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了柳青青说罢原因后,她叹了一声,说到:“只怕难办呢,我们老爷是不会管这种小事的。”柳青青一听,长大了嘴:“啊,十万港币,人命关天,还是小事啊”黎太太优雅地笑了笑,说到:“不上一百万的事,我们是从来不敢告诉老爷的。老爷心净,听不得这些烦人的琐事。”柳青青一头跪下去,双眼泪水长流,哀求到:“黎太太,求求你带我去见老爷一面,我自己求他,拜托您成全我。”黎九初当时正在和手下几个干将赌麻将,赌得正手顺,糊了一把又一把,面前堆满了花花绿绿的票子。柳青青一进屋,就啪地一声趴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黎九初心思全在麻将上,倒不在乎十万元是多是少,于是漫不经心地问手下:“那伙人是干什么的”手下打出一张牌,说到:“是新起的几个小混混。”黎九初一推牌,笑到:“糊了。阿勇你今天是个老炮手,连连放炮哈哈哈”柳青青开始哭泣了,说到:“求黎老爷给个面子,帮忙我把爹爹救出来,便是再生父母了”黎九初笑着说:“我做那么多人的父母干什么你不要求我,你也来赌一把。你赢了我,我就去把你的父亲救出来,并且修理小混混一顿,让他们再也不敢找你父亲的麻烦。”黎太太说:“孩子,你站起来回老爷的话吧。”柳青青站起来,泪流满面地说:“黎老爷,我真的不会赌。”黎九初今天心情格外好,似乎有意要逗一逗面前的这个小姑娘,于是说到:“你到了我这里,无论如何得赌一局才能出门的。”柳青青无可奈何,说到:“我就我自己,什么都没有,怎么和老爷赌。”黎九初点头微微笑道:“嗯,就赌你自己。”黎太太一听,嘴里嘟哝了一句:“天杀的”黎九初听到了,眼睛如两道寒光射过去,问到:“你说什么”黎太太有些害怕地低下了头,小声说到:“我说我走了,这女孩子的事,老爷你看着办吧。”于是,黎九初对手下的阿勇说到:“阿勇,送太太回房去休息。”看得出黎太太很怕自己的老公,她几乎再没有发出任何的抗议便低着头出了门。黎太太走了后,黎九初重新又堆上了笑脸,说到:“就赌你自己,如何”“可是我也不会打牌啊。”柳青青急得直搓手。她一点都不知道黎九初的言外之意,只以为他让她与他赌麻将。呵呵有人忍不住笑了。黎九初这才认真地打量起柳青青来柳青青个头不高,最多一米六的样子。身材那长得特别是地方,该紧的紧绷绷的,该翘的翘鼓鼓的,皮肤是香城人里面少有的姣好,白里透红。腮边挂着泪珠子,恰如“杏花一枝春带雨”。黎九初是何等人物,竟然被这姑娘的勃勃青春和浓浓生机给激了个激灵。第119章 委身救父黎九初已经快六十岁了,五短身材,略胖。留着一把乱蓬蓬的胡子,胡子都有些白了,他也从不梳理,所以,他的孙子们在没有外人的时候,都只是唤他作“老顽童”。这老顽童一双如钻石般明亮的小眼睛里,不断放射出的是邪恶的光。无论是人是物,这双眼睛都要剥了几层外皮,深入到里面看个究竟。当然,最能说明黎九初身份的,是他的双眉中央,各长着一小撮长寿眉。这长寿眉长得有些邪乎,最长的几根,可以在脑外绕上一圈。黎九初对这几根长寿眉颇为迷信,常常用一把象牙小梳子梳理梳理,而且成了习惯。外人看着,觉得高深莫测。所以,你的山庄又命名为“阴阳山庄”。传说早前两年,他的一个最宠爱的孙子在与他玩耍嬉戏时,不小心扒掉了他的一根长寿眉,他登时脸色大变,一巴掌下去,打得孙儿就地滚了好几圈。但他仍不肯罢休,将孙儿的父亲、他的儿子叫来,令人剥光儿子的衣服,尽兴地用藤条打了一个时辰,直打得儿子皮开肉绽。