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不但提也不提去见父母的事情,而且居然从来不回家过夜换个角度的话,她也能够理解,已经成年的儿子搬出父母家独立生活是应该的。可是,雪豹族明显没有驱逐儿子的传统。族长家的两个儿子把房屋就造在父母家旁边,晚上也是祖孙三代在一起吃饭,看起来其乐融融非常愉快。而且,听他的口气,应该是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家果然是童年缺爱,所以不准备组成一个正常的家庭吗“不行。”帕德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现在不方便。”单身汉上门借宿和夫妇去借宿确实不同。齐昕想了想:林斯已经结婚了,不好打扰;法恩还和父母一起住,也不方便;至于尼维尔,应该也没有搬出父母家独立太杯具了,难道在房子建好之前,都只能继续露宿了吗睡软绵绵的铺盖的美梦瞬间破裂。深度宅女心里泪流满面:亲有回到部落还继续睡大街的新婚夫妇吗“裸婚”什么的,也不会“裸”到连住的地方都没有的地步啊太坑爹了有木有、第六十五章见过家长不管怎么样,事实就是,刚回部落一无所有的新婚夫妇必须面对只能睡大街的“惨痛现实”。受到冲击的新娘虽然努力控制情绪,但是难免有些失落。她并没有注意到,新郎若无其事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勾了起来。心情一度跌成负值的某只年轻大猫再一次见到自家雌性淡定的表情破裂,立刻就觉得愉快多了。他不着痕迹地观察着旁边的雌性浅浅地皱起眉头,好像正在想着解决办法,淡蓝色的眼睛里也慢慢地升起了笑意。“你想睡在哪里”“祭坛广场看起来很平坦,铺在那里睡应该比较舒服。”“不行,那里早上人多。”不想被人知道、不想被人围观的话,你就早点把房子建起来啊齐昕腹诽着。不过,话说回来,被人看见睡大街的话,好像也确实挺丢脸的。这个八卦新闻起码能在部落里传上好几天吧。每天都顶着大家好奇又同情的视线,压力也挺大的。“那就找个角落吧,你想想有什么大家通常都不会去的地方。”帕德的目光停留在某人眼睛底下的青黑上,然后有些漫不经心地挪开了:“没有。”“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睡树上。”齐昕看了一眼部落里的几棵参天大树,每一棵树龄都足足有好几百年了,树干粗得两三个人才能合抱起来。这样的树,爬上去找个粗点的枝桠就足够睡了。问题是,睡树上很危险啊。大猫们倒是没什么,大概早就已经习惯趴树上睡的生活了。可是,她要是一不小心翻个身摔下来怎么办妥妥的摔残的节奏吧于是,她果断地抱过帕德手里的行李:“你上去睡,我就在树下面坐着睡。我保证,在大家起来活动之前就会醒过来”帕德看着面前的雌性,突然好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还是第一次觉得有些懊恼,为什么自己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要建一座房子。就算是再简单的树屋也好,现在最起码能有个遮风挡雨的住处。作为一个成年兽人,“一无所有”并不是件值得骄傲和自豪的事情。他以前并不在意,但现在,他有了自己的雌性。连自己的雌性都照顾不好,任何一个人都会质疑这个兽人的能力。虽然她好像也并不是很在意,但并不意味着他就能理所当然地避开这些本来应该由他一个人担负的责任。俊美的雪豹族青年突然把行李抢了回去,牵起自家雌性的手往回走。“去哪里”齐昕忍不住问。“老祭司家。”帕德回答,比平时低沉的声线显得更加磁性了。“他肯定又会用手杖抽你吧”只要找到了理由,祭司爷爷一定不介意再做一次晚间运动。“随便抽。”反正又没怎么用力气,抽在身上和挠痒痒差不多。齐昕站在老祭司的角度认真地想了想:不管怎么样,某人这种随随便便的态度确实很欠抽。所以,当抽打和被抽打已经形成习惯的时候,抽打本身想要达到的“教育”效果,已经扭曲地变成了“交流感情”走了没几步,帕德突然停了下来。齐昕感觉到他的手轻轻地用了用力,然后就恢复了原状。但就算是这样,她的爪子也被捏疼了。