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那几道蓝光救了他们。她轻轻的抚摸着腕间的手镯,经此一役,原本有了亮泽的玉镯变得黯淡许多,这是灵力消耗后的表现,想到方才的一幕,木流香不禁感慨万分,低喃道,“谢谢你学长,那时候,是你出来救我的吧”没有回声,但木流香却依旧自顾自的说着,“对不起,你救了我,可是我却只拿到了一片精魄灵片,另一片被阎翼抢走了,我很没用,对吧西之封印也没有保住,用俗语来讲,我就是那典型的人财两失。但不管怎样,我都一定会帮你拿回那最后一片的。”“圣主,阎翼实力已经超越了想象的境界,就是我面对他也觉得相当吃力,所以你也不必自责,还是先将精魄灵片放进去吧”木流香点点头,把自己紧紧保护住的那一片精魄灵片取出,贴在了玉镯的凤凰之上。只是一会,精魄灵片就被吸收进去,而黯淡的表面也因为灵性的滋润而重新恢复神采。木流香静静的看着那只泣血的凤凰,微微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一边的金狮儿见她神色沮丧,便开口安慰她道:“别想太多,阎翼抢走精魄灵片,应该是为了增强幻灵的攻击性。他实力虽强,但幻灵毕竟也只是灵魂一脉,长时间的独立战斗还有困难,只有借助精魄灵片的帮助才能使它们的魂魄持续的久一些,不过最大的问题也正好在此。幻灵是邪恶的产物,而精魄灵片却是绝对的纯洁气息,两者属性对抗,阎翼要想用这精魄灵片,恐怕还要磨上好一段时间才行。”木流香了然,难怪寄居有水容众灵魂的白玉手镯能够这么顺利的吸收精魄灵片,七彩琉璃凤凰本身就是圣洁的五行兽,而且还兼具净化的能力,和精魄灵片是再契合不过的了,只是木流香皱了皱眉,问道,“但万一时间上来不及了呢”“我想不会。”金狮儿摇头,很坚定的说,“当前对阎翼来讲,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打开魔盒,精魄灵片与他而言只是顺手牵羊的事情,他不会因为这个耗费过多的经历,要知道,魔盒的力量绝非一个精魄灵片能比的。如果他打开了魔盒,那精魄灵片就是不用也没有什么关系。”木流香垂下眼,语气有些轻渺,“但愿如此吧其实,我总觉得似乎还有什么在牵制着阎翼,之前他意外的出言帮助了我一次,第一次遇见的时候也没有和我们动手,虽然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但我想,他心里应该有某个顾忌的东西或是其他什么的。”金狮儿听到这番话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它忽然提出了一个方法。“那就读取他的记忆接下来他应该是去中心的封印打开魔盒,我们集齐大家的力量想办法困住他,并且趁机读取他的记忆,看看他的弱点是什么。”“读取他的记忆”木流香吃惊的反问,有些难以理解。“恩,每个人都会有弱点,阎翼也不会例外。但他绝不会将这个弱点暴露在外,只会隐藏在内心的最深处,一般人或许无从得知,但圣主你却可以做到,练习幻术不仅能够营造幻象,同时也能读取一个人的全部记忆,而最深处的,往往就是他最为珍惜和在意的。如果我们能知道的话,就可以根据这个来制造一个幻象,让他分神,这样胜算的机会也大一些。”“原来如此。那回去之后,就和多布亚校长他们商量一下。”木流香打定了主意。提前离去的阎翼已不见踪影,木流香和金狮儿也没有再行追击,便往回程的方向行进。出了汨汨林之后,他们加快了速度,以求快一些回到格里兹城中。这一天,他们经过一个小村庄时,忽然在半路上发现了一个伤重的人。那个人无力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看不清楚他的脸,衣服上也满是血迹,想来是伤的很重,要不是她耳力超凡,听到了他微弱的呻吟,木流香几乎都要以为他是一个死人了。木流香和金狮儿彼此对视了一下,决定先上前救人要紧,没想到刚走几步,就看到远处有一批黑衣人拿着刀剑匆匆赶来。看到这群人时,木流香一下子就绷紧了神经,这些人,居然是暗夜教派的教徒她不免有点诧异,虽说阎翼在杀死斯穆林并将教主宝座取而代之之后,暗夜教派的行事做派嚣张更甚,但突然出现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里,却着实令人费解。