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瞎猜你感情有问题,我说的他还不信。你们那相亲相爱的模样,哪儿像有”应予扬声打断:“谁跟你说我们相亲相爱的”易濯咦了一声:“难道不是”应予不悦,她和薄少承相亲相爱,能别恶心她么“我们”应予本能地解释,忽觉得不对,厉着眼神说:“是不是关你什么事儿,你要转行做狗仔”易濯正考量着“我们”两个字,被突来的话呛的咳了两声,晚饭吃再多的辣椒也没给呛成这样,他掩着唇,脸色出奇的不好看。这俩人见面就斗,有时候是易濯以死皮赖脸获胜,有时候是应予以这种“关你什么事、管的着么你”的呛声获胜,一来二去,应予摸出了门道,只是她想搞不懂,本来就不关他的事儿,不高兴个什么劲儿,要不说人心最难猜。“他还要什么一次性拿完。”应予开始不耐烦,白天费脑子动渣人,晚上还要费脑子斗嘴,她能不能有点休息的时间。易濯夹紧被子,低声给了俩字:“没了。”应予关门不叨叨,落了锁往屋里走,临近客厅她又回了头,定在原地不知想什么。回想这段日子甩门的经历,她还是第一次回头看。钟翎问的新闻已经传遍了各大网站和周刊报纸,但未经本人证实的新闻只能是小道消息,或者是八卦。八卦这东西,事不关己是用来消遣的谈资,关己就不同了,特别是藏在八卦后面蠢蠢欲动的人。应允一听到星夜和dey的传闻就压不住性子打电话质问,杀青仪式她都没参加,嘱咐助理改签了机票,要提前一天回去。酒店的客房里,应允握着手机打了半个小时的电话,大多时间都是她在说,偶尔停下来听听对面的话音。又讲了十分钟,应允没了耐性,说道:“我不信。你还压不住这点小报道别的不用多说,要公开就公开好了,你明白我什么意思。”那边回了句什么,应允急切地插话:“不管,我忍很长时间了,而且我们都”话还没说完她止了声,脸上露出了不甘和后怕,如果再等下去,结局很可能不是她想象的那般美好。思量再三,她坚定着音说:“明天我就回去了,正好趁中秋你和我回家说一声。你要是再打算这样下去,那就别怪我抢先你一步。”带着威胁的话音传递到那头,听筒里陷入寂静,应允心里的慌乱逐渐放大,正等再添点强心剂,那面有了回话。她放下心,说道:“好,我等你信儿。”“尼玛,表拦我,我要飚鼻血”钱语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抓着赵小蕙不松手。赵小蕙拍拍她的肩膀,扯掉胳膊上的爪子,语重心长地说:“彪吧,绝对不拦你,偶尔放次血对身体好。”钱语堵鼻改捂脸,手指劈开露个缝儿,不敢看又忍不住,酝酿着口水说:“控制不了了。”“瞧你那点出息。”赵小蕙擦擦嘴角,“定力十足”地盯着前方的场景冒桃花。前方易濯给钟翎拍画报,钟翎穿着修身牛仔露着上身,肌肉匀称好看,他不属于壮实型也不属于纤弱型,是适中的那种,符合女同胞的各种幻想。另一个焦点是易濯,他拿着相机来回走动,薄t恤勾勒出倒三角的身材,同样惹来一众目光。原来挺大的摄影棚,由于观看的人太多,急剧缩小了面积。dey纳入的俊男帅哥不少,像易濯和钟翎这种级别的不多,两个人又在一起碰撞出令人遐想的火花,太符合腐女们的口味,她们只看着就歪歪开了。钟翎的镜头感很好,拍摄也就非常顺利,没一会儿结束了,女同胞们还没看够小鲜肉身姿修长的摆拍,相当遗憾。收工完毕,钟翎端着相机仔细研究,和易濯交流了几句,女同胞们遗憾的心又复苏了,还待在摄影棚不走。钱语曾说自己坚决不踏上腐的道路,可瞧着超级和谐的两个帅哥站在一起,她也憋不住说:“我怎么觉得他们不凑一对太可惜了呢。”赵小蕙不同意:“还是不要了,应总不想要个gay弟弟吧。”说应总,应总就到。应予一进门看到一帮人瞅着布景前的俩人不撒眼,她走到中央说:“什么时候摄影棚改造成影厅了,怎么没人告诉我一声。”