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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物丧志的样子,更合他的心意。最令舅父满意的可能在于,她居然喜欢上逛青楼。她在魏都游历一通后,确实最喜欢去青楼。她第一次去那里,便觉得自己与那些住在奢华阁楼里,有容貌有才情,却每天对客人曲意逢迎、强颜欢笑的公子姑娘,是多么的相像,不由得生出惺惺相惜之感。而且,理智来说,青楼里最多的便是形形色色的客人与各种流言蜚语,是了解民情世故的好地方。其实,她最想去的地方是西域的月牙泉。祁南在的那段时间里,跟她说过好多西域见闻。而她最感兴趣的,便是大漠明珠月牙泉。据说月牙泉是大漠中的一汪清泉,天然成月牙的形状。即便历经数千年的风沙洗礼,它依然是那么清澈美好。她还记得祁南说,在西域人看来,月牙泉就象征着至真至纯、历经沧桑却永不枯竭的爱情。若是恋人共饮月牙泉水,一定可以守护爱情甜美如初。祁南还对她说,若有机会,他一定带她一起去看月牙泉。她当时年岁尚幼,对爱情、大漠这一类的词语都是一知半解。只是对月牙泉本身的神秘印象深刻。以及,当时祁南温柔如水的眼神。而如今,她已经知道了爱情大概是什么样子,便更想去月牙泉看看,与他一起不过,月牙泉实在太遥远,眼下她连出宫都得遮遮掩掩。所以她现今只能乔装成公子哥,偶尔溜出宫,在青楼叫几个公子姑娘,一起喝酒聊天罢了。那些青楼中人与她熟悉了,看穿她是女子,不会过夜,只是喜欢说说话,便也放下戒心,放松随意的与她聊天。每每无意透露出自己苦痛的身世,以及默默的忍受与坚强,都让她心生感慨,心有戚戚。她最常去的,便是那家名为醉琉璃的官妓坊。最常见的,则是醉琉璃的头牌无月公子。无月公子是血魅族人,这在任何一国,都是极为低微的出身。但可贵的是,无月公子见多识广,为人十分风趣幽默,会跟她讲好些奇闻趣事。也有说到不少血魅族的神秘传说与独特风俗,让原本对血魅族没有感触的她,也生出好些同情与敬佩。她也很喜欢无月公子的小侍童宸儿。宸儿看上去身量瘦弱,沉默寡言,内里却是无比乖巧懂事。她喜欢喝什么茶,什么温度,配什么茶点,他无一不记在心里,总能细致妥帖的照顾好她。有一次她去见无月之前染了些风寒,所以病恹恹的。无月以为她是累着了,也没有太在意。可离开时,宸儿却追上自己的马车,将他刚刚做好的雪梨糕放在她手里,而后一言不发的转身跑掉。待细细的问过宸儿,她才知宸儿本姓洛,是血魅族人,比她还小上两岁。亦是因氏族被迫害,从小就被卖到了醉琉璃,父母族人皆不知所踪。其实青楼众人大抵都是这般出身。但看见洛宸,她还是止不住的心疼,下意识的想多照顾他一些。无月也打趣说,洛宸对她比对自己还上心。而且只有见到她的时候,洛宸脸上才会有笑容。锦绣三年,她一十二岁。这年年初,突厥被祁南重创,主动提出议和联姻。这对饱经战乱的西魏和尚且年幼的她,都是绝好的消息。只是突厥相中的和亲人选,便是祁南。突厥王极为欣赏祁南的才华,提议将自己的幼女许配给他。当她收到突厥提亲的文书时,又是嫉妒又是屈辱。好在,还用不着她回复。舅父不日便“代她”答复突厥,为祁南婉拒了亲事。同时提议由祁家二公子与突厥联姻。突厥听说祁二公子是祁南的弟弟,也爽快的答应了。虽然议和与联姻都已尘埃落定,举国欢庆。但她却觉得苦闷又难受。于是照例出宫,打算去无月那里歇歇。离阁楼还有十来步时,她便听见了老鸨响亮的叫骂声,不由加快脚步进门。只见洛宸跪在地上,腰板直直的,衣服上满是鞭痕与血迹。而他却一声不吭,满脸隐忍。无月公子在软榻上坐着,手里扇着扇子,没什么表情。陈妈妈正指挥楼里的小厮用鞭条抽打洛宸的后背,嘴里还不绝的骂到,“王夫人叫你喝酒那是看得起你你还敢不愿意你个血魅小贱种,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她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过去,将洛宸牢牢护在怀里,冲陈妈妈冷冷的说,“妈妈住手。不管宸儿做错了什么,都算我的。”