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疯了“是不是五十万没到手对你刺激太大了”他已经气到不行了,对着她大吼,同时双上搭上她的肩膀,一翻转便将她推向大门。“装疯卖傻这一套对我不管用,别被费力气了”他要赶她走这怎么成她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啊“不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眼看着大门在即,她只好频频挣扎。她可不想前功尽弃,反正自己今天这脸也丢够了,不成功实在对不起自己这番发神经“你回你家慢慢说去。”他从她后领一揪,像在捉小猫一样将她拎起。“不你不帮我就没人能帮我的朋友了你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嘛”她忍无可忍地尖叫,头一缩,从他的腋下又钻进了屋里。他气急败坏地又追了过来。“好汉,饶命”她双手合十,做作揖状“好好好算我说错话了,算我多嘴刚才那些不中听的话就当我没说过”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时候了还逞强干什么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你就看在我们我们是同行的份上,求求你帮我这一次,我一辈子都会感激你的等我以后发了财,有了钱,我一定会照顾你的”她苦苦哀求到。同行龙翼飞的眼睛珠子都瞪大了“谁跟你同行”这女人肯定有精神分裂症他气得眼睛都快冒出火来了。“哎,你就承认吧我全都知道了。”她觉得,从他极力掩饰的情形来看,总算这臭男人还有点羞耻心。“你到底知道什么”他气冲冲地朝着她吼。哎可怜这么不光彩的底子给人掀了,确实是一件难堪的事啊她想。“好吧,是你问我我才说的哦我知道你是午夜牛郎。”“什么”龙翼飞瞬间放大了十倍的眼珠子差点就从眼眶里掉出来了。“嗯嗯难道是我搞错了吗”“废话”他为之气结。“那就是小白脸罗”她突然闭嘴,“小白脸”太难听了,她应该说得再婉转些。“抱歉,抱歉,一时口误情夫,情夫这二字你就比较能接受了吧”“我你”龙翼飞已经气到说不出话来了。他的脸都绿了她怔怔地望着恼火不已的他,顿时有些心软了。“你为何这么激动啊我懂,我懂,我想我知道了。”她这回又知道了什么鬼东西了这人啊,智商真是着急啊可是她还是继续再说:“原来你跟我一样,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啊”她以“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哀怨目光凝视着他,叹了口气:“哎”可见事实无奈啊,人活着就是有那么多的不容易她发誓,她以后再也不叫他为臭男人了,向她坎坷的命运,似乎无形中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阿菲突然觉得他很有亲切感了。当然,以上想法纯属她的个人的一厢情愿。“你是不是同我一样,从小就要帮着家人还钱你家里人欠了人家多少钱还要多久才还的清啊”她眨眨眼,满是同情地问到。龙翼飞真不知自己是该发怒还是该狂笑这女人真是病得不轻啊“我已经还了两年了,基本上算是还清了吧可是,这却都是欠了阿星哥的人情,我还欠他三年的合同债哎,不得不听他安排啊”她叹了口气,倒是先说起自己的事来“我这样的遭遇也不算最惨啦,最惨的是我的那位朋友,据我所知,她从小就是一个孤儿,是被她养父母从垃圾堆旁捡来的她本来有一副非常好的嗓子,却不知为什么不能唱歌,一个人四处流浪,为了生存只能跟着阿星哥”她肩膀一垂,放任颓丧的身子陷入柔软的沙发里。“我知道这么做是很莽撞的,但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她摇头,无可奈何的眼里充满了无助。她这话题倒好像立刻转移了龙翼飞的大部分注意力,他有些怀疑地问到:“你的意思是说,你的那位朋友还是楚女”“嗯。”阿菲肯定地点了点头。“那你呢不会也是吧”他又问。她有些疲乏地点了点头。在风尘中打滚了三年,还能保持完璧之身龙翼飞实在怀疑她的说法。“该不是假的吧”“什么假的”“那个”“真的啦”他还没说完就被她给吼了回去。“假的就没人稀罕了喂,你这人真不讲义气,既然我们的身世都一样悲惨,羞辱我,你于心何忍”谁跟你一样身世悲惨啊龙翼飞在心里嘀咕。“你说说看,到底有多悲惨”他问。算了,她羞辱他的事先搁一边吧他的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不是因为知道了她还是个楚女,而是了解她并非他之前所想象的爱慕虚荣。自甘堕落不可原谅,但若是环境所迫那就完全不同了。她有苦衷,他愿意倾听。