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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1(1 / 1)

空气中回荡:“你个欺师灭祖的东西的东西东西”铭渊带着满肚子委屈暴躁的踏碎了一块地砖,愤愤不平地抱怨道:“只准你自己一个人跑,害苦了我和青羽。”道衍不是跑了,他只是在秋月过世以后就对任何事都无法提起兴趣。他只想日日守着秋月,就像是在补偿那些年他们错过的岁月。秋月的墓前只有一块白碑,今天道衍来是想在上面刻几个字。月儿,再罚哥哥守着你五年就让我去陪你好不好“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道衍放下刻刀,吹掉上面的石屑。他满意的微笑了一下,捧了把雪擦擦手。然后他站起身,对墓碑温柔的说道:“我去帮渊儿解决一些事,很快就回来。”道衍迎风飞走了,留下一座洁白的孤坟。微风吹过,带走一片片雪花,无限依依、无限惋惜。飞过的鸟儿不识字,不认识碑上所写的是秋水秋月之墓。“师祖我不想做掌门。”大殿之上一个青年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控诉着,“怎么我出门游历一趟回来就给我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我不要嘛”道心忍无可忍地掀了茶杯,骂道:“静真,你像个男人行不行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不要啊师祖,我要找师傅救命”静真没理会她,自顾自的哭的开心。坐在一旁的青羽看不下去了,开口劝道:“静真,你是重华前所未有的佼佼者,又是个乖孩子,为师傅为师门牺牲一点个人时间也没什么。”静真捏了把鼻涕,抽抽搭搭道:“师叔说的简单,您也风华正茂,怎么不担起大任来。”“我”已经传位给我徒弟了,他再传给你关我什么事青羽真是头疼,想当年他与这孩子还有一面之缘。他第一次与铭渊见面就是在临仙镇的蛇妖寺庙里,那个被铭渊策反的孩子就是他。当时看他还挺乖巧,怎么几十年过去成了条粘糊糊的鼻涕虫正头疼着找词教育孩子,大殿的门就被人一脚踢开。铭渊冲进来拿剑对着静真的头就一顿猛敲:“青羽为重华流了多少血,你个不孝不悌的狗东西。要不是看在我们曾共过患难的份上我才不会看上你给我一句准话,当不当掌门”静真嘴巴还没来得及张开,要说的话又被铭渊通通堵了回去。“决定当掌门你现在就可以滚了,如果不当接我三剑死不了,我就另选他人。”铭渊端着掌门的架子,行强盗的做法。静真立马就蔫儿了,求救的望向大殿里唯一的好人。青羽轻咳了一声,用眼神告诉他“抱歉,我也爱莫能助。”“青羽,我们走,我看这小崽子也没胆接我的剑。”铭渊拉着青羽的手就要走。“慢着,你不能就这么走了。”青羽道。“青羽师叔真是好人”静真的赞美之词脱口而出。青羽指指铭渊怀里:“把掌门令给他。”看着伤心倒地的静真,铭渊坏笑了一下,把掌门令塞他怀里道:“别说我不讲义气,要想使唤得动这东西你还要好好的修炼。光靠天分没用,你必须有我和师傅这样的意志。”铭渊认真的朝道心鞠了个躬:“师叔祖,这孩子就拜托你啦。”道心:“他们人呢”道衍回来时看见的就是一脸更年期症状的道心和蹲在墙角默默流泪的静真。道心烦躁的甩给他一个眼刀,恶狠狠道:“跑了,那两师徒撇下重华远走高飞了。”远走高飞这个词重重的砸在了道衍心上,他沉默片刻随即纵情地笑了出来。重华高层没有人不知道他和秋月的事,这些年他不笑不闹,看着脾气和性格都变的沉寂了许多。像今天这样开怀的笑容实在是出人意料。道心不放心的走过去,关心道:“师弟,你受什么刺激了”道衍摆摆手,止住了笑意:“静真啊,马上准备掌门授礼的仪式吧,我会留下来帮你两天。”千里之外,两个白衣的仙人十指交握。那位银发的仙人偷偷亲了黑发仙人一口,黑发仙人宠溺的对他笑笑。“渊儿,我们就这么离开会不会太不厚道了”银发仙人小鸟依人般的扑到黑发仙人怀里撒娇。“你再理他们就是对我不厚道,选一个吧。”黑发仙人紧紧地抱住他,在他唇角吻了一下。