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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1 / 1)

着泛着新鲜油光的汁液,因为太急被微微烫到时我脸都歪了。赵理安突然笑着捏了下我的耳垂。我怔然,好久没人这么做过了。“你干嘛”“没什么。”他笑得很温顺,眼睛却弯得像只狐狸。赵理安没怎么继续吃东西,只是左手端着凉茶,眼睛亮晶晶地看我像是要把我全身扒光。我索性也厚着脸皮吃自己的,我知道自己帅,也任他看,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他的问题。偶尔夜风吹过,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的夜晚,但角色却调换了过来,热情而话痨的少年,穿着大裤衩帮身旁的人烤着肉,清秀的男生细嚼慢咽,认真地看着旁人的眼睛听他说话。那个少年现在却完全变了样。现在的我,在中秋节穿着西装在小摊上埋头大吃,满怀奇怪心思。这么多年空气越来越差,但夜风的气息总觉得还从未改变。而心境已然不同。“你是来问你弟的事吧,我没理他,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我”赵理安打断我:“我就来看看你。”“”“请君自便。”我敷衍道,继续大口吃肉喝酒。吃完东西,我数了钱拍桌子上。因为知道今天要喝酒,我没把车开出来,于是只能徒步走回去。手插在兜里漫步在大街上,一派潇洒,与无数情侣擦肩而过时徒生了几分落寞。我不用回头看,就知道赵理安在我后面跟着我走,不知他是何表情。“赵公子,我前面左转再右转就到家了,没事也别让你弟弟来找我了,小心我在家里直接办了他。”我转头看他。说是“到家”,其实是为了早点摆脱他,我打算去朋友家过一晚。“”赵理安微微歪头,表情在月光下看起来是微妙的伤心,他的嘴角翘了下,低头思考着什么,睫毛打下漂亮的阴影,再次抬起来时,瞳仁漆黑而明亮。我在心里感叹,又是这种耀眼自信的表情,赵理安似乎永远知道自己想追寻什么,也总能得到,很多年前我相当迷恋这种神情,仿佛与他并肩行走着,就能知道前方就是太阳。下一秒他大步向前,将我扛了起来身子朝前屁股朝后。措手不及的我突然被悬空:“喂赵理安你发什么疯”我低声吼他,像条活鱼样在赵理安肩上滚来滚去,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怪力,竟手都没抖一下,甚至示威般地加重了力气。赵理安念念有词,跟我讲条件:“你不动我就换个姿势,我背着你的话,川哥你应该会舒服点吧。”我对他竖了个中指,换来他使劲拍了下我的屁股,声响在夜色中尤其清脆。我在颠簸中望见前方穿着警卫制服的一个男人,如同见到了及时雨:“看到没,我们的人民警察就在前方,再不把我放下,我用头磕断你叽叽”赵理安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加快步伐。前方的男人审视过来,看着大吼大叫的我:“那边那两个,你们干嘛呢”赵理安抬手装模作样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兄弟喝多了,刚想打的来着,他就是不愿意,使劲发酒疯,我只好扛他回家了。”“我没有发酒疯”我已经做好用头撞他下体的预备动作了。这时警察和颜悦色地扶住我的头,拍拍我的肩:“没事没事,我兄弟喝多了也差不多,小伙子你也别乱动了,人家一路把你扛过来也不容易,小心把你扔大马路上。”扔啊,倒是扔啊“这样吧,我帮你们叫辆车,再把你兄弟塞进去,这一路扛着也不是事,到时候别再出点意外什么的。”结局是赵理安在出租车里摁着我,跟警察大叔挥手说再见,拜他所赐,司机压根不愿意听我说话,只朝着赵理安口中的目的地行驶着。“川哥,难不难受,我记得你不太喜欢坐出租的。”