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今天妃妃回来,你要是不出现傅老爷子会怎么想”看着夏浣满不在意的样子,沈碧更是生气,她在傅家小心翼翼的生活,为的还不都是夏浣。“你的手到底怎么回事”看着夏浣的伤,夏浣再次质问。“不都说了是擦伤,没事。”夏浣话音刚落,便听见楼下傅妃妃唤沈碧的声音,夏浣撇撇眼,对沈碧说:“你的宝贝女儿叫你了,还不快下去。”知道夏浣不会对自己说实话,沈碧瞪了她一眼,说:“你接着闹,等哪天真闹出事了,没有人管你”沈碧说完便向楼下走去,走到拐角处,正巧看到了一旁的徐景恒,“舅妈。”沈碧朝徐景恒点点头,没有多说,匆忙的走了下去。徐景恒走上楼,便看见阳台上那个落寞的背影。慢慢走近,来到她身旁。“怎么没陪傅爷爷喝酒”听到一旁的脚步声,不用看,夏浣便知道是谁。“外公有些醉,去休息了。”徐景恒简单的回答,他侧目看了看夏浣手上的纱布,冷冷的问:“干嘛包扎成这样,怕别人不知道你受伤多严重”“让他们以为我受重伤,总好过知道我这是自杀未遂好吧。”夏浣满不在乎的回答,他们彼此认识有十年,都习惯了对方的冷嘲热讽。在外人看来,他们是亲人,在他们自己看来,却是敌人。这样危险的关系,他们想要结束,却总是彼此纠缠,像是掉进了黑暗的漩涡,谁也挣扎不出来。听了夏浣的话,徐景恒突然叹了叹气,又说:“你不应该从医院跑出来的。”“怎么,怕我影响你和妃妃”夏浣突然笑了,她转身面向徐景恒,盈盈的走上前,双手突然环绕到他的脖子上。徐景恒一惊,却也没有反抗,随后又说:“医生说你失血过多,需要休息,这几天还是不要过度操劳了。”望着她的眼,语气竟变得格外温柔。小区行人不多,平时格外安静。偶尔有几辆车经过,昏黄的车灯一闪而过,照亮了街道旁的树木和花丛。作者有话要说:、005“我一点也不操劳,无论什么事,你都替我解决呀”夏浣狡黠的笑笑,她的脸靠近徐景恒,感受到他轻微的呼吸。很多时候,徐景恒是不敢与夏浣如此亲密的,尤其是在家里。他不敢想象此刻有人突然走上来,看到他们两个会是什么后果。但他总是情不自禁的走向禁区,走向危机。“对了,创奥的合同怎么样,下午签约顺利吗”就在徐景恒陷入沉默时,夏浣突然问道。她不提还好,这么一提又激起了徐景恒下午的愤怒。他下一秒便甩开夏浣的手,恢复了以往的冰冷,“你在酒店把林祥哄得那么开心,签约怎么可能不顺利。”“你这话什么意思”徐景恒的话意图明显,夏浣并不是没有听明白。徐景恒轻蔑的眼神扫过夏浣,似笑非笑的说:“什么意思,我在夸你呢夏浣,今天签约人家林总还口口声声要见你,你可真有本事,什么样的客户都应付得了,是不是为了合同你什么都做得出来”没等徐景恒说完,夏浣已经一个耳光打在了他脸上,“徐景恒,我能得到今天的地位都是凭我自己的真本事,没有半点见不得人即使有也用不着你管,你没资格这样说我”她瞪着徐景恒,一字一句的说完,从徐景恒的目光中,夏浣看到了愤怒与憎恨。徐景恒抬眼,冷冷的说:“好,我不管你,我以后都不管你。”他加重了语气,说完愤怒离开。夏浣无力的靠在阳台上,手上的伤隐隐作痛。又一辆车驶过小区,车灯照亮了街道,灯光下,她看到了地上的落叶,怎么还是夏天,叶子就已枯黄。他们之间总是如此,前一秒还满是甜蜜温存,下一秒就恨不得要同归于尽。走下楼时,正听见傅妃妃的笑声,朝着声音看去,夏浣看到了傅妃妃,她正拿着一条手链,嚷着让徐景恒帮她带上。夏浣认识那条手链,她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是去年徐景恒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她的生日接近圣诞节,傅家人都忙着过圣诞节,再加上夏浣并不是傅家的孩子,很少有人记得她的生日。去年的圣诞正巧下了大雪,员工们都提前下班过圣诞去了,只有夏浣一个人还留在公司忙着年底的结算报表。等她走出公司时,天已经全黑,雪越下越大。夏浣裹好大衣,正准备冲进风雪中,却看见了门口等待的身影。徐景恒靠在车门口,静静的等在那里。