洛宸见是她,本来强忍的泪珠簌簌的往外流。她看着,心疼不已,越发搂紧了他。无月见她出手,也终于着急的开了口,“沐公子,你不要管。醉琉璃有醉琉璃的规矩,你现在帮洛宸,等于是害了他。”她冷冷的看了无月一眼,低头轻声问道,“宸儿,你可愿跟姐姐走只是姐姐那里的生活,同样不易,或许也会让你受委屈。可姐姐会尽力保护你的。宸儿可愿意”洛宸看着她,脸上浮现出几丝淡笑,缓慢而坚定的点点头。她见他如此信任自己,亦心有暖意,从袖中掏出一锭金子,往陈妈跟前一摔,“妈妈,可够特赦文书我明日便差人送来。”说罢扶起洛宸,牵住他的手,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醉琉璃。后来她也想,自己虽然同情青楼里的公子姑娘,却也没有出手救过谁,更别提赎身了。毕竟就像无月说的,楼里有楼里的规矩。她若强出头破坏了规矩,只会让他们在那里无法生存。而她若是赎了他们,也没有办法许他们一个好的未来。但她却对洛宸破了例。许是洛宸跪在地上时,满脸的倔强坚忍狠狠的打动了她。她便不能容忍自己,连他也保护不了。作者有话要说:都是土豪、前尘往事幻如烟三洛宸乍一知道慕容琏的身份时,也吃惊不小。看洛宸依旧如小童子般小心谨慎的样子,她很是心疼,不由自主的把他当成亲弟弟一般宠着。甚至怕他一个人在宫里会害怕,她走到哪里,便都带他到哪里。她让洛宸依然称呼自己为“姐姐”,而非陛下。而她在他面前也都是用“你我”相称。这样的亲昵,直到最后,都是如此。在她的呵护庇佑下,洛宸也渐渐的露出了自己活泼天真的一面,话也多了起来。她亦不再是孤单一人。朝堂之上,朝臣们吵得沸沸扬扬,她回过头看向他,冲他打个哈切,相视一笑;在朝凤阁彻夜处理政务时,他静静的陪在书房,翻看她收集的画册,待她休息时便欢喜的与她一道用茶点。他们偶尔也一道偷溜出宫。他会用双臂护着她,为她在人群中开出一条小小的路,比她的贴身隐卫还要心细。她只负责开心的东逛西看。她每有烦心事,也会说给他听。洛宸虽年幼,却极有耐心,总是安静的听她絮叨,一遍遍告诉她,她如此勤奋聪敏,一定会是西魏最好的国君。有了洛宸的陪伴,她竟有一种久违的安心和满足。虽然慕容琏将洛宸只是以侍卫的身份安置在身边,但宫人们见她待他宠爱非常,便也不敢怠慢,对洛宸甚为恭敬,有如半个主子,并尊称他为“宸殿下”。她知道宫人们在想什么。他们以为他是她金屋藏娇的宠君。其实,她是真心实意的把洛宸当亲弟。她想护着他长大。待他成人之后,她便送他出宫,让他能自由自在的与所爱之人共享人世繁华。只是她也懒得辟谣了。宫人们尊敬洛宸,她求之不得。然而,因为洛宸是血魅族的缘故,宫内外也有不少非议。朝野纷纷惊讶于她居然会宠幸出身如此低贱的宠君。她却毫不在乎,反而怕洛宸听到后伤心,少有的严厉斥责了传播这种言论的宫人。血魅族男子生来娇媚。洛宸为了避免这点,来魏宫之后便拒绝任何随身的装饰品,坚持只着最简单朴实的衣物。并且一直苦练剑术。她知道,他这是想掩藏自己的身份,不为她添麻烦。一晃两年,原本比她还要瘦小的稚嫩少年已经成长为英武挺拔的公子。虽然容颜依旧俊俏,却远比一般的血魅族男子要健壮。且依旧与她形影不离。甚至不再唤她为姐姐,而是温柔的唤她“琏儿”。她暗自惊讶,却也随了他。每每看着身边健康阳光的洛宸,慕容琏满满都是感动和满足。她在心里暗暗许诺,待她亲政,一定要为他创造一个血魅族人可以自由生活的国度。只是祁家与突厥结为姻亲后,舅父的傲慢无以复加。因为她宠爱洛宸的缘故,舅父更是为此怒气冲冲,好几次直接命她送洛宸出宫,都被她用各种借口岔开了。好在之后舅父也就作罢了。毕竟,她这些年对他恭顺尊敬,他倒也不至于为此撕破脸。何况在他看来,洛宸出身低贱,作为宠君留在她身边反倒更能体现她的不上台面。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年龄,想了很久,是这么设定的。慕容琏:7岁遇祁南9岁登基12遇洛宸15亲政16册封贵君17去世洛宸:小慕容琏两岁不能小太多,三岁一代沟,所以设定两岁。祁澜:设想大5岁以上。因为成婚时祁澜应该也成年了。