妻、妾、儿、孙和手下干将、打手等,没有一个敢动,只有纷纷跪在地上,长长地跪了一溜。黎九初打累了,坐在太师椅上,微喘着气说:“老子这份家业,你们谁想来败就来试一试”长寿眉与家业相关联,原是荒唐和滑稽的事,但黎九初很认真,也非常迷信。据说那个月的生意,当真赔了近百万。黎九初祖籍潮州,内地解放前夕,跟随父母到的香城。从小跟班做起,风里雨里,吃过大刀的拼命,尝过子弹的滋味。而如今为一方之尊,绞尽了心血,所以变得六亲不认。发迹于c鲜战争,亦正亦邪,在黑白两道左右逢源。黎九初笑了笑,说到:“我们也不赌什么麻将牌,就赌一件有趣的事,赌一个让大家开心,如何”柳青青心想:又不赌牌,又不赌钱,倒可以试一试。反正事到如今,不赌又有什么办法呢于是说到:“既然黎老爷有这份雅兴,我只好舍命陪君子了。”黎九初拍手到:“好这两句话,倒在点子上,有点江湖味儿。太平盛世,浩浩乾坤,我还能欺负了你不成这样,我们就来赌一赌你是不是楚女”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有鼓掌的,有跺脚的,有起哄的。柳青青大惊,赌来赌去,原来是赌她这一最大啊不过,虽难言,心内却窃喜,因为她有必胜的把握,自己本来就是个楚女啊只是,毕竟是个难以启齿的事情,她的脸顿时就红了,红成了一片云。柳青青马上说到:“就依老爷的赌法,我们现在就上医院去。”此话一出,全场更是笑成一团。黎九初笑着问到:“上医院干什么”柳青青道:“检查啊”她不解了,不上医院,怎么检查怎么赌黎九初环视了一下四周,对手下的人说:“你们说,我比医院的医生会差吗”众人齐声道:“医生都是九爷脚底下的泥巴。”“就是啦”黎九初望着柳青青,笑着说到:“既然是我们俩赌博,当然是由我来检查了。”他的话又引起了众人的好一阵狂笑。黎九初站起来,走到柳青青身边,正义凛然地说到:“小姑娘,我九爷在香港是何等人物,历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何况这一赌局,是出不了老千的。”柳青青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当她被黎九初带到一间豪华的、带游泳池的房间时,柳青青完全清楚地意识到了她赌的是什么了。赌与不赌,已不由她说了算了。为了十万元,为了父亲,她只有这样赌一次了。她的身体就是唯一的赌本。柳青青闭上了眼,把眼泪往肚子里流。她没想到,她的青春处子之身,会在此情此景被一个老头子夺去。她后悔了,她不想与黎九初赌下去了。可是,到了此刻,一切都由不得她了,要怨,她只能怨自己的命当如此;要恨,她也只能恨那些绑匪。为了救出父亲,拯救家庭,柳青青已经别无选择。既赌,就要赌个彻底。人生本就是一场赌博,没有钱就赌人生,赌性命。这就是人生的真谛。而,红颜薄命,自古皆然。或许这一搏,果真就救了她的全家。柳青青咬紧牙关,无论这一搏的后果如何,她总相信她的命运会出现转机。只是,她仍然有几分不放心,她闭着眼喃喃地说:“九爷,你可要认赌服输哦。”听小姑娘这样说,黎九初也不禁感慨万分,说到:“凭你这份勇气,这份孝心,我黎九初也不会食言的。”剧痛停止,柳青青幽幽地说:“我赢了。”雪白的床单上刺目地闪着极点殷红的血迹。黎九初说:“你赢了,这会儿,你父亲早该回家了。”“你没真心跟我赌。”柳青青不信。黎九初说:“明天,你家那小杂货铺会重新装修、扩大,成为一个大超市。”“其实,我们家也不想要这些的”柳青青摇了摇头,两行泪水流了下来。黎九初面无表情地说:“你就留在我这儿吧。”