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不过,那个金安安他是真的不知道,张月月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咬着金安安不放的,难道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美妇站在别墅门前,看着扬长而去的车,手缓缓紧握,尖锐的指甲直接陷进了肉里,可她还是不知道痛一般地继续攥着。眼里的怨念进一步加深,她已经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明明她是多么地爱程轩啊,可他却视而不见,不就是生不得孩子吗这难道就是他抛弃自己的理由她不甘心啊,那个害死她儿子的人出现了,那她就不能坐视不理了。可她忘了是谁害死了金安安。想着,她的嘴角微微扬起,脸上的阴霾渐渐散去,恢复了光鲜亮丽的样子,打开别墅门进去了。医院。张月月穿着病号服,躺在医院洁白的床上,手上打着点滴。这些天的精神折磨让她消瘦了许多,手上的青筋都分明起来,她苍白的脸上眼窝微微深陷,下巴也瘦尖了,看起来让人心生怜意。子诚就这么坐在床边看着她,打量着她的脸,心疼得要死。他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受了这样的折磨,他对不起杰克给他的委托,因为在和张月月回国前,杰克就刻意找了时间和他谈了谈,让他好好待她,不准让她受一点儿伤害,不然你就不配接她回国。他当时的承诺都好像还在耳旁。他说过不会让她受一点伤害,然后解开她的心结,让她安心在国内过日子。可这才回国几天,他就让她住院了,还受了这么多苦,那个誓言也像是在嘲笑着他一般。想到这儿,子诚露出了苦涩的笑容。这时,医院的医生敲门进来了,看着子诚问:“你是病人的家属”子诚想了想,他好像只是她的朋友吧,但还是说:“对,我是。”、第五十五章、破罐破摔医生翻了翻手里的病历,头也不抬地说:“病人的精神状况很衰弱,不能再让她受刺激了,而且她有点儿发烧,所以要住院观察几天,明白了吗”“嗯,知道了。”子诚认真地听着医生的吩咐,统统都记在了脑子里。“还有,她以前就有病根,所以这个呼吸器得一直戴着。”医生严肃地指着张月月脸上的呼吸器,再三强调了它的重要性。子诚点点头表示他记住了,他也知道呼吸器的重要性,这呼吸器就是顾安现在活着的支柱,没有了呼吸器张月月就很难活着。等医生出去后便走到窗窗前给秘书打了个电话说:“这几天我都有事,公司里的事就暂时不要烦我,有什么重大决定就先压一压,等我回来再说。”没等秘书回答,他就挂断了电话,看向病床上的张月月,眼里一温柔。他会照顾好她的,这就算是一种弥补过失的方法吧。子诚过去帮她盖好被角,就坐在床边一直呆着,目光一直注视着她,永远也看不够的样子。这边,开车直接一路飙到公司的程轩进了他的办公室,气匆匆地打了好几个电话,看得一旁的助理心惊胆战,猜测着老总是不是心情不大好。不一会儿,就有几个小混混打扮的人进了程轩的办公室,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程轩冒冷汗。刚刚他们接到电话还以为有什么活要干,结果一听,老总直接让他们上公司了,语气还不大好的样子,真不知道是哪惹到他了。于是,他们只好狗腿地弯着腰,笑嘻嘻地看着程轩,说:“不知道老总找我们什么事儿啊。”要知道,他们只是程轩雇来干坏事的那种人,没事儿是不可以到公司来的,今天肯定是有什么要紧事了。“我问你们,有没有弄过一个叫金安安的女人”程轩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冷,冻得底下的人都要僵了。“金安安没弄过啊我们一向都是靠老总指挥行事的。”领头模样的人仔细想了想,挠头表示不知道,他没有接过这种命令,也就没干过这些活儿。这时,他旁边的一个小弟悄悄碰了碰领头人的手,小声说:“金安安这女人,好像被其他兄弟做过。”“什么”领头人听,顾不得上面还有程轩,一脚给那小弟踹了过去,“你怎么不早说,什么时候的事儿”领头人气的不行,干这行的,就是得听雇主的话。不然随便乱做事不听指挥,谁会雇你。现在还出了这档子他不知道的事儿,看来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你们知道快给我说”程轩眼神极其可怖,看着他们的眼神多了几分不耐烦。原来那张月月说的是对的,他手下还真干过这事儿,只不过他不知道而已。