但初遇时年龄也不能太大,不然就没有萌萌哒的感觉。于是最终设定大6岁。慕容琏则是遇祁澜不能太大太记事。但是又不能太小,否则与15岁亲政时间间隔太长,不可能两人一直没有联系。调整半天就是这样了。。转世后的慕涟基本也就遵循这个时间轴啦。唯一的变化是洛尘改为大她两岁。、前尘往事幻如烟四终于见到祁南,是在三年后的大婚前夕。他从西北归来,进宫见她。当年飞扬爽朗的少年,已成长为气质沉稳,又翩翩有礼的温雅公子。虽然整整八年未见面,六年未有音讯,但她见到他,还是痴了。他却只是淡淡的对她例行问候,目光不时落在她身边的洛宸身上,神色暗淡。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思,也终究是气他这些年对自己的不闻不问,她全程板着脸,冷冷的与他说了几句话便落荒而逃。很快,就到了成婚的日子。繁复的仪式进行了一整天,她却一点也不觉得累,反而心一直怦怦跳,不时偷看盖头外离自己如此之近的他。晚上,终于众人悉数喜气洋洋的散去,房间里只剩他们独处了。她坐在喜床上满心紧张,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仍是禁不住偷偷打量身边的他。只见他亦是万分紧张的样子,坐在她身侧局促了片刻后,他走到她身前蹲下身子,从脖子上取下一枚玉环坠子,小心的为她带上。见她脖颈上也一直带着另一枚,他满脸都是欢喜的神色,直视她的双眸,温柔的说到:“琏儿,这是我们当年的信物,琏儿可还记得如今,哥哥已经得偿所愿,就都交由琏儿保管吧。”他的玉环比她的要大一些,两枚玉环嵌套在一起,浑然天成,完美无缺,上面还带着他温热的体温。她淡淡的点头,但嘴角上翘的弧度却暴露了她内心的喜悦。两人正都尴尬着想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慕容琏瞥见门外似是小采子的身影。是了,今天行完祭拜天地之礼后,她便没有再见到洛宸,连忙打发小采子去找。想必是有信了。她唤到,“小采子可是有宸儿的消息”小采子轻手轻脚的推门进来,给两人请了安,回到,“禀陛下,宸殿下他今日午后一直在后花园练剑,奴才们怎么劝也不肯休息。后花园积雪深重,殿下晚上便发了高烧,太医说是感染了风寒。眼下殿下高烧仍然没有退,在朝凤阁正歇着。奴才们定当小心伺候,请陛下放心。”听到洛宸病了,慕容琏不免焦急。看了看身边的祁南。见他也正看着她,眼眸暗了暗,柔声说,“陛下若是担心就去瞧瞧吧。臣在这里等陛下回来。”她不禁感激的朝祁南点点头,快步跟着小采子出门直奔朝凤阁。若是她此时回一回头,定能看见祁南怔怔的注视她离开的背影,眼神里既有期盼,又满是失落。或许这样,她瞬间便能明白祁南对她的心意。可惜她并没有。洛宸果然发烧了,而且烧得很严重。他面颊泛红,嘴唇干裂,已经昏睡了过去。嘴里却依然喃喃的叫她,“姐姐琏琏儿”她见他难过无助的样子,心疼不已,坐在床边替他一遍遍换额上的毛巾。洛宸蓦地抓住她抚在他额上的手,“琏儿琏儿别走”大婚前的这几个月来洛宸一反常态,成日闷闷的,都很少跟她说话,她怎么逗他都无济于事。眼下见他在睡梦中却对自己亲昵的样子,慕容琏觉得很是安慰,连忙用另一只手安抚似的拍着洛宸的手背,“姐姐不走,姐姐在这里守着宸儿”她一夜陪着洛宸,没能回祁南的含光殿。虽然已经成婚,但她对祁南这些年的音讯全无终究心里有刺,对他差点就娶了突厥公主一事也很介意,所以对他一直都是淡淡的。祁南却也不恼,每天都来朝凤阁见她。请完安也不说走,总会找各种理由待着。只是一旦洛宸出现,他的脸色便会暗淡下来,匆匆告辞。大婚三个月后,她终于亲政了。舅父不再监国,一切财政军大权均由她掌控。但没过几个月,慕容琏依然觉得,自己的处境并没有很大的改观,依然如鲠在喉。虽然祁南已是帝后,但依旧执掌西北帅印,每日与她同时上朝。而且因为这些年的军功赫赫,他在朝堂上甚有威望,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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