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分高贵,但他的表情,看上去似乎心情极为不错。“公子果然识时务,既然允了,我们也自然不能拔刀相向。”秦封负手面对布帘道:“听见了么,全部把剑都收回去”“是”围得密密麻麻的侍卫齐刷刷的将剑收回。秦封想去撩马车上的帘布,却被青藤阻拦,看着对方敌视自己的模样,秦封也只是随意一笑收回了手。“公子的马车坏了,还是请移架在下准备的马车吧。”古家,新娘被新郎小心翼翼的扶下马车,踩碎瓦,跨火盆。周围都是群雄英豪,各个武器在身,穆涵春站在一旁含笑的摇晃着一把扇子,看着狗蛋扶着娇滴滴的新娘。狗蛋被盯得额上的汗密密冒出,心里狂嚎:“啊啊啊啊啊,为什么要我扮新郎啊啊啊压力实在太大了万一识破了,肯定会被插的满身是剑”秦封派出去的人在昨日来报。“主子,我们跟着买伤药的人,找到了几户可疑的人家,然后在其中一家里,发现了主子说的孔染。主子要找的人,应该就在里面。”秦封正在试穿新郎服,一听这些,手上顿了顿。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暗卫,道了声:“你站起来。”暗卫不知所以,站了起来。秦封上下的打量这个暗卫,点点头,身材差不多,比他略矮一点,只要在靴子里加些东西垫垫就好。他怕怕暗卫的肩膀:“你叫什么名字”那暗卫低头道:“代号伍肆。”“俗名呢”秦封又问。暗卫显然极为为难,半天才吞吞吐吐的道:“李,狗狗蛋”秦封听了眼睛闪了闪,嘴角竟是带了笑意:“好吧,狗蛋,交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秦封指向桌子上喜庆洋洋的大红新郎官服:“把衣服穿上试试。”狗蛋睁大了眼:“啊”古恒也不知道,秦封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在外面秘密购置了几套山庄。距离龙门城最近的那套凤鸢山庄,不过三天的路程。舒弄影自然就是被请到凤鸢山庄,途中秦封骑马为首,马车两边都是秦封的人,让他们根本脱不了身。青藤简直气疯了,现在距离武林会的日子越来越近,教主必须马上回到教中坐镇可偏偏出了这档子差错可是附近的神月的人手早都撤离回去,要等下批人手过来,怕是要好一段时间计划被人打断,委实让人气恼青藤对着秦封都是恶声恶气。还是舒弄影安慰青藤稍安勿躁,既然已经不可改变,那就只好顺其自然。干生气也只会气坏身子,不如在不如意的环境里,过上最如意的样子。秦封为他准备的马车比原先那辆要好很多,里面的空间比原来的大了两倍,里面脚下桌子都铺着厚厚的软垫,还有一个可以卧躺的榻榻米。每日在铺着软垫的马车里三餐不误,坚持换药,像是没有事儿的人一样。偶尔下马车来透透气,也没遮掩自己的伤口和容貌,好吃好喝,舒坦极了。头次下马车透气的时候,周围的侍卫就盯着舒弄影盯傻了。一个穿着单薄轻便白衣的男子被丫鬟小心翼翼的扶下马车,发色极浅,肤色白的透明,让这些糙汉看了有种自己稍稍对他用点力,就能把人戳化了的感觉。更妖孽的是这男人长了一张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右脸上却不知为何描着鲜红的花蝶图,让原本清远飘逸的公子哥顿时多了几分妖媚。秦封看着自己的属下们全部眼都不眨一下的盯着对方看,心里烦躁异常。若不是顾忌对方身上有伤,真想马不停蹄的赶到山庄之中。两人在途中都没有过多的交流。只是有一次,青藤正在给舒弄影换药的时候,秦封突然闯进了马车里。舒弄影裸着如白玉雕琢的上半身慵懒的靠在青藤怀里,没了衣物的遮挡,他从脖子描到脸上的花蝶纹终于被秦封看了清楚。九朵花开了八朵,第九朵还是个花骨朵儿,正好滴在对方的眼底。两只蝴蝶翩翩起舞,第三只则是停在花骨朵上。