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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去账房找伙计,来去一趟已经将怎么丢刀的经过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两遍,仿佛她亲眼看着一般,让那伙计不由得认准了那大客房铁定睡的是一群小偷。曹胜莫名其妙的小声道:“都尉,你怎么会丢了佩刀呢”小梁都尉微笑着制止他问,也不解释,迎着提灯的伙计便走了过去。“这客栈里来来往往总是住的什么人都有,我们又没生着辨别好坏的神眼,让客人失了财物,着实过意不去,”伙计陪着笑抱歉的说。小梁都尉温和地安慰他:“没事没事,找回来就行了,只要他们交还给我,我不会跟他们为难,也不让你为难。”伙计谢了,抬手便轻叩大客房的房门:“砰砰砰”里面静悄悄的没人答应,伙计又敲,同时向门缝里道:“客人开开门。”房内传来一声粗暴的呵斥:“大半夜的,给你娘报丧啊”伙计听了低骂一句,却道:“客人先开门,小人确实有桩事想要问询打搅。”房内恼怒地道:“明日再问,都睡了”小梁都尉冷笑道:“好了,这就是他们承认自己是贼了,伙计,既然这贼不肯开门,还罗嗦什么,直接去报官吧”“你他娘的说谁是贼啊”房门突然开了,一个汉子衣衫不整的敞着怀骂道。没等伙计说话,小梁都尉上前一把推着那个汉子就闯进了房内,在微弱的灯光下指着他们就骂道:“你们这几个断子绝孙的死小偷,把老子的佩刀交出来快点”伙计随后举灯跟了进来,劝道:“小爷,小爷,你先消消气问问再说”炕上的人纷纷坐起,有一个却蒙着脸仿佛还在熟睡未醒,开门的汉子恼怒地道:“你血口喷人我们何时偷你的佩刀了”小梁都尉四下扫视一遍,忽然指着那个如厕的客人便道:“就是你你走个来回,老子的佩刀就没了,别想抵赖“那客人怔了一怔,骂道:”放你娘的屁老子何时拿了你的刀”小梁都尉也不生气,笑道:“你不心虚骂老子干什么真是清白的,就让老子搜一搜”众客人纷纷叫骂起来,靠墙那一个兀自蒙脸不动,并且翻身向里。他让伙计举着灯,装作在房间里东找西看,眼睛却偷偷的扫着每个人的手臂,然而他们的衣袖都放的长长的,无法辨明有无刺青,于是,小梁都尉一边嘟囔着道:“咦他妈的,难道你们把刀吞到肚子里去了居然找不到,老子明明看见你们偷了“客人们厉声道:“找不到就滚出去,别耽误老子们睡觉”小梁都尉道:“奇怪呀,难道我看错了真是奇怪呀。”说着,便似乎转身欲往房门走,猛然一步上前闪电般掀开了墙角那人蒙头的被子,那人大吃一惊,撑身坐起,一只脚上赫然缠着白布,依稀有血迹。“没刀啊老子还以为刀藏进被子里了呢,”小梁都尉退后一步,不动声色地道,瞥见其他人都神情顿然紧张,有的已经抓住了兵器。他眼珠一转,仿佛很有些窘迫的样子向伙计道:“这真是尴尬的很,要不老子再到外面找找看难道真的冤枉他们了”说着略一拱手,若无其事地向他们道:“叨扰叨扰,虽有贼影,却没贼赃,倒叫我不好意思。”大步便走出了房门。刚走到院中,他便拍手笑道:“啊呀,真是,老子忽然想起来了,佩刀忘在卧房里,并没有带着出来,抱歉抱歉,小二哥,你去睡吧,没事了没事了”程如意在一旁登时翻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伙计苦笑着道:“我那小爷,你老人家年纪轻轻的,忘性可真不小,这累了小人一趟自不必说,没的白白得罪了那些客人,明日吵嚷起来,让小人可如何交代呢”小梁都尉笑着塞给伙计一块碎银,哄着他道:“辛苦辛苦,是我的不是。”看伙计摇着头走开,他的脸色蓦地沉了下来,心里知道,刚才那一掀,他与这伙贼人彼此已经摆在了明处,但既已认出他们,他们偷袭的机会就不多了,余下的只有明刀明枪的打。只是,他们究竟是何人指使还是仅仅是贪图赏金的江湖草莽不管怎么样,他不想惊动镖行众人,在这个镇子上一旦公然对决,势必引来官府,那局面可就更糟了。唯一之策,便是先将他们甩掉。想毕,他凝视着那八人的客房不语,暗自思忖。“小爽,喂,我说,姑奶奶喊你哪,你在发什么愣呢”程如意奇怪地跳过来拍了拍他的肩,他头也不回的道:“一边儿呆着去行不行让老子安静会儿。”