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大明凰女传> 分节阅读 24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24(1 / 1)

,本宫若不尽早解决她,恐怕到时候就是她解决本宫的孩子了。”邱贵觉得此话有些道理,便未回话。“你与其来问本宫为何要对付客印月,倒不如去问问那几个长老,为何不对付现下大明内有贪官污吏,外有努尔哈赤,而客魏二人让朱由校耽于娱乐,不理国事,大明正危在旦夕,家族既然要依附当权者,为何不愿运用家族的势力帮助当权者”邱贵愣了下,一板一眼地回答:“家族的决定自有家族的道理,无需质疑,只需照做。”张嫣光用手指都能想到他的回答,心中着实不耐烦极了,挥手命他下去。但邱贵离开后,张嫣发现自己已被闹得睡意全消,便闲极无聊的翻起书来。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语竹回到坤宁宫她方才去替张嫣传口谕让咸安宫的宫人们去接奉圣夫人回宫。“娘娘,”语竹面带迟疑,“方才奴婢见紫香在咸安宫中偷偷哭泣,奴婢靠近她,无意间看见她小臂上全是一条条化了脓的伤口,奴婢斗胆猜测”语竹没有说下去,张嫣在心中接了话,紫香是奉圣夫人的贴身宫女,她身上有伤痕,只能是客印月造成的。客印月的确是这种会虐打宫女之人。宫中的惯例,宫女生病无医,因此紫香即使被客印月打得全身是伤,也只能强自忍着。张嫣心思转了几转,吩咐语竹:“去库房中找出生肌红玉膏来,暗中拿给紫香。”、64张嫣的身孕魏忠贤和客印月双双被禁足,妃嫔们不用再日日提心吊胆。再者,诞辰过后,朱由校终于肯主动往东西六宫走动了,雨露均沾,司礼监每月至少总有一两次记档。后宫平静了许多,甚至可说是生机焕然。宫中的每一日都如此漫长,而凑在一起,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张嫣一觉醒来,发现窗外换了个景象,云起雪飞。张嫣恍然,似乎昨日还是炎夏,一转眼却已迎来初雪。这意味着,天启二年接近末尾,她进宫也即将满两年了。“娘娘”语竹试探着叫。张嫣叹了一口气,道:“还是没有。”张嫣的月信一向很准,但这回已迟了十日。算算朱由校上次来坤宁宫的日子也合得上,这次十有怕是真的得孕了。竹语面带喜色,“要不要传太”话到一半,被张嫣的手势打断了。张嫣面色沉重地摇头,让语竹道跟前,轻声道:“先将此事瞒下,绝不可外露给任何人。”在忐忑中又过了一个月。张嫣的身材依然窈窕,腹部平坦,也没有害喜症状,但她明显察觉到自身日渐变得厌食嗜睡,为此张嫣翻查了许多医书典籍,最终心情复杂地判断出自己确实有孕。入夜。张嫣一脸倦意地吩咐语竹今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来打扰她,语竹念及张嫣有身孕较为怠懒,便乖顺应下了,轻手轻脚地退出去。张嫣的疲倦并不是伪装出来的,但算算日子,今夜燕由也该来见她了,她要等等看。张嫣斜倚坐榻上,依着案几撑住腮帮子,强抑袭来的困意,脑内混乱地想着燕由。原先他每十日中都会来那么一两次,然而近几个月却是半月也不定出现一次。他每次面对自己时,都是温柔又耐心,眼中全是化不开的情意,然而细心的张嫣还是发觉,燕由每每望向远方时,眉目间会有凝重一闪而过,而随着时间推移,这份凝重愈发明显。张嫣本想等燕由主动说起原委,他却只字不提,张嫣觉他必有自己的原因,也一直没有问。月亮缓缓升高,窗口透入的光越来越亮,零落几缕刮进来的夜风让暖阁内寒意更甚,张嫣的眼皮子反倒渐渐沉重。她有些失望地看着窗口,今日他想怕是不会来了。张嫣再也撑不住想睡觉的,拖着身子,朝床榻挪步而去。洒进来的月光在地上勾勒出她纤细的影子,张嫣低头随意扫过自己的身影,忽地月光一暗,一个暗影以迅雷之势接近张嫣的影子。张嫣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落入了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中。这个怀抱驱逐了寒意,张嫣的困倦之意也瞬间消失无踪。