他拍拍我的背轻声说道。我挣开他的手:“我们去h大校园做什么。”“今天中秋,体育场有活动。”我沉默了,懒得理他,而另一方面,大概是被这节日气息感染得也累了,打拼了这么多年,真正的朋友不多,而恋人家人更是没有。中秋的体育场,和我记忆中的一样,绿茵场上见不到平日挥洒汗水的足球少年们,有的只是围着坐成一圈的大朋友和小朋友,个个笑得傻不拉几,满面大太阳般的红光,有些还到处乱晃悠,手上提着各色灯笼,响着万年不变吱吱呀呀的俗气歌曲,在黑夜中闪着红红亮亮的光。我穿着西装在少年们中,是这么地格格不入。“好久不过中秋,连要提灯笼都忘了。”赵理安望着天空感叹,操场上响着灯笼劣质的音乐声,总觉得怀念和熟悉,想到那单纯安稳的童年。他接着说:“你还记不记得十三年前,我们买了个孔明灯去放,上面的字写得特别难看,放到一半还瘪了下来。”我没有回话,看着偶尔有孔明灯升到天上,吸引所有人的注意,而月亮是最安静的,那是一种散发着淡淡光晕的纯白,中秋的月亮总是又圆又温柔。平常的月亮如霜般寒冷清寂,遥望而不可及,而今天的,仿佛能捧在手心里。记忆随着那点点光亮飘回十年前。中秋节那天下午,踢完球赛后,回家的都结伴散去,而“孤苦伶仃”的另一群都在讨论着晚上的打算,更夸张的是有些男生嚷嚷着晚上再踢一场。“嘿,理安,中秋回家吗”我气喘吁吁地下场,没等到回答,便“咕噜噜”地灌水。赵理安拿过我的水瓶喝了几口:“我不回家,你也知道的,我家里没人。”一点汗水从他额上顺下来,有些停留在睫毛上,晶莹而微妙。“那晚上再踢一场吧,来么”看着他笑眯眯地点头,我感觉咽下的矿泉水都带了丝别样的甜味,那时我正暗恋他。结果八点多过去时,体育场的绿草坪已经被人群所占领了,大伙商量着到别的地方去,赵理安却拉着我留了下来,他说他还没过过那么热闹的中秋。夜幕很低,颜色浓郁又清澈,就像是画笔干脆利落一笔刷出来的色彩,我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要不,我们去买个孔明灯放放”5我抬头远望着天,年少时我总在思考天有多高,那渺远的色彩从何而来,总是有事没事都来体育场坐在那高高的架子上,侧视着球场上奔跑的赵理安,那潇洒自如的一个人影。其实我眼睛一直近视,但总能从人群中辨别出他来。那一天来到球场时,赵理安刚打完球下场,一手拿大毛巾擦脑袋,阳光射得他眯上眼睛,睫毛微微溢出来,“咕噜咕噜”灌着可乐看着逆风而来的我说:“来一场不”看到他那一刻,我猛地连人带车倒下来。他措手不及地蹲下扶我。那天的前一晚,我第一次发现,我对他有难以启齿的感情。当时我发疯似的想看到他的脸,骑了大半个校园,就是为了找他,看他一眼。骑得太快,下坡时撞了树,却依然偏执地爬了起来。“疼。”不知为何,眼睛有点热,明明能忍耐那些小伤。他检查了下我的脚伤:“你傻啊那你过来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校医院。”赵理安按了按我的脚,又捧着我的脸检查:“你干什么了怎么额头上还那么大一个包”赵理安一愣,大概是看到了我眼中的一点泪光,他慢慢地,慢慢地凑近我,轻轻收拢胳膊把我搂住,然后一句话也没问。我们在操场上旁若无人地拥抱。“没事了。”良久,他在我耳边低语,清澈却有力的声音,如春日清风吹过湖水表面。我心想,我是迷上这个男孩了。那时侯还不知为什么如此平静,而我后来才明白,当人面对未知时,即使前路坎坷崎岖,荆棘遍地,手中也并无宝剑有心中的那个发亮的东西就够了,散发着玫瑰香气的月光足以治愈任何伤口。而现在,十年后。我抬头看着天上被孔明灯渐渐遮住的月亮,脸上露出的,大概是一种吃完美味海鲜汤然后立刻便秘的表情,欲罢不能而又无法割舍。这回我没有在心里粗鲁地“呸”一声,只是些微显老态般地垂了垂眼睛,侧头看向赵理安,本以为今日他如此积极,会提出“放个孔明灯吧”之类的建议,但他只是出神地望着那个天上飘飘悠悠的孔明灯,开始歪头大笑。“川哥,上回放的时候,还是你提议的吧,我知道你是想让我好好过个中秋。”