何况,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值得暗夜教派派出这么多人进行追击会不会是皇室的人呢要真是这样,那一定要保住这个人的性命“金狮儿,救人”木流香简短的吩咐道,金狮儿抖了抖身子,怒吼了一声,气势汹汹的对着这些人扑了过去。暗夜教派的人数大概有二十来人,每个人的身手也都很不错,但是对于木流香和金狮儿来说,却是不难对付。毕竟这些人的精神力造诣相差他们太多,木流香只需要同意造个幻象出来,就可以扰乱他们的视线。果然,陷入幻象的暗夜教徒乱成了一团,木流香也不多做纠缠,直接把他们弄晕,就让金狮儿将人伏走了。等到移到安全的地方,木流香才得以看到他的真容,可惜他的脸也是脏污的很厉害,又有很多血痕,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木流香还是觉得有些眼熟。在她细细的为他擦洗完脸后,她不由得怔住,失声道:“易学长”昏迷中的易玮伦是被痛醒的,他原以为自己醒来后会是在暗夜教派的牢房里,却没料到,自己竟是在一间干净舒适的屋子里面,顿时有些迷糊。他艰难的稍稍歪了下头,就听到有人急急的走了过来,坐到了他旁边,用着关切而又惊喜的语调问他,“易学长,你醒了”易玮伦现在的脑袋还跟浆糊一样,乍听到易学长三个字,惊了惊,心里嘀咕着该不会碰上以前圣穆哥里的熟人了吧他瞥了一眼上方的人,忍不住张大了嘴巴。救他的是一个少女,年纪应该会比他小上一点,一张脸长的极其漂亮,比他这辈子见过的女孩都要漂亮,可是圣穆哥里并没有这号人物出现过啊,要是有的话,他是绝对不可能不知道的。少女看他眨巴眨巴的,时而又陷入思索中,不禁轻轻笑了笑,说道:“也难怪,那么久了,我变化这么大,你不认识也很正常。”易玮伦本想要爬起来问个清楚,无奈牵动了伤口实在痛的不行,只好躺着干干的问她,“那个,我们过去认识吗”“我是流香啊学长。”木流香说出了一个令他惊讶无比的事实。易玮伦怔怔的望着她,满脸的不可置信。“这么说,你是因为练习幻术,所以才会变的这么的”面对木流香的笑颜如花,听完了前因后果的易玮伦有些尴尬的移开视线,接道,“这么的漂亮”“恩,这只是暮奼钨族的圣兽,我们回去的路上看到你倒在那里,又看见暗夜教派的人追来,心想你或许是皇室的人,就把你救了出来。”木流香简略的讲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易玮伦一愣,继而自嘲的笑笑,“原来你那时还不知道是我,要是看清楚我的脸,大概就不会救我了吧”木流香静默了一会,忽然想起了自己和水容众在小巷子中重逢的场景,摇了摇头,淡淡的说,“为什么不救呢就算知道是你,我也做不到置身事外。”大概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易玮伦的身体明显震动了一下,他低着头,好一会儿才涩声道:“谢谢你,丫头。”这个久违的称呼让两个人都是百感交集,原以为之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但命运却又神奇的让他们在这里相遇了。“对了,易学长,你身上的伤很多,我虽然已经帮你涂好了药,但恐怕还要再静养两天才行,我们已经成功的躲开暗夜教派的视线,在这里会很安全的,你不用有所担心。”“那些伤没什么的”易玮伦似乎又回到了过去的时光,变得大大咧咧,“不过阎翼还真是狠,一点也不留情面,我一路逃过来,如果没遇见你,应该那个时候就会死了。”木流香迟疑着,还是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你和暗夜教派翻脸了”“是前一段的事了。”易玮伦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变得有些惨败不堪,“是我父亲决定的,多可笑啊,当初执意要和暗夜教派联盟的也是他决裂的时候,斯穆林已经死了,换成了阎翼做大教主,他下令将我们易氏所有的人都拘禁起来,并用千魔术一个一个吸我们的血,好多易氏的部将都成了干尸。