不知为何,秦封看着这花蝶纹,虽然好看,却觉得极为不祥。脑袋也忍不住凸凸的发疼,眼底也晦暗不少。“秦公子,有事”最后还是舒弄影出声,让秦封从那种不祥的感觉中挣脱。“想过来看看你的伤有没有好些。”秦封转而看向对方全身。舒弄影虽然瘦了很多,但是身材依旧匀称,腹肌一块块的,显得十分讨人喜爱。胸口两点朱砂,被白皙的肌肤衬得更显鲜红欲滴,十分美丽的身子把胸口那道狰狞的伤口衬的愈发狰狞。“咳咳咳”舒弄影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张口就咳了出来,也没能止住,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又裂了一道,淌出鲜红的血。青藤顿时慌了手脚,对着秦封没什么好口气:“换药的时候不能让公子讲话,秦公子还是滚吧,我家公子的伤,不劳你费心”秦封忍着愈发严重的头疼,深深的看了舒弄影一眼,就离开了马车。除此之外,两人都没有其他的交流。秦封等着一切到了凤鸢山庄后,再将那些事情搞清楚。舒弄影亦是如此。凤鸢山庄,坐落在山脚之下。青砖灰瓦,朴实无华,唯一亮点,就是有一口人工湖,湖岸种了不少花花草草,闲来无事坐在此处,倒也悠哉。舒弄影就被安置在这湖岸的一个院落,剩余的暗卫都不知被带到了哪里,只留下了青藤一个和秦封派来的仆人伺候。因为受伤,舒弄影已经有很久一段时间没洗澡了,难受的不得了。醒来后,也只能用湿的帕子擦擦身子。他素爱干净,一日要擦个三次。这次被秦封他们拦下,这三天舒弄影连身子都没能擦,一来到山庄,也不管伤口如何了,硬是要洗一次澡。青藤拗不过,只能答应了下来。他们的东西全部都被秦封他们收缴了,包括换洗的衣物。所以舒弄影换上的,是这院落备好的衣服,清一色的红艳艳的衣服。他记得,秦封似乎很讨厌红色,怎么不管如何,舒弄影总算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整个人都轻飘飘的。看见房里有个靠椅,就让那些人把靠椅搬出去。他要躺在靠椅上观湖景。秦封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舒弄影慵懒的躺在靠椅上昏昏欲睡,旁边有个小桌,上面放着喝了一半,已经凉了的药。舒弄影睁开眼,瞄了眼秦封,懒懒散散的坐了起来。秦封生的高大,站在旁边,就把所有的光线给挡住了。“秦公子,现在可以说,你请我过来,有什么事了吧”话音一落,舒弄影已经被秦封擒住了下巴,强迫的与他对视。两年未见,舒弄影再看秦封已经多了分陌生。昔日的少年稚气完全褪去,脸部刚毅,凤眼深邃,气势凌厉。“我对你的身份很好奇,明明我压根不认识你,为何那日那个男人说,你是我的师傅”、第117章 活受罪精致的下巴孽在手里,有种让人爱不释手的感觉。秦封眯着眼多磨蹭了一下。粗糙的触感惹来舒弄影的不适,被自己的徒儿捏女人似的捏自己的下巴,舒弄影心情诡异起来,突兀的想起秦封对自己的表白和强吻。毫不留情地打掉了秦封的手,舒弄影云淡风轻的脸上显然带上了懊恼,浅色的眸子也多了一抹怒意:“秦封”记忆纵然可以抹去,但身体的某些记忆却刻进了骨子里。被舒弄影这般怒喝的时候,秦封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心脏还是下意识的一缩,像是被人拽住了一样的疼。似乎曾经也有这样疼过,求而不得,万般无奈的难受。舒弄影终究对秦封说不了狠话,但他还记得身上一剑之仇,所幸没了和秦封讲话的意思,他站起身来,背对着秦封:“我不是男倌舒墨,等你想好用什么态度对待我的时候,我们再好好谈一谈罢。”明明受制于人,舒弄影对秦封的态度却像是两人都站在同样的高度上。奇怪的是,秦封竟然也就这样放任舒弄影走了。