“还不快说”领头人见老总发话了,又踢了一脚给那小弟,让他快点交代。“是是,我说,我说。”小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差点都要给跪了,想了想说:“金安安那女人是我们在几年前干过的,不是老总下的命令,是您夫人的人出钱叫干的事儿,本来要干的是个叫张月月的女人,结果弄错了,就成她了。”小弟哆哆嗦嗦地说完就想退到后面去,却又被程轩喝住了,说:“那女人后来怎么了”“听说她跳楼自杀了。”小弟如实招来了,心里默念老总不要怪罪啊。“太不像话了。”程轩一拍桌子,巨大的声响惊到了所有人。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是那个女人干的,最毒的还是蛇蝎妇人啊然后,在他们的目光下,程轩气急败坏地摔门走了出去,独留众人在办公室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说走吧,又没叫他们走,说不走吧,呆在这儿也没什么事。程轩可管不了那些,开着车一路闯了好几个红灯后将车又开到了先前的那栋别墅门口。进门他就看见美妇坐在沙发上刚打完电话,一脸惊恐地望着他,慌张的样子像是刚才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在干什么”程轩看她一副慌张的样子就知道有鬼。“轩,你怎么来了我没在干什么啊。”美妇不自然地一笑,走了过来,看着面前的男人撒娇。“金安安是怎么回事”程轩不吃她这套,冷着脸质问她,非要她给个合理的解释不可。美妇一惊,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发现了,看来是那帮小混混的嘴没管好。“什么事儿啊,我怎么不知道。”她继续装傻充愣,一副楚楚可怜地模样。“你怎么这么恶毒,现在都还跟我装,你的事儿我都都知道了,瞒着我干了不少事儿吧”程轩实在见不得她装无辜了,狠狠地说着,想要揭穿她一切虚假的伪装。他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从中作梗的人竟然一直是她,这么多年来他都被蒙在鼓里。“恶毒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恶毒的女人”美妇精神一下失控起来,歇斯里底地朝他吼着。她就不明白了,是谁在他最困苦的时期陪着他的渡过难关的是谁在他落魄的时候还呆在他身边鼓励他的是她啊,一直都是她啊有她才会有程轩如今成功的事业的当年就因为她不能生育,她还宽容地允许他去找其他女人传承香火,可她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会抛弃自己,和那个女人好啊这不是当着别人的面扇了她一耳光吗所以她决不允许,有这样的事发生。程轩也是一肚子的火没地方撒,看她对着自己直接就骂起来了,也不客气,大声地说着:“你不恶毒吗竟然找人干那种事儿,害死了一条人命程笑天的死就是报应”“哈哈,报应,我还怕报应吗你都不要我了,怕什么报应啊”美妇凄厉地叫着,使劲儿将桌子上的东西全扫在了地上,瞪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程轩。既然他都不顾情面了,那她还念什么旧情,回不去了,全都回不去了,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就算只是一碗稀饭一碟泡菜也会很满足,可现在,简直是可笑。“你干什么,疯婆子”程轩被她的举动和眼神吓到了,他感觉她好像放下了什么东西,取而代之的是不怕死的境地。“我是疯了,你想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我偏不成全,我还要杀了你们,让你们都不得好死”美妇涂了口红的嘴发出了刺耳的笑声,让人听了就想要蒙上耳朵。只是程轩却没有精力顾这些了,他被她说的话惊呆了,她好像真的疯了。得出这个结论的程轩将疯狂大笑的美妇制住,然后将她连拖带拽地扔上了车,对她说:“你疯了,我把你送去精神病院”说着,他打燃了引擎,将车往人民医院开去。一路上美妇说个不停,但都重复着一句话:“杀了张月月,杀了张月月我派人杀了张月月哈哈哈”程轩越听越心惊,猛地一个刹车将车停在路边,看着旁边的美妇,问道:“你说什么杀了张月月还派了人”美妇哈哈大笑着,一个劲儿地点头,嘴里念叨着:“她死定了,她死定了”“给我消停点”程轩听不下去了,将车里的一张帕子塞进她嘴里,顿时车内就安静了许多。