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动,因为她认得出燕由身上的味道。她有些惊讶,平日里两人相处都默契地“发乎情止乎礼”,今日他不知为何如此,张嫣感到十分不习惯,身子僵硬。“就一会儿。”他低声道,温热的气息拂在耳边,声音极是无力。张嫣的身子慢慢松弛下来,抬起手覆上他肌肉紧实的小臂,轻声柔柔问道:“怎么了”燕由并不作答,将头埋在张嫣的颈窝处,眷恋之情昭然。他的表现与平素大为不同,竟让人觉得他像个孩子,张嫣心头一软。但本该满腹柔情蜜意的时刻,她忽地想及腹中那个真正孩子,朱由校的骨肉。张嫣心中狠狠一揪,眼神黯淡,只觉浑身不自在,再没有言语动作。、65紫禁城风雪夜张嫣拉他在桌前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温好的酒暖身子。燕由仰头饮下酒,五脏六腑都被暖了一遍。因为修炼内功,燕由的体质本就超乎常人,寒凉不易侵体。在暖阁中小待一会儿,身子已恢复了正常的温度。张嫣指指窗子,一脸询问之色。燕由摇头拒绝,他今日只是来看看她,外面天寒地冻,他不能让她出去受凉。张嫣抓住他的手晃了晃,撒娇似地求他。燕由很是受用,但依然坚定摇头。张嫣睁大眼睛盯着他,手上加了几分劲,燕由迎着她的目光,丝毫不退让。张嫣一撇嘴,兀自站起来朝窗边走去。燕由忙拉住她,张嫣抬头挑眉看向他。他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个回到了小时候的少女,很是怀念这种感觉。但同时也感到奇怪,平日里张嫣绝不会无理取闹,现下却不知为何如此坚持。但既然她那么想做这件事,那么他便会在她身旁陪着,燕由佯装绷着脸,无奈地点点头。张嫣冲燕由微笑,伸手来掐他的脸,她的笑如冬日盛开的腊梅一般娇美,但燕由见她眉目间却似隐含黯然之色,眨了个眼后再看,已是如常,燕由想,大概是自己的错觉。张嫣伸手想推开窗,又忽地想起什么,旋身打开柜子翻找。从自己的衣物底部抽出一方黑色的毛皮领子,笑吟吟地交到燕由手上,眼睛亮晶晶的,似在期盼他的赞美。燕由看这毛领子并不是女款,知这是张嫣特意做给自己的,心头一暖。抚过毛皮,油光水滑,手感十分舒服,他摸到了不太平整的针脚,了然一笑。他的嫣儿从来不喜欢做针织女红,能做出这样子成品已是难为她了。他像小时候那样,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做了个口型:“我很喜欢。”张嫣又笑,但那丝黯然又出现在她眼中,燕由来不及细看,她已经转开身去。取下燕由已经烘烤干的斗篷,牵着缎带,踮脚环过他的脖子,在他胸前系紧实。再将毛领子环在他脖间,扣好暗扣。燕由捏捏张嫣的瘦削肩膀,皱着眉到她柜子中扯了一件最厚的毛皮斗篷加在她身上,还有棉帽跟手套。他一一替她穿戴齐全了,才推开窗子。天凝地闭,万里雪飘,巍峨的紫禁城被掩埋,天地一片干净的纯白。长直的宫道之上,漫天的雪幕之下,只有两个相携的身影。脖间毛皮领子挡住寒意,燕由的身子比来时要暖得多。正因燕由的手还是暖的,他明显能感觉到张嫣的手迅速冷了下去。他不放心,说道:“嫣儿,若是受不住,就立即告诉我。”张嫣似没听见一般盯着前面怔怔出神,燕由弯下腰,在她耳边又重复了一遍,她这才转过冻得通红的小脸,对燕由笑着点头。燕由忽然停住脚步,将斗篷解开,从身上扯下来,披在张嫣身上。张嫣还没来得及错愕,燕由已经走到她面前,抓起她的手环住自己的脖间,挽住她的脚一把将她背了起来。燕由指点张嫣将斗篷绑在他的脖子上,再将大大的兜帽拉上,如此一来,燕由的大斗篷罩着两个人的身子,斗篷的帽子兜着两个人的头。“这样好些。”燕由笑道。“燕哥哥”“背着你,我也暖些。”燕由这么说。张嫣不再说话,乖顺趴在他肩头。本来雪粒子打在脸上就跟刀刮似的,燕由替张嫣挡掉了所有的雪花。他背上传来的暖意,也直透入张嫣的皮肉中,暖入张嫣的心里。他这样对她,她怎么才能将怀孕的事说得出口张嫣紧紧搂着燕由,她贪恋燕由身上的温暖,可她与他之间隔着别的男人的骨血。这是她无法选择的,是她的责任,是她的命运。事实上,燕由的存在才是她生命里的一个意外,一个令她甘之若饴的意外。