他穿的不多,黑色外套也没有系扣子,徐景恒从没有戴围巾帽子的习惯,在严寒中略显单薄。不知怎么夏浣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她好想这样望着他,一望一辈子。走近徐景恒,她明知故问道:“徐总在这里等谁啊”徐景恒笑笑,告诉夏浣,他在等一个明明今天生日却还拼命加班的女孩。雪花在他肩膀堆积了不少,看来是等了许久。雪还在下,但是他的存在,却足以温暖夏浣的整个世界。手链就是那天徐景恒送夏浣的,他自己设计定做,全世界只有一条,夏浣很宝贝,时常带着。只可惜不久前弄丢了,怎么找也找不到,徐景恒虽然答应再送她一条,不过夏浣还是为此还失落了好久。现在看来,它的主人成了傅妃妃。徐景恒宠溺的为傅妃妃带好本属于她手链,傅妃妃看到了夏浣,跑过来笑逐颜开的问:“浣浣姐,你看恒表哥送我的手链漂不漂亮”“漂亮恒表哥真是有心,还特地给准备礼物,看来他只有对妃妃你才这样呢”夏浣笑眯眯的对傅妃妃说,目光却抛向徐景恒。徐景恒刻意躲开夏浣的目光,转而冲傅妃妃笑了笑,“你喜欢就好。”“喜欢,恒表哥送的礼物我都喜欢”傅妃妃满眼笑意,夏浣不再说话,附和着笑笑,可是紧握的双手带痛了她的伤口,手臂像被撕裂一般,刺骨,刺心。她并没有在傅家多留,吃过晚饭,与傅家人象征性的寒暄几句,她也准备回去。傅妃妃将她送到了门口,不舍的拉着她说:“浣浣姐,今天住家里吧,我刚刚回来,还有好多话想对你说。”“不了,明天公司开会,我还有文件要去取,改天一定回来。”夏浣拍了拍傅妃妃的肩膀,又笑:“欢迎回来。”傅妃妃一愣,随后意味深长的点点头,这句话的意义,只有她们两个明白。夏浣三年前就以工作繁忙为由,搬出了傅家,与好友何蔓依住在一起。沈碧起先非常不满,为此还与她大吵一架。傅崇明倒是没有反对,他明白夏浣身处傅家的尴尬,只是告诉她注意安全,便默许了她的决定。三年来她也只是偶尔回去几次,现在她已经成人,在傅家她怎么都算是个外人,到傅家是做客,既然是客就不要长留。夏浣开着车行驶在无人的公路上,她加快车速,汽车飞驰而过,在绵延不绝的公路上,犹如飞鸟一般,不留痕迹。驶过几个交通岗,就要到达何蔓依的公寓,望着前方的岔路,夏浣竟鬼使神差的打了方向盘,朝着另一个方向开去。大概二十分钟,她开进了另一个小区,将车停入停车场,拿好包走下车。在停车场遇到了小区保安,保安冲她招了招手问,“夏小姐。这么晚了一个人回来”“是有些晚了,今天加班。”夏浣礼貌的笑笑。“徐先生没来接您吗”“他也在忙。”与保安打过招呼,夏浣走进了小区其中一栋。电梯到达十二层,她走出来,在最左边的门前停了下来。从包中拿出钥匙,打开大门,屋内空无一人。夏浣换了鞋走进房中,侧目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凌晨,她无力的倒在沙发上,左手的伤口还好像一直在流血,痛个不停。这是徐景恒的房子,也是他们共同的家,在小区中,他们像夫妻一样生活,一同上班下班,一同吃饭散步,然而这种日子已经丢失了好久。他们家中并不温馨,甚至没有一张两人共同的合照,只有冰冷的家具与台灯。出了这个家,他们又成了公司中的上司与下属,傅家人眼中的表兄妹。彼此心中难以除去的芒刺。她很久没有回来这里,房间中的摆设依然没有变化,整洁,干净,一尘不染。她知道,他有洁癖。简单的梳洗后,夏浣倒在了床上,伸开双手,右手旁空空荡荡。凝望着天花板,疲劳的四肢渐渐松弛。刺耳的闹铃声吵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夏浣,她迷迷糊糊的摸索着床头柜上的手机,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并没有设闹钟。抬头看了看对面的柜子,她看到了吵个不停的闹钟,悻悻的爬起来关掉,指针指向五点半,夏浣无奈,只有徐景恒才会设这么早的闹钟。放回闹钟,已经睡意全无,起床洗脸刷牙,换好衣服也才六点半。看着尚早的时间,夏浣拿着钱包,出去买了早餐。小区门口时常会有一对老夫妻在卖豆浆油条,从前徐景恒买过几次,夏浣很是喜欢,便想着碰碰运气。