“过尽千帆皆不是,唯有你尔。”全文完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感谢各位英雄好汉的一路相陪,只要有你们看,庆庆就会坚持写下去。稍后还有两篇番外奉上,再次感谢另外,庆庆的新文也开了,请大家多多支持、番外一那年还小“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哎哎哎听见啦,干嘛”六岁的小秋月提着裙子,满脸苦大仇深。“为什么娘亲要给我穿女装我不喜欢,哥哥跟我换。”秋水早就对娘亲诡异的爱好见怪不怪,她只喜欢女孩儿,看他们兄弟的名字就知道。已经九岁的秋水自是不会为了弟弟牺牲自己,他把捣乱的秋月抱起来,严肃道:“当下我们在别人家做客,你再忍忍。”“不啊不要秋月是男孩子,不要做女孩。”秋月奋力地蹬着小短腿,使劲往秋水身上够,好像非得扒了他哥哥的衣服不可。秋水忍不住了,把他扯开。“你是不是只要让人一眼看出来你是男孩子就行”秋水不耐烦道。“嗯。”秋月点头。“那好吧,待会儿你可不能出卖我。”秋水撸起袖子,简单粗暴的往秋月身上招呼。不一会儿,一个光溜溜的漂亮男孩儿诞生。当秋月笑嘻嘻的出现在一群大人面前时,秋妈妈的笑容裂了。当晚秋水被吊在院门口,秋月搬张小凳子坐在他脚下,边啃西瓜边瞅他哥:“哥娘亲说你做了坏事,要罚。”秋水已经被吊了大半天,肚子早饿得打鼓了,他吧唧着嘴巴道:“哥哥还不是为了你,快给我拿块西瓜来。”秋月乖乖的把手里的西瓜递过去。“喂我。”秋月站在椅子上努力把手伸到最长,秋水还是够不着西瓜。他悲伤的叹口气:“算了,你上别处吃吧,别待这勾引我。”秋月懊恼地看看西瓜又看看秋水,看看秋水又看看西瓜。“有了”他再次举起手,在椅子上蹦起半尺来高,“哥哥看,这样你就能吃到了。”秋水终于能咬上一口清甜的西瓜,吃完不忘嘱咐道:“看着点儿,别把自己摔了。”小秋月就这么一蹦一跳地喂哥哥吃了半晚上的西瓜,小小的心可满足了。少年初成“秋月,你半夜到我房里在干嘛”秋水抱着被子坐起来,想骂人,可见到愁眉不展的弟弟,他还是默默地把这口气咽了下去。秋月红着脸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说,时不时瞟秋水一眼。秋水可受不了他这样的小眼神儿了,无奈的叹口气,掀开被子道:“上来,有话被窝里说,外头冷。”秋月一点也不客气的就脱了鞋钻进去,麻溜儿的窝进秋水怀里。秋水拍拍他的脑门,假装不悦道:“又干缺德事来找我顶包”“没有,我哪会”秋月不满地在秋水怀里拱来拱去,正拱得开心猝不及防被秋水给一脚踹下了床。他无比委屈地爬起来,刚要控诉,惊喜地发现哥哥身上的奇异变化。“哥哥哥哥,怎么你也这样让我看看。”秋月好不要脸的就想去扒秋水裤子,薄薄一层亵裤其实不用脱都能看得半清。秋水已经十七岁了,哪能随便让弟弟看笑话。他把秋月的狗爪子挥开,从容的用棉被遮住。“有什么好看的,哥哥是大人了,自然会这样。”为了掩饰微红的脸,秋水把灯熄了。没有了灯光秋月也觉得自在许多,他又爬回床上,规规矩矩的贴着秋水不动。“哥哥,偷偷告诉你,我也是大人了。”秋月得意的抿嘴一笑,一双晶亮的眸子在黑夜里格外吸引人。秋水觉得和亲弟弟讨论这种问题很别扭,转移话题道:“你今晚来找我到底要干什么”一提这个秋月就来了神,刚才的羞涩全都成了过眼云烟,他兴奋地说:“哥哥,我就是来同你说我也是大人了,只是为什么我的还会尿尿刚才醒来我裤子都湿了。”秋水懊恼地用手捂住眼睛,求饶道:“弟啊你就放过哥哥吧”不堪回首“你为什么要去昆仑为什么要去当那狗屁神官”秋水愤怒的捏住秋月的手腕,下了狠劲恨不得将他捏断。秋月摇摇头,只是笑着流泪,他不喊疼,仿佛越痛他越开心。秋水拿出一把捆仙锁,将秋月关在房间里,他狠狠地警告道:“你敢出去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等秋水离开的脚步声远去一个老者推开房门,他心疼的看着略显狼狈的秋月,却不上去帮忙。拐杖不轻不重地敲了下地面,缓缓道:“你的委屈家里知道,但为了秋水请你坚持下去。我们秋家衰落太多年了,急需要一个处在高位的人。一百年足够我们发展壮大。”