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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1 / 1)

。“喂宋瑶这里”跑动中的姜河一声大喊,果然,行尸和宋瑶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姜河抡开斧头剁翻两个个迎面扑来的行尸,拐着弯朝宋瑶那里跑去。后者见到行尸被姜河吸引了过去,立马开动汽车冲了过来。姜河心知不妙,几番动静之后,行尸越来越多,被火光吸引的、汽车吸引的、自己吸引的,几波行尸乱糟糟的游荡在并不宽阔的街道上。如果驾车直接往外冲,很可能会被大量行尸的血肉给堵在里边。suv横冲直撞,也不避让行尸。砰砰的撞击声伴着血肉四溅,转眼就开到了姜河对面的人行道上。姜河也清楚车没时间掉头,当即抄起消防斧冲了过去,一边闪避行尸,一边挥砍不停。人车之间有一条绿化带,大部分行尸都被姜河这边吸引,绿化带一侧满是蹒跚翻越的腐臭行尸。车子停了下来,宋瑶拎着工兵铲跳下车,手脚麻利的削翻几个背对她的行尸,迅速跑到绿化带边缘帮姜河开路。姜河此刻也顾不得其他,只能用尽全身力气挥动消防斧,一步一步挪向绿化带。“快跳过来”宋瑶大声叫着,一铲拍碎一个趴在绿化带上的行尸脑袋。姜河连滚带爬的穿过绿化带,身后的行尸也无暇再管,他的胳膊已经开始酸痛,实在有些抡不动斧头了。好在宋瑶善后工作做的很好,轻盈锋利的工兵铲出手就是一蓬血雾。姜河眼看行尸越围越多,拽起宋瑶就往车里塞,自己转过车头准备去开车。不料拉开车门一看,一个白色人影正坐在那里,姜河脑袋翁的一声,不由分说,抡起斧头就劈了下去“住手”宋瑶惊出一身白毛汗,危急关头递出了工兵铲“咣”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疯了是活人”宋瑶急的大骂。“啊啊”姜河虎口一阵发麻,定睛一看,那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正一脸惊魂未定的看着自己。“快上车发什么愣啊”宋瑶都快气死了。“哦哦。”姜河连忙打开后门窜了上去,结果又是一声惊呼。后座坐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面带惊恐的看着姜河。姜河尴尬的摇了摇手,示意小孩别怕。白衣人见姜河上了车,火速发动了车子。suv一路倒退,碾倒好几个趴在车后的行尸。车身压过行尸的身体,传来阵阵让人牙酸的咯咯声。suv一直退到一片没有行尸的空地,然后又一脚油门下去,直直朝着前方的行尸堆冲了过去“卧槽,后边也可以出去啊”姜河一看司机这同归于尽的架势,说话都有些哆嗦。“后边全是车,出不去。系好安全带,保护好我儿子。”女司机简单的回答了一下,车身一震,再次提速。姜河只来及给小男孩扣好安全带,砰的一声闷响,前挡风玻璃上多了一蓬血污,姜河被惯性甩在了座位下,差点撞岔气。姜河索性躺倒,双手勉强伸出去摁住小男孩的身子。车子碰撞不断,颠簸不停,速度也终于慢了下来。姜河抬头一看,suv居然硬生生的冲出了行尸群,车后留下一条血肉组成的车痕。“卧槽,够狠。”车子离步行街逐渐远去,姜河这才爬起来,瘫软到座位上。“你刚才干嘛去了乱跑什么啊”宋瑶见脱困,也松了口气,回头就开始质问姜河。“怕你出事啊”姜河有些讪讪,确实,如果他老老实实待在那儿,几人逃的就不会如此狼狈了。听到姜河是担心自己才贸然出去寻找,原本兴师问罪的气势也垮了一半,宋瑶嘴角动了动,白了他一眼:“自己就是废物,还有功夫担心我。”姜河也是没力气和宋瑶拌嘴,只好无奈的苦笑,摸了摸身旁小男孩的头发。“瑶瑶,这位是”姜河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女司机,问道。“我叫安贞,刚才在路上碰到小姑娘的。”女司机从后视镜瞄了姜河一眼,笑道:“你们两个小家伙胆子真大。”姜河一头雾水,看这女人年龄跟宋瑶差不多啊,怎么还小家伙小姑娘的叫上了安贞似乎听到了姜河心中的疑惑,微笑解释道:“我比你俩大十岁不止,不过姐姐保养的好,所以你也不要不服气,我儿子都五岁了。”