她和气地说完,女同胞们对对眼,一个接一个有秩序地往外走,留恋的眼神也收了。美色再重要也比不上饭碗呐。“应总,都拍完了。”赵小蕙上前汇报情况,钱语顺势往外跑。“这个月的报表做好了”应予浏览着片子随口问道。已经退到门口的钱语高喊完一声:“还剩一点了,马上就好”喊完人就跑没影儿了。“应总,她们就来看了一会儿,没多长时间。”赵小蕙忍不住心虚。应予眼没挪地说:“你倒是不害怕,还给她们求情。”赵小蕙嘿嘿了两声掩饰尴尬,放这么多人进来她也有责任,应予没明说,但她作为老板的崇拜者和二把手,必须懂得老板的话外之音。钟翎头回见识工作中的应予,不由地感叹道:“chery是不怒自威型,看把她们吓的。”易濯习以为常,更威的一面他都见过,他扬着眸调侃:“好歹也是个美女,到你嘴里成母老虎了。”“我要是老虎,先把你吃了,骨头都不给你剩。”应予没给好脸色。汉语博大精深,“吃”不止字面上的意思,还有另一重,男同志们想的就比较多了。应予显然是没考虑到,说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那俩男人对这个字是各怀鬼胎。易濯当然是高兴,没脸没皮地说了句“乐意之至”,直接被应予无视。钟翎的表情有点复杂,嘴边挂着笑,眼里却存有一丝犹豫的神色。应予啪地拍上光溜溜的肩头,惹来好多嘶嘶声,她朝周围瞥了瞥,所有人都低下头假装忙的不可开交。影棚里总算回归正常的工作状态,应予这才对钟翎说:“穿上衣服可以回去了,别在这儿碍事。”“不是说好回家住吗,我在办公室等你一起回去。”钟翎往边上瞥了瞥,改口道:“在办公室待着太无聊,这不有现成的学习的机会吗,我绝对不捣乱,让我在这儿待着吧。”易濯放下相机狐疑地抬眼,他可没忘记有个人说不屑他的照片来的,这是吹哪阵风,突然要学习应予指着偏角的位置说:“你去那个角坐着,别出来晃悠,把门都堵了。”“遵命。”钟翎接令蹭蹭地走过去坐着,规矩的像个小学生。易濯的眼神一直跟到人坐定,狐疑加怀疑,在其他人眼里又变了质,引得浮想联翩。接下来是冯君梵的杂志拍摄,她代替应允这几期效果很好,敢作敢为的豪爽性格给观众营造了很好的银幕形象,可以说是小有名气了,再加上她外形条件很好,多本杂志找上门也不足为奇。冯君梵的模特经验不缺,只是没上过大台面,首次拍摄封面把紧张和兴奋都写在脸上,拍起来也略显生硬,过程没拍钟翎顺利。应予站在一旁没吱声,都是易濯在给指点,她最多说一句让放松的话,最后干脆退到工作区之外,任由冯君梵自由发挥。有的人天生适合镜头,有的人要适应才能变的自如,易濯回国以后拍人像也多了,有一套调整的办法,慢慢将冯君梵引上了路,效果还是挺不错的。换装期间易濯走出拍摄区休息,不着调地说起了风凉话:“应总还真是厚此薄彼,对自己妹妹紧张到起冲突,对外人就放任自流,这样不太好吧。”“怎么去国外待的时间长了回国都喜欢冒词儿,是想证明自己的语言能力,还是想炫耀潜藏在深处的文化底蕴”“这么说可把一船人打翻了,car应该不愿意听。”car同志正在角落里板脸沉思,看着像听到他们的话不高兴了,没一会儿脸又变得晴朗,眉眼弯弯。忽变的神情让应予和易濯一头雾水,他俩都以为这孩子是不是出了问题。舒缓的铃声响起,应予看了看来电显示,起身去过道接电话。被晾的易濯收了笑脸,静坐没几分钟要求继续,不理人家没补完妆,搞的工作人员有点懵。另一头的钟翎见此情景心领神会,他既忧又喜,喜的是易濯的反应,忧的是那通电话,为了混身长刺的老姐,他真是操碎了心呐。、第25章 再次分手应予握着手机等了会儿,响过五声她才按通。“喂”“在忙”“还好。”应予倚到墙上,开起了玩笑:“这时候打电话,想预约”她话语间在调笑,面上却清明的很。“是想预约,不过是现在。