程如意歪头看了看他的脸,竟然第一次没有骂人,而是双眉一挑,鼓着嘴听话的走到了一旁。换更的时候,小梁都尉向曹胜暗暗使了一个眼色,曹胜会意,跟着他一起走到了房门口,他轻声道:“你动作轻些,去给老子盯着那间大客房的人的动静,我出去办个事就回来,不要让任何人知晓。”曹胜点头,转身便走了。小梁都尉轻轻推门进了房间,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前,看沈若雪怀抱着自己的佩刀和那根长笛兀自熟睡,不由微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想要拿刀,却又怕惊醒了她,索性赤手空拳,悄悄推开窗子,扒住房檐,抽身跃上了屋脊,悄无声息地翻过客栈院墙,奔入了紫石镇的茫茫夜色之中。此时这个小镇的深夜,除了两个打更的更夫挑着盏灯笼、敲着梆子半闭着眼睛神游,可说是万籁俱寂,四面漆黑,家家闭户卧在睡梦之中。小梁都尉闪身躲过更夫,走出来在黑暗中张望着街道两边的店铺,终于看见了一家药铺的幌子,心内一喜,连忙跑了过去。药铺的店门紧闭,他用手试了试门板的结实程度,料是无法打开,手中又没有刀,回头看看,纵身一跃,伸臂扒住药铺房檐,爬上了房顶。他蹲在房顶之上看了看下面的小天井,料想药铺的掌柜伙计都住在天井卧房,卖药的店面不会有人,便轻轻翻下去,推了推内里门店的后门,却挂着一把沉甸甸的铜锁。小梁都尉不禁有些懊恼起来,低低地骂了一句:“难道要老子偷钥匙去”站在那里想了想,复又上了房,揭去青瓦,定睛向下望了望,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心中道:“做贼便得做的像一些,这可好,又不忍心去抓个伙计恐吓一番,又连盗窃用的东西都没准备,让老子怎么下去”正在作难,忽听得背后扑的一声,他一惊,迅速回身,依稀似乎有个人影闪了一下不见了,脚边却多了根绳子。小梁都尉诧异的睁大了眼睛,捡起绳子看看,又等了片刻不见那人再出现,想道:“莫不是程如意偷偷跟着帮我”便不管那么许多了,将绳子一头系牢在屋脊檐角,自己顺着绳子嗤地溜进了下面药铺门店内,打着了火石,沿药柜找到了巴豆,狠狠抓了一大把塞入怀中,这才攀着绳子爬了上去。重新盖好青瓦,他将绳子解下收好,放在了原处不动,暗道:“你自己来取走吧。”自己跃下房顶,蹲身站在了墙头,刚一回眸向上望去,就发现绳子果然不见了,心内且惊且疑,却不及细想,跳下墙返回客栈,依旧从墙上翻进去,早看见曹胜伏在暗处,便给他做了一个手势让他回房休息,自己小心地自后窗跃进卧房,轻轻合上窗子,松了口气,宽衣解带,无声无息地躺在了沈若雪身旁,转脸看她犹自抱着的佩刀和长笛,蓦地只觉身上一阵异样的寒冷,有股怪怪的感觉忽的团团涌上心头。他躺在那里许久许久,都没有感到身上温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低低地自语道:“怎么会这么冷。”天刚蒙蒙亮,每间睡着镖行人的客房都被重重敲了一记,大家纷纷起床,打来热水洗漱准备上路。沈若雪被敲门声惊醒,慌忙整衣坐起,回身看看小梁都尉仍然睡着,便轻轻推了一推他,他睁开双目,困倦地坐起揉了揉疲乏的眼睛,微笑道:“老子正做了一个梦,你竟然不让我把这个梦做完了。”沈若雪笑道:“什么梦啊,说给我听听。”小梁都尉看了看她,没有作声,忽然轻轻咳嗽了起来,沈若雪不禁担心地道:“是怎么了,值更的时候受了风寒吗”小梁都尉一边掩口轻咳着,一边摆了摆手,淡淡道:“可能有些累,又受了点寒气,没事。”翻身跳下了床,拎起昨夜的茶壶,倒了一杯冰冷的茶水喝了下去。刚打开房门,曹胜已经捧着一盆温水送了进来,小梁都尉笑道:“以后还是老子自己来吧,被他们看见了不好说。”曹胜满不在乎地道:“管他们怎么看呢,我愿意”小梁都尉笑着朝他头上打了一下道:“死小子,越来越对老子的脾气了”沈若雪静静地看着他跟曹胜说笑,眼神中掠过一丝莫名的失意。单掌柜早早的命厨房煮了一大锅热粥,镖行的人围坐在客堂的桌前,一人一碗热粥喝了,好顶着寒风上路。