姜河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看了眼宋瑶,问道:“呃,安姐姐,谢谢你救命大恩。”“不用谢我,准确的说,是小宋救了我和儿子。”安贞的声音很好听,波浪卷发,肤色幼嫩,眉眼透着几分轻熟女从容与诱惑。宋瑶倒有些尴尬,小声说:“其实我就是想偷车”安贞笑意温婉,拍了拍宋瑶的手,道:“这车也是我在街上捡的,要不是你,我和儿子估计就没命了。”姜河心中安定了一些,逗了逗小男孩,小男孩对他不感冒,将头歪到了一边。“听小宋说,你们打算离开这里方不方便带上我和儿子”安贞问道。“嗯可以啊,只不过我们也没有什么具体的打算,路上可能会有危险。”姜河点点头,回答道。“现在哪里不危险呢,这座城市让我失去了丈夫,我不想再失去儿子。”安贞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不会当累赘的,我是中心医院的全科大夫,应该可以帮得上你们。”姜河和宋瑶眼里都闪过一丝惊喜,姜河道:“这么说来,我们才是累赘呢。”“不,只有你是累赘。”宋瑶撇撇嘴,纠正了姜河的说法。第009章 深夜的对峙姜河与宋瑶两人离开后,酒吧变得冷清了许多。晁逸帆有些不放心停在门口的车,坚持坐在一楼守着,而金华也不愿一个人上楼,于是俩人裹着薄被席地而坐,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晁逸帆和姜河认识多年,大学既是同班又是同寝,他是单亲家庭,老爹早年借着改革的东风,跑到深圳海捞了一票,后来年纪大了,不愿再奔波,于是,带着晁逸帆来到这座相对安逸的二线城市落地生根。所以,童年时期的晁逸帆就是一个懂得自立的人,长大后所幸没有染上大多富二代的恶习。虽然没什么可圈可点之处,但好在安安稳稳,也没捅出什么大娄子。毕业以后他没有去工作,而是跟老爹要了一笔钱,伙同几个暴发户子弟开起了这间球迷酒吧。年轻人创业本就靠着一腔热情和新鲜感,几位合伙人见开业半年也没能收回本金,纷纷甩手不干,倒是晁逸帆凭着一股蛮劲儿和老爹的钱硬撑了下来。酒吧生意红火了起来,晁逸帆继承了老爹搂钱的本事,赚的盆满钵满。期间他倒是多次邀请姜河一起干,但姜河一直没答应,总觉得兄弟之间合伙做生意不是件靠谱的事儿。他老子见儿子也算是有出息,就张罗着抱孙子的事,可惜晁逸帆情商不高,接连吹了几个妞以后就放弃了。本来打算年后出国旅旅游,看能不能勾搭个洋妞,结果灾变突生,老爹的抱孙子梦和他自己的出国寻芳梦都碎成了渣渣。最初的一个月,所有人都惶惶不可终日,老头子的根基都在这里,所以不愿离开,错过了最佳出逃时机,后来旧病复发,而满城都是行尸,根本没有医疗条件,最终遗憾过世。晁逸帆讲的很随意,很多地方都一带而过,一旁的金华却听的两眼通红,恨不能把晁逸帆抱怀里揉两把。金华年纪小,还带着孩子的纯真善良,听到晁父过世,又想到自己父母现如今不知怎样,不禁潸然泪下。“别哭哎你你没事吧“晁天王一看姑娘哭就麻了爪,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金华又哭又笑的擦了眼泪,说:“没事,只是想到我爸爸妈妈了。”“别担心,你家离首都那么近,应该不会有事。”晁逸帆安慰道。前边说过,金华是一个人来这里上学,她家乡在河北邯郸。“嗯。”金华点点头,道:“你挺坚强的。”“嗨。”晁天王摆摆手,道:“想得开呗,我家老头子是生病去的,生老病死嘛,正常。总好过伤在这些行尸手里。”金华揉了揉小脸,挤出一个微笑,道:“我也要振作点,能活下来也是种幸运。”“这就对了,等他俩回来咱们就出发。等找到安全的地方,我要重新把酒吧开起来。”晁逸帆笑嘻嘻的扯着淡,心中满是希望。“好啊,到时候我给你打工好了。我学的经济管理,也会做蛋糕,晁老板收不收我”金华也笑着附和,悲伤的气氛顿时就散了。晁天王大手一挥,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意思,说:“封你做财务部长,让大海和宋瑶出去跑业务,本掌柜每天数钱就是了哈哈哈哈哈”两个人都乐了起来,笑的前仰后合,晁逸帆还特意跑到柜台翻出纸笔,草草画了一张董事局构架图,把自己的名字签在了最上边,还假模假式的摁了个手印。