丫头,你知道吗看着自己的亲人、熟识的人被一点点的吸干血液,成为毫无生命的尸体,那种感觉真的让人发狂,后来阎翼出发去西之封印,我父亲就设法带我们逃了出来,可是他们为了保护我却”一向嬉笑的易玮伦说到这里竟满脸是泪,木流香替他难过,却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能抓了抓他的手,希望他能够好过些。易玮伦哭了一会,觉得好了一些,才继续说下去,“你大概会奇怪易氏为什么又和暗夜教派翻脸吧其实,是因为容众的事,容众他,他被斯穆林杀死,水叔叔也全都死在他手里,我父亲最初就是因为水叔叔才会答应和暗夜教派联手的,现在水氏一族都毁在他手里,我父亲愤怒至极,就断然和暗夜教派决裂。丫头,容众死的时候你也在场,你一定知道他的尸首埋在哪里对不对”他急切的抓住木流香的手,却看到木流香浑身颤抖,眼泪一滴又一滴的落在他的手背上。“对不起,易学长,对不起。学长他其实,其实,是为了我才会死的。”木流香捂住脸泣不成声。易玮伦霍的松开她的手,抬头,一脸震惊。见气氛凝滞,一直呆在旁边的金狮儿便徐徐走上前,解释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当时在沙之野,斯穆林要杀圣主,水容众为了救她被斯穆林的权杖刺穿,并非是圣主出手杀他。”作者有话要说:、重回的朋友一时间,易玮伦眼中闪过千万种情绪,良久,他才无力的笑了笑,声音里有了然的无奈和伤感,“原来是这样我早该想到了的啊,容众他果然是那他的尸首埋在什么地方”木流香缓缓擦干眼泪,微微的抬起右手腕,指着那个白玉手镯给他看,“没有什么尸首,学长临死的时候,他的七彩琉璃凤凰耗尽了全部的灵力,将他的魂魄强行封进了这个玉镯之中,借以让他有再次重生的机会,而在此之后,我们还没来得及处理他的尸首,它就自行消融,变得无影无踪了。”“没有尸首么这样也好,省的死后还不得安宁,不对,你刚才说什么容众的灵魂在这里”易玮伦惊愕的抓住她的手腕,露出了欣喜的表情,“那么,其实容众还没有死对不对”木流香专注的看着玉镯中的那只泣血凤凰,低声道:“或许算是吧,在西之封印的时候,学长他就曾经出来救过我,所以说他并没有死也可以,只是他的灵魂无法经常出来,那样灵力消耗的太厉害。这一次我和金狮儿本想拿到精灵族的三片精魄灵片让学长转生,但是却被阎翼抢走了一个。现在只好找一个机会将最后一片抢回来,不然的话学长的灵魂就只能永远寄居在这里了。”“又是阎翼,这个家伙,比全大陆精英赛时,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就连斯穆林也死在了他手上,要想从他手里拿回精魄灵片,恐怕很难。”在暗夜教派中待过一段时间的易玮伦,自然对阎翼的实力有一定的认识,听到精魄灵片是在阎翼手里,不禁忧心忡忡。“所以我急着回去找多布亚校长商量对策,集齐大家的力量,或许会有胜算,至少能够短时间制住他。”木流香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忽然,她似想到了什么,踌躇了一会,开口问道,“易学长,你之后有什么打算,要和我们一起回格里兹城吗你孤身一人,又被暗夜教派追杀,处境很危险,不如同我回去吧”易玮伦愣了半响,而后无声的笑笑,笑中有无限的凄凉,“丫头,你忘记了,我是个叛徒,你认为皇室会同意接纳我么也许一回去就会被立刻关在监狱里等着判刑。你或许不知道,皇室对于背叛者向来都是不轻饶的。”木流香听出他话语中的悲凉,心中一滞,“不会的,我们到格里兹城,就去圣穆哥找多布亚校长,我相信多布亚校长一定会为你说话,转回余地而且,而且你现在和暗夜教派有这么深的仇恨,皇室没理由不相信你的。”看到木流香焦急的一味想要说服他和自己的模样,易玮伦的心不由得软了,他倾了倾身子,在木流香的搀扶下勉强坐了起来,虽然疼的是龇牙咧嘴,但他却是露出了以往的那种痞痞的笑容。“那我就打一次豪赌,听丫头你说的,要是不幸被丢到监狱里我也认了”格里兹城。一到达圣穆哥的门口,木流香就跳下马车,她甚至都没和任何人打招呼,就径直带着金狮儿和易玮伦到多布亚校长的办公室中,却不巧多布亚校长却在开会,木流香只得耐心等待,却始终坐立不安的在办公室中走来走去,倒是易玮伦比较气定神闲,一脸坦然的样子。“丫头,你就别走了,都快要把我的脑袋给绕晕。”在木流香走到第三十个来回时,易玮伦终于忍不住,颇显无奈的劝导她。木流香倏地止住脚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