他拍拍秋月肩膀:“昆仑选定的人不能改,既然你们两兄弟都有这个缘分,我更看好你。”秋月抬起头嘲讽道:“你们培养不出有本事的后辈,就想靠裙带关系振兴秋家哼,真可笑。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也请你遵守承诺全力救治母亲。还有,祖爷爷,今后请你务必记住,我是为了娘亲和哥哥才自愿去昆仑。请吩咐族人,以后要记得善待他们。”三天后“你要是敢走出这扇门我们就再也不是兄弟。”秋水红着眼,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他紧握拳头,极力控制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怒火。秋月向外走的脚步一顿,微微偏头看了一眼秋水。“哥对不起,昆仑我非去不可。”“为了神力,为了手掌乾坤,你连命都不要了”秋水哽咽了一下,用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说:“连哥哥也不要了”“嗯,你说对了。”秋月转回头,两行泪顺着脸颊滴在地上,“哥,保重。”秋水抖了一下,冲上前拽住他的手,哭着哀求道:“求你别走,别走”秋月恍若无闻地拉开秋水的手,行尸走肉般的慢慢走出了他从小长大的家,他听见哥哥的声音从家中传出。“秋月,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我们此生不见。”后来娘亲还是重病不治过世了,秋家在后来的仙魔之战后一败再败,秋水回到重华几十年没有出过山,他是重华长老道衍,他是昆仑神官秋月作者有话要说:、番外二“道长,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您能到我府上看看。”说话的是一个温文尔雅的锦袍青年。他贵气却不失谦逊的态度很得青羽的心,他才帮知州府驱赶了一只孔雀精,这个青年毫无惧意全程都默默无闻的陪同在他身边。青羽微微一笑:“我没在你身上看出妖气。”青年说:“我家没有妖,只是您很像我爹的一位故人。”“故人我并没有”青羽仔细打量了青年两眼,惊叹道:“你可是姓陆”青年眉眼弯弯,笑道:“晚辈确是姓陆,名为思青。家父是陆朝生。”青羽愣了愣,轻轻叹息了一声:“想不到转眼他的孩儿都这般大了,他身体可康健”陆思青笑着说:“家父安好,只是一直想再见您一面。”“好,等我徒儿回来,我随你走一趟。”青羽笑看着他,心想:陆朝生如何养的出这样温和谦逊的儿子,与他当年比起来真是天差地别。“对了,你如何认出我的”陆思青笑但不语,只说:“道长去了我家便会知晓。”“青羽,你还记得那姓陆的”铭渊不高兴的用眼角瞥了瞥陆思青,那人怎么越看越像只黄鼠狼。“你不是也没忘记他。”青羽悄悄勾了勾他的小指,让他乖乖听话。铭渊被那小动作勾掉了半边魂,酸溜溜的醋味顿时淡了不少。“两位道长,请随我去父亲书房,他的腿脚不便,不方便出来见客,失礼了。”陆思青在前方带领他们,穿过层层叠叠的回廊,终于在一个幽静雅致的小院前停下。他敲门道:“父亲,我可以进来吗”“唔。”房内的人回答。陆思青推门而入,道:“父亲,我给你带回了两位故人。”陆朝生最近迷上了雕刻,手里正捧着一块上好的紫檀老料,犹豫着要从那里下刀。他的故人遍布天下,卸甲之后来访的故人不少,却大多都是为功利而来,他的定远侯府已经谢客多年。陆朝生不悦地看着他的长子,想要训斥忽而又见到正站在院中的一个身影。正是午后,最灼热的阳光打在那人的身上,他却像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反射出摄魂夺魄的华光,让人心驰神往。他慢慢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人。“青羽”青羽含笑立在那里:“朝生,吾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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