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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悲哀的发现,他俩连此刻身在何处都分辨不出。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金博所说的山顶大腰鼓,众人肯定无缘得见了。无论怎样,脚步不能停下,一众人简单的塞了些干饼肉脯,补充了两日来损耗的气力,再次背起行囊,踏上光秃秃的黄土坡,朝着商定的方向而去,期盼可以在途中寻得村落或是公路。一个小时后,众人穿过一条沟谷,总算看到一处界碑,界碑矗立在土埂中上了年月,被黄土埋了大半截,也不知道还做不做数。上面红漆字迹斑驳,隐约可见天赐湾三个手书字,下面还露出一半数字。无奈,几人取了刀枪就地开挖,刨尽沙土,这才露出石碑下的文字。略一分辨,发现是xxx乡政府70年代立下的碑,根本没有其他有效信息。唯一值得庆贺的是,地图上找到了天赐湾三个字。对于这个还算好听的地名,众人只知道这是主席曾经战斗过的地方,至于它位于何方,那就两眼一抹黑,完全无从知晓了。不过终归是知道了地方,聊胜于无。越往深里走,脚下的黄土便越是松软,黄土浮于地表,又被大风带到空中。一行人根本不敢张嘴,开口就得吃土,只得闷不吭声行进许久,直到日上三竿,被火辣的日头晒成了落水狗。一行人在这植被稀疏的黄土高原上走得吃力,十月份的太阳比大家想象的毒,加上土质松软,人越走越累,水和食物消耗巨大。明俊伟和金博、曹良三人朝着东边高耸的一处土坡而去,那边可以看到一片植被,颜色和黄土迥异,三人估摸着走了许久,应该快到达这个名为天赐的村镇了。于是加快脚步,顶着日头疾步而去。期间,曹良感慨道:“这黄土高坡就这德性,戈壁滩可怎么办好”“两两相差无几,咱们先走出这荒原再说罢。”明俊伟停下脚步喘了口气,指着远处连绵不绝的荒山,道:“这里从来都不适合农业生产,虽然没有行尸威胁,但基本生活都无法保证。否则,咱们可以寻个窑洞啥的安居,也还不错。”“咱们再往前走走,陕北村落不少,我听说黄土高坡上水库很多,咱们如果能找到水库,我觉着就不用去那个基地了。”金博一直刀不离身,这几天都没有见过行尸,这把宝刀也渴的够呛,从神兵沦为拐杖,枣木鞘上满是沙土。“先过去看看吧。”明俊伟暗叹一声,心说谈何容易首先安贞那里就不好说,这个女医生现在把所有的希望都倾注到了发射基地,在她看来,那个神秘信息要似乎更加可信。三人停止交谈,半瓶水轮换一圈沾湿嘴唇,喘着粗气继续往高坡上边攀登。金博回头看了一眼,留守原地的众人还能看到,阳光曝晒的土坡上,几个黑点异常清晰。“别担心,这里应该是安全的。如果这儿都能出来行尸,我他妈”明俊伟的嘀咕声戛然而止,距离三人不过十余米的坡顶,摇摇晃晃走上来一个衣衫褴褛的家伙之所以没有说它是行尸,是因为这个人身后,又颠颠儿跑上来一群白花花的玩意儿“羊”“行尸”金博和曹良的关注点不一样,不过把两个人的惊呼综合一下,就可以得出三人目瞪口呆的原因所在了。“俊伟啊,你刚说这儿要是有行尸,你怎么着”曹良咧咧嘴,拉着两人退开几步。坡顶羊群蜂拥而下,无视半坡的三人,咩咩咩叫唤着跑下土坡。“我我我”明俊伟我了半天,没能我出个所以然,身子一闪,躲开一只埋头冲锋的山羊,眼见坡顶那行尸蹒跚而下,举枪就要射击。就在此时,坡顶后头传来一声嘹亮的号子。“哎嗨圪梁梁光光任你走一夜里三次你吃不够村东的河水哗哗地响妹妹我快活的直喊娘”“黄河水它流走回不去几回回哭得我快断了气大雁雁南飞秋声声凄荒了责任田你富了自留地”“白花花的大腿水灵灵的逼这么好的地方留就不住个你哎嗨留不住个你”酸曲罢,歌者现。一个满脸沟壑的老头子,头包白毛巾,右手烟锅,左手放羊鞭,身着麻布坎肩,腰系绸子裤带,腿上是一条破洞旧军裤,裤脚挽起,脚下踩着一双黑面儿布鞋。