小梁都尉的眼睛始终留意着那间大客房的动静,直到大家都在院子里准备点验镖箱出车时,那八个客人方才晃悠悠地从客房出来,其中一个走路微微跛着,斜目往小梁都尉这边瞥来,正撞见他的眼神,便迅速避开。看他们进了客堂,小梁都尉忽然向吴春平道:“吴大哥,你肯定没吃饱,小弟再给你拿两个热馒头去”吴春平一愣:“啊,我”他也确实没吃饱,便不言语。小梁都尉晃晃悠悠地往厨房走去,看见厨房里两个厨子忙碌着,一个正站在热气腾腾的蒸笼旁边往外拿大白馒头和一碗碗的热菜,另一个则在洗刷才收下来的碗盘。前面跑堂的伙计则正往托盘上摆了八只粥碗,预备从锅里盛粥。小梁都尉上前拍了拍那伙计:“小二哥,你帮我拿两个热馒头。”伙计道:“我正忙,你让他俩给你拿。”小梁都尉皱眉道:“热腾腾的,老子可不想过去,还是你给我拿。”伙计只得丢下粥勺走过去,小梁都尉迅速从怀中拿出巴豆丢在锅里搅匀,并亲自往碗里盛起了粥。“哎呀,这可使不得,怎敢劳客人动手,还是让小人自己来,你的馒头拿好,”伙计慌忙抢过粥勺,点头陪着笑。小梁都尉接了馒头也笑道:“没什么,顺手帮你一下。”伙计连连称谢,捧着放粥碗的托盘匆匆走了出去,小梁都尉心中暗自窃笑道:“不用谢老子,不好意思的很,为了不被看出破绽,待会儿你们都陪着清清火吧,大家一起泄个痛快。”马蹄得得,车轮滚滚,一行人离了紫石镇,天高云淡,晴空下冷风凛然刺骨,沙破刀在马上道:“这老天爷,挂着个高高的太阳多暖和,偏偏吹这么个冻死人的风。”那边沈若雪坐在镖车上,与萧七聊的笑语盈盈,句句不离笛子。一向沉默寡言的萧七两眼放着兴奋的光芒,滔滔不绝,还问了许多关于谢承荣的笛曲,沈若雪毫无保留的将谢承荣的吹笛技艺尽情告知,顺带赞不绝口的描述着他的品行为人,萧七啧啧称羡不已。小梁都尉骑着马默然无语 ,不动声色地听着他们言笑,时不时轻咳几声,脸上全是倦怠之色。“唉,若能让我跟这位兄弟及时相遇,饮酒吹笛,那才是平生痛快之事啊”萧七遗憾地叹道,沈若雪目中全是伤感,在车上抚着长笛轻轻启唇唱了一曲前人写的少年游:“阑干十二独凭春,晴碧远连云,千里万里,二月三月,行色苦愁人。谢家池上,江淹浦畔,吟魄与离魂,哪堪疏雨滴黄昏,更特地、忆王孙。”萧七听了,赞赏地转头望着沈若雪,又看看她的长笛,忽然瞥了一眼小梁都尉,见他将头转向一旁,似乎心不在焉,并不往这里看。程如意将身子倾向前,用马鞭捅了捅小梁都尉,轻道:“哎,小爽,你那小兄弟唱的什么意思啊,唧唧歪歪的,姑奶奶怎么一句也没听懂。”小梁都尉没有回头,也不答言。程如意急了,使劲伸臂推了他一把,道:“你倒是说话啊”小梁都尉这才转脸看了她一眼,皱眉道:“别动老子,我我不舒服。”程如意讶然道:“靠,你怎么了啊水土不服啊”小梁都尉摇了摇头,淡淡道:“不是,你别理我就行,我过会儿就好。”说着又微微咳了起来。沈若雪从镖车上跳下来,跑到小梁都尉的马下,仰头关切地问道:“你是不是病了”小梁都尉勒住马,看着她微笑地道:“没有,我没事,你不用管我。”程威风在前面回头喊道:“大家伙赶路啊,怎么慢下来了”小梁都尉提马便赶了上去,余下沈若雪怔怔地站在那里,凤珠坐在最后一辆镖车上,伸手将她一把拉了上来,悄悄附耳道:“你呀,这一路上口口声声的都是你那个四郎,也不想想人家听了心里是什么滋味。”沈若雪轻咬着嘴唇,低头没有说话,半日方道:“不会的,他说过他不介意,他是知道我的。”将近正午时分,镖队来到了一处谷口。打头的程威风举手示意镖队暂停,四下里张望一番,向马步行道:“老马,原先这个谷口是归方彪方豹两个人的寨子管的,怎么没见他们的踪迹是不是换人了若是换了,恐怕咱们还得要拜个山吧。”马步行道:“这个我已经在紫石镇跟老单打听了,一个多月前,路过的官军把方家兄弟的寨子给端了,两兄弟一死一被捉拿,余下的小喽啰们全部解散,我们可以放心的过去。”程威风笑道:“这倒不错,官军先给咱们平了路障,”他回头将手一招,喊道:“不用竖旗鸣锣,大家伙安心扯轮子过去”众人答应了一声,往前行去。车马刚过谷口,忽听半空里一声鸣镝划过,小梁都尉无比熟悉这个号令,顿时脸色一变,率先拔出了佩刀,程威风喝道:“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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