从此柳青青便留在了阴阳山庄,成了黎九初的小妾。柳青青进了阴阳山庄,最痛苦的莫过于森哥了。他思前想后,禁不住对柳青青的相思之苦,便转而去投奔了黎九初。森哥是个能干的人,很快就赢得了九爷手下阿勇的的赏识。这一天,一件可以说是改变众多人命运的事件发生了因为美国韦斯顿国际公司要在香城做“钻石展览”,请的是香城警局直属的保安公司,展台就设在香港百年大酒店希尔顿酒店。死亡之钻在香城只展出三天,而后天就正式开始了。为了得到那三颗死亡之钻,黎九初特意从国调回自己的干儿子阿旦来。阿旦原名周子丹,因为做了黎九初的干儿子,便改名为黎震旦了。旦,太阳升起的地方,东方是也。意欲“威震东方”。这个阿旦高出黎九初一大截,乱蓬蓬一头卷发却恰似接了黎九初胡子的遗传。一双鹰眼炯炯有神,一个鹰钩鼻子更是令人看了心生寒意。他常常自我标榜是老鹰转世,是一个鹰派人物。他在r本、国、y国都留学过,又在z国大陆潜行学了三年功夫,足迹遍布全世界,可以西装革履出席白宫的总统晚宴,也可以蓬头垢面混在叫花子堆里混饭吃。手段之高明,耐力之持久,同辈只有望其项背。这一次,黎九初将干儿子调回来,目的就是针对那三颗钻石,势在必得啊。而黎九初手下的得力干将阿勇又张罗了几个得力干将做下手,阿森便是其中一个。阿森早就央求阿勇,想要拜黎九初为师,所以枪林弹雨的为他做了很多亡命之事。阿勇见推脱不了了,如今又是用人之际,便答应了下来。这天,阿勇带着阿森来见黎九初,说明了来意。黎九初没有说话,只将眼睛看向了自己的干儿子阿旦。阿旦朝着森哥笑着,说到:“你好。”虽然是满脸的灿烂笑容,但却掩不住犀利的眼光和杀气。“您好师兄。”森哥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突然“啪”地一声,森哥的脸上挨了狠狠的一巴掌。他被打得向后退了好几步,顿时就愣住了。出手的正是黎九初的干儿子阿旦,此人出手又狠又准,连森哥这样年轻又敏捷的身子都没有躲过。实则是没有料到森哥捂住脸,莫名地望着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谁是你师兄啊你小子还没入门呢,竟然就如此胆大”阿旦口里骂到,扬手准备再打。“放肆”黎九初喝到。阿旦的胳膊顿时就软了下来。“干少爷,给他留着半边脸蛋,还是听听老爷的意思吧。”柳青青乱言相劝。自从柳青青跟了黎九初后,很得黎九初的喜爱,常常带在身边。这柳青青认得森哥,当初见了森哥进来就很是吃惊,又见森哥挨了打,心里当然是向着森哥这一边的,便贸然出言为他说话。阿旦见师娘说话了,便笑着柳青青说:“师娘,你是不知,凡入我门者,都必定得经受住家法的侍候,这小子还没吃过家法呢,怎么就开始大胆地与人称兄道弟了,这不是没把咱干爹放眼里吗”什么还有家法侍候柳青青愕然地望向了黎九初。“嗯。”黎九初应了一声,捋了捋胡子,慢慢地坐到了太师椅上,对柳青青说:“你过来,挨着我看”说罢,将手中的三个核桃往茶几上一搁,大声说到:“家法侍候,重打三十鞭。”黎九初之所以说用家法,便是同意了收下森哥这个弟子,但关键是看你能不能挨得过这三十藤条。此藤条谓之“九制藤条”,是阴阳山庄的独家产品。藤条来自大陆的武当山,它生长在悬崖峭壁上,有大拇指粗细。藤条弄回来后,先在桐油中浸泡上半个月,然后放在太阳下暴晒。凡晒得藤皮开裂的,一律淘汰。剩下的,又复置于桐油之中,再浸泡半个月,又拿到太阳下暴晒如此重复九次,藤条已是坚韧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