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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发现上面提到的几点她都没有中,除非,这盆兰草日光浴晒过头了白露摇了摇头,也不会啊,虽说窗台上阳光充足,可是也不会达到暴晒的程度。但是眼下这盆兰草确实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除了生病之外白露找不出其它的解释。“要遮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白露一跳,这人总是神出鬼没的,白露捂着砰砰直跳的胸口,一脸的惊魂未定。冷静下来后,意识到对方是在说兰草,白露不禁将花盆从窗台上端了进来,“遮荫你的意思是说它太阳晒多了”男子点了点头,目光却静静地落在桌上的兰草上。白露见他模样认真,应该是懂这方面的,“具体要怎么做”“兰花在四月上、中旬,可多照阳光促进其生长。四月下旬以后要适当遮荫。从六月开始到九月,每天要提早蔽荫。而在十月以后天气开始转凉,阳光较弱,可推迟遮荫,但中午前后仍需注意做好蔽荫工作”男子的声音很好听,枯燥的传教被他这么一说竟变得生动起来,白露怔怔地看着他,薄薄的两片唇瓣,不停的上下翕动,仿佛在散发一股神奇的魔力,她一时竟挪不开视线,看着看着,神情陷入了恍惚你说过以后只为我一个人唱的,你为何还要给别的女子唱,你唱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允许她以那种眼神看着你,你说啊一道激愤中夹着哭腔的女声突然飘进了耳中,白露神情一震,刚要抬头,一道低哑中透着沉稳的男声也跟着飘了进来。阿莺,事实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王县令的女儿只是来看看负责她父亲寿辰的戏班子,因班主不在,她只好找到了我,男子说到这里,微微叹了口气,声音充满了疲惫,“她想试听一下寿辰上的节目,于是我就预先给她唱了两段,就是你看到的。哼女子仍是不依不饶,知情的以为你们是在讲戏,不知情的定以为你们在眉目传情,她越说越激动,心里仿佛藏着天大的委屈,我看那个小姐八成是看上你了,你不知道她看你的眼神有多露骨,你是故意的吗胡闹男子厉声呵斥了一句,女子瞬间哭了出声,呵呵,一切都是我在胡闹啊男子听出她声音里的悲凉,整个人立刻慌了,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极力挽救着什么,阿莺,别哭了,是我不好,全是我不好,你听我解释女子一口打断他,解释什么,你不要再说了,谢葭霜,我告诉你,我受够了,我不顾爹娘的阻拦执意和你在一起,却每天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你总告诉我这是个误会,误会有一,有二,甚至一而再三,你却从来都只是在解释,解释,不停的解释,你从没想过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究竟在意的是什么女子的质问就像一闷重锤敲在了白露的心口,白露听在耳中,心没来由的猛地一抽。下一秒,她的声音陡然荒凉起来,像一颗小石子沉进了大海,不见任何波浪,我知道你受欢迎,受追捧,那么多人喜欢,并不差我一个 也许爹娘说的对,我当初就不该认识你。更不该爱上你。听到这里,白露的心没来由地越来越沉,正在她焦急的想弄清一切的时候,眼前的画面陡然一转,朦胧的白雾里出现了两个模糊的身影。女子缓缓伸出手,从怀里掏出来一物什,这东西还你,它应该有更适合它的主人。女子将物什递到男子面前,男子却并未伸手去接,手在空中僵硬了一瞬,女子将物什仍在了地上,转身欲走。却被男子一把抓住,猛地将她拉了回去。你知道什么男子暴吼一声,赤红的眼眸里装满了难言的伤感,他就那样盯着怀里的女子,无言又悲伤。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男子的呢喃还在耳边回响,等白露抬头时,眼前的白雾已经消散,那两个纠缠的人儿也彻底不见了,她最终还是没能看到两人的结局,说不出心间是什么感受,五味陈杂,遗憾最多。白露恍惚着收回视线,目光再次投向桌上的兰草,再回头时,除了有风从窗外吹进来,静静的屋子里再无其他。她站定了几秒后,在书桌上收了一块空地,将花盆放在了那里,放好后,她又定定地看了几秒,这才重新坐回椅子上。还有两天,两天。