这个老不修佝偻着腰,颌下蓄着一缕发白的山羊胡,站在坡顶一声吆喝,手里的辫子挥出一道残影,啪的声响,乱哄哄的羊群像听到集结号一般,咩咩咩着掉头跑了回去,一窝蜂挤在了老头子面前。而那个衣衫褴褛的行尸,似乎是没站稳,被疯跑过去的羊群顶翻在地,打着滚儿摔了下去,咕噜咕噜滚出老远。明俊伟三人面面相觑,看着那老羊倌和滚下土坡的行尸,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哎后生几个弄甚着了”老羊倌裹了口烟嘴,咕嘟嘟喷出一道烟气,皮鞭一抽,羊群自动让开一条通路。羊倌双手背在身后,呵呵笑着,迈着外八字的步子走了下来。金博抢身上前,挡在明俊伟和曹良前边,右手微动,长刀半刃出鞘。“别。”明俊伟按住金博的肩膀,和曹良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清了清嗓子,吆喝道:“大爷我们是逃难的您这是啥地方”老羊倌信步到几人面前,瞅了眼几人的装扮,根本无视金博手里寒光奕奕的刀刃,抹了把山羊胡,哈哈大笑:“城里后生”“昂,老爷子好嗓门。”明俊伟咳嗽一声,微笑道:“这地界是天赐湾不”“对着了,当就是天赐湾么。”老羊倌面色黝黑,脸上沟壑纵横,虽然干瘦,但声音中气十足。看他那挥手脆响的鞭子,估计是个老牧民了。老羊倌笑呵呵的绕过几人,走向还在坡底踉跄的行尸,吆喝道:“后生娃娃等等昂。”“昂”三人学着老羊倌的口音应了一声,眼见羊倌走近行尸,而行尸赫赫嘶吼不止,却并未扑上去撕咬。仨人大惊失色,心中连呼卧槽这尼玛羊倌可以驯养行尸只见老羊倌伸手将行尸扶起,助它脱离土坑,伸手推了一把,行尸嗷嗷吼了两声,跟在羊倌身后跌跌撞撞走了上去。三人见羊倌带着行尸过来,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金博长刀出鞘,遥遥指着羊倌背后的行尸,冷声道:“大爷,这行尸是咋回事”“莫急莫急。”老羊倌爽朗的笑声回荡出老远,挥挥手示意金博不用紧张,探手揽住高他一头的行尸,笑道:“这是我儿,不怕,伤不了你们。”明俊伟止住金博的刀锋,小心翼翼地凑近几步,上下大量一番,恍然大悟。这行尸虽然嘶吼不止,也探着身子想要攻击身边的羊倌,但却一直没有撕咬或探抓。明俊伟一瞧之下才发现,这行尸双臂竟被麻绳捆了起来,嘴里更是塞进去一团麻布样的东西。它躁动的样子虽然与行尸无二,但苦于手口被制,竟是伤不了老羊倌分毫。“我日。”金博由衷的竖起了大拇指,赞道:“大爷,您牛逼。”“这后生说甚了”老羊倌没听清金博的话,看向面相较大的曹良,道:“你们是城里跑出来的”“昂,大爷,我们迷路了,没吃没喝,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村子”曹良这纯良汉子胡说起来一本正经,脸上一点波动都没有。“晓得了晓得了,这沙疙梁梁上常有跟你们一样的后生女子。”看样子老羊倌都已经见怪不怪了,推了把行尸儿子,把他搡到前头,回头道:“疙堆堆上也是你们的人么”明俊伟暗暗称奇,心说这老头子视力真不赖,隔这么老远都能看到,于是便道:“是的,都走不动了,大爷您看方不方便讨口水喝”“走么走么,院里有井,则跟我回个。”老羊倌叼着烟锅抽了一口,打量了三人一番,道:“我们那儿可多病羔子,你们该吃吃该喝喝,则不要张那些病羔子,昂刀兰枪兰都放哈。”“”明俊伟和曹良对视一眼,都听的稀里糊涂,看了眼金博,这小子也在勉力理解。“害不哈”老羊倌嘴里浓烟狂喷,看着三个后生一脸呆逼,估摸着这仨人应该是没听懂他的方言,自己个儿乐的哈哈大笑。金博脸上一红,偏过头翻译道:“意思好像是让咱跟他回去,有吃有喝,就是啥冰糕不要的,好像还不让带刀枪。”第一百三十章 无题6一个人的善恶很难界定,至少对姜河来说,他不知道两者间是否会有一条明显的分界线。姜河很困惑,这种困惑来源于邵山的所作所为。