翻云覆雨,师傅此刻依旧觉得输赢依旧是靠棋子数目决定的吗”这一盘棋永远没有真正的的厮杀痛快,令人发指也好,只是当事不明而已,看得明白要有多么难得这世间有这样一个人就够了。“阳,戾气太重未免是一件好事,你能开的开很好,但是依旧是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老者蹙着眉,这盘棋确实意义非比寻常,能看得透的不多,可看得太透却也分不清楚到底因何执着。“都说正邪对立,相遇相杀,阳很想问师傅因何定义正邪,若只是一个无聊的称呼那么师傅不说也罢。有些事情是要靠阳去分辨的,这点阳还是明白的。”那这盘棋定义真的很有意思,有意思到匪夷所思,值得费这些心思吗“若是有一天你在乎的人站在你对立的位置,你要怎么做,是杀还是放纵”老者不经意地问着,视线却是看向了昆仑镜中的景象,真的是很像啊,不管是人还是心,都是一样的。“我一定会阻止,若是阻拦不了那我甘愿和他站在一起,为道为魔又何必区分。我情愿早些给自己这样的一个答案,也不想到时候举棋不定,师傅对这个答案满意吗”如果是因为在这个位置就不能自私一回的话,何人敢定我之罪“这是注定还是造孽啊”老者闻言不禁叹息一声,好像在为什么惋惜又像是悔恨:“阳,或许你的选择是对的,为师强求不得。”曾经也是强求,可结果如何,还不是摆在了眼前。阳轻笑着,眉眼间透着孩童没有的成熟,似是呢喃的说着:“对与错师傅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必再告诉阳什么了,我也不想听。”或许我的存在就是错的,阳把棋子请放在棋盘上,直接阻止了自己的退路。那一片白棋转眼间就被生葬,可是他没输,看着棋盘满是失望又像一种不甘心的执着。直到手中握着的棋子渐渐被血沾染,慢慢变得晶莹剔透,却又透着几分胭脂红在其中。“血从来都是黑色的”带着戾气,却又不被人看透,永远看不透的颜色,会渐渐和黑子融在一起。不过眨眼间就可以把白字湮灭,却不动不得白子分毫,明明浸染了血色,就应该都是黑色的存在,偏偏又要征战四处,为的又是什么“弟子金光,参见朱雀护法。”金光半跪在地,对着朱雀行礼道。朱雀一看到金光,满是慈爱的眼神看着他,把人从地上拉起,顺便抱着了金光一下。对于时常被人抱得金光,已经很习惯,就算不喜欢也没有人会在乎啊“光儿看起来不是很开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四大护法在玄心正宗时间还是极为空闲的,平时私人生活也比较充裕,所以对于金光,朱雀恨不得把所有的时间拿出来陪他一个,可见是真的疼爱金光的。金光闻言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最后眼中有几分失落,开头答道:“爹娘晚上有事和朱雀护法相谈,所以金光来这向您禀报一下。那个,爹娘,好像有些不大对劲,光儿也说不上来是怎么了。”想到午饭时候发生的事,金光眼中划过几分黯淡之意。“光儿不要担心,你爹娘只是累了,等到晚上的时候姨娘会劝劝你爹娘。光儿愿意让你爹娘看见你不开心的样子吗所以这些事不是孩子要管的啊。”朱雀笑着把金光拥进怀中,却是完全的换上了一副模样,脸上有尽是哀愁。、第七章 深夜详谈舒心绪月夜美的凄凉,因为在这样的夜晚下没有人陪伴,就算有也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否则也被有必要在这样的月色中被隐藏因为有些事情见不得人,只能隐藏在月色中,希望埋葬在无边的夜色中,永远消失。杯盏碎裂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在这样黑暗寂寥的月夜中显得格外的刺耳,因为一切都很安静。“师兄师姐,你们怎么会,怎么会”看着掉在地上的杯子摔落成了碎片,朱雀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喃喃的说着有几分震惊的意味在。“朱雀,师兄并未和你开玩笑,事实上你不是也在怀疑了吗”金护满不在乎的说着,心里却是觉得悲哀,玄心正宗的护法本就道法高强。自然对于怨气的感觉要敏感得多,这么多天过去还要一直瞒着不成。朱雀牵强的笑着,好像在给自己一个安慰:“就算如此,也并非是不能救治的,我去求宗主一定可以的。”朱雀紧紧抓着舒雅的手,仿佛只要一松开人就会从眼前消失不见,带着几分颤抖的感觉,好像谈论生死的人是她。舒雅温柔的笑着,眼中却是不容拒绝的神色,握着朱雀略显冰冷的说手,开口道:“当日的事,知道的就只有我们。朱雀你的心意我们明白,只是我们并不打算去求宗主,百鬼之一的置行堀到底是我们小看了,能靠着怨气存活那么久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这个结果比你师兄和我想像中的要好不少,至少还能见见光儿,虽然心里一直有些遗憾但是我们实在没有颜面见他。”舒雅依旧在笑却是分外凄楚。“而且朱雀你要明白,光儿不小了他太过眷恋我们,这样的结果也不能说是不好,但是他若是知道的话,不外乎两种结果一蹶不振,断情冷心,偏偏两种都是极端,无论他走那一场我们都不希望。你是真心疼这孩子,所以就劳你时常教导着他,不要让他走上不归路。”近乎皱着眉目仿佛已经猜到了什么,却也不是想要的结果,所以才这般不放心的吧“不归路,可笑,若是他走我就陪他一起。若是你们不愿,那我就帮他一把,不会用那等卑鄙的法子行了吧。”少年不过十岁之龄,斜躺在绒榻上任由披散着一头火红如血的锦发,那样的颜色带着些戾气,少年却是未曾在意红色在他眼里与黑色无异。眼中冷意流转的瞬间也掩不住埋藏起的绝望,若是我更偏激你们会如何想,少爷看着昆仑镜中的镜像,笑得莫名。轻叹口气,仿佛累了一般微阖着红色的眸子“光儿不会那样做的,虽然他只有十岁,但是很多事情他心里都明白的,师兄师姐能不能不要这么悲观”朱雀牵强的笑着,心里却是越发的疼了起来,要做到这样平静的对待一个人其实很难吧,毕竟在金光面前要笑靥如花,身后却觉得撕心裂肺空虚的发疼。“朱雀你不了解光儿,其实这孩子在乎的东西很少,却大多是虚无缥缈,可以握在手中,如何失去却是不容他选择,那样的才是更可悲的存在我这个做父亲的或许并不称职,只能给他一半的亲情。”金护望着天空中的月亮,突然觉得很悲哀。这样的做法不光欺骗了他自己更是欺骗了金光,甚至将这份虚无却又存在的感情寄托在某些事务当中,是他们自私了,若是心死了,人活着有什么意义“含烟惹雾每依依,万绪千条拂落晖。为报行人休尽折,半留相送半迎归。”朱雀漠然的坐在一旁听得金护说了这句话后,本来就不显得红润的颜色变得更加苍白。反而说这句的人一直面容带笑,有种解脱的感觉。“朱雀发誓,今生会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不管有多难,也绝对不会让光儿受到伤害”朱雀失声的说道,几乎听得见血液凝结的声音冷的发寒,她不明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