不过,当她想从他手里把手抽出来,好好安慰安慰自己的爪子的时候,却发现不管怎么动,都撼动不了某只大猫的五指钢牢。“回家住吧。”街上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正在努力抽爪子的齐昕怔了怔,看了看声音传出的方向。借着浅淡的月光,她终于看清楚他们刚才停留的大树底下,站着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看身高和体型,应该是一位女性。这就是她未来的婆婆“你总不能让自己的雌性睡在街上。”那个温和的声音继续劝说。说实话,这个提议对齐昕来说,非常具有诱惑力。但是,她知道,帕德一定会拒绝。果然,帕德甚至没有往身后看哪怕一眼,就继续牵着她往前走:“我的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齐昕本来以为她会从帕德与父母的互动里发现一些叛逆中二之类的细节。但帕德的反应比她想象中更加平静、更加正常。他没有任何过激的动作,情绪似乎也没什么波动,语气里也仍然带着些散漫。童年缺爱的青年,在这种时候,比她想象中表现得成熟多了。温和的声音轻轻地叹了口气:“多想想你身边的雌性。你现在是个有伴侣的兽人了,不能太随着自己的想法做事,帕德。”顿了顿,没有等这边有什么回应,她又接着说:“因特今天不在,我一个人有点害怕。孩子们,能陪陪我吗”一位母亲,竟然把自己摆在了这么低的位置,发出了这样的恳求齐昕觉得自己心里的天平正在慢慢倾斜。或许,是因为这对母子之间并没有什么太多的火药味,而母亲又表现出了对儿子的疼爱,她才情不自禁地想站队了。但是,站哪个队不是她所能决定的事情,爪子还在某个五指钢牢里面困着呢“呵,走到这里来真是难为你了。”帕德终于流露出一丝讥讽,但说起话来仍然是懒洋洋的,“放心,他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他刚说完,齐昕就发现树边又多了一个高挑的人影。那人低头亲昵地说了几句话后,就迅速地抬起头看了这边一眼,一双绿幽幽的眼睛在夜里发着光,多少有点渗人的味道。齐昕忍不住移开了目光。仔细想了想,喵星人和汪星人都有很强的夜视能力,这种绿幽幽的眼睛其实并不少见,只是聚集光线后的效果而已。她抬头看了看帕德,不意外地发现他的眼睛也变成了绿色。发光的瞳孔下,俊美的脸庞显得有些苍白,看起来却有种病态的美。这让她想起了吸血鬼之类的暗黑生物,小心脏又不自禁地跳了跳。本来以为已经看惯了、免疫了的俊美面容,似乎又增添了些神秘的魅力,让人转不开眼。“啧。”对面那位应该是“公公”的颀长身影突然笑了起来,“这就是你的雌性”听起来并不像是中年男性的声音,只是比帕德的声线更低一些而已,也非常好听。“没错。”帕德回答,“我有家庭了。所以,别拿什么你还不成熟,我不放心、不看到你成家,我就觉得自己没尽到责任,很不安之类的废话来打扰我的生活了。当然,你们也没尽到什么责任,再提责任这个词,连它都会觉得羞愧的。”面对父亲的时候,年轻大猫的情绪有了明显的波动,话语中的讽刺意味很浓。齐昕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帕德急匆匆地赶到雌雄大会的原因。他是为了彻底摆脱父母或者说母亲,所以才临时决定结婚组织家庭。只要能够找一个女性和他结婚,他的目标就能达到。所以,她所提出的条件,其实正中他的下怀吧。“就这么在你的雌性面前说出来,不要紧吗所以说,你确实还不成熟,帕德。我都有点担心,几天后你的婚礼还能不能举行了。”“我成不成熟,和你无关。我的婚礼能不能举行,也和你无关。”“你大概忘了,婚礼仪式上有个环节,你必须跪下来感谢我们把你生出来。”“哦,是啊,也只有这件事值得我感谢你们了。”齐昕忍不住把另外一只手也搭在帕德的手上:这是一对父子之间的对话吗怎么听起来更像是天敌而且,“公公”你多虑了。要是换了任何一个其他的女性听见这番话,也许会很失落很失望。但是,她却松了口气。这说明这次婚姻里,他们完全是各取所需。她提出的条件对帕德来说并不苛刻,或者说正好是随心所欲的大猫需要的。