姜河遇到邵山,当时的情况很特殊,他自己半死不活,邵山有任务在身。虽然邵山后边表示,当时救他是为了获取一些有效信息,但实际上,姜河自己也明白,他其实并不具备那么大的价值。难道当晚邵山碰不到姜河就找不着高显镇黄校长一伙儿吗没有姜河就找不到南塘乡所在吗当然不是。就算之后姜河与安贞牵扯上干系,但大柳沟的情况却让他再次失去价值。如果按照姜河在南塘乡时对邵山其人的猜测,那他早死了。邵山显然不是一个爱心泛滥的大善人,救一次是碰巧,救两次是利用,那救三次呢而且,救也分怎么救。老马给他治疗,无非浪费点时间,而邵山在行尸群扑来瞬间所做的一切,显然已经超出了姜河的预料。换种说法,姜河打破脑袋都不会想到,邵山居然会用如此极端的方式保了他一条命。让我们将时光回溯到五分钟前,也就是程龙心满意足的坐回了车子,凝望行尸群如潮水般淹没邵山等人隐蔽处的那一刻。邵山坐在地上,将步枪和手枪的子弹一一压满,看似漫不经心的说:“只要我没死,那还是平局。”姜河对这句话不可置否,显然他此刻并不在乎邵山和程龙之间莫名其妙的死斗。他当时已然绝望,眼瞅着行尸蜂拥而来,自己这边的士兵们虽说拼命开火阻击,但却收效甚微。行尸群步调凌乱,而目标却出奇的一致,它们嘶吼、喧闹,浑浊的眼珠似乎看不到眼前的事物,但高高探起的手爪却直指两车后的众人。邵山一声令下,仅存的七八个士兵呈品字型列于两车尾端,尖刀的状的阵形显然不适合防守,这是突围的惯用队形。姜河一时有些恍惚,然后无由来的热血沸腾起来。他有些敬佩的看了邵山一眼,心想:军爷就是军爷,任敌千军万马,围我千万重,我自横刀立马够爷们儿有气魄于是,这个热血上涌敢跟擎天柱掰腕子的愣头青被感染了,瘫软的双腿突然充满了力量,手里的64式手枪仿佛变成了无限子弹的加特林,一跃而起就要和尖刀阵的战士杀将出去然而,没等他站起身,身后一股巨力袭来,邵山飞身扑起,将他一把摁倒在地,与此同时一声怒喝:“冲出去”尖刀小分队齐声怒吼,手中火器瞬时齐射,就算是大白天也能看到那一刻绚烂的火光和漫天喷洒的血雨尸群中央兀然间被子弹钻出一条长廊,尖刀小分队头也不回的冲进尸群,在搏命突出不到十米后,懵然发现,他们的连长,他们的后盾,居然压根没有跟上来迷茫、惊惶、不解、愤怒各种情绪迅速涌进士兵们的脑中,但一切为时已晚,行尸群不是迎宾队,子弹冲出的血肉长廊瞬间便被更多行尸填补,敢死小分队深陷群尸包围,子弹以最快的速度清空了库存,在他们手忙脚乱填补弹药的当口,行尸群悍然围拢,进一步压榨了小分队的活动的空间。几个战士怨愤、悲愤扔掉空枪,拔出军刀扑向近在咫尺的尸群,用锋利的刀刃斩落一颗颗腐臭难当的头颅,然后被更多行尸扑倒、撕咬、吞噬。这种单方面屠杀其实也就是一眨眼的事情,用言语叙述或许很有画面感,但在姜河眼中,他只看到小分队冲进了行尸群,随后就被如潮行尸所淹没,或许在瞬间有一串密集的枪声,但瞬间便消失在行尸嘈杂的嘶吼声中。姜河完全傻了,他被邵山摁倒在地,然后抬头看到尸群蜂拥争抢着撕咬小分队战士,下一秒,他被邵山连拖带拽的推进车底下。没等他反应过来,邵山已经掀起热力井盖,一把将他推了下去。两条黑影紧随其后,唰唰跳进井底,再然后邵山钻了进来,伸手拉上了井盖,圆圆的井口重归黑暗,只有两个孔洞透进一丝光亮。热力井下空间不大,管道横亘在井底,占据了大半空间。姜河被推了下来,一时手忙脚乱,重重跌在了冰冷的管道上,一口闷气没上来,后背又落下一个大家伙。井下潮气扑鼻,黄狗和狸花猫相继跳下,一时似有些惊慌,汪汪汪喵喵喵叫唤的比地面上行尸还热闹。姜河捂着胸口站起身,掏出火机打着,映亮了一方空间。邵山踩着管道下到地面,逼仄的空间令人窒息,邵山吹灭火光,喘着气,低声问道:“没伤着吧”“没我还好。”姜河把火机揣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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