他朗声说道。“风太大我没听清。”假装掏掏耳朵,寻思着找个机会赶紧溜。“当时我俩都没经验,不知道纸那么容易被戳破,”赵理安一屁股坐在草堆上,然后揪我裤腿,“你那时可紧张了,连写了几个错别字,还又大又丑。”这我就不乐意了,本能地用力瞪眼反驳道:“还说我,你的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等等你居然偷看”“是的,我偷看了。”他回答得心安理得。“无耻,真无耻。”我一脸鄙夷。瞪着赵理安的时候,他半靠在草地上,远处身后篮球场的灯光把他的线条勾勒得暧昧又清晰,有几只小虫在他身边飞来飞去,我看着他的满面笑容渐渐消失,似是融化的一滩太阳,最终又变成温柔的模样,他逃避似的掉转视线看向月亮,短暂的失神。“当时你说不让我看你写的那面,我还真以为你是要写什么肉麻话”“结果写的是祝妈妈身体健康,真像你的风格。”我不知是羞是怒:“我操你妈。”他没理我:“那天我们第一次接吻了,你亲的我,我一直记得。”“我真高兴,我真高兴”他开始笨拙地喃喃,使我停下了牙尖嘴利的进攻。赵理安突然停止拽我裤脚的幼稚动作,转而向我伸出一只手,面无表情地,却出乎意料地强硬和坚定,我一直知道赵理安不是什么暖烘烘的小鸡崽,但要命的是,他的冷硬也是温热而柔软的,这总是令我的防火墙一再倒塌。那个晚上,我冷淡地拍了拍赵理安的手,然后插兜回去了,将劣质的灯笼音乐和热闹的人群抛在身后以及那朵本属于我的,沾着月亮香气的玫瑰花。当时的赵理安,如果说那么一句“对不起。”我可能就会冲动地原谅他。但他没有。我拉着他然后撒手的时候,我其实是有些害怕的,赵理安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气场令我有种错觉他可能会生生把我的胳膊拧断,但他没有,只是松松地放开,沉默地在地上不起来。就像以前我们吵得最凶的一次,我故意避着他,赵理安就满校园逮我,终于有一次他骑着单车找到我了,两人之间的单车追逐太过激烈,他在我身后,不小心撞到什么翻车了。我本能似的刹车掉头,却看到一大群人将他围住,我左探右探,只看到他隐忍缩在地上的一点,似乎眼神还想在人群外寻找什么。他没看到我,以为我就这么一走了之。后来我在病房里看到他时,赵理安就是这种表情,沉默,危险,温柔,激烈。当时我的心里像被热汤呛住了般难受,我想,再也不要看见我爱的人露出那种表情了。后面几天赵理安没再出现于我的生活中,我便收紧心情整理近日堆积的繁杂工作,早上起来时床边没人,只有窗外细微的鸟叫;中午出去打院子里的芒果,不是打烂了就是被虫啃,鸡蛋花和驱蚊草散发出一种诡异的气息;临近夜晚,仍然不知道晚饭如何解决,看着冰箱塞满的食材,想着又快过期了。拿了个面包抹点果酱看电视,关掉后,天已经完全黑掉了。本来是出去觅食的好时候,我却一点也提不起劲,最后瘫在浴缸里等水一点点凉掉。那么多年来都是这样也丝毫不觉得寂寞,没有火柴光亮出现的时候,也便不知道自己身处的地方有多阴冷黑暗。我想我是恨赵理安的,恨的不是这个人,只是恨那一点微弱的火柴在我最需要温暖的时候被狠狠掐灭,而自己却懦弱得只能去寻找另一片冰冷的荒原。在家里半压抑地自我调整很久,本该每天早上睡到自然醒,今天却被锲而不舍的门铃闹到从床上跳起。横眉冷眼地打开门,是赵小弟。起床气的抑郁男人可没那么好打发,正打算一巴掌将门板拍到他笔挺的鼻梁上,门却被另一只大手抵住了,我这才晕乎乎地看到赵小弟身后的壮汉,东方人的俊挺面孔,身材却高大健壮得有些欧美熊的感觉。我愣了下,依旧面色不改地把门扣上,落锁。当老子是吓大的但半个小时后我还是心软地把他们放进来,冲了两包低劣的速溶咖啡。“你这几天怎么样”我装作心不在焉地随口问道。“就那样呗。”他倒毫不客气,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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