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啊哈小天使记得点收藏哦、第44章夜里,白露再次醒了过来。她披上外衣,在抽屉里找到了白天藏在里边的手电筒,推开门朝楼下走去。不知不觉已经在这里住了快大半年,白露突然生出一股不舍的情感,白日里甄筝笑着对她说再过两天,她就要出发去外地演出了,白露此刻还能想起她当时说着那话时的兴奋样子,她是真的替她高兴,可是内心却禁不住伤感起来。这让她想起高中毕业那会儿,最后的一节课,班主任将时间交给了大家,希望大家能在最后的一点时间里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可是他那句话说完,教室突然就安静了下来,静的可怕。现在回想,那种静叫做伤感。最后一节课没有预想中的热闹,比以往任何一堂自由课都要沉闷,充斥着离别氛围的空气,厚重的似一块巨石,堪堪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大家一言不发,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或抬头盯着某处,或偏头看向窗外,有的甚至已经经不住这种伤感的凌迟,早已垂下头低低地哭出了声白露不记得那堂课究竟是怎么结束的,但充斥在记忆长河里的最后一道下课铃,却无比尖锐,无比鲜活地存在在她的脑海里,就像一根绷紧的弦,时不时地拉扯一下她那根脆弱而又敏感的神经。跟着铃声一起响起来的,还有女生们起伏不定的哭声,白露至今还记得有几个女生抱头一起痛哭的模样,那画面叫人羡慕不已,能够这样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并没有什么不好。而白露只是抱着自己的书,慢慢地走出教室,在快要踏出门口时,回头忘了一眼,她至今忘不了她那一眼里存有的不甘心和失落。就像此时此刻,她尽管很喜欢面前的宅子,可是她却不得不离开,这种离开仿佛再也回不来一样,让人充满了绝望和悲伤,她知道她是一个慢热的人,感情上尤为迟钝,要不然在别的女生纵情大哭的时候,她为何会一言不发,抱起课本静静离开。因为,她不会。后来,过去了好久,她才明白过来,她迟钝到连悲伤都不会表达,却不代表她不痛。白露推开大门,走了出去,她拿着手电筒,一路穿过石子小路,穿过一排红阁,当灯光打向不远处的水榭时,白露蓦地顿了下来,下一秒,她迈开步子朝那边走去。夜里有着微风,和着水面的凉气缓缓吹来,给人一种沁凉的感觉,白露没觉得冷,却下意识地收紧领口,她穿过木桥,一步步朝亭子的中央走去。木质的桥面上发出咚咚的声响,白露已经放轻了步子,却不想这个声响仍是有些明显,好在路途不远,她很快就走到了亭子下方。夜很静,夜里的古宅更静,白露不想自己的暗访成为一种惊扰,这也是她一再小心的缘故。她想趁着夜色再仔细地看它一眼,安安静静地看它一眼。水里果然有鱼,白露看着水面漾起的涟漪,心突然就静了下来,她坐在木板桥的边缘上,双腿悬挂在水面,前后摇晃,说不出的自在和惬意。这举动若是放在白天,她一定不会做。白露坐定后,忍不住回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有些事情她还是记得很清楚,可是有些事情她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就拿高中毕业那会儿的记忆她就很清楚,可是往近了说,这几日的记忆就很模糊,仿佛隔着一层纱,怎么也看不分明。她想她大概是出问题了,应该比两年前还要更严重,不然王妈不会背着她偷偷地跟白家联系,她以为她背地里的那些电话,她统统不知道,其实她是懒得说,也没有精力说,更何况王妈也是担心她,为她着想,她没理由责怪不是吗其实她一开始也有怀疑,王妈会不会就是白家安排到她身边监视她一举一动的,后来她却没有往深处想,因为王妈待她真的很不错,她宁愿相信王妈是真心疼她,不忍心看她一个人在外面生活,也不愿去探究事实的真相,因为她知道真相有时候不见得能够让人接受。她就这样一面麻痹着自己,一面相信着王妈,却也渐渐发现她们的相处真的很融洽。而且不知不觉中,她接纳了王妈,甚至在无形中变得越来越依赖对方,这也是后来为什么在发现很多疑点后,她依然选择相信王妈的原因所在。听到身后声响,白露猛地收回思绪。来人径直坐到她的身旁,白露转头看着他的侧脸,那句是你在嘴边转了转,还是收了回去。