这种完全不欠对方人情的感觉真好“因特”温和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打断了父子二人的对峙,“就今天,就这个晚上让帕德带着新娘回家睡吧。”“他不会回去的。”低沉的声音始终带着冷淡。“帕德”温和的声音里也瞬间充满了疲惫。“我不会回去。”帕德冷漠地回答,牵着齐昕转身继续走,没有再管身后的人了。被他拉着的齐昕忍不住回过头看了一眼,那棵大树下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两个人影消失得很迅速,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她现在可以确定,帕德和父亲之间的关系更加糟糕。而那位“公公”,也完全听不出对自己的儿子有什么慈爱之情。她并不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导致了父子之间的关系变得这么僵硬。但是,她却有点同情被夹在中间的那位母亲。作为妻子,作为母亲,始终没有办法改善这对父子之间的关系,大概早就已经身心俱疲了吧。话说回来深度宅女眨了眨眼睛,偷偷地、罪恶地开始了脑补:该不会这其中,还有什么情节吧“你在想什么”旁边的俊美青年瞥到她微微变化的表情,很轻易地就戳破了她现在的所思所想,“我不是捡的。”“”我知道你不是捡来的,刚刚不是说了必须感谢他们给予你生命吗“我确实是他们的孩子。”“”嗯,我当然相信你父母之间的感情,你想得太多了。“我确实是独生子,没有什么死掉的孪生兄弟。”“”你怎么知道我在脑补什么孪生兄弟一个靠谱一个不靠谱,靠谱的为了救不靠谱的不幸意外逝世,结果父亲和母亲悲伤过度迁怒什么的这种反映家庭亲情的剧本不要太受欢迎啊白发蓝眼的俊美青年看着某个雌性震惊的样子,突然觉得因为刚才的事情而积蓄起来的暴躁情绪好像瞬间全都一扫而光了。他弯了弯嘴角,轻轻地哼了一声:“你的兽皮笔记我都看过了。有些故事还挺有意思。”这让他知道了某人两眼放空发呆的时候,大概都在过度发挥,想些什么奇怪的故事情节。齐昕很想帅气地掀桌发火:“私人物品”你怎么能看但问题是,那些写着她脑补的故事梗概的兽皮就夹在一大堆兽皮笔记中间,连她都忘了这回事,根本没有限制某只大猫闲的时候翻那些东西解闷。而且,其实,听到肯定的评价后,她不但一点都不生气,心里反而突然有种冲动,想问问这位“读者”:你还想听详细版本吗我可以讲故事给你听免费的不,不,听一次给你做一次好吃的香辣烤肉这简直是求着人听有木有没有人能够交流,只能默默地yy,几年下来差点内伤的脑补帝伤不起啊、第六十六章建造新房半夜三更回到老祭司的住处求助,帕德毫不意外地得到了一顿抽打,齐昕则受到了热烈的欢迎。老祭司的木屋虽然很大,但到处都铺满了或湿润或风干的药草。他们只能暂住在一个储藏药膏的房间里,直到新房建造好为止。齐昕终于能如愿睡在软绵绵的地铺上,几乎刚躺下来就睡熟了。一觉睡到天亮,连日旅行的疲惫仿佛一扫而光。她满足地伸了个懒腰,发现房间里已经没有帕德的身影了。已经习惯了一睁眼就看见某只大猫酣睡的样子,她突然觉得心里好像有些空落落的。找到清水洗漱干净之后,她来到了前屋。老祭司正坐在火堆边,慢慢地把干药草磨成药粉。这熟悉的一幕又让她想起了西斯蓝。虽然还没有分别多久,但她早就已经开始想念深山庄园的长辈们了。“祭司爷爷,早上好。”“早。”老祭司指了指火堆上架着的陶罐,和蔼地说,“里面有豆粥。”“谢谢”齐昕有些不好意思,“今天睡得有点太晚了。借住在您这里已经很过意不去了,还麻烦您准备早饭”反正她知道,以某头年轻大猫的厨艺,绝对熬不住这么香浓的豆粥。“从今天中午开始,做饭就交给我吧您喜欢吃什么”“你会做饭”老祭司惊讶地看着她,想了想,银白色的眉毛又倒吊了起来,“那个小混蛋该不会一路上都让你做饭吧”他用磨药草的石轮狠狠地敲了敲地板,满脸的皱纹全都挤成了一堆:“该他干的事情不会干,还推给你唉,你在雌雄大会上到底看中他什么了他做出的烤肉能吃吗完全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啊”“”您这么评论他真的客观吗至少他打猎和战斗能力很强悍啊齐昕回想起雌雄大会,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