“我从小出生在富裕家庭,我父母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自然待我如同珍宝”她说到:“那年父亲经商失败,迷上了赌博,弄得家里债台高筑我母亲受不了天天被人逼债的恐惧,突发脑溢血去世了父亲为了翻本,跑去地下钱庄借了一笔钱,结果全部在赌场上输了,一病不起”往事不堪回首啊只有往自己的身世上加入更多的悲剧色彩才能彻底打动眼前人以至于她自己都开始佩服戚自己的编剧能了了这故事编得真是太精彩了,为什么我不去写小说呢为了让故事听起来更具有真实性,阿菲还得继续添油加醋地忽悠下去“我是父亲唯一的女儿,我理所当然成了钱庄的逼债对象两年前,我被阿星哥救了,然后与他签订了五年的卖身协议,他替我还了债,我却从此背上了五年的还债合同”她就这么说着,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艺员、是明星、还是即将沦为“高级j”,反正此刻的她是位真真正正的出色演员他爱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横竖我都说过,我是风尘女了,在仙乐夜总会上班总之我就快要逼良为娼了“当时父亲欠下好几百万啊,杀了我我也还不出来”仿佛是“重提伤心往事”,阿菲无法不流泪。第106章 这就是朋友“你还真是命运坎坷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与她并肩而坐的龙翼飞同情地做出了结论。“是啊,你才知道”她哽咽声中带着浓浓的鼻腔,“所以你说我是j女我很生气我才不是我我郑重警告你,我我跟那些为了追求物质享受而出卖身体的女人不一样,你你最好给我搞清楚”搞没搞清楚j女可是你自己给自己定的身份然后你又强力否定,你究竟要干哪样阿菲就是这样一个人,常常把自己搞得很糊涂,很纠结。“算我错了,对不起。”他一手横过她的肩膀,用力搂了一下,“乖,不哭了。”他将整盒面纸递到她面前。“我哭是因为触景生情。”她一连抽了三、四张面纸,就往哭花的脸孔乱擦一气,“我跟你说”她不太淑女地再用力捏鼻涕看来哭得投入也能达到忘我的境界,她完全忘了自己的美丽形象了。“我父母很疼我的,最让我伤心的不是那些债务,而是”她又哭了“我的妈妈走得那么突然,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说到这,她干脆哇地一声号啕大哭起来,一手捏着皱巴巴的面纸团,一手揪着他的外衣一角。她是真的想起了她早逝的妈妈,若是妈妈还在的话,她怎会命运如此凄惨有妈的孩子是块宝啊她依偎进他的胸膛,他将她抱得更紧实些没想到,真实的她哭起来还真是可爱。他的肩膀好宽大,他的胸膛好坚实要是真有那么一个男人,这样一副肩膀让自己终生可靠,那该多好啊可惜他不是那个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他是一个哎,真的可惜了不过,暂时靠靠也好她是真的有些迷糊了,她太依恋这样一副肩膀了。“我甚至都来不及见我妈妈最后一面,她就”她忽然打住,回过神来,怪不好意思地坐直了身体。又不是没骨头,干嘛老靠着人家呢“抱歉,我只顾着说我自己的事了,忘了你的存在,你呢”她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问到。“我”他的表情显得有些莫名其妙。她点点头:“说说看,看你的身世有没有比我更坎坷”连坎坷也要比较他有点想笑。“不如先说说看我该如何帮你比较实际吧”他实在无法同她去比坎坷,他也完全不明白她的脑子里有时候都在想些什么。华灯初上,舞榭歌台,粉黛一室渲春色。入夜后的仙乐夜总会表面上看来一如往常,然而,惯有的奢靡气味中,却不时飘散着一股荒诞的堕落欢乐。倘若人权尊严不容侮蔑,那么女性的初约被视为一桩买卖,实在可谓是道德沦败。但,这些所谓的道德约束仿佛对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来说都是儿戏。在这些人的晴色国度里,任何的荒诞行为貌似都不受道德约束。戚小篱望着镜中那张清丽姣好的脸孔,脸孔虽美,五官却僵硬极了。“哎哟,你是怎么了”匆匆赶至化妆室的阿星,凑近戚小篱面前,夸张地叫道:“该不是撞邪了吧眼睛瞪得这么大”戚小篱因阿星的突如其来的叫声,猛地一震“阿星哥,你想吓死我啊”她开口抱怨到。“阿星哥吓你一跳也好啊,要不你还回不了神呢”正在刷睫毛的阿菲笑道。阿星望着掩不住一脸颓废的戚小篱,他不是不明白戚小篱的心情,但现实如此,也没办法了。“都这节骨眼上了,你还想不开”他问。戚小篱努了努小嘴,耸了耸肩,以肢体语言诉说着自己的无奈。“船到桥头自然直,都豁出去啦,就别想那么多了”阿星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确实在胡思乱想没错,但她的失魂落魄一大半来自悲观的预测如果阿菲说的那个人不来可怎么办如果王董成交了,接下来王董会怎样对我呢吃饭喝酒应酬或者真如她们说的,男人都是心怀不轨的如果王董一定要心怀不轨,我该怎么办反抗吗她想到了提包里藏着的那把小剪刀似乎心里又稍稍安定了一点。随即她又有了新的担心万一他在酒水里下点什么东西,那么我的剪刀岂不是就派不上用场了天啦,越想心越乱到底该怎么办啊而此刻的阿菲一点也不比她镇定,甚至她比戚小篱还心思紊乱万一那个龙翼飞甩她的死耗子怎么办他会不会只是耍耍她罢了他有可能不来哎,早知道哦就该同他杀血立誓才是。“妆画好了,快弄头发。”阿星催促着造型师:“快,没时间了。”戚小篱今晚活像个女王似的,一身行头都有专业的造型师打点,随侍在一旁的助手小妹又是奉茶水,又是递毛巾的,琪琪看着就火大。“我们今晚是来干嘛的来扮白痴还是当傻瓜”琪琪没好气地用力梳头,嘴里还在嘀咕:“既然今晚的客户全都是冲着小篱而来,我们杵在一旁干瞪眼岂不多余”“怎么会小篱只负责陪王董一人,今晚来的客户可都是香城富豪和名流,可有得我们忙了,哪里会是干瞪眼”邻座的阿菲一点也没觉察到琪琪的酸葡萄心理,还回答得一本正经的。闻风而来的寻芳客虽多,但王董在日前的极力“运作”下,成了内定人选