我有事要跟你说。”薄少承的腔调很公事化,就像一个上司在和下属确认开会时间。“现在”应予轻声疑问,“什么事这么急。”“见面说吧。”薄少承报出地址,也不问问应予有没有空,直接挂了电话。应予仰起头紧贴到墙面上,释然的笑容浮现在唇边。这天总算来了,她挺期待的,终于不用陪着演戏了。回到摄影棚,应予说有事要办,剩下的工作让赵小蕙盯着,赵小蕙高声接令。应予又对另外几个人吩咐了几项事宜,转向了易濯,她也要对他说上几句公事上的话,瞧他那个奇怪的表情瞬间没了兴致,一个音儿没给出了门。“chery”钟翎蹿到门口拽着应予,紧张地问:“不是说好一起回家住的吗”“我有事要出去,过会儿回来接你。”钟翎像块牛皮糖粘着不放,对应予极不信任:“你说话要算数,一定要回来接我。”应予甩了甩手,鄙视道:“行了,都多大了,不嫌寒碜。”她冲后面扬了个眼神。钟翎往身后看了看,所有人都盯着这边,他才意识到刚才的语气特像恋姐情节,影响相当不好。他无奈松开手说:“谁让我身负重任呢。”“我为了这点小事浪费脑细胞骗你你回我办公室老实待着,在这儿她们还有什么心工作。”应予训斥完朝着电梯走。“那你记得早点回来。”钟翎想扬着声喊又不好意思,怯生生地说完回去拿背包,边收拾着边自言自语:“你怎么不说什么时候没骗过我。”小美男的忧郁勾住了一片芳心,她们哪儿还有工作的心情,个个定了型似的不动弹。易濯工作的劲儿也没了,走到休息区坐着,低头调试相机,心有所思。“姐弟俩关系真好。”“羡慕啊你说咱没应总那样的男票也就罢了,给个这样的弟弟总行吧”“完全可以有,你得先回家劝你爸妈离婚,然后再劝你妈高龄产子,完了还得是和老外一起生。”“我还是自己生一个玩吧。”薄少承说的地方挺偏僻,应予开着导航才找到,是在偏郊区的一个休闲会所里,进出安保严格,闲杂人等踏进停车场都难,她亮了身份才得以通行。薄少承选在这儿摊牌,应予不意外,以现在的舆论,他定是要做好防备。会所的花园修成欧式园林的样式,工作人员七拐八拐,应予很想笑,薄少承是有多害怕他们的关系传出去,堤防成这样。到达地点,应予看到西装革履的薄少承如往常一样俊逸倜傥,对视间他没什么异样,仿佛是约好共进晚餐般自然。薄少承见人来了正了正身,说道:“坐吧。”应予站着没动,摊牌的待遇就是不一样,绅士风度都没了。她朝前迈了一小步,转个身冲向太阳伞外的小路说:“这么好的天气不适合干坐着,还是散散步比较合适,你觉得呢”薄少承看了看远挂在山顶之上的太阳,起身道:“那就走走吧。”“怎么听着有点勉强。”应予笑道。“怎么会。”薄少承也露出个笑容,抬手要揽人。应予巧妙地躲开,对着薄少承微微牵唇,先一步走了出去。后面没什么动静,她不停脚,边走边说:“看样子不是找我吃饭,有什么事直说吧。”薄少承没跟上前,隔空说了句:“你知道我要说什么”“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也不会读心术,哪儿知道你想什么。”应予在木栈道那止了步,前面是一滩湖水,她转而走上了一条石子路,没走几步她听到了熟悉的开场白。“我们分手吧。”五个字像五块大石头轰的一声落了地,应予步子变得轻快,平静地回道:“我想知道为什么。”薄少承向前走了段距离,讲出了那几句应予能倒背下来的分手原因,词儿还是那些词儿,句还是那些句,没一点儿偏差,也没什么新意。天边的太阳开始下落,应予望着红彤彤的,语气平的没一丝波澜:“性格对我来说不是原因,我要听实话。”“你想听什么实话。”薄少承的语调更平实,那淡淡的表情显然在说分手是天经地义。应予转身,轻启唇道:“你不说也没什么,明天的头条会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