她运气不错,出了小区正巧看到那对老夫妻,丈夫炸着油条,老婆收拾桌椅。小摊前没什么人,只有零星的一两个人坐在简易的桌椅前吃着。提着一大袋子的豆浆油条,夏浣才发现自己买多了,足足有三个人的量。她又不好退回去,和老板打过招呼,拿着三人份的豆浆油条走进了小区。作者有话要说:、006慢悠悠的散步回去,夏浣刚刚一开门,就看见了走廊上那双熟悉的皮鞋。此时,徐景恒正巧从卧室走了出来,看见门口的夏浣,微微有些发愣。“你昨晚回来睡的”徐景恒略有惊奇的说。“嗯,怎么回来了”夏浣走进来,平静的问。“我回来换件衣服。”徐景恒换了一身灰色的西装,他的个子本就很高,穿上笔直的西装,显得更加挺拔。夏浣哦了一声,指着手中的袋子,又说:“还没吃饭吧,我买了早餐,一起吃”“嗯,好。”出乎夏浣的意料,徐景恒没有拒绝,他点点头,又从橱柜里拿出碗筷,陪夏浣一起坐下。他们也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在这里吃过早餐了。虽然没有太多言语,徐景恒仍然习惯性的为夏浣撕好油条,放在碗中推到她面前,眼光瞟到她的伤口,他问:“你手怎么样”“没事了。”夏浣喝着豆浆,轻描淡写的回答。这地带是新的开发区,房屋新建没多久,人也不是很多,小区的早晨难得热闹,即使在楼上也能听到外面繁忙的声音。桌上的豆浆还冒着热气,徐景恒舀了一勺,有些烫口。他放下勺子,又对夏浣说:“现在是伤口愈合期,不要碰水,吃东西尽量吃些清淡的,也不要提什么重物。免得伤口裂开。”即使前一晚两人还怒目而视,徐景恒也没有减少对夏浣的关心。他习惯关心她,习惯保护她,用十年养成的习惯,往往是不容易改变的。但是这种习惯是否与爱相关,徐景恒自己也说不清楚。“恩。”夏浣点点头,听到她的回答,徐景恒倒是有些奇怪。夏浣难得不与他顶嘴,对于异常平静的她,徐景恒也不再说什么,两人默默吃着早餐,共同享受着晨曦的阳光。出了小区,他们各自开车赶去公司,时间还早,停车场并没有多少人。徐景恒停好车,从后背镜中看到了后面的夏浣。迟疑片刻,他跳下车,叫住了夏浣。提着包走到夏浣身旁,他右手习惯性的口袋,有些犹豫的说:“昨天那个手链,我其实是打算买给你的,只是妃妃刚好看到,她”徐景恒的声音不高,听得出有些无奈。夏浣静静的听着,她突然抬起头,似笑非笑的问徐景恒:“你是在对你昨天的行为向我道歉吗”徐景恒一愣,道歉他这辈子没道过几次歉,偏偏每次都是对夏浣。看着徐景恒发愣的样子,她转而笑得灿烂,却说了与这笑容不符的话。“没关系,就算你给了我也不是从前那个,丢了就丢了吧。”简单的说完,她绕过徐景恒,率先离开。徐景恒望着她单薄的身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向夏浣解释,是怕她生气吗现在她没有生气,自己应该放心才对,为什么听到她说丢了就丢了的时候,心中竟有些莫名的难过。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公司,两部电梯,徐景恒去了八楼,夏浣到了六楼。整理好衣服,走进办公室,对每一个与她打招呼的员工微笑,在公司,她还是那个干练聪慧,独一无二的销售总监夏浣,她的光环,谁也不能笼罩。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秘书罗杰已经在那里等她。见她出现,立即递上了昨天与富奥签的合同,“夏总,这是创奥公司的合同,昨天徐总替您签的。”夏浣接过文件,大致看了看,又递给罗杰,“行了,交代技术部让他们快些跟进。”说完,拿起桌上热腾腾的红茶拿铁,她最爱的口味,每天罗杰上班路上都会替她买好。她一手提拔他上来,她是他的恩人,他是她的心腹,是她全公司唯一相信的人。桌上的电话响起,是她的下属薇薇,“夏总,技术部那边送来了a产品的样本还有订单,您需不需要检查一下”“好,我这就过去。”放下电话,夏浣站起来,对罗杰说:“把a产品的原订单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