张嫣心里堵得慌,泪水快要溢出,她不敢擦,只能抬起头,咬着发酸的牙关,强忍下去,直到它们随着心酸又一次充满眼眶。她的痛苦中又有一丝庆幸,幸好燕哥哥看不见自己现在的模样。积雪已高,燕由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他也不知走到哪里才是终点。但背上的人儿在那,就算这条路通往天涯海角,他也会走下去。幽幽香风忽然侵袭鼻端,燕由脸颊拂过一阵温热的气息,随即滑过一点冰凉柔软。他愣了半晌,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心底一悸,震动不已。张嫣只作不觉,指着交泰殿顶端,语气轻快地大声说:“嫣儿想到上面去玩。”燕由立即爽快答应,他能感知到她今日的低落,但她不愿说出来,反还强作高兴,他明白她不想说,便没有主动问。此刻她愿意主动提出要求,他即有信心能赶走她的不痛快。他背着张嫣,以惊人的速度在宫殿楼阁之间奔跑,只用腿几个轻点就到了高高的殿顶,再从房檐下跃,这种惊险的动作在他做起来就如同平常人走路那般稀松平常。天色很暗,加上雪迷了眼睛,张嫣什么都看不见。每次落下时,张嫣的胸口都被挤压得喘不过气,胸腹间极其不舒服,她紧紧闭眼,不敢看身周,但几个起落后过后,竟慢慢有了刺激的感觉,郁闷的心情也通畅起来。她什么都不想顾,只想放声大叫,她也真的就这么做了。“啊”张嫣的尖叫声回荡在紫禁城间,随着两人的移动而忽高忽低,飘散不定。张嫣的尖叫声逐渐变成了畅快的大笑声。朱由校第一次在半夜被惊醒,睁眼后还是一片黑暗的景象对他来说陌生无比。外头似乎吵杂不已,朱由校揉着眼睛坐起身来,头痛欲裂。他的脑子昏昏沉沉,身子也似使不上劲来,他推推身旁躺着的高永寿,触手所及处却是裸露滑腻的皮肤。这触感触及了他临幸妃嫔时那些不好的记忆,他本能地从床榻跳了开去。片刻之后,他才想起自己今日在乾清宫中,舒了一口气。离开了被褥,朱由校发觉自己身上一丝未着,他奇怪于今日高永寿也没有穿衣服,试探着唤道:“永寿”睡在床榻内侧的人儿立即醒了,有气无力地说:“皇上”朱由校惊恐地听见,这绝不是高永寿,而是个少女的声音。他颤声问:“你是谁”黑暗中可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坐起,窸窸窣窣地扯了零落四周的衣服穿戴好,下床点亮了床边蜡烛。烛光照出的那张脸,是如晴的脸。朱由校试着回想他睡过去前发生的事,脑中只闪现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这已足够他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他想不明白,为何他会对女人动情,明明平日临幸妃嫔时,不管是身体还是内心都抗拒得很,今日怎么无知无觉的就完事了。如晴不慌不忙地跪下,捧上朱由校的衣服,恳求道:“奴婢先伺候皇上将衣服穿上吧,仔细着凉。”朱由校反感地退开一步,怒道:“你为什么”如晴接连磕头,“奴婢罪该万死。”话虽这么说,但烛光下的她脸色沉静自如,丝毫看不出有何后悔害怕之意。朱由校身为帝王,却从未主动下令要过什么人的命,此时遇此情况,他的第一反应是不想再看见如晴,便呵斥她,“滚出去”如晴闻言一声不吭地将朱由校的衣服放好,她忍着下体的疼痛起身朝门边退去,顺手拿走案几上的一个早已熄灭的香炉。她心中暗想该将准备好的另一半银子给药房的太监,这“对欢香”确是有用,整个过程中,她和朱由校两人的意识都是完全迷糊的。否则就算事情不败在朱由校身上,她也很可能因为忍不住害怕而临阵逃脱。如晴又想起了高永寿的脸,她对高永寿以死相逼,只求一个朱由校共处一晚的机会,亏得高永寿心地良善,最后含着泪答应了她。高永寿那副楚楚可人的样子,如晴身为女子,看着都不忍。但她不能够放过这个机会,必须要狠下心来。客印月禁足已有一段时间,还有再接下来一段时间她都管不了乾清宫的事,如晴看皇后亲自出马都扳不倒客印月,那么估计再没有能扳倒她的机会了。她不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