、第五十六章、面临危险这时,医院里。子诚看到张月月的药快滴完了,起身出去叫医生。等他走后,一个人悄悄潜进了张月月的病房,摄手摄脚地靠近了病床,轻轻地摘除了她脸上的呼吸器,然后迅速离开了房间。子诚在前台找着医生,却怎么也没看见值班的护士,只好到处找。“滴滴滴”他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看来电显示是陌生的号码,便挂了。不过那边的人依旧不依不饶地打着电话,他不耐烦接了,听到是却是程轩的声音。“喂你是子诚么,快去看看张月月,别出事了”程轩不知道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但又放心不下,于是让秘书找来了子诚的电话,打给他,让他看着张月月。“什么”子诚听着他莫名其妙的话,本来不相信的,但心里还是慌张了起来,迈开步子就朝着张月月的病房跑着。张月月因为没了呼吸器,摄取氧气就变得十分困难,她感觉像是有一只手捏着她的喉咙,不让她呼吸似的。心跳也不禁急促了起来,大颗大颗的冷汗从额头滴落,浸湿枕头,警报器滴滴地响着,预示着生命的逐渐衰弱。“张月月”子诚惊呼着扑到她的床前。将呼吸器又重新安了回去。张月月这才又平息了下来,贪婪地获取着久违的空气,渐渐的,她的心跳也稳定了下来。“张月月,张月月”子诚抚着她的发丝,第一次如此庆幸。只差一点,他就要永远见不到她了,还好自己赶上了,不然就来不及了,想想就是一阵后怕。经历了次事件,子诚不敢在轻易离开病房了,于是叫了人工服务,让医生定点来这里换药或是检查。不过子诚越想越不对劲儿的是,为什么他一走就有人来加害张月月,这也太巧了吧,还有程轩打开的那个电话,也正好让他赶在出事前救了张月月。如果这些不是安排好的话,时间上就根本做不到这种地步。想着,子诚打了先前程轩给他打的那个电话,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问我我也是一头雾水。”程轩刚接电话就面对着子诚的质问,而且听他说还真出事儿了。“你敢说不是是你安排的”子诚不相信这个男人,可以说是讨厌这个男人,他还打过张月月,他没理由信他。“我现在都在都在人民医院呢,要说安排的话,肯定是那个女人吧,她疯了。”程轩不想解释太多,他还轮不到要这个小子质问的地步,匆匆地就挂掉了电话。“喂嘟嘟”子诚听到那边传来的忙音,摔电话的心都有了。不过他刚才好像说那女人疯了,不会就是那个美妇吧在墓园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疯了,难道是刺激太大受不住应该是看到张月月回来了,一下受不了就疯了吧。子诚想了半天也没结论,又坐到张月月的床边,轻轻说着:“张月月,快点好起来,一定要好起来啊”只要她平平安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不论是程笑天的死还是什么的,是个坎也总会过的。就这样,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张月月的病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期间还发过几次高烧,勉强才降了温,总之,她还是没醒。这天,医生找到子诚,郑重地对他谈起了张月月的身体情况,“小伙子,这病人的情况有些不乐观啊”“她到底怎么了才开始不是劳累过度才晕的吗现在又怎么是不乐观了”一说起这个,子诚就心焦,这么些日子来,按才开始医生说的话,她早就应该醒了,可现在还是昏迷,让人不得不担心。“小伙子,我的意思是她有心病,她自己不愿意醒过来,如果她永远结不开这个心病,后半生就只能在病床上躺着了。”医生拍了拍子诚的肩,语重心长地说完就走了。子诚一个人怔怔地立在原地,回味着他说的话。什么叫,后半生都躺在病床上了子诚抬头望向天空,闭上眼睛叹口气。他很疲惫了,不仅是身上的疲惫感,还有来自心里难受,这让他瘦了好几斤。张月月,就算你后半生真的躺在床上了,我也愿意照顾你。只要看着你还活着就好。在外面冷静了会儿,他又重新坐回了张月月的床边,看着她消瘦的脸庞,自言自语:“你怎么就不肯放过自己呢难道就这样躺在这儿就是你的选择一直逃避不是你的风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