小金花也陪他瞎闹,在后边牵上了自己娟秀的名字。晁逸帆将纸小心的折好,揣进了怀里,冲金华挤挤眼睛,道:“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咱俩的秘密,先别告诉那俩跑腿的”金华笑眯眯的应了他,击掌为盟,一时间,昏暗的酒吧大厅也光亮了许多。而此时,跑腿二人组才刚从行尸堆里冲出了一条血路。“咣咣咣”一阵砸门声中断了两个年轻人的白日梦,愉悦的氛围登时被紧张取代。晁逸帆拉着金华矮下身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外边隐约有男人说话的声音。“里边好像有人。”“幻听了吧你,这时候还有人喝酒”“不是,真的有人,我刚才听见声音了。”为了安全起见,晁逸帆放下了卷闸门,并拉上了窗帘,此时突闻陌生人声,两人都是一阵紧张。“别出声,我去看看。”晁逸帆抄起一把菜刀,蹑手蹑脚的靠近窗户,小心撩起了窗帘一角。门外有五六个人,都是男性,黑漆漆的看不清模样,手中都拿着棍棒。“喂里边有人吗开开门行吗”一个个头稍矮的中年男人喊道。“嚷嚷个屁啊,当心引来怪物”一旁的胖子制止道。其中一个瘦高的男人似乎是领头人,手中倒提着一把开山刀,正检查着门口的皮卡车。“别敲了,是有人,不过应该不在。”拿着刀的男人掀开了皮卡后斗的帆布,说:“吃的喝的用的都有,估计是打算出城。”“那人呢”胖子问。“不知道,可能出去了吧。不然干嘛把物资都搬外边。”瘦高男人从后斗翻出一瓶水,拧开喝了两口,左右环视了一眼,说:“老五,把车开走。”被叫做老五的人愣的一下,问道:“这是人家的东西”提刀男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最开始砸门的小个子拉开车门跳了上去。“糟糕,车钥匙没拔”晁逸帆脸色难看了起来,身后的金华察觉一样,也凑了过来。“他们要干什么”金华问。“说要把车开走,他妈的,抢劫啊”晁逸帆说着就准备开门出去,金华赶紧拉住了他。“他们那么多人”“那也不能看着他们开走啊,咱们的水和吃食都在车上”两人正说着,外边传来了汽车发动的声音。“操你别出来”晁逸帆大急,一把掀起卷帘门冲了出去:“给我下来”外边的人显然没想到里边居然真有人,只见一个年轻小伙子拎着菜刀突然冲了出来,一时都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开车的矮个子探出头看了晁逸帆一眼,又看了看提刀的男人。提刀的男人走到车头处,问:“这是你的车”“废话”晁逸帆有点急眼,握刀的手心湿淋淋的。场面有些尴尬,那个叫做老五的中年人出来打圆场,道:“小兄弟别误会,我们以为没人呢,误会误会。”晁逸帆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这个人穿着一身满是白灰的迷彩服,一脸诚恳之色,看上去像个老实人。一直没出声的另外两个人也走了过来,探头探脑的往酒吧里看。提刀的男人似乎考虑了一会儿,道:“强子,下来吧,人家的东西。”小个子男一脸不情愿,但还是乖乖下了车。“你一个人躲在这里”提刀男问道。“我一个人吃得了这些吗哥们儿这儿人多,不然分你点也不是不行”晁逸帆心思急转,也觉得自己刚才太过冲动。这五六个男人要是耍流氓一拥而上,估计自己也只能趴在地上吃土。想通此节,说话也软和了一些。提刀的男人笑了一下,走到晁逸帆跟前伸出了手,道:“一场误会,我是音乐学院的老师,周槐。”晁逸帆将信将疑的握了握,道:“教体育的”“不,教钢琴。”周槐收回手,指着身边几个人介绍道:“这是老五,搞装修的;开你车的是强子,我们学校的保安;胖子是老郭,地产老板;他俩是我们刚碰上的,还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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