来人并没有错漏白露眼底的惊讶,他看着她,难得的没有露出那种自以为是的表情,白露没了反感的情绪,就连对方离得如此近似乎也变得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你当初说这个宅子你托人打听过”白露看了对方几眼,不明白他为何会挑起这个话头,“你想说什么”宫策笑了笑,一半轮廓隐匿在黑暗里,白露看不分明他脸上的笑究竟带着何种意味,是讽刺还是另有深意她没有再说话,等着对方的回答。“这个宅子闹鬼。”那人转过头,盯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道,轻笑的眼底似乎藏着一丝什么,白露不想深究,也没法深究,只是愣在那里,许久才反应过来。“我知道。”未卜大师说过,这是一处阴宅。“你知道”那人额角青筋一跳,反问的语气充满了质疑,既然知道为何还要住进来,不是找死吗,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可是白露从他的表情里可以看出。“那为什么还要住进来,那么多房子为何就非这里不可”宫策沉着眸子,他在问这句话时,言语间的不平仿佛白露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白露不解他为何独对这件事如此上心,甚至有些过头,倘若一开始只是一个劝服她离开这里的借口,那么既然知道了她的态度,还反应地如此激烈,就有些说不过去了。白露没往深处想,自顾自地开口,“因为喜欢啊。”说不出究竟为何如此喜欢,就是想待在这里,直到老去,死去。“会死人的,你也不怕”宫策阴沉着眸子,目光无比平静,说出的话却好似冒着寒气,莫名地让人胆寒。白露凝眉,眼底隐有不悦,“风水大师看过,这宅子不会害人。”白露仍然记得未卜当初说的话,她也确实相信这宅子不会害人,毕竟她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倘若这是一处凶宅,恐怕她早已经没命在了。宫策没再说话,他定定地看着白露,落在白露脸上的目光透着某种阴暗,白露早已将头转了过去,似乎并不想就这个话题再与他争论什么。一时间两人都没再说话,白露坐了一会,想到已经很晚了,刚要直起腰身离开这里,身子猛地向前一窜,眼看就要栽进水里。“小心”宫策一把将她捞进怀里,也不知是不是离得太近的缘故,他的气息径直地喷到白露的脖颈间,白露挣扎着想要脱身,却被对方更用力的收在怀里。“别乱动,再掉进水里就不好了,”他顿了一下,仿佛更凑近了几分,“宅子很安全,也架不住人不留神,这要是掉进水里,身边又没一个人,这该算鬼头上还是你自己不小心”白露听着他的话,莫名的打了个寒战,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身后的人此刻很危险,一股没来由地恐惧直从心底往上窜。战栗迅速爬遍了全身。怀里瑟缩的身子,切实愉悦了他,宫策好笑地放开怀里的人,“我开玩笑的,你吓到了”看着白露惨白的脸色,他眼底的光又暗了几分。白露没再看他,握紧手电筒,朝宅院的方向走去。宫策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几秒,也大跨步跟了上去,可是隐在暗中的眸子却阴狠的可怕,差一点,就差一点,他捏紧拳头,阴沉的面容露出可怕的狰狞。到底还是下不了手不过没关系,他总有机会,如此一想,脸上的阴暗渐渐沉淀下来,刚刚骇人的一幕仿佛从不曾有过。次日,白露一直睡到中午才醒来,王妈好像掐着点一样,她刚醒没多久,她立刻就推门进来了。“睡好了吧”王妈将煮好的粥搁在桌子上,她揭开盖子,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白露的确睡够了,此刻闻着香味,不觉有些饿了,“我先去洗漱。”她立刻从床上爬起,快速地洗漱后,回到房间。王妈早已将粥和小菜摆好了,白露擦干了手,立刻坐到桌旁,“嗯,味道不错。”她用着勺子,大口大口吃了起来,王妈见她喜欢,说去楼下再盛点上来。回头见她埋着头吃,还嘱咐她慢点吃。却不想她前脚刚离开房门,白露喉咙一涌,捂着嘴立刻冲到浴室,抱着马桶,将才灌进去的粥又原封不动地吐了出来。估摸王妈快上来了,白露处理过后,连忙跑到外面坐好,王妈一进来就看到她正抱着碗,眼看就要见底了。王妈笑着走到跟前,“慢点吃,这里还有。”说着将刚端上来的,全都倒进白露的碗里。白露手上一顿,可是拿着勺子舀粥的动作却并未停下,余光见王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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