这也非秦封所愿,他倒是向把人抓回来好好问个清楚,但是突然有人慌慌张张的来报:“秦公子不好了,那个金毛又来了”金枪圣者金戈,在江湖上来无影去无踪,但是想要找到他人,却又非常的简单。只要哪里有强者,好战的他就会出现在哪凤鸢山庄大门已经被金戈给破了,家仆们望着挥着,霍霍生风的金戈各个是躲在一旁瑟瑟发抖。金戈一收,重重的击打在地面上,仿佛这个地面都抖了三抖。他金色的胡子飘了飘,虎眼瞪道:“秦封,速速出来与我一战”家仆们连滚带爬的去通报,但不过一会儿,金戈就等不及了,自己闯了进去。一群家仆在后面伸出尔康手:“金枪圣者,你走错啦”回到屋子里的舒弄影也没有料到竟然能在这里碰上金毛,数年过去,金毛依旧活蹦乱跳,也许因为又能碰上一个强者,能与之一战,虎眼更是发着光,精气十足的很。他观这院子是山庄里头最好的一个,就认为秦封定然也是在此,毫不留情的破门而入:“秦封与老夫一战”然后,一阵风卷着叶子飘过。躺在摇椅上打着哈欠的舒弄影与金戈两人眼瞪眼,都没了声音。哈好巧。秦封赶过来的时候,金戈和舒弄影都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开始交谈。“金戈前辈,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可要坐下来喝杯茶”舒弄影道,有意让金戈坐下来和他一起泡杯茶喝。金戈看见舒弄影的时候眼睛是发亮的,但再细瞧,就看出了对方受了伤,怕是不能与自己过手了。金戈甩甩头,金毛晃动:“我前来求一战罢,见你是意外之喜。不过这些年过去,你怎么功力不进反退,还受了重伤”若不是受了伤,他今天就能与两个强者打一场真是可惜了。舒弄影看见金戈眼里浓浓的遗憾之意,有些汗颜,这个前辈,当真是好战的可以呀。“说来话长”“是我伤了他。”舒弄影本来想要随便带过一下,没料这时候秦封走了出来,对金戈道:“前辈,认识他,对么”秦封想要知道这个与舒墨一般容貌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无奈没有逮住那个叫孔染的男人。秦封早在一年前就被金戈找上了,这个好战分子,总是不分场合的前来要与他一战。因为那时候他正在帮古恒清理一些神月教的势力,周围危机四伏,所以没有理会,想办法甩掉了对方。谁知这个老牛皮糖竟然能找到这里来不过也有意外之喜,听他们两人言语,显然是熟识。金戈听到秦封所言,眼中光更闪了,能伤着舒弄影的人定然是很强的下意识的就直接把与他交谈的舒弄影给无视了,挥舞起来,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哉好哉来与我一战罢”然后与秦封齐齐消失在了原地。一直服饰舒弄影的青藤担忧的上前:“公子,这个老儿知道你的身份,若是让秦封知道了些什么”舒弄影淡笑:“让秦封知道也无妨。”只要秦封不要恢复记忆,舒墨也好,舒弄影也罢,于秦封不过都是陌生人而已。“那,可要传信让他们前来接应”舒弄影摇摇头:“也无需,我伤本就未好,干脆就留在这里养好伤罢。讨伐神月之时,秦封定然要去,届时我们与秦封一路即可。”那时候,他的伤,也该养的差不多了。原本舒弄影就打算这样一走了之,秦封把他带回来的时候,他也没有想过真的要留下来。但是,与秦封稍有接触,舒弄影能感觉得到当年他为秦封覆盖的记忆明显松动了,摇摇欲坠,而且他的月华重影,似乎对秦封已经没有了作用。这意味着什么一样能不被他幻术所影响的人,金戈,是因为好战的执念深重,一切虚妄与他皆无意义,所以才能一眼看穿他的幻术。秦封如今也是。上次在深山之中,明明中了他幻术的秦封却能找到他的位置,给了